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老和尚,一經出手便無虛招,用的招式,不但有呂雲飛所熟悉的逍遙派絕學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白虹掌,另外還混雜了大量呂雲飛未曾見過,但卻眼熟的大威力武功招式,觀其套路,應該屬於少林寺一脈的剛猛拳腳功夫,拳腳所指之處,那真氣內力雖然沒能像呂雲飛所做的那樣,外放成形,可論威力而言,竟然不遜於呂雲飛多少,砸到山澗裏麵,竟然碎石水花泥土四澗,就連旁邊觀戰的無涯子,都被那成衝擊力道殺來的碎石給波及到,不得不運功飛離現場,遠遠的站到一塊大石頭上觀瞻著呂雲飛與林弈老和尚這驚天動地的一戰。醉露書院

呂雲飛武功之高強,當世間即便自稱第二,也找不出能稱第一的人,林弈老和尚,狂猛絕倫,驚天動地的威勢襲來,怡然無懼,朗聲一聲大笑:

“來得好!”

人便已經翩翩而起,竟然是淩波微步與靈鵲身法的結合版,仿佛這虛空中似有道道看不見的樓梯似的,呂雲飛無視林弈老和尚那即便是江湖一流高水觸到也是不死重傷的掌力,化身為一縷飄忽不定的鴻毛,輕踩著奇異的步法,在那虛空中連點數下,竟然全數將林弈老和尚的掌力,和那滿天的碎石和泥土給避開,那看似無角我躲的攻勢,竟然無法弄髒呂雲飛半片衣角,遠遠觀看著戰況的無涯子,當真是整個人都沉迷了下去,多美妙的步法啊。倘若我也這麽走的話,那麽淩波微步不就能更好了嗎?看著呂雲飛那奇異地步法,無涯子幾乎是全力運轉起大腦,在腦海裏麵全力模仿著呂雲飛的每一步出腳,不經意之間,無涯子連自己的步法真的突破了原來的境界都不自知。

這種事,說來容易,可實際上當世之間。除了像無涯子這般修為過百年和智力絕頂的人才能做上一做之外,其他人即便拿著秘籍,都不定能領悟了去,更比提當場觀看當場領悟這等玄得不能再玄的境界。

眼見自己的攻勢未能湊效,林弈不但沒有半分氣餒,反而見獵心喜,看來這便宜祖師爺還是很有貨地。自己七成功力所往,突襲之下,居然沒能夠逼出他的真正實力,久未遇見高手,大是興奮,當下將功力提升到九層功力。狂喝一聲,白虹掌再次使出。

眼見比之先前更是威猛的招式被林弈使出,呂雲飛不驚反喜,雙手也如林弈老和尚那般,輕甩了一下衣繡,內力一翻運轉之後,也拍了出去。醉露書院

白虹掌對白虹掌,呂雲飛刻意隻用出四成內力。但其效果依然不是林弈老和尚那同樣強橫到了極點的修為所能比擬的,炸雷似的巨響過後。林弈以比之來勢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一路狂飛之下,竟然撞折了七八株大腿粗地小樹,沒等繼續往後撞,林弈身在半空之中已經出手鉤住了近旁的一株較大的樹木。那大樹一陣搖逸不定。幾近彎折之後,總算是把林弈所受的勁力的抵消了幹淨。

呼呼。好強的內力!林弈半跪著落到了地上,抬頭盯著那個如同鵝毛似在遠出半空中飄逸不定地白色身影,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戰意思,無複原先那副無為於世的平靜氣息,伸手用已經爛得不像話的衣袖擦了一把嘴角滲出來的血液之後,林弈大笑了一聲,雙腿一彎,人便如同出膛炮彈一般,再次襲向呂雲飛。

即便是在半空之中,呂雲飛都沒有放鬆對林弈的警惕,這個家夥,實在太強了,自打出道以來,呂雲飛還是第一次遇見能硬扛自己四成功力而不死的人。不過,呂雲飛不知道的是,他是來自於後世那個沒有武學地世界,自然,心境之上就遠不如這靜修武學近百年的老家夥,而招式上地熟練,也遠不如林弈,四成功力,對於林弈這種把技巧玩到了登峰造極境界的人來說,實際也就相當於二成左右,其中的浪費,可想而知。若是在多練上個十年八年,等招式上真正的做到融會貫通,或者能遇上生死交加的境地,或者呂雲飛天生就屬於那種能頓悟武學地人,一旦精通了其中道理之後,那時所能發揮地威力,絕對是驚天動地的。

眼見林弈老和尚以比之上上輪還要威猛絕倫地勢頭衝來,呂雲飛也放開了手腳,雖然沒有再次提升功力,但招式上卻開始大幅度變動起來。千變擒拿手,九幽噬魂手,天山折梅手相繼使出,滿天之上,除卻那惑人心神的手影,竟然連遠處觀戰的無涯子,都沒能再仔細的看清呂雲飛的身影,隻是勉強看到一個晃如幽魂的白影,滿天飄飛著。

掌力所過之處,道道毫不遜色於炮彈的聲響自林弈老和尚身邊劃過,落到他身後的地上,竟似真實的炮彈打擊到地麵一般,三尺方圓,半尺多深的坑坑哇哇就那麽突然出現在地上,滾滾不絕於耳的雷聲,隱約間竟然比之早課之時少林和尚所敲的鍾聲還要響亮,直震得遠在少林前山的少林寺眾都感到似是天雷突下。醉露書院一時間少林寺內和尚都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聚集到室外空地之上昂天而望,卻發現日頭高懸在半空,半絲陰暗都無,哪來的雷聲?

大力金剛掌!

金剛般若掌!

寂滅抓!

須禰山掌!

如影隨形腿!

太多了!呂雲飛壓根就沒想到林弈老和尚竟然會精通這麽多傳說中隻有達摩禪師才能練成的少林七十二絕技,眼見那林弈老和尚襲來的是掌,可還沒攻到呂雲飛身上便已經再次變化成另一種抓招,貫注了林弈老和尚八成以上功力的招式,竟然隱隱有沉悶的風雷之聲。讓呂雲飛疲於奔命應付地同時,都不禁鬱悶的想到,跟自己作戰著的這家夥,真的是人嗎?怎麽可以瞬間變化出這麽多不同套路的招式啊?

大力金剛腿!磅!

一時不察之下,呂雲飛不慎開小差的樣子被林弈老和尚發覺,抓住機會,連攻上四十多招不同的掌爪功夫之後,趁著呂雲飛的注意力被分散。一記少林正宗大力金剛腿將呂雲飛當成了足球給掃到了半空之上,幾乎消失在半空之中。

我太陽你個菊花!

呂雲飛心中地暴怒瞬間飆升到了極點,雖然林弈老和尚那百來年的功力打擊到自己身體並沒有讓呂雲飛受什麽傷,可被他這麽一記腿法給踹到了半空之中,心中哪能不怒,立即提升功力至六層,本來已經快要停滯上升的身影再次往上飆升。瞬間消失在底下昂頭上望的無涯子和林弈老和尚的視線之內。

咦!人哪去了?祖師爺升天了嗎?無涯子極盡目力張望,都沒發現呂雲飛的身影,不禁納悶的想到。

再次上升至百米之後,呂雲飛此時地高度已經接近了一百五十多米的高空,輕輕伸腳從身邊飛過老鷹背上借了點力之後,呂稍微一穩身體之後。便把雙掌合什隻後,將心中所有怒火都在瞬間給散了開去,換成一副悲天憐人的神色,那早間的陽光照耀到呂雲飛那白淨的臉上,如同給呂雲飛那白皙的臉膛灑上了一層金色地光芒,整個人也如同金身羅漢一般,散發著無盡無窮的神聖氣息,待身形開始下墜。呂雲飛已經整個人給倒立了過去,夾雜著天外隕石的威勢。伸出一隻白皙手掌緩緩的朝下麵伸了出去。

不好!雖然沒能見到呂雲飛到底在哪,可來自於人類與生俱來的危機感,特別是像林弈老和尚這種武功已螓化境的超級高手,哪會感覺不到來自頭頂的威壓?

強忍住心中那股駭然到了極點的恐懼,林弈老和尚把全身地功力都調動了起來。十二層功力瞬間將少林寺已經有幾百年沒人練成的金鍾罩地效能凝聚到了體表之上。光外放的罡氣便已經將一長開外的石子給當成了暗器遠遠的彈飛,那外放的氣罩。竟然隱隱散發著金黃地光芒,看得遠方地無涯子心神一陣驚駭,雖然不明白這傳說中的大師兄為何突然間將真氣外放到如此地步,可那肉眼可見地金鍾罩,實在讓他的驚駭達到了無以加複的地步!

咯,咯咯,喔弈老和尚受那來自頭頂的威壓,即便已經全身都鼓蕩起了真氣,可依然撐不住那壓力,全身骨節都咯咯吧吧的響了起來,嘴巴也被那壓力給壓得皮肉亂翻,如同被人用氣槍給灌進去大量的空氣一般。天,到底是什麽!林弈老和尚拚著筋骨折損的威脅也要將頭抬起來,咬牙苦撐著往上看去,半空之中除了那散發著如同自己一樣金光的影子,哦,比自己的光芒更甚的影子,如同天外隕石一般,帶著來自佛祖的怒火,直直向著自己襲來。

神跡啊!少林寺內一眾和尚,一些比較眼尖的,和身具武功的和尚,卻見遠遠的天空突然出現如同佛祖一樣形狀的佛光,一幹和尚都呼呼啦啦的朝著那佛光跪了下去,閉上眼睛十分虔誠的叨念起佛經,一時間整個少林寺,除了朗誦佛經的聲音之外,竟無其他雜音,那宏厚無比的信仰的氣勢,讓寺內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去感悟蒼生。

轟隆!佛光消失的同時,整個少室山的人都聽到一陣堪比打雷的巨響。

呂雲飛掌力所至,那本是淙淙而流的山澗,竟被那那巨大到極點的掌力給從中攔腰截斷,而正處於掌力中心的林弈老和尚,身上的金色罡氣,在硬扛了呂雲飛掌力半妙不到之後,一陣搖逸之後,重歸於無,林弈老和尚也被那掌力給轟到了那方圓幾近五丈,但深卻接近六尺的大坑之內,混身皮膚,更是被呂雲飛那剛烈到了極點的掌力,給生生的刮出了道道龜裂的條紋,一經入坑,便整個人的體表都汩汩的滲出了鮮血,林弈老和尚本人也在刹那間給暈死了過去。

那本來被呂雲飛給轟斷了的山澗,在詭異的違背了好幾秒的自然規律之後,才又恢複過來,渾濁的泥水全部都灌進了那個被呂雲飛臨時開鑿出來的人工大坑之內,瞬間便將坑內的老和尚的身體給淹沒了過去。

這還是呂雲飛臨時看到林弈老和尚受不住自己的功力,將六成功力的如來神掌給削減成了四成的效果!一經落下來,呂雲飛伸手對著那潭渾濁的潭水一吸,潭中如同丟入一枚手雷似的,一聲炸響之後,林弈老和尚被呂雲飛從潭中給吸了出來。

不顧林老和尚那已經在掌壓之下化為飛灰而露出來的泛黃的“**”,呂雲飛連忙伸手抵住老和尚的胸口,宏厚無匹的白龍真氣瞬間透體而如,給老和尚修補起全身上下的傷口。

片刻之後,呂雲飛暗呼了一口氣,收回了抵在老和尚胸口的手掌。好在,沒受什麽內傷,隻是被壓力給壓暈了過去而已,體表那些看似恐怖的血痕,其實也隻是被罡氣刮花了而已。

手指一彈,一股內力瞬間透入林弈老和尚的體內,卻隻見林老和尚渾身震動了一下,便又無什反應。呂雲飛大怒,破口大罵道:“再不醒來,把你丟到潭裏喂王八去!”

本來還暈迷著的林弈老和尚,連忙“醒”了過來,看到呂雲飛滿臉的怒氣,略有尷尬的說道:“祖師爺如何發現弟子是裝的。”

“就那麽高的修為,明明先前已經能抵禦住我四成功力,後來我發掌之後又重新將掌力降低到四成,你會受什麽傷?不是裝的還能有假嗎?到水潭裏去,洗幹淨了穿上它。”呂雲飛氣苦的叱喝了兩句,從SB001之內掏出一套衣服丟到了地上。

林弈老和尚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赤身**,老臉一陣發熱,連忙跳進水潭裏麵,湊近清淨的地方,將身上的血液給擦拭幹淨,片刻之後便又跳了上來,穿上呂雲飛所給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