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對於劉通來說,卻是無足輕重了,隻見他動作麻利,很快便爬上了城頭。當即便單手用力一撐,直接躍到了女牆的另一邊,與此同時,手中的長槍一揮,便立刻將前麵幾名朝自己逼近的守軍士兵給刺於腳下。

到了城頭上的劉通大發神威,帶領著已經爬上城頭的劉廣義軍將士再度將城頭上的局勢掌握在自己這方。轉眼間,喪命在劉通槍下的守士兵兵足足有數十人。加上劉廣義軍也在會忠的指揮下,加大了對城頭的攻擊力度,好不容易占了上風的守軍,又再度被壓製住了。

在劉通不遠處廝殺的一名官兵將領見了,立刻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剛剛爬上城頭的猛將所造成的。雖然對方英勇不凡,但是官軍將領是並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當即便怒吼一聲,提著大刀便殺了過來。

隻見這名官兵將領剛剛提刀衝到劉通的麵前,還未等他揮起大刀砍向對方,就聽得劉通發出了一聲冷哼,他手中的長槍突然化作了一道銀光,劃破長空,瞬間便到了這名官兵將領的咽喉處。

緊接著,就看到一道血光飆起,這名官兵將領也隻是感到自己的咽喉處突然一陣很冰涼的感覺傳來。隨即,整個身子就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再也停不下來,直接衝過了前麵那名年輕戰將的身邊,衝到了女牆旁,隨即一頭便栽了下去。

一槍秒殺了敵將之後,劉通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長槍一甩,甩幹淨了槍頭上的血漬,一個轉身,又是繼續開始對守士兵兵的屠殺。

可是劉通秒殺這名官兵將領,卻是讓守軍本來就已經低落的士氣再度下跌,那些守士兵兵望向劉通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恐懼。甚至不少人看到劉通的目光轉到了自己的這個方向,就會嚇得丟掉手中的兵器,轉身就跑。

“哼。一群雜碎。”劉通冷哼一聲,麵帶不屑地看著那些逃走的守士兵兵,不過手中長槍卻是沒有絲毫留情,每一槍落下,都會帶走數條性命。

而劉通秒殺這名官兵將領的過程,也是落在了遠處正並肩作戰的兩名官兵將領的眼中,兩將的臉上充滿了驚愕地表情。

眼看這名官兵將領竟然被對方一個那麽年輕的猛將秒殺,兩名官兵將領的心裏越發的沉重。兩名官兵將領一邊斬殺衝過來的劉廣義軍將士,一邊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一咬牙,喝道:“這個敵將不除,我軍難以抵擋劉廣義軍的進攻。”

另外一名官兵將領也是同意他的看法,先是一槍刺倒了前麵一名劉廣兵,點頭對他喊道:“那小子厲害得緊。我們隻有並肩上,才有取勝的可能。一起上。”

現在可不是講什麽道義的時候。當即,兩名官兵將領便一刀一槍,直接朝著劉通所在的位置殺了過來。這兩人的身手隻能算是一般,但兩人合作,要從這場混戰中殺出一條血路,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轉眼間,他們兩人便渾身沾滿了鮮血地殺到了劉通的身邊,也不打招呼,同時怒吼一聲,揮起刀槍,便從劉通左右兩邊殺了過來。

兩名官兵將領殺過來之前,劉通便早已經注意到這兩人了。見到他們殺了過來,劉通卻隻是冷笑了一聲,手腕一轉,長槍的槍頭飛快地在兩名官兵將領的刀槍上一點,頓時就將兩人的兵器給點歪了。

這一接觸,劉通對這兩將的水準,在心裏已經是有了計較,卻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哼道:“雜碎就雜碎。就算是多出一個人,也不過如此。”

本來兩名官兵將領被劉通這麽看似簡單的一點,便被點得兵器歪在了一邊,心中滿是驚訝。可是一聽得劉通的譏諷之言,倆人心中的驚訝頓時就化作了怒火。士可殺不可辱,兩名官兵將領雖然算不得什麽了不起的戰將,可是如何能夠忍受得了劉通如此的侮辱?

當即兩人便再度怒吼了起來,手中的刀槍再度朝著劉通刺了過來,不過這次卻是換做了一上一下,一名官兵將領的長槍直刺劉通的麵門,而另一人的大刀卻是削向了劉通的雙腿。

兩名官兵將領的這個配合也算是極為熟練了,若是換作一般的戰將,要應付他們這個合擊,恐怕也不容易。可兩名官兵將領這次對付的,卻是劉家`義軍的猛將劉通。見刀槍襲來,劉通單槍柱在了地上,擋在了敵人的大刀和自己腿部的中間,同時腦袋一歪,躲過了另一名官兵將領的長槍刺殺。而此時,大刀也是砍在了劉通的長槍上,那長槍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見到自己這一招落了空,兩名官兵將領心中一驚,可還未等他們準備收招的時候,突然就一陣破空聲從耳邊傳來。緊接著,兩名官兵將領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什麽重物給狠狠地擊中了一般,頓時就眼冒金星,腦袋裏麵嗡嗡作響,同時雙腿一軟,竟然就這麽跪在了地上。

兩名官兵將領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在旁邊的卻是看得清楚,剛剛那猛將躲過了兩名官兵將領的攻擊之後,直接就甩起了腿,準確無誤地點中了兩名官兵將領的腦袋上。挨了這一擊,兩名官兵將領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直接就跪倒在地。

“哼。”劉通冷笑了一聲,重新站定了身子,隻見他虎目一瞪,手中長槍立刻就從地上飛起,直接便朝著已經是嚇得完全動彈不得的二人其中一人刺了過去。而眼看著鋒利的槍尖朝著自己的麵門直奔而來,那官兵將領卻是兩腳發軟,別說是防禦了,就連躲閃都做不到。

“休想。”忽然一聲暴喝聲響起,隻見一道身影閃過,直接撲在了劉通的手臂上,劉通雖然是吃了一驚,但他的能力卻是比兩名官兵將領高太多了,搶在那名官兵將領撲到自己手臂之前,猛地將長槍收了回來,手腕一轉,直接便刺穿了那名官兵將領的咽喉。那名官兵將領頓時就給定在了劉通的長槍上,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是隻能發出“呃呃呃”的聲音。整個身子不停地顫動,一隻手抬起來想要抓住刺穿自己咽喉的長槍,可卻是用盡了力氣也辦不到。

“哼,倒也算是一條好漢。”劉通倒是蹦出了一句讚賞,不過隨即又是冷哼道:“隻可惜,身手太弱了!”說罷,劉通手腕一轉,便將串在長槍上的那名官兵將領的屍首直接給甩開了。那名官兵將領的屍首被劉通這麽一甩,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最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到那名官兵將領被劉通這麽殺了,另一名軍官將領整個人就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一般,呆立在那裏,等到劉通將那名官兵將領的屍首甩出來之後,他終於是怒吼一聲,當即便揮舞著大刀,直接便朝著劉通就衝了過來,一邊衝還一邊吼道:“我要你的命。”

“哼。”對於對方這種沒有任何技巧的衝殺,劉通隻是嗤之以鼻,甚至連正眼都不看,隨手便挺起了長槍刺了過去。

盡管劉通這一槍出得要比對方的大刀慢上一拍,可結果卻是要搶在對方的大刀劈在自己身上之前,刺穿了敵將的胸口,正中心髒的位置。那官兵將領被長槍刺中那一瞬間,整個人頓時就定住了,隻能是微微地顫抖,那大刀停留在了劉通的麵前,竟然再也無法前進一絲。

“太弱了!”一腳踏在了那名官兵將領的肚子上,將屍體從自己的長槍上踹了出去,劉通冷冷哼了一聲,甩幹淨了長槍上的鮮血,對著左右敵人怒吼道:“還有誰敢來試試我的長槍?”

“啊!將軍他們都死了,我們敗了!”如果說之前的戰鬥中,官軍的士兵還能夠保持最低限的軍心的話,當看到兩名官兵將領三將逐一死在了劉通的槍下,那最後一點的軍心也算是徹底崩潰了。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叫喊了起來,總之,整個城頭上的官軍將士大部分都丟下了兵器,開始潰逃了。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官軍都跑了,在城頭的另一個角落,身為文人的孫偏將還帶著數十名守軍,正在做著最後的負隅頑抗。盡管這孫偏將憑借自己的一點本事,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也堅持了這麽久。但要說一點傷都沒有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

此刻的孫偏將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一捅血水給澆過了一般,徹底被鮮血給浸濕了。在他的身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傷口,要不是他那奮戰到底的意誌在支持著,恐怕他早就倒下去了。而在他身邊的,盡是那些對江波死忠的官軍將士,圍在了孫偏將的身邊,做著最後的抵抗。

隻可惜,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麵對越來越多的劉廣義軍,他們所站的圓圈被壓縮得越來越小,到最後,隻能是背靠背地被劉廣義軍給團團圍住了。不過就算是如此,上到孫偏將,下到那些最基層的士兵,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完全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停下來吧!”忽然一把聲音傳了過來,頓時讓所有正在朝著孫偏將等人逼近的劉廣義軍將士全都停下了手,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乃是這些劉廣義軍將士的主公,劉廣首領。

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城門已經是被那些從攻破城頭的劉廣義軍給打開了了,劉廣首領以及一幹部下將領全都從城門口進了城。一眾劉廣義軍將士轉過頭,正看到劉廣首領帶著趙廣正慢慢地朝著這裏走了過來,看他的臉上,並沒有攻破南昌城的喜悅,反倒是盡是敬仰之情。

見到劉廣首領走來,那些士兵很自覺地給劉廣首領讓出了一條通道,讓劉廣首領走到了孫偏將等一幹官軍將士的麵前,看著孫偏將那副滿身是血的模樣,劉廣首領竟然忍不住讚歎道:“將軍這番忠肝義膽,卻是可以令天下無數以勇猛自居的戰將汗顏啊。”

見到劉廣首領出現在這裏,孫偏將也是明白,這南昌城算是徹底攻破了。剛剛埋頭廝殺,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現在轉頭一看,這城頭上竟然隻剩下他們這數十名官軍了。

孫偏將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隻是臉上的堅毅之色卻是絲毫沒有改變,轉頭望向了劉廣首領,平靜地說道:“劉將軍謬讚了。在下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偏將,如何當得起劉將軍的這樣稱讚。如今成王敗寇,在下也是無話可說了。”

孫偏將說罷,竟然提起了已經崩了不少缺口的寶劍,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劉廣首領連忙是開口阻止說道:“將軍有才有德,那江波不能用之,乃遭今日之敗。將軍何必要為此等愚蠢之人,賠上自己的性命呢?某雖不才,但也願以國士之禮待將軍。還望將軍能夠助某一臂之力。”劉廣首領這話就要招攬孫偏將了,可見孫偏將這番不怕死的行為,已經是打動了劉廣首領。

可是孫偏將卻是將寶劍停在咽喉處,對著劉廣首領便慘然一笑,說道:“劉將軍。在下既已敗於將軍手下,又如何有顏麵繼續苟活於世?在下資質平庸,不值將軍重聘。將軍乃是要成就大事之人,相信將軍日後定能尋得良才輔佐。”雖然自己是被劉廣首領給逼死的,但孫偏將卻是沒有絲毫怨恨劉廣首領的想法,淡然一笑過後,握劍的手猛地一拉,便直接自刎身亡。

“大人。”那些守在孫偏將身邊的官軍將士見到孫偏將自刎,都是悲呼了一聲,隨即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是堅定地舉起了手中的兵刃,學著孫偏將一般,同時自刎身亡。

看著這些倒在地上的官軍將士,劉廣首領的臉上滿是敬意,當即,便直接對著孫偏將以及他身邊的那些官軍將士的屍首抱拳一拜。

“啊!父親,你怎麽上來了?”剛剛在另一邊殺了個痛快的劉通,本來正在指揮將士們清點戰場,見到這裏突然圍攏了一大片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才趕忙跑了過來。走近了,卻是看到自己的父親劉廣首領和好友趙廣都來了,當即便笑嗬嗬地跑到劉廣首領的身邊。

“哼!蠢材。”劉廣首領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臉色卻是不怎麽好看,狠狠地瞪了一眼劉通,就沒再理他。而是對著趙廣說道:“趙廣,傳我的軍令,厚葬這些朝廷義士。”吩咐完,直接將劉通給晾在一邊,轉身就下了城頭。

見到自己的父親貌似心情不怎麽好,劉通可就不敢再跑上去觸這個黴頭了,而是老老實實地抱拳目送劉廣首領離開。等到劉廣首領走了之後,這才跑到趙廣身邊,拉著趙廣就問道:“趙廣,父親他這是怎麽了?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怎麽父親還是一臉不高興的?”

趙廣一臉無奈地對這個結拜大哥說道:“劉通。你這次是立了大功沒錯。可是你的行動實在是太過魯莽了。身為將領,在攻城戰的時候不留在城下指揮戰鬥,卻是爬上城頭衝鋒陷陣?主公在後麵看到了,那可是大發雷霆。我看你這次,可是少不得要被主公責罰一頓了。”

“啊!怎麽可以這樣?”劉通那一張臉頓時就苦了下來,連忙拉著趙廣就說道:“趙廣,這••••••這怎麽說,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吧?要不是我衝上城頭,連斬敵將,隻怕這城門還沒有這麽快攻破呢。趙廣,你可要為我向父親求情啊。”

對於劉通的求情,趙廣也隻能是報以苦笑,說道:“劉通,你這次也真的是太魯莽了。你現在的身份,那可是劉廣義軍的少主。主公將來建立的霸業,那可是要交由你來繼承的。你怎麽能這麽輕易就以身犯險呢?我看主公這次要責罰你,也是一點都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