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玄慈得想法還真的太貼近現實了,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卻鑽入了一個誤區,誠然,呂雲飛自己都想承認自己門派,即便是丁春秋這麽一個叛徒,都把江湖鬧得滿是風雨,高手,自不消說,可自己這邊人丁實在太少,除了高手,低手半個也沒有,至於函穀八友,呂雲飛隻是在名分上承認了他們屬於自己門派,至於他們的武功,呂雲飛真的不敢恭維,實在有必要給幾人抽點時間開開小灶,或者讓無涯子與蘇星河抽時間仔細的輔導一下他們在武學上的修為,免得在江湖行走遇上些二流角色都輸給人家,那就太丟自己門派的臉。

“不知道呂先生所在門派是何名頭,呂先生在門中是何位置?”玄慈方丈這次可真的慌了,連說話都有點啜啜難安的樣子,而呂雲飛在玄慈方丈的口中的稱呼,也由一開始的施主,少俠,到現在的先生,地位直如坐火箭似的直直上升。

“鄙派乃是春秋戰國時號稱有鬼穀先生之稱的鬼穀子前輩所創,在下不才,添為鄙派掌門,這位無涯子,乃是我門下分支逍遙派掌門,而聰辯先生蘇星河,乃是無涯子的親傳弟子,閻王敵薛慕華,與其餘七位,都是聰辯先生蘇星河的門下弟子,至於那位小姑娘,則是無涯子門下當年叛變出去的另一個逆徒,在江湖上惡名昭注的星宿老怪——丁春秋的親傳弟子。“

呂雲飛介紹到哪個,哪個便恭謹的站了起來點了點頭,光是呂雲飛門派的名頭,和開頭介紹的幾個門派成員,玄慈方丈就已經被震昏了頭,就連那些被點到名的站起來向他點頭致意的鬼穀派門人,他都沒反應過來,這都是個什麽樣地牛逼門派啊。隨便一個在江湖上都是鼎鼎大名的高手,而等呂雲飛介紹到阿紫的身份時更是震驚到無以加複,連丁春秋這大魔頭,居然還隻是人家門下的一個二三流地弟子。那像無涯子那種從未在江湖上露麵過地武功該有多高?呂雲飛本人又有多高!

看到玄慈方丈的反應。身為罪魁禍首地呂雲飛,又是得意又是歉意。也不好意思再打擊人家,換了一種相對來說比較平穩的語氣道:“我這位弟子——”呂雲飛伸手將玄慈的視線引到了無涯子身上之後,才繼續說道:

“我這位弟子,幾十年前便因為練功的問題而傷了內髒而退出了江湖,明麵上門派的一切,都交由聰辯先生蘇星河所全權負責,幾十年來未曾在江湖上有過什麽動作,故而江湖上不曾聽聞鄙派名字。也是情理中事,方丈不必因此而過於吃驚。須知佛門自有言三聚淨戒,大師不必介懷。”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玄慈一時間到是聞言而震,長長的舒了口氣之後,很是誠懇的向呂雲飛合什一禮後道:“老衲著相了。不知道呂施主今日讓老衲知曉貴派此等隱秘。所為何事?我少林寺寺雖小。但隻要能幫上鄙派定然一番襄助,畢竟聰辯先生與薛神醫都曾經救助過我門下不少弟子。還請呂施主明示。”從呂雲飛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玄慈整個人都散發出比之先前更甚地的慈悲胸懷,讓人與之相處都感到身心安寧。

呂雲飛暗自讚賞不已,這才是少林高僧,連氣勢都這麽讓人舒服。笑了笑之後,道:

“鄙派因為幾十年未曾在江湖上走,門下弟子已經日漸凋零,幾十年來所授之人除卻人品尚算忠厚,資質方便,簡直慘不忍睹。”

一旁地蘇星何聽聞呂雲飛的話,老臉忍不住一陣騷紅,反而是無涯子這個做師傅的,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少安毋躁,蘇星河這才稍稍靜下心來。

“在下乃是鬼穀子前輩地親傳弟子,自然有義務振興鄙派…。”沒等呂雲飛說完,玄慈就已經覺得不大對勁,也不管打斷對方地話會不會讓對方反感,直接開口插話道:

“打住,打住,適才聽呂施主的話,老衲有一點是越來越糊塗,鬼穀子老前輩那是好近千年前地人物了,呂施主如何…”後麵的不必說也知道玄慈想說的是什麽了,你丫的騙誰啊?造假也造得有點常識好不好?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你騙老衲?當老衲是蠢禿驢啊?

呂雲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後道:“方丈大師不必奇怪,須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即便是在下,也未曾料到會有今日所發之事,實不相瞞,在下確實不是這個年代之人。”

呂雲飛頓了頓,玄慈知道對方後頭有話,自然也就不加插口,安靜等待著呂雲飛的解說。

呂雲飛伸手分別拍了拍阿朱阿碧和司馬薇豔的手後,微笑著小聲對幾女說道:“阿朱阿碧,司馬妹子,相比這段時間以來你們也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麽大哥會成了丁春秋和蘇星河他們的師門長輩吧,大哥一直沒跟你們說,是怕你們到時接受不了,可今日在方丈大師麵前,大哥不說不行了,倘若你們害怕大哥的話。

“不,我們不怕,隻要不讓阿朱和你分開,你的身份阿朱絕不會去理會,也不敢理會。”呂雲飛話還沒說完,阿朱已經飛快的伸手掩住了呂雲飛的嘴巴。而阿碧也是一臉驚慌的伸手纂住呂雲飛的衣角,生怕呂雲飛會立刻離開她們似的,倒是司馬薇豔,一副神色不寧的樣子,讓呂雲飛不輕不重的歎了口氣。

“咳,咳咳!”無涯子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這大庭廣眾的,不要那麽開放好不好?呂雲飛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輕輕的扯開阿朱阿碧的手後,肅穆的坐正了身子正色道:

“在下實際上也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當年以為年輕氣盛,想要搏得家師歡心,故而強行習練家師新創的一門尚無人練習成的神功,不甚走火入魔,一直沉睡不醒,家師為了救在下,廢盡一生精力都未竟起色,而家師因為擔心在下身體有變,故而一直用鎮魂珠和護體丹將在下的身體護住,這一護就是千年,直至前幾月,在下身上的鎮魂珠和護體神丹,才因為年代久遠而損毀,在下也才從沉睡中醒了過來,而原先那走火入魔的狀態,也因為千年的沉睡而得以解決。”呂雲飛這話,也不全是假話,最起碼身為鬼穀子徒弟這一點,還是真的,隔代的也是嘛,都學了人家門派最厲害的武功了,而他也確實行過拜師禮了,這都不算徒弟,那要怎樣才算?

“哦,原來如此。”玄慈方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先前呂雲飛一開頭就說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句話,再加上鬼穀子確實是千百年來,學究天人,無所不知的名門前輩,有些什麽古怪的神功和丹葯,自然也是情理之事,而這樣一來,呂雲飛年紀輕輕卻身懷連他玄慈都隻能仰望的功力,這個問題,也因為這千年沉睡而入魔自解,神功大成而迎刃而解了。雖說很不可思議,可事實上卻很符合邏輯,使的玄慈不得不信了。

不得不說呂雲飛這廝的演技實在太好了,如此彌天大謊也能撒得出來,恰巧還又有蘇星河和薛慕華為旁證,再加上呂雲飛那一臉莊嚴得沒法再莊嚴的神色,而鬼穀子又死了近千年了,死無對證,玄慈方丈即便覺得再不可思議,還是選擇了完全相信呂雲飛所說的話,雖然這點確實很匪夷所思,但呂雲飛那高到上天的身份實在不是他這麽個傳承來十幾代的少林方丈能夠懷疑的。

“祖師爺,嘿嘿,那個,那個神功…。嘿嘿…。”無涯子最希望知道的,也最關心的,是呂雲飛口中所說的那門子虛烏有的“神功”到底有沒有練成,假如練成,嘿嘿,嘿嘿…。

呂雲飛“如實”的告訴了他答案:“練成了,不然我昨天哪來那麽深厚的內力幫修複你那一身斷得沒法再斷的筋脈啊?不用笑的那麽難聽了,改天回去我會傳授予你的。”

“這就好,這就好,嘿嘿。”無涯子乃是出了名的率性而為,心情大好之下,毫無形象的搓著手掌,嘿嘿的笑了起來。

“祖師爺,那我們…。”一見無涯子的要求被呂雲飛滿足,一向穩重的蘇星河居然也有些急了。

“走都還沒學會就想跑?”呂雲飛一句話徹底讓蘇星河和門下函穀八友焉了下去。

呂雲飛回頭望了幾女一見,看著幾女那因為內心震動而變換個不停的神色,於心十分不忍,心裏暗暗的責怪了一翻自己,臉上也流露出愧疚的神色道:

“阿朱,阿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