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燕竟然如此厲害!”在盟軍軍陣中的各路義軍此刻已經不能用一個震驚來形容他們的心情了,程廣根式忍不住大聲驚呼了起來。這雷轟豹的厲害,先前已經用血淋淋的例子驗證過了,而信王趙榛,竟然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雷轟豹給打得是隻有招架之力。

而在軍陣中央,劉文路、龍泉軍首領彭友兩兄弟的臉色是出奇的一致,那龍泉軍首領彭友本就和信王趙榛有仇,如今見到信王趙榛竟然如此厲害,哪裏會開心得起來。而劉文路此刻的心情也是十分的糾結,原本以為信王趙榛隻是打仗稍微厲害點,劉文路還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看來,這信王趙榛的身手已經不能用厲害點來解釋了。當然,也有人會說,隻有身手厲害也說明不了什麽。可問題是,縱觀信王趙榛之前的表現,又豈是一個隻會衝鋒陷陣的莽夫所為?劉文路已經隱隱感覺得到,這信王趙榛將來必定會成為大楚將來爭霸天下的大敵。

現在的信王趙榛也已經顧不得別人會怎麽想了,信王趙榛的實力,他自己最清楚,比起雷轟豹強的多,甚至他隻要發動全力,就能拿下對方。而此時依然沒有斬殺對方的原因,自然是為了避免太出風頭,或者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信王趙榛之所以自己出手不怕暴露自己身手的原因,是大家都清楚,雷轟豹經過連番大戰,縱然他都是大勝,但體力消耗也是不少,而信王趙榛卻是精力充沛,這此消彼長,讓眾人並不以為雷轟豹就比信王趙榛差太遠。

雖然沒有用全力,但是信王趙榛表現的很是用盡全力的樣子,此時的他不斷地進攻。當即,信王趙榛那手中的長槍連綿不絕地朝著雷轟豹攻了過去,紮、刺、纏、砸、攔、掃、點、撥,將槍法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饒是雷轟豹身懷天下無雙的武藝,這失了先機,也是被信王趙榛給打得是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雷轟豹這一退,立刻就讓英山軍營上下的英宣將士啞口無聲,他們何曾見過雷轟豹如此的狼狽,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關上的英宣一急,直接跑到女牆邊,衝著鎮外的雷轟豹就是喊道:“雷轟豹,攻擊啊!還擊啊!”這一急,還差點沒有從女牆上翻了下去,幸虧身邊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要不然英宣可就要從這關上摔下去了。

也由不得英宣不著急,他敢離開灃州灃陽,跑到英山軍營來拒敵,主要就是因為有雷轟豹這個天下無敵的猛將。正因為有了雷轟豹做後盾,英宣才敢和諸路義軍的大軍正麵對抗。要是雷轟豹真的敗了,那縱然有英山軍營的防護,有強悍的英宣大軍,英宣也沒那個自信能夠敵得過諸路義軍的聯軍。

而此刻的雷轟豹心裏那叫一個憋屈,他何嚐見過信王趙榛這般的打鬥,雷轟豹感覺到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他認為自己一開始大意,輸了先機,這才使得信王趙榛有了可趁之機。可憋屈歸憋屈,麵對信王趙榛的凶猛攻擊,雷轟豹還真的想個辦法應付,要不然還真要被信王趙榛這樣給打敗了,那雷轟豹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哈哈哈哈,主公還真有辦法啊。”已經趕到了林玉虎身邊的單宏飛將軍等人,一看到信王趙榛竟然用這麽無賴的招數,將那之前不可一世的雷轟豹打得如此狼狽,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在眾將當中,丁喜笑過之後,卻是立馬回複了冷靜,轉頭對單宏飛將軍說道:“單宏飛將軍。我看現在主公雖然占了上風,不過若是被雷轟豹給尋到機會,說不定還會被他翻了盤。我們還是小心點,單宏飛將軍還是準備隨時出手吧。”在眾人當中,恐怕也隻有單宏飛將軍和林玉虎夠分量插手這場戰鬥,其他人要是貿然出手,隻怕也是落個和那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會忠等人一樣的下場。而丁喜和林玉虎接觸不多,對於林玉虎的身手卻是不甚了解,所以也隻是單單對單宏飛將軍這麽說了。

單宏飛將軍點了點頭,丁喜能夠看出來的問題,他自然也看得出來,不過單宏飛將軍又是突然一笑,轉頭對林玉虎說道:“林將軍。待會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啊?”林玉虎的身手,丁喜不知道,但單宏飛將軍卻是清楚得很,絕對和自己是同一級別的高手,隻是上次單宏飛將軍也隻是看到林玉虎單方麵地防守,卻是從來沒有見過林玉虎進攻的招數,對林玉虎的進攻卻是很期待。

林玉虎隻是沉默了片刻,那雙細長的眼睛閃過一絲戰意,又轉瞬即逝,隨即冷冷地喝了一聲:“我來。”

而單宏飛將軍卻是早就知道林玉虎說話的這種習慣,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單手卻還是搭在了背後的鐵胎弓上。信王趙榛可是他們的主公,他的安危絕對不能有失。

而就在這個時候,信王趙榛和雷轟豹這邊的交戰也已經過了數十招,雷轟豹終於開始了他的反擊。

信王趙榛剛剛刺出了一槍,被雷轟豹給格擋下來之後,反手就是一掃,正要將長槍掃向雷轟豹的腰部。就在此時,意外突然發生了。還未等信王趙榛這一槍掃出,信王趙榛的整個身子都突然一沉,竟然就這麽摔了下去。

這意外發生得太突然了,周圍所有人全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隻見那信王趙榛直接摔落在地上,在地上翻了個滾,卻是又站了起來,身上沒有任何大礙。而反觀信王趙榛坐下的戰馬,此刻卻是已經跪倒在地,最讓周圍眾人矚目的,就是戰馬的其中一條前腿,竟然呈一種極為詭異的曲折,顯然是斷了。

可剛剛明明沒有看到雷轟豹動手啊。雷轟豹的雙手正緊緊握在方天畫戟上,而剛剛格擋了信王趙榛的刺槍之後,雷轟豹根本就不可能來得及出手攻擊信王趙榛的戰馬啊。而要說雷轟豹的腳,也夠不著那麽低的地方啊。

而所有人當中,恐怕也就是雷轟豹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吧。信王趙榛在地上站正了,手中長槍在第一時間便是擺出了迎戰的架勢,那雙眼睛卻是有些怨念地盯著雷轟豹。這一切的秘密就隻有信王趙榛知道了,其實是他自己用槍杆子將自己的戰馬敲斷了,為的,就是在眾位南方豪傑麵前藏拙。

見到信王趙榛摔下馬去,雷轟豹也是終於從信王趙榛的追擊中緩了過來,當即便是雙眼閃過一道寒光,剛剛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可是要好好發泄一番了。一聲冷哼,雷轟豹縱馬就是越過了躺在地上的信王趙榛的坐騎,挺起方天畫戟便是朝著信王趙榛刺了過來。驚得周圍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表麵失去了優勢,可信王趙榛卻是巍然不懼,麵對雷轟豹的攻擊,信王趙榛微微一笑,那隱藏已久的殺氣驟然便是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信王趙榛殺氣一出,雷轟豹乃至坐下的紅色戰馬都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震撼之極的蕭殺氣勢,特別是紅色戰馬,馬是有靈性的動物,麵對這種強大的殺氣,就算是紅色戰馬這種寶馬馬王也是忍不住起了退縮之心。而就是這個時候,信王趙榛喝了一聲,長槍一掃,縱身一躍,竟然反過來迎著雷轟豹就這麽殺了過去。

感受到了信王趙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雷轟豹感覺到自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無力害怕感覺,他的臉色不由得一緊。這下他才明白過來,敢情之前他都被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小子給騙了。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小將,竟然也是一名超越自己地頂級高手。

看著撲殺過來的信王趙榛,雷轟豹心裏除了震驚之外,還不免有些鬱悶。難不成現在的頂級高手應開始泛濫了?先是來了個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後來又有一個黑大個,沒想到這麽一個看上去很一般的小子,竟然也是個頂級高手。雷轟豹剛剛還瞥了一眼信王趙榛身後的敵軍軍陣中,顯然剛剛到的那個中年戰將也是一個頂級高手。以前雷轟豹是怎麽也找不到對手,沒想到今天這對手卻是一窩一窩地出來。

鬱悶歸鬱悶,既然知道信王趙榛也是一名頂級高手,那麵對他的攻擊,雷轟豹可不敢有半點馬虎。當即便是挺起方天畫戟,直接便是點在了刺過來的長槍上。方天畫戟和長槍一對碰,方天畫戟稍稍往後一震直接彈了回去,兩人在力量上的交鋒,信王趙榛顯然比雷轟豹要勝上一籌。

對於這個結果,信王趙榛卻是早有準備,他微微一笑,眼看對方的方天畫戟被自己的長槍被磕飛之後,卻是沒有繼續出擊,他整個人卻是在空中一轉,向後躍出。

不過此刻的雷轟豹可不放過對方,他眼看信王趙榛將他的武器擊飛了,竟然沒有繼續攻擊自己,明顯對自己放水了。對方比自己的武技高,竟然還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的作弄自己,雷轟豹怒了。

雷轟豹怒喝一聲,縱馬便是朝著信王趙榛逼了過來。現在雷轟豹已經完全知道信王趙榛是比自己還強一個級別的超級絕頂高手了,手下自然不會留情。

而反觀信王趙榛,麵對追殺了過來的雷轟豹,卻是好像無法反擊似的,長槍卻沒有動作了。信王趙榛是藝高人膽大,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可是,在信王趙榛身後的眾將便是急了,當即就是一聲暴喝聲響起:“休傷吾主。”

隨著這一聲暴喝聲響起,緊接著,又是兩道尖銳的破空聲跟著兩道黑影宛若閃電般朝著雷轟豹飛射過來。雷轟豹心頭一驚,忙是止住了紅色戰馬,方天畫戟在自己的麵前轉了個圈,那畫戟上的花紋所構成的殘影,頓時就是在雷轟豹的麵前形成了一個防禦圈。

“鐺!鐺!”兩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一支箭矢和一把飛刀撞在了那憑空出現的防禦圈上,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反觀石門軍軍陣那邊,單宏飛將軍手持鐵胎弓,正保持著一個射箭的姿勢,而身邊林玉虎整個身子朝前傾,一隻手則是朝著雷轟豹張開,似乎是丟了什麽過來。不用說,那箭矢是出自單宏飛將軍之手,而那飛刀則是被林玉虎丟擲出來的。

雖然擋下了單宏飛將軍和林玉虎的攻擊,但雷轟豹也不好受,無論是單宏飛將軍還是林玉虎,那都是不比他差多少的頂級高手。雖然隻是倉促出手,但這兩擊的力道也是不小,雷轟豹連人帶馬,也是不由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可還未等雷轟豹緩過神來,忽然一股陰寒從雷轟豹的後脊背迅速地爬了上來,甚至讓雷轟豹全身上下都有一種麻嗖嗖的感覺。

不好。雷轟豹下意識地就是將上半身往前一俯,他征戰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是有什麽危險的前兆。果然,雷轟豹的腦袋這才剛剛低下去,就感覺到一陣涼風幾乎是擦著他的後腦勺就這麽飛了過去。緊接著,一縷青絲慢慢悠悠地落到了雷轟豹的眼前,同時還有一根長穗掉落在地,正是雷轟豹頭上那紫金冠上的長穗,顯然是被什麽利器給削落的。這雷轟豹要是動作再晚一步,這被削落的可就不是那根長穗,而是雷轟豹的項上人頭了。

看著那長穗平滑的斷口,雷轟豹的額頭頓時就是冒出了一身冷汗,他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死亡。就這麽伏在馬背上,抬起頭,正好就看到那信王趙榛此刻正保持著丟擲的姿勢,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嘲弄神情的模樣。

剛剛正是信王趙榛使出了一把飛刀,隻不過,沒用全力,要不然雷轟豹就要死在他的飛刀之下了。信王趙榛微微一笑,當即又是伸手在腰間一抹,整個人也是跟著朝著雷轟豹跳了過去,單手一甩,又是數道寒光閃過,三把飛刀分上中下,正好朝著剛剛坐正身子的雷轟豹就飛射了過去。

眼看著這飛得又急又快的三把飛刀,雷轟豹的心頭不由得一驚。這種打法以往也隻是在那些江湖遊俠高手的身上見識過,沒想到對方一個將領竟然也識得這種手段,而且這手法,比起以前雷轟豹所遇見過的任何一個遊俠都要來的高明。

當即雷轟豹便是連著揮舞起方天畫戟,一道火星四濺,他再次將信王趙榛的飛刀給擋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單宏飛將軍、林玉虎兩人已經出現在了信王趙榛的左右,信王趙榛手中長槍一指,說道:“雷轟豹,速速投降吧?”

而雷轟豹默不作聲,用力握了握雙手,剛剛連著接了信王趙榛、單宏飛將軍和林玉虎的三種暗器,饒是雷轟豹的力氣不小,也被震得是雙手一陣陣的發麻。不過這麽一捏一握,那麻木的感覺也是好多了,當即便是將方天畫戟橫在胸前,對著信王趙榛三人喝道:“要戰就戰,囉嗦什麽。難道我還會怕你不成?”

“好,有膽識。”信王趙榛喝了一聲彩,信王趙榛沒有出全力,即便是沒有出全力,雷轟豹麵對他們三人也是有敗無勝。明知這樣的結果,雷轟豹還敢迎戰,可見雷轟豹的膽識果然了得。不過佩服歸佩服,這場仗打到這裏,不可能因為佩服雷轟豹的膽識也就此作罷了,雖然信王趙榛自己不願意出全力讓人知道自己的實力,但是他總不能退縮吧。當即信王趙榛便對著單宏飛將軍和林玉虎喝道:“我們一起上。”

“住手,統統住手!”就在雷轟豹毅然準備硬抗三大高手的圍攻的時候,突然從雷轟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喝聲,不僅雷轟豹一愣,就連剛剛準備拍馬上前的信王趙榛三人也是立馬將戰馬給止住了,紛紛抬頭望向了雷轟豹身後的英山軍營上。

隻見此刻,在英山軍營上,那些本來正在觀戰的英宣的部屬跪倒了一大片,隻有三個人是站著的,其中一人,身形寬大,自然就是英宣。另一人雖然是站著,可上半身卻是像是被折斷了一樣,整個身子都是向前傾的,朝著這個方向張大了嘴,顯然剛剛那一聲呼喝就是從他口中喊出來的。

剩下那最後一個站著的人,身形瘦小,穿著和他身形極不相符的寬大的金色宮服,頭戴一頂平紫金天冠,似乎有些好奇地望著鎮外,卻更多的是畏懼地看著在他身邊的英宣。

而那名上半身幾乎被折斷的人,恭恭敬敬地對著英宣行了個禮之後,這才抬起身子,對著鎮外眾人朗聲喝道:“大楚鍾太子在此,汝等還不速速住手!”

眾位將領首領們沒有想到,據說在洞庭湖內被層層保護的大楚鍾太子會被抓住俘虜,難道洞庭湖大聖王的軍隊被官兵擊敗了麽?還是大聖王楊幺沒有保護好鍾太子?眾人紛紛各有心思。

一條荊湖北路南方的河邊,距離灃州灃陽以南的安鄉城已經有一段路程了,隻見兩人騎著馬兒,正由北向南匆匆忙忙趕去。其中一人一看就是個身子羸弱的文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了,雖然這馬兒的速度算不上快,可顛簸之苦卻讓他的臉色蒼白,顯然是有些吃不消了。

“趙••••••趙通。休••••••休息一會兒吧。”看著前麵那精神抖擻的同伴,中年文人一臉苦笑,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得同伴的呼喊,走在前麵那人直接就勒住了韁繩,回過頭來,卻是一名年輕男子。隻是這男子身上卻是不像那中年文人,而是穿著一身的短褂,外麵掛著一副輕甲,手中還倒提著一杆長槍。咋一看上去,倒不是顯得很壯實,隻是從那短褂露出的雙臂上的結實的肌肉,卻是展示出了這年輕男子身體內所蘊含的力量。

對於中年文人的請求,那年輕男子都沒有什麽不耐,笑著點頭說道:“這倒是我大意了。先生是個讀書人,不像我這樣的粗人。看現在天色還早,我們且在這裏休息片刻,反正等過了前麵的那條河,就是屬於武功山軍隊的地界了,距離先生的目的地也不遠了。”

聽得年輕男子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那中年文人不由得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是臉頰紅了起來,一臉慚愧地說道:“唉!倒是在下拖累了趙通。要連累趙通為了送我,從北方千裏迢迢趕到武功山。路上還要因為在下的緣故,走走停停。要是隻有趙通一個人的話,隻怕這點路也根本耗費不了這麽多時日吧。”

那趙通一個迅疾地動作就翻身下了馬,聽得中年文人的話,他咧嘴一笑,上前扶著中年文人下馬,說道:“先生這是說哪裏的話。護送先生回武功山,這可是師傅交代給我的任務。況且我一個窮小子,每天遊手好閑地呆在村子裏,比不得先生身負重任,平時閑著也是閑著,哪裏談得上什麽耗費時日。”

“哎呀!趙通,你也就別安慰在下了。”下了馬之後,兩人就這麽直接牽著坐騎來到了河岸邊的一棵樹下,先是攙扶著中年文人坐下之後,那趙通這才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看著趙通那笑嗬嗬的臉,中年文人不由得歎道:“我哪裏還有什麽重任啊。當初要不是你師傅救了我一命,隻怕我現在早已經是落得一杯黃土一副白骨了。要不是聽說現在武功山出了變故,我哪裏還敢回來?隻是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但願別是我傻乎乎地跑來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