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耍,我當初是這麽教你的麽?瞧你走的什麽步法?步嗎?我看狗步還差不多,還有,你那叫生死符嗎?簡直比殺人利器還要利,打到人身體裏麵,別說控製別人,一進去就沒命了,你還控製個什麽?至於你那天山六陽掌和白虹掌,那更不用瞧了,就你那破水準還想玩,真的氣死我了,真不知我當初怎麽會瞎了眼找了你這麽笨的徒弟!看好了,我再給你耍一次,記不住你就哭吧!”呂雲飛越說越氣,索性不再說話,腳步往前一探,壓根就沒運任何內力就那麽輕飄飄的走了出去,整個人如同神仙下凡一般,一舉一動,毫無半絲煙火之氣,行走在房內的障礙之間的時候,猶如遇上一道隨風的鵝毛,不著痕跡的擦著邊滑了出去,輕盈中卻又帶著幾分詭異的軌跡,似乎所有的地方都能走到,又似乎時時都會撞到一處似的,讓人看著覺得提心吊膽,待呂雲飛走了一圈再次經過趙煦身邊之時,隻見呂雲飛掌心憑空對著空氣一吸,寒氣瞬間投體而出,連站在呂雲飛身邊三尺開外的趙煦,都感到一陣冰寒到了極點的寒氣刺進了自己的皮膚,片刻之間,便見呂雲飛手中出現幾枚薄薄的冰片,若非練武之人眼力都好得變態,否則趙煦還真沒法分辨出來,隻見呂雲飛看都不看便對著牆壁處一根沒被趙煦射過生死符的頂柱一揮,幾道冰片不帶絲毫破空聲衝著那頂柱直沒了下去。若非在撞及那頂柱之上地時候傳來幾道細不可聞的撞擊聲響,趙煦還以為呂雲飛壓根就沒射過生死符呢,那光滑平整的頂柱表麵。任誰去看都看不出絲毫有破壞地痕跡,又哪是趙煦剛才那般的僵硬的手法能比的。

“看到沒有,想要將淩波微步走到最好,講究地不是內力的深厚。而是輕靈二字,隻有將輕靈的意境發揮出來,淩波微步才算略有小成,你剛才那淩波微步快則快矣,但是事實上還沒有真正達到能夠將自己的腳步控製到收發自如的境界,遇到尋常練武之人你還能應付得過去,遇到高手的話,別人隨便擺個破綻就能將你絆倒。我不說的話你還真當自己走到最好了。這生死符講究的是製人於無形,而不是像你地那樣當成了金鐵利器來用,倘若都像你那樣用的話別說製人了。製死就有你的分,真不知道你當初有沒有理解我給你說地了,你別不是死記硬背吧?”呂雲飛狐疑的拿眼神去打量著趙煦。

趙煦被呂雲飛的話說得無地自容,兼且看到呂雲飛此時的目光,更是羞得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哪裏還有平日裏揮斥方籌的帝王神態,活脫脫地就是一犯錯了的孩子正在接受長輩的訓斥。不過呂雲飛倒沒訓斥錯他,實際上當初趙煦確實是靠著死記硬背才能在短短地一個時辰之內記下了呂雲飛所傳授的幾門絕學的。也虧得他的記憶力遠超常人,否則換做別人來記的話,一門都記不住的。隻是呂雲飛習慣了後世訓練自己的手下時對手下的嚴格要求,此刻也拿那個標準來衡量趙煦,自然也就讓他感到相當的不滿來著,隻是,他也不考慮一下他當時的手下都是些什麽BT強人來的,能這麽要求這古人嗎!

“徒兒啊,你需要記住,萬事欲速則不達!為師這麽說你也是為你好,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能因為你自己的滿足了,就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若真的到了那麽一天,那麽你的成就可就真的停步下去了,你可明白?”此刻的呂雲飛,完全已經進入了為人師長的狀態,教訓起趙煦來也顯得是那麽的語重心長,使得趙煦生不起半點的不滿和忤逆,反而還相當的感激呂雲飛的教誨。

“是,徒兒知錯了,師傅教訓得是。”趙煦恭恭敬敬的朝著呂雲飛行了一禮。

呂雲飛露出明顯與他年齡不符的慈祥,摸了摸趙煦的頭道:“為師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為遠勝於李世民那樣的明君,自然會以為師認為的最高標準來要求你,能忍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就人所不能成之大業!希望你別怪為師的做法,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歇息了,為師走了。”

聽到呂雲飛說要走,趙煦急得什麽也不顧的拖著呂雲飛的手道:“師傅,你別丟下徒兒啊,好不容易徒兒才見你一麵,你就不能留下來指點一下徒兒嗎?”眼裏滿是希冀的神色。

呂雲飛長歎了一聲,掙脫掉趙煦的手道:“癡兒,你是一國之君,萬事皆以獨立為主,怎麽可以生出依賴的心理來呢?再說了,為師自有為師的事,總不能陪你的,必要的時候,為師會來幫你的,為師去也。”也不等趙煦反應,呂雲飛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瞬間便沒了人影。

趙煦下意識的撲到了窗口看著茫茫的夜空大叫道:“師傅…。飛半絲人影。

“怎麽了?怎麽了皇上?是不是有刺客!”聽聞趙煦大喊,周圍那些太監和禁軍守衛紛紛手持兵器跑了過來。

“沒你們的事,都回去吧。”趙煦落寂的揮了揮手,讓那些前來護駕的禁軍士兵和太監都散了開去,自己則失落的回到房內,對著那一大堆的閃閃發亮金銀珠寶發起了呆來,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師傅一麵,沒想到卻又被自己給氣走,真沒用!趙煦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練好武功,做好朝政,絕對不能讓師傅再失望,不然下次師傅再來的話,別說師傅不願見自己,恐怕自己都沒臉去見人了,待想通此節,趙煦才回複過來一點精神,再次伏到了書案之上,賣命的批閱起奏章來,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決的策略,則大筆一揮,題字下來準許二字。

呼~~出得皇宮中來,呂雲飛長呼了一口氣,媽媽的,裝逼還真的很辛苦哎,特別是裝老頭,我發誓,以後能不裝就絕對不裝,那個累啊,比做那種事還要累得多,稍微在空中換了一口氣,呂雲飛便再次電射向來時的方向——相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