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呂雲飛不喜歡一個老頭穿著年輕人的衣服的樣子,或許是林弈老和尚穿著呂雲飛衣服實在讓呂雲飛狂汗,不得而知,呂雲飛隻是直接讓他自己把胡子給除掉。林弈老和尚也不反對,隻是雙手捂住下巴,運起功力一陣猛搓之後,那灰白的胡子像是齏粉一樣,紛紛落落的掉到了地上。

喲,還真是帥哥一個,逍遙子選徒弟的標準還真高!呂雲飛暗讚了一句,沒想到這林弈老和尚搓掉了胡子之後,相貌居然比之老種馬段正淳差不到哪去,可惜今日沒讓他和段譽跟來,不然,兩人就能比上一比,看誰更帥氣一點。

此時的林弈,給人的感覺,已經沒有了那種落寂脫俗的樣子,反而是一如中年人那般,晚而勃發的氣勢。

“師弟,你看看,師兄我都把胡子去掉了,你是不是也該除掉了?總不能讓別人誤會你是我師兄吧?”林弈看著無涯子一大把的胡子,忍不住要把無涯子拖下水。

明知無法躲避,無涯子也隻得無奈的學著林弈那樣,將下巴的胡子給全部除掉。

省去了胡子的無涯子,即便是呂雲飛,都看得一陣眼直,他娘的,一個比一個漂亮,去,我這什麽想法,是一個比一個帥氣!

無涯子本就屬於膚白之人,加之常年呆在山洞之內,連光線都沒有,那本來很是蒼白的皮膚,在呂雲飛助其修複完全身筋脈之後,竟然泛出妖異的粉紅。著實讓當時地呂雲飛大汗了一把,差點沒把他當成東方不敗。刮掉了胡子之後,無涯子整個人年輕了起碼五十歲。光看外表的話,根本就沒人敢相信無涯子是個近百歲的老人,說他才30地人大有人在,若非一直看著他搓胡子,呂雲飛還以為這便宜弟子給人掉包了呢。

“嘖,嘖,嘖帥了,看得本祖師實在太羨慕你們了,瞧瞧,這皮膚多好。”呂雲飛伸手重重的捏了一把無涯子的臉後。嘖嘖有聲的誇獎道,那搓勁。就差沒把無涯子臉上的肉給搓了下來。

無涯子痛叫了一聲後。捂住被呂雲飛搓得發紅發腫的臉膛,躲到了林弈身後,委屈的叫道:“祖師爺。你想捏死弟子啊!”

“嘿嘿,死不了,不就捏了一下嘛,又不會少塊肉,好了。不鬧了。不想讓人發現的話最好咱們現在立刻離開。”呂雲飛笑了笑,飄身出去。人化一道白虹,瞬間往來路的方向飄去。

無涯子和林弈也不敢多說,緊跟著呂雲飛的腳步也飛了出去,兩人所用地步法都是淩波微步,差別隻是在功力上的深淺而已,林弈在前,無涯子在後,但也隻相差不到一丈地距離。不消多時,三人便已經回到了藏經閣大院之內。

遲來地少林眾僧,在呂雲飛他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便已經趕來,看著這被毀壞得一塌糊塗的環境,眾僧除去震驚,還是震驚,這簡直就是自然災害!人力能製造出如此恐怖的戰場嗎?

本來密密麻麻,匆匆鬱鬱地森林,像是被體型巨大的生物給輾壓過一般,生生的在林中輾壓出道到寬廣的無綠化帶;本來還算平整的山壁石灘,像是遭受了一波流星雨地襲擊一般,一如月球表麵地環行山一般,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地形;本來曲折蜿蜒,水源清淨地山澗,更是被不知名的巨力襲擊之後,人為的製造了一個巨大的水潭,這叫那些平日裏沒事常來後山練功、打水的和尚們如何想得明白,一個個呆楞楞的站在戰鬥現場默不作聲,也沒人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嗖,嗖,嗖,三聲破空聲襲來,呂雲飛三人先後落入了藏經閣的院落之中。

“呂大哥,你回來了,事情怎麽樣?”阿碧一看到呂雲飛,也不顧什麽佛們門清修重地,直接撲了上去,拉住呂雲飛的手臂問道。

呂雲飛朝身後衣著樣貌都已經大變了的林弈努了努嘴巴,眾人才發現呂雲飛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穿著白色文士衣服的相貌儒雅的中年人,心中都是閃過一絲似是熟悉的念頭,卻沒人想得起來對方到底是誰。

“這光頭帥哥是誰啊?”就連玄慈方丈,都想不明白這個中年人到底是誰。

“林弈,快來給大家介紹下自己。”呂雲飛打趣的對林弈說了一句。

林弈雖然做了四十多年的和尚,心性也鍛煉的非常人可比,可咋然間再次回複到當年的身份,無論是穿著還是環境,都還是讓他有著那麽一絲的別扭與尷尬。

在玄慈方丈的疑惑的目光中,林弈走了上前來,莊重的在方丈麵前雙手合什,平宣了一聲佛號

“鬼穀派第十八代弟子,林弈,見過方丈大師。”此時的林弈,已經在宣告他的新身份。

看到林弈的動作,玄慈方丈才從驚訝的眼神中反應過來,這不是剛才跟著呂雲飛出去的那個掃地老和尚嗎?怎麽變得那麽快?連衣服都換了,恩,他在哪換的衣服啊?呸,出家人,不該想的不要想,玄慈也連忙還了一禮,感慨的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有眼無珠,竟然不識大師真麵目,當真是愧疚得很。”

“方丈大師不必如此,說來還是老衲…老夫要多謝方丈大師才對,在少林寺蹭了幾十年的飯了,老夫還沒給大師支付過一文錢的費用,慚愧,慚愧。”

“哪裏哪裏,能得大師坐鎮,少林歡迎還來不及呢,哪敢收大師的夥食呢。”玄慈惶恐道。

林弈再次朝玄慈行了一禮後,施施然的來到了呂雲飛身邊,恭恭敬敬的依次向呂雲飛身邊的四女一一行禮道:“弟子林弈,見過祖師娘,願祖師娘仙福永享,青春永駐!”

三女哪曾經曆過這等陣仗,被一個能做自己爺爺的人給行禮,當真是又是羞澀又是尷尬,除了阿朱是能稍微大方的擔待著之後還能保持著鎮定讓林弈免禮之外,其餘兩女都是羞澀的低下頭去。

看來這林弈能當逍遙子如此讚賞,也不是浪得虛名,心性之上轉變得如此之快,可見起適應能力遠超於常人,當不可以小視,能重歸於鬼穀一派,當真是鬼穀派的福氣,將來振興大任,還是要靠他們才行,至於自己嘛,嘿嘿,這天龍世界還有太多的事要做,隻好讓弟子服其勞了。

阿紫一個小姑娘,一天之內連續被人誤會兩次,給當成了那壞蛋祖師爺的夫人,給叫了兩次祖師娘,心中氣憤羞怒,可想而知,也不顧得罪呂雲飛會有什麽後果,氣呼呼的大聲喊道:“我不是你祖師娘,你有病不是?氣死我了!”

林弈愕然的看向呂雲飛,呂雲飛尷尬的笑了笑道:“那個…恩…事實上,你確實弄錯了,他是你阿朱祖師娘的妹妹,不是你師娘。”其實呂雲飛心裏還有一句沒說,“你沒看那丫頭胸口平得跟洗衣板似的,除了多了兩個圖釘證明自己身份之外,哪點能值得本祖師爺青睞啊?”當然,這話無論是有沒有外人在場,他都是說不出來的,不說阿紫這毒丫頭聽了會不會不固一切的將自己給殺了,光是自己身為他人祖師爺這個身份,就讓呂雲飛說不出來這在後世算不得什麽過分的話來。

“哦林弈訕訕的笑著摸了摸腦袋,不敢再說些什麽,免得一會又得惹那不是祖師娘的“祖師娘”發飆。

“恭喜呂掌門找回自己的弟子!”玄慈方丈眼看呂雲飛此時的心情不錯,連忙上來恭維道。

“哪裏哪裏,在下剛剛還怕方丈大師你不高興呢。”呂雲飛抱拳跟玄慈大著哈哈道。

玄慈心裏哪會不哭,好端端一個隱形高手給人挖走,即使是人家本來就是對方的門派,他也是覺得痛惜得很,怎麽自己眼光就那麽差呢?先是自己兒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生存了二十多年,自己居然認不出來,再來又是一個功力高超到集少林最厲害的高手都比擬不上的高手被對方給挖掘了出來,一連被呂雲飛挖去三個於公於私都有著很大聯係的人才,玄慈心裏不苦才怪,可嘴上卻又說不出來,還得不停的恭維對方:

“呂掌門,那悟德和虛竹便要拜托你多多照應了。”

“方丈大師有命,在下豈敢不從,大師你如若他日有空,不妨抽點時間去看看她吧,她目前在大理萬劫穀內隱居。”呂雲飛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蒼老了的玄慈,自然也知道他心裏掛念著的是日後虛竹的前途,當下也是提醒了他一句他萬劫穀的那位。

玄慈長歎了口氣道:“貧僧此生已然決定青燈常伴,呂掌門不必多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