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軍官走開,呂雲飛才從城牆上探出了頭來察看,剛才那幾個士兵的對話他可是聽得一清而楚的,看來這變法真的很危險了,要是再沒錢支援的話,這些士兵怕是連正常的日常維持都困難了,暗歎了一聲之後,聲型便瞬間拔高了起來,旁邊的士兵隻是覺得一陣更冷的寒風襲來,隻是緊緊的將自身縮緊,倒沒發覺高高淩駕於頭頂的那道黑影,正朝著內宮電射而去。

呂雲飛隨便在皇宮深處捏了個舌頭,用搜魂**裏麵的催眠法門問出了皇帝現在的位置之後,又將那舌頭催眠了過去,輕而易舉的潛行到了皇帝的禦書房。

此刻的禦書房依然是***通明,原本呂雲飛不太相信那小太監所說的話的,按一般人的理解,作為一國之君的皇帝,這時候早就睡了下去了,哪還會如此勤奮,可事實證明,大家都錯了,呂雲飛也錯了,他沒想到的是,事實還真的如那小太監所說的,自從小皇帝偷溜出皇宮到大理轉了一圈回來之後,便變得勤奮之極,每天除了練功便是處理政務,連給高太後請安的次數,也少了很多了。這不,到現在為止,小皇帝的禦書房依然是***通明,除了不時傳出來細不可聞磨墨的聲音之外,整個禦書房園外都是安靜一片的。

吱呀----呂雲飛施施然的推開了門口,走了進去,卻看到趙煦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些什麽,對於自己的進來反倒不聞不問,隻是頭也不抬的對呂雲飛說道:“把食盒放旁邊就好了,出去把門帶上。”完了,則依然繼續著他的工作。

感情他把自己當成了來送夜宵的太監了!--!呂雲飛自嘲的訕笑之後,輕聲的走了過去,也不出聲,隻是靜靜的站在趙煦的書桌前,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奮筆疾書的批閱著奏折。

感覺到來人的無禮,饒是脾氣已經大為好轉的趙煦,也不禁大為光火,這小太監太不懂事了,哪個公公的手下?當即憤憤的將毛筆放下,十分不悅的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出去的嗎?一點規矩……。”看清楚來人的相貌,趙煦半晌也說不出話了,手舉在半空中,嘴巴也張成了O型。

“怎麽?難道我真有那麽恐怖可怕嗎?”呂雲飛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大宋國君,自己的第一個弟子,心底下對他的作為很是滿意,對於他目前見到自己的吃驚表現也感到很是有趣,當下打趣的問道。

“師傅,您終於來了…。”呂雲飛沒想到的是,趙煦醒悟過來後的反應,居然不是他最討厭的跪拜磕頭,而是---------------------------------擁抱!

趙煦激動的死死的抱著呂雲飛,如同個缺乏母愛的孩子一樣,死死的將頭蹭在呂雲飛胸口,嘴裏不停的說道:“師傅,徒兒真的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啊…。”

本來還想厭惡的推開的手,被呂雲飛輕輕的落在了這個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後生的頭上,本來心中那股對“BL”的忌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孩子,這幾個月苦了你了…”呂雲飛連自己都沒法相信,自己居然會這樣的說,貌似自己很老了似的,不過,自己似乎也不排斥這種感覺和場景,終究,此時的趙煦,即使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能抹殺他此時依然還是個孩子的身份,對呂雲飛這個讓他打心底尊敬和依賴的人,不出現這種反應反而讓呂雲飛覺得奇怪了。

待懷中的趙煦情緒平複了下來,並且很不好意思的離開呂雲飛的懷裏之後,呂雲飛才打趣的說道:“你小子以後可別見著男人就摟哦,我鬼穀一門可不希望出現些什麽有特殊愛好的人來著。”

“嘿,嗬嗬,嘿嘿。”趙煦難得的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露出孩童才特有的憨厚道:“我這不是看見師傅您老人家高興的嘛,別人就算想要我抱抱,我還不樂意呢。”

“感情我還特殊待遇呢,你是不是皮癢了想要師傅幫你活動活動?嗯?”說著呂雲飛便似好對他動手似的捏得骨節噶噶嘣嘣的直響,直嚇得趙煦連聲說不敢。

呂雲飛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接過趙煦奉上來的參茶,施施然的對著趙煦道:“乖徒兒,這兩個月來處理那些朝政處理得怎麽樣了?”

聽到呂雲飛的問話,趙煦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情緒有些低落的對呂雲飛道:“不瞞師傅,變法的進展很不順利,目前各地所進行的變法,除了苗疆一帶西南之地尚肯接受變法條陳之外,其餘各地的地主惡霸,由於條陳所布內容都觸及了他們的利益,所以進展得很不順利,有些地方府衙還與當地地主暗地裏勾結了起來,對朝廷的任務置之不顧,對所有朝廷派去的督察官員都是陽奉陰違,根本就沒法將朝廷的新法落實下去,殺吧,又怕有更多的造反,不殺吧,新法行了也等於沒行,還有就是最近國庫空虛得厲害,有些士兵很都已經有兩個月沒發餉了,徒兒擔心萬這樣下去,不但以軍隊執行變法這一條唯一可行的路徑會閉塞,恐怕連軍隊內部都會因為缺餉而出現不合,甚至是分裂!這可怎麽辦好呢?徒兒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啊?”說著,趙煦更是求證似的看向了呂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