聽到自己妻子提醒,鍾萬仇不禁小心謹慎的應付起來。論用劍,鍾萬仇自問不及段正淳,可說到輕功,嘿,那可就比段正淳高得多了,更何況前兩天得到呂老弟所傳授的絕招呢,當下也不含糊,右腳往前一跨,不退反進,雙手流暢使出了呂雲飛所教的天山折梅手攻向了段正淳咽喉,逼得段正淳不得不回防,劍招也改刺為削,反手向上,想要削斷鍾萬仇的雙手。

“來得好!”鍾萬仇大喝一聲,豪爽的一笑,更是把呂雲飛所授的軍體操中殺人的伎倆加了進去,招招對著段正淳的眼睛、咽喉、心口、下陰這些要害位置攻去,就連木婉清和鍾靈都覺得害羞起來,怎的如此下流的招式都能用得出來!隨即轉過頭去不再看兩人的打鬥。

獨孤求敗和嶽老三則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前者則是想看看有這麽個實驗體來試驗看鍾萬仇用呂雲飛的招數能發揮到多大的殺傷力,後者則是細心的吸收起鍾萬仇的陰險招式,畢竟作為一個惡人,陰險的武功就四他的最愛!

“下流!”段正淳被逼得手忙腳亂之下,倉促間叫了出來。

“你管我下流不下流!能把你打成豬頭的招式就是好招。”鍾萬仇得意的追擊進逼著段正淳。

“這是你逼我的!”段正淳惡狠狠的找個機會一劍逼退了鍾萬仇,左手一掐劍決,內力狂運之下,一股尖利的劍氣從食中兩指中逼出,刺向鍾萬仇,正是大理段氏一門專屬絕學—一陽指!。

“快退,是劍氣!”出聲的是獨孤求敗,就在段正淳暗雲指決的時候獨孤求敗便已經看出不對,未待其招式使出便出言提醒,使得鍾萬仇得以堪堪的閃過那道一陽指指力,隻在衣袖上留下了個燒焦了的小孔。

甘寶寶撲了過來,拉著鍾萬仇關切的前後左右上下的打量起來,看有沒有傷著什麽地方。鍾萬仇看著獨孤求敗等人投來的古怪目光,老臉也不禁紅了起來,輕輕的推開甘寶寶說:“我沒事,沒事,你快回邊上去看吧,他***,差點忘了這種馬會一陽指了。”

看到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如此關心一個醜陋的男人(在他心目中,哪個男人都沒自己帥),聽到這個男人更是一口一個種馬的叫著自己,段正淳再也忍不住,再次運轉起一陽指,勁走雙臂,同時抬起雙手,意欲兩指齊發,將這對奸夫婬婦斃命於指下(貌似他才是奸夫吧?),未等他將指力逼出,一道狂妄的劍意狠狠的把他那百來斤的肉撞飛了起來,狠狠的摔向了後麵兩丈遠的地方,狼狽的摔在了地上,猛的吐了好大一口血,胸口衣杉如同被剪刀亂七八糟的剪過似的,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待到段正淳摔倒在地上,才聽得獨孤求敗冷漠的說:“找死!”所有人看著段正淳飛了出去都莫名其妙,待到獨孤求敗那倆字吐出口來才知道原來是獨孤求敗的“功勞”,所有人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沒想到這個一直都麵無表情的家夥才是這裏最厲害的,連手都沒動就把段正淳這個大高手給狠狠的撞飛了出去,貌似後者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王爺,你怎麽樣了,快,快拿療傷葯來!”漁夫裝扮的四大家將之一的諸萬裏攙扶著吐血不止的段正淳,急切的朝同是家將之一比較精通跌打傷病的朱丹臣吼道。朱丹臣聽他一吼,立刻清醒過來,立馬從懷裏掏出了個雪白陶瓷瓶子,上書“雲南白葯”,從葯瓶子裏倒出一堆粉末,裏麵合著兩顆朱紅的葯丸,也不管算不算以下犯上,捏住段正淳的下巴,把葯粉和葯丸全拍進他嘴巴裏,接後身後傅思歸遞來的水,給段正淳灌了兩口,直嗆得段正淳連連咳嗽起來,瞪起一雙牛眼怒視著朱丹臣,假如此刻能動的話估計會立刻給他一劍。

諸萬裏在朱丹臣的幫助下,把段正淳往自己背後一扛,對另外三個家將說:“我們走!”回頭狠狠的盯著獨孤求敗,眼中帶煞地說:“你是什麽人?這筆我們記下了。”

獨孤求敗藐視的看著諸萬裏幾人,淡淡的,卻很有威懾力的說:“你還沒資格問我是誰!至於走,我同意了嗎?”

錚~呼~刷!三聲!除了諸萬裏,其餘三人同時抽出隨身兵器,老二古篤誠使的是兩柄短小的寬麵板斧,老三傅思歸使的是根亮黃色的熟銅棍,老四朱丹臣使的是把鐵骨書生扇!三人一經抽出兵器就呈扇麵的防禦狀態把背負著段正淳的諸萬裏緊緊的護在了身後,眼睛死死的盯著獨孤求敗,誰知道這家夥使的什麽妖法,傷了自己主子。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居然看不出段正淳乃是獨孤求敗的劍意所傷。

獨孤求敗再次輕蔑的看了看這幾個家夥,在他麵前,除了主人,其餘什麽人都是不堪一擊的,更別提眼前這幾個三流貨色,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知死活。就在他想再次發出劍意斬草除根之時,一道急哮迅速的由遠而近:“手下留人!”一道白色人影如同幻影一般飛速的接近,來人居然是段譽。

看到來人使的是自己最熟悉的步法,獨孤求敗眉頭皺了一下,散去劍意,對來人問道:“你是什麽人,你的步法是跟誰學的。”

“世子小心啊,就是這魔頭不知道使的什麽妖術打傷的王爺的。”朱丹臣好意的提醒著段譽。

段譽揮揮手讓朱丹臣閉上嘴巴,然後恭恭敬敬的對獨孤求敗抱拳深深的行了一禮說:“在下段譽,適才被兄台所傷的乃是家父,還請兄台大人有大量,放過家父一馬,至於在下的步法乃是恩師所授。”

獨孤求敗並不回答段譽的話,仔細的打量了一陣段譽才答非所問的說:“不錯,果然生得一副練武的好筋骨,難怪主人會收你了。”

獨孤求敗的話讓段譽摸不著頭腦,再次重申了一遍:“還請兄台放過家父一馬,段譽定當感激不盡!”

獨孤求敗這才對段譽說:“小子,你很不錯,你師傅是不是個經常穿白衣的俊俏少年啊?”

段譽剛想回答說不是,可一想起自己師傅叮囑過自己不準在外人麵前透露自己的“真實年齡”,當下就說是,反正表麵上看起來師傅他老人家確實如同個少年嘛,不算撒謊。

獨孤求敗難得的微笑了一下,對段譽說:“你師傅其實就是我家公子,你的步法不但你會,我也會,我家少奶奶也會。”說著用手指了指鍾靈和木婉清兩人。

這事可讓段譽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打了半天,自己老爹被人打個半死,居然都不知道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丟人丟大了,當下立刻走過去對鍾靈和木婉清跪了下去,目光中不含任何的別的意思,恭恭敬敬的對著兩人拜了三拜說:“小子段譽,拜見兩位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