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顏婁室逃跑後,從左右殺來的李彥仙部邵興、邵隆兩軍合圍,擋住了交纏作戰無法撤退的數千金軍和斷後的五千金軍精銳地後路。

而此時,猛獸率領五千金龍軍、楊凡率領五千神龍軍,開始對金軍的敗兵進行尾隨追殺的行動。金軍在敗退到解州城的一路上,倉皇逃跑中被追殺的屍橫遍野······

此時,在槍林騎兵陣法中,到處都是閃著寒光的槍頭。帶著五千中軍精銳的帶來蒙克,在短短的時間裏就被這奔馳移動的槍林刺沒了近三分之一。

已經打得筋疲力盡的金軍殘餘軍隊,看到主帥已經逃跑,一個個的鬥誌被徹底的擊跨。好多金軍整隊整隊的一齊下馬,丟下戰刀,跪在宋軍的麵前求饒。

金軍中大部分都是由北地漢人、契丹人、渤海人、奚人等等民族的人組成。打順風仗的時候,這些亡國之人將亡國的怨氣拋灑在了宋國的身上。而一打硬仗,尤其是眼看被包圍屠殺,眼看抵抗就會必死無疑的情況,就紛紛投降了。

軍隊成建製的紛紛投降,帶來蒙克帶著親兵殺了好多都止不住,不僅如此,他和他的親兵還被要投降的金軍將士們紛紛砍殺。帶來蒙克的親兵紛紛被自己人所殺,眼見於此,帶來蒙克長歎一聲,回手就用刀子把自己的脖子給割開了······

無數的信王軍鐵騎圍攏了,帶血的長槍叢林般懸在投降金兵們的頭頂……。信王軍不殺沒種不反抗而投降的金國戰士,他們在等軍令。

大纛旗下,趙榛喊道:“全部帶走。他們將來都是我們的士兵。”

這時,李彥仙的帥旗也過來了。看到李彥仙的帥旗,趙榛飛身從馬上跳了下來。俘虜自己自作主張的全都帶走了,所以必須對李彥仙客氣一些。畢竟李彥仙雖然掩護他們的身份,但依然是趙構的南宋朝廷張浚治下的將軍。在這混亂的時代,對於這個對自己很幫忙的愛國將軍,他已經知道禮儀是一種必要的尊重。

趙榛拉著戰馬走過去說道:“李將軍,我們勝利了,你們辛苦了。”來人麵容方正,麵相秀雅,微須細冉,正是右武大夫,寧州觀察使兼同、虢二州製置李彥仙。

李彥仙遠遠的見著趙榛將所有俘虜都押解走了,心裏也是打轉。但是他也知道,這場勝利幾乎都是信王軍打得,自己軍隊出力頗小,人家要如何處理俘虜自己也多大臉麵去責怪。他隻是微微有些不滿,但是麵上不帶,當下笑著策馬相迎,道:“這次大勝,全仗高將軍治軍有方,奮勇搏殺!”

趙榛指著這漫長的俘虜,萬多的兵馬被俘也是浩浩蕩蕩的,說道:“石條山山寨還沒建好,這些俘虜都是番兵,不可教化。用他們來修建山寨最好不過。李將軍可否同意我帶走他們呼?”

李彥仙一聽就明白,想來是趙榛人手不夠了,要將俘虜都帶走做苦力。這是一個必然,雖然十餘萬百姓歸順投奔了石條山的信王軍,有足夠的人力。但是他也得到消息,這個高龐好大膽子,敢在石條山建設城堡城寨。幸虧現在朝廷自顧不暇,不然的話,這私自建立城堡擁兵自重的罪名可不輕。

因為趙榛的信王軍和李彥仙的關係好,李彥仙自然為他們一直掩飾著。如今麵對對方的請求,自然無不答應。

“來人,將繳獲的一千匹戰馬送給李將軍。”趙榛立刻對手下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給麵子,自己必須有所表示。

在推讓中,李彥仙也心中歡喜的將這批戰馬留下了。他的軍隊騎兵很少,有了這一千戰馬,他就擁有了一支機動部隊,自然很是歡喜了。

“如今雖然擊敗了金軍一部。但是金軍勢大,我們雖然不懼他們,可現在卻的確是我大宋處於最弱時期,高兄弟覺得這石條山和陝州城能守住否?”

趙榛笑了,頓了一頓,他才緩緩道:“我有三個理由相信我們不會失守。”李彥仙驟然眼睛一亮,說道:“願聞高兄弟高見。”

“其一,金軍主力帶兵而南下,也就是說金軍的主力不在此地,金軍主力既然不在,那麽,也就是說金軍在這片地區還是沒有外援的,既然如此,敵人必不能也不敢傾力發動攻擊,這便是第一條了。”

“其二,你我兩軍互為犄角,依靠險峻防禦,金軍如想在短期內急下我石條山和陝州城,卻是休想!”

“其三者最是明顯,那就是,金軍沒有了糧草,根本不可能長期發動攻擊進攻我石條山與陝州城。想來你也是知道,金軍糧草屢次被劫,他們來了大約十萬大軍,現在就算是被我們打的還有七八萬人,但是每一天,你知道金軍要白白的費去多少糧草?

相信現在金軍其儲備的糧食也是不多了,它們現在的糧都是從遠方調過來的,暫時是不可能補充了。再說金軍的實力也張顯到了極限,一旦他們在與我們作戰的時候繼續損兵過重,或是說陷在了我們的拚死的戰鬥中。甚至那完顏婁室自己意識到了急下我陝州城而不可得,就會必然的退兵!是以我敢斷言,金軍這一次絕對滅不了你我聯軍的,一切隻是一場虛驚罷了!”

李彥仙一笑,然後道:“這個世上沒有萬全的事,相信你也是知道。雖然金軍戰事不利,損兵過重。但是金軍畢竟強大,完顏婁室依然擁兵七八萬。而且敵人擁有很多的攻城火器,實在不可大意。”

趙榛想了想,笑道:“高龐相信我們能繼續獲得勝利。李大哥在此情況下,帶全家死守陝州城,不離陝州,我高龐也不懼風險,就此死守中條山山寨。為我大宋守衛中條山,為李大哥做排頭兵。”

李彥仙哈哈大笑,道:“高老弟謙虛了,李某哪裏敢讓你們做排頭兵?你我是戰友,是一起抗金的兄弟!高兄弟放心,隻要我李某人在陝州城一天,就絕對不會讓朝廷撤你我之後腿。吾必將替你們掩飾一二,放心好了。”趙榛抱拳回道:“那就多謝李大哥了!”

常州的一座豪華的府邸之中,在趙構看來,這裏本來就太簡樸了,還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是被宮女、太監們打掃的很幹淨而已。雖然趙構對下屬打理的臨時府邸十分的不滿意。但是因為他本人並沒有打算長住這裏,所以也隻能勉強居住了。

雖然趙構被金軍追擊著,如同一隻夾著尾巴倉皇逃竄的狗,但是依然改不了奢華的習慣。此時,他這個朝廷的所有要員都是在此。那些南方新世族最醒目,他們本就是在金兵入侵宋國,並且南下,在一次次的大戰中而站立起來的南方新興勢力。趙構現在要錢有錢,要糧有糧,就是因為這些南方大家族們的支持。

就在互相的支持下,趙構有了錢糧,而南方的這些大世家們有了權位。金軍分兵兩路,一路自黃州渡過長江,東向攻陷洪州,準備俘虜隆祐太後。另一路由完顏宗弼(兀術)親自率領,自馬家渡渡江攻占太平州,進逼建康府。

建康府北方,守衛長江重任的杜充從開封逃回後,又被金軍打敗。雖然找了忠烈之士作為替罪羊,但是他深知自己根本不能安穩的在趙構手下幹了。金軍勢力龐大,他要另投明主,保全小命。所以,在開始的南逃後,在金兵進逼建康府時,杜充卻改線北上乘船逃至江北的真州,並且投降金兵了。

咬著尾巴來的金軍在建康之外開始紮營,因為是咬著尾巴來的,所以逃到城裏的宋軍也是相當的疲勞。特別是他們吃了杜充這個無能將帥的大虧。李貴、王貴、丁進等一批能征善戰的將領也紛紛跟著高雲飛北上投奔趙榛去了,現在在建康城裏,幾乎沒有什麽名將悍將之輩,建康岌岌可危。

浙西製置使韓世忠駐守鎮江,得到了高宗讓他派所有兵力來掩護自己,阻止金兵追擊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的聖旨。在這一次的掩護任務中,韓世忠沒有完全聽從高宗隻保護他自己的命令。

韓世忠把手下的士兵分成多組人馬,一組組的對金軍進行視死如歸的襲擾,好多人都在戰鬥中英勇犧牲,但同樣的,他們這樣抵抗到底,卻是成功的讓金軍無法以最快的速度行軍。

最重要的是,好多的百姓紛紛逃脫了金兵的追擊,而趙構也才可以帶著眾元老大臣這樣安穩的撤退著,沒有被金軍追上。

當完顏宗弼(兀術)帶著兵馬趕到的時候,也隻能望城興歎了。長途趕路,金軍的體能下降極大,所以不得不進行休整,而不是立刻攻城。

見到了金軍紮營,而不是繼續進攻。遠遠觀察敵營的韓世忠心如刀一樣的絞動著。多好的機會在自己眼前,卻一次次的錯失了。金軍如此,分明是力不能繼。如果自己手中還有完好的一萬人,甚至哪怕七八千人,他也是有著雄心與膽量敢去偷襲金兵,在城下決一死戰的。

但……本來韓世忠手裏的兵馬就很少,現在他的手中更是隻有四千多點人,這是他全部的兵力了!

曾幾何時,強大到能聚攏到八百萬雄兵的大宋王朝,竟然成了現在這個讓金軍打到自己南方,幾乎江山盡陷入敵人手中的樣子。

唯一讓韓世忠放心的是,剛才蝶部負責人大集蝶李宣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並且,他手上的兵力雖是不足,無法對十萬金軍進行總攻。可是這四千左右的人卻是剛好可以用來騷擾阻撓對方繼續南下。

鬆了一口氣,韓世忠回到了山林裏的軍帳,由於天氣潮濕,裏麵散發出一股子的發黴味道。

當韓世忠進入軍帳時,頂戴著盔甲的諸位將領也都在等候多時了。韓世忠進一步策劃著下一步阻撓金軍,試圖用有限的兵力給金軍以重擊,來擊退金軍的這次入侵。

就在韓世忠在前線苦心積慮的用不多的兵力與金軍糾纏的時候嗎,趙構在不遠處的常州府邸,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他的臉上帶出了一絲愁容,隨即說道:“剛才傳來的消息大家已經知道了。這麽說來,李愛卿,你是說,那個叫高龐的人再次立功。他配合李彥仙將軍,率軍誅殺了金軍大將帶來蒙克、烏魯撤拔和完顏烈,繳獲了對方千匹戰馬,擊敗了金軍都統完顏婁室率領的數萬大軍,是不是?”

這話一說,以呂頤浩為首的眾官們都“嗬嗬”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這樣的戰績,未免有著神話。也就是說,李彥仙與李宣是在說大話,吹大牛!換句話說,他們不承認。

哪知道,他們正自高興的時候,此時的韓世忠從軍營軍帳快馬來到了這裏。他的身上穿著鋼頂螭紋龍獸盔,腰中更是挎著一把精鑄的虎頭包柄鋼刀。韓世忠忠勇可嘉,而且還是勤王功臣,加上現在是非常時刻,所以有著麵前趙構而不用解下佩刀的殊榮。

“萬歲,臣請求南方世族們將家丁們編湊出來,用來抗金。不然的話,金軍勢力龐大,杜充兵敗。我們沒有兵力,恐怕無法應對金軍。隻要大家能籌集出十萬人丁,我們隨時就可以應戰了!”

當李彥仙說出這句話後,眾大臣都還沒有怎麽在意,甚至呂頤浩還露出了冷冷的微笑,他手下的仆役就不少,加上家丁,至少有三千。但眾人都不以為然,自己的一點點家丁家底是為了保護自己族人而建立的。為了抵抗金兵而抽出來,誰來保護他們的家族?所以,眾位大臣最後都以一種無言甚至冷笑而表示著一種抗拒。呂頤浩冷笑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豬,真是豬,蠢透了!也不想想,這種時候,在君上手上兵力不足的時候,你向君上說這些幹什麽?能瞞多少是多少,悶聲才能發大財!就算我們把各家的人丁分類報給陛下,大家報出來的是真的數量麽?明明有一千人,我說就十個人你能把我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白搭麽?”呂頤浩心中想道。

在韓世忠看來,大家都是為了國家盡忠,為了避免國家被金兵吞滅,做出什麽犧牲都是值得的。但是這是對於他這個精忠報國的人來說是的。但是對那幫世家們來說,保護自己的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國家完了,家族在就行。

而且,南方世族的實力,是非常可怕的。他們每一個家族的實力也許不算什麽。但是如果他們集中起來的實力,世族合力都可以隨便拿出十萬以上的人力,這對宋國來說意味著什麽?一個國家裏,世族手上捏著十萬人左右的軍力,對於高宗來說,這又意味著什麽?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十萬人丁都不要宋國國府供養,也就是說是世族用自己的力量養著這十數萬人。就一個國家來說,這未免太離譜了。換而言之,如果世族們願意,他們可以把這十萬人全數訓練成軍隊,不要國府一個銅板。而且與北方抗金的義軍和英勇百姓們不同,這支軍隊可是清一色的全副武裝的精銳軍隊。世家養著的人,能是差的麽?差點的世家原因花錢供養麽?

所以,各種原因下,這人世家們還是不出為妙,更加不能讓趙構知道。趙構此時本來在想著如何殺高龐,瓦解信王軍之心,可現在一下子給韓世忠口中的這十萬人給嚇到了。

就連自己身邊不是隻有五千衛軍的嗎?趙構記得,後來連連大戰,自己手中還抽出三千兵力去拒敵斷後,最後打沒了。也就是說,自己手裏現在滿打滿算,隻有兩千衛隊兵卒,不是別的原因,因為他現在一味逃跑,根本沒有想過如何抗金。所以從來也不將大量的兵力放在自己跟前,而且,他害怕“劉苗兵變”的再次發生。

趙構怕死,怕失去皇位,所以不怕賣國,不怕賣地,也不怕沒了臉麵。所以趙構一直對對自己有威脅的各路義軍采取打壓的策略,對金軍采取一味賣國賣地的無恥求饒。

他才有這樣少量的兵力,怎麽韓世忠口中一下子變成了十萬人?憑空一下子,南方世家們能招出出這十萬兵卒麽?朝廷各地的兵馬才有多少?也不過幾十萬吧?隨即,趙構心中對於這幫世家也有了提防之心。

趙構在這一刻裏想到了很多。對他來說,義軍都是盜賊和刁民組成。甚至還有好多是原來活不下去而反抗宋朝的起義軍組成,很不可信。而武將們則有的擁兵自重,有的貌似不忠。自己也分不清誰是忠心的,誰是有異心的。如今世家們也是互相利用罷了。他這個皇帝,當的還真難。

他這個皇帝難當,自然是自己認為的,但是讓他不當,他是不幹的。誰敢威脅自己的皇位,自己就殺了他,就是新兄弟親老子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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