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趙榛快速的轉動身體舞動著長劍,長劍如電閃雷鳴般舞動,在信王趙榛手上交織起一片銀色的大網。信王趙榛如同一個天神大仙一般,使用著讓人眼花繚亂而又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劍術與傳說中的蛟龍作戰。

但馬上讓信王趙榛畢生難忘的一幕就發生了,他抬起頭看到,在自己的這片縱橫交錯、密集無比的劍網之中,吐出了屍體的蟒蛇明顯遊刃有餘,他就像是一條遊魚一樣在劍網之中穿梭。

自己超過七成的劍招擦著他的邊打偏,隻有少數幾道打在這頭巨獸的鱗片上,但不痛不癢,隻留下幾道淺淺的劃痕。

不隻是這位年輕的信王,在場所有人都張大了嘴。雖然這隻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但落在每一個人眼中卻好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麽長。

他們看著蟒蛇仿佛以一種可怕的比閃電還快的動作輾轉,翻滾,偏過了一道道死亡劍術的邊際,他左閃右避,好像明明慢得連肉眼都可以捕捉到他的行動軌跡,可致命的長劍招式就是擊打不中對方的要害。

這種錯覺一閃即逝,從極慢到極快隻經曆了一個眨眼的時間,他們就看到蛟龍已經穿過劍網,來到另一邊信王趙榛的麵前。

信王軍特戰隊戰士抓起長槍向上一躍,配合同樣速度快若閃電的信王趙榛,開始再次發動攻擊。

雖然一號比起信王趙榛來說差遠了,但這也就夠了,巨蟒立刻察覺從後方飛速逼近的威脅,雖然一號比起巨蟒前麵的大敵信王趙榛來說,其攻擊力差了很多。但他若貿然將後背暴露給對方,那恐怕也和張鐵牛一樣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不得不放棄前方的信王趙榛,轉頭迎戰這位信王軍特戰隊戰士隊長。

雙方在隧道中交錯而過,巨蟒臨戰掉頭可以說是吃足了後手的虧,可即便如此,最後受傷卻反而是一號。

這頭巨獸在交錯的一瞬間,彈開了一號的長槍,然後反尾一掃逼開了對方,再高高拔起占據上方,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毫發無損。

而信王軍特戰隊戰士隊長一號,雖然在最後關頭憑借自己苦練出來的速度避開了致命的一擊,可那巨蟒巨大的身軀還是擊打在他身上,他被擊飛,他的鎧甲上立刻造成了多處的損傷。

一號迅速爬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手心中全是紅色的血液。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信王趙榛為了掩護一號,又進行了一次攻擊,銀色的劍光光柱在隧道內縱橫交錯,編織出一幅壯觀的光網。

他的劍術攻擊效果並不明顯,一劍刺去,連穿透風巨蟒的外層鱗皮都顯得吃力,更不要說擊穿幾寸厚的鱗皮和肌肉。多刺劍擊集中一個地方的效果也非常差,因為對方的移動速度太快,信王趙榛無法精確的捕捉到一個攻擊點多次攻擊。

信王趙榛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如果這樣打下去,再加上一號,也隻能勉強牽製這頭巨蟒而已。

信王趙榛機靈一動,隨後立刻俯身前撲。

“他好厲害!”少年中有人喊道。

他們的眼睛裏閃閃發光,這場戰鬥發展到現在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在他們心中,如果說這頭巨蟒或者他們所認為的蛟龍,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的話,那麽信王趙榛與一號也成了他們公認最強的人了。

但另一邊的張鐵牛卻沒有發表意見,張鐵牛的心神已經完完全全為場上的戰鬥所吸引,西北軍與西夏地戰爭的場麵或許更加宏大、殘酷,但卻沒有如此瑰麗而壯觀。戰場上的廝殺是拚盡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的絞肉戰。但在這裏,戰鬥就是高人半神和怪獸交織的神話故事,蛟龍與年輕大俠的火拚戰鬥。

戰鬥充滿了一種幻想色彩,也喚起這位老將軍心中對那個充滿年少激情時代的追憶,他摸了摸自己的厚厚的繭子,有些感觸。

信王趙榛此刻已經翻身滾頓,立刻化作一道流光襲向巨蟒。

信王趙榛在他手持長劍,瞅準了巨蟒的肚皮而去,對於任何蛇類來說。腹部那都是相對最薄弱的部位,這條巨蟒是一頭野生的蟒蛇,雖然不像許多水中的蟒蛇一樣鱗甲比較薄,但依然抗不住信王的利劍。

不過這條巨蟒非常聰明,它敏銳地感到了來自下方的威脅,隨後它尾巴一掃擋住了正麵一號的長槍,巨大的身體在半空中一轉,尾巴順勢向信王趙榛掃去。

鋼柱一樣的尾巴劃破空氣時發出尖銳的嘯聲,呼嘯的尾巴將一號的長槍擊飛,隨後向信王趙榛飛去。

信王趙榛迅速躲避,巨蟒的尾巴從信王趙榛頭頂一掠而過,環繞的銳利氣流甚至帶起了信王趙榛的一縷頭發。信王趙榛矮身一避,但同時也是喪失了進攻的良機,巨蟒一個尾掃之後抓住機會高高拔起,然後一個俯衝向信王趙榛撲來。

“啊——”苗玉鳳聽到背後馬月英和吉倩倩擔憂地低喊了一聲,她這才醒悟了過來。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將扶著的石壁握得死緊。感覺自己過於緊張的女首領,有些尷尬地鬆開手,可前麵的戰鬥還是讓她感到有些不容樂觀。

她焦慮地抬起頭,巨蟒的強大超乎她的想象。不僅僅是超過她的想象,更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受到攻擊的信王趙榛本人,卻沒有那麽多想法。尾掃之後的追擊是蛇類的一貫的攻擊手段,信王趙榛與巨蟒交戰過很多次的經曆,讓他卻是相當熟悉。

他毫不猶豫地避開對方的血盆大口,一個地滾滾到一旁。隨後他一停,向著另一邊的信王軍特戰隊隊長一號低聲下命令道:“一號——!”

追擊中的一號抬起頭,他遠遠地看到信王趙榛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後者的意思。信王趙榛舉起了劍,迅速的風卷殘雲般的再次呼嘯閃爍的舞動了起來,以腰力為動力,圍繞他四麵八方的劍雨,立刻以他與巨蟒之間的區域為目標再一次組織了攻擊。

交織的光劍攔住俯衝向信王趙榛的巨蟒蛇的去路,讓這頭巨獸騰空的腦袋在半空中一頓。那一刻仿佛半空中流動的風都隨之一窒,靜了下來。

隨著信王趙榛的舞動,光網變得愈加明亮,甚至在網兩端的巨蟒與信王趙榛的目光都無法透過刺眼的光線看到彼此,隻看到在夜明珠和火折子下閃爍的寒光。

巨獸舞動著身軀無法前進一步,而信王趙榛暫時也沒有了危險。

這時,猛的一擊,一號緊握手中的銀色長槍向前一刺,使用出信王趙榛親自教授的,曾經學習了的絕對的爆發力後。一號在這一刻爆發出了恐怖的力量,長槍與人一齊貫出一道分開空氣的銀線。

這道銀線閃電般的向前,試圖瞬間貫穿了巨蟒,這頭巨獸發出一聲震徹了整個隧道洞穴,那個巨蟒突然一聲哀嚎。雖然他在最後一刻側身避開了驚人的一槍,可是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的槍尖還是將他生生的刺了一道血線。

長槍先是穿透外層的鱗甲防禦,然後分開厚厚的蟒蛇皮,最後刺入了對方堅實的肌肉,直接滑著紮入了對方的肌肉。紅色的血液在半空中爆開,像是下雨一樣‘嘩嘩’直落,在半空中形成一團團淡紅色的雲霧。

劇痛讓巨蟒幾乎短暫地失去了知覺,縱使是一號與巨蟒之間的力量相差足足十倍,但一樣一出手就給後者帶來嚴重的傷害。

巨獸的頭顱向下墜落,而信王趙榛從同樣的方向穿過去,他抬頭看著向自己方向墜落的巨蟒頭顱。

那一刻信王趙榛迅速將自己的力量暴發,爆發力瞬間將他的力量提升了一倍以上。在刹那之間把體力與爆發力推至最高點,然後向上一劍。

看似簡單的一劍,帶起的風聲閃電之劍,瞬間激射出。

長劍甚至帶起了風壓壓縮空氣向前形成銳流,扭曲的氣流折射著光線瞬間就有些扭曲,弧光向前,那閃爍著微微銀光的劍華橫亙在前,時間仿佛都停止了一瞬間,在所有仰頭看著這一幕的人的眼中,那就像是撕裂了空間的一劍。

那一刻張鐵牛僵若石像,他並不知道信王趙榛在這一刻施展了什麽‘妖術’,但這個信王趙榛在短短一刻之間實力忽然暴漲,突然力量暴增展示了非人的力量地一幕,卻是貨真價實的發生在眼前。

但無論他怎麽想,劍華向前,毫不留情地帶走了巨蟒的一塊皮肉,接著又下起一陣紅色的血雨,被重創的巨蟒就像是一隻被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一樣的,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最後轟然一聲巨響,重重地落在那個眾人的麵前,激起一片塵土。所有人都感到整個洞穴都跳動了一下。

但卻沒有人發表任何看法,因為包括馬月英和苗玉鳳在內,所有人都看呆了。不隻是戰鬥的激烈程度遠超他們的想象,甚至戰鬥進行的速度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從巨蟒抬起頭顱再到他被信王趙榛、一號前後夾擊重創,前後也不過才經過了區區不足半刻鍾的時間而已。

過了好半晌,那些苦力勞工少年們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氣。那個巨蟒麵前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寂靜,他們一方麵是下意識地在腦海中回味之前的廝殺,但另一方麵,也是在期待信王趙榛能幫助他們了。

張鐵牛有點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位穩穩坐在大宗師金交椅上的信王趙榛,他三十年前進入武學大師的領域,幾年前才穩固在中位段,而這個信王趙榛卻好像是上天的寵兒。不,甚至就是曾經的北喬峰南慕容也無法在區區這個年紀達到大師中段水準,除非是應命運而生的天神下凡之人。比如說那個什麽隋唐李元霸、三國呂布、西楚霸王項羽等人。

此時,巨蟒明顯在退縮,但是信王趙榛卻依然緊緊跟上。因為信王趙榛很了解這些蟒蛇的習慣,這些巨蟒一旦吃了大虧,一定會報複的,等他們尋找出路的時候,必定要被對方伏擊。到了那個時候,弄不好他們可能損失不少人。所以信王趙榛要繼續出擊。但是,信王趙榛也知道,對方此時傷得有限,一旦被重創了,一定會更難對付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繼續前進。

“那條蛟龍已經退縮了啊,他為什麽還要繼續一戰,這裏已經沒有其他人可救了啊?”少年中有人這樣問道。

“我覺得沒那麽簡單,”有人答道:“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我想這個條蛟龍一定有不少財富吧,難道這裏僅僅是一個蛟龍洞穴嗎?”

他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他們都抬起頭擔憂地看著四周。

“對啊,我也支持這麽看再說,剛才那可是龍啊。我覺得那些東西有點••••••怎麽說呢,我現在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裏一樣,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那個少年一邊說還一邊摸了摸冰冷的石壁。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他的目標是殺了那蛟龍。”那個文弱少年的聲音並不高,但他總是等這些嘰嘰喳喳的少年們說完了才緩慢地開口,聽起來顯得特別有分量。

瘦弱的少年盯著那個巨蟒麵前中央石碑上那把黑沉沉的長劍,他注意到信王趙榛好幾次把目光投向那個方向了。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就立刻感到似乎有些道理。

此時,苗玉鳳“噝噝”的吸了一口氣,年輕的信王擁有的力量雖然已讓他驚歎,可女首領更知道,與力量層次不同,力量需要人的天生加後天鍛煉。可劍術不同,這是一門需要經年累月訓練的技藝。

沒有幾十年時間的苦練,一個人無論天分多高也不可能在劍術上被稱之為大師。無論是在任何地方,那些被稱得上是一代宗師的人,大多都是中年人,或者是步入耄耋之年的老者。

“不用擔心,苗玉鳳。”馬月英細細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好像看出了這位女首領心中的擔憂。不過馬月英顯得更對信王趙榛具有信心,他隻是將自己得擔憂藏在眼底更深處,他說道:“信王千歲的劍術很厲害!”

“我知道大人的劍術很厲害。”苗玉鳳應了一聲,可他皺起眉頭說道:“可還不知道那條蛟龍到底會如何反擊。”他小聲提醒道:“即使是在大宋的曆史上,出名的劍法大宗師也有很多,但每一個說自己殺過蛟龍的。”

馬月英一凜,忍不住一下也擔憂起來。

信王趙榛自己也一樣擔憂,他的想法其實與女首領差不多,挑戰受傷的巨蟒可沒這麽簡單,他已經在想自己要如何麵對發狂的巨蟒了。

信王趙榛提著手上的劍,先前前進著。麵對遠處滴溜溜轉動的巨蟒那豎起來的黑色眼珠子,信王趙榛馬上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他本來希望剛才以及可以直接擊殺對方,可現在看來,自己恐怕根本就無法一擊擊斃對方,哪怕是對方的七寸。

不過好在信王趙榛還沒對自己的成功和幸運,依賴到在逆境中他就沒辦法戰鬥的地步,他隻是輕輕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情緒,然後警惕地盯著前方。

“哎呀——”少女呼痛的聲音從黑漆漆的隧道中傳出來,才剛剛爬出隧道的老者隻好又回過頭去,他看到羅月兒雙手抱著額頭、淚眼汪汪地從下麵走了出來。

“怎麽啦?”老者拍開羅月兒的左手,看到眼淚汪汪的小羅月兒雪白的額頭上紅了一塊,忍不住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道:“怎麽又撞上了?不是告訴過你嗎,這條隧道很矮小。”王振雷很不情願地嘟囔出這句話道:“所以進出要注意一些。”

“後來又沒說。”小羅月兒抱著頭,皺著小眉頭小聲嘀咕。

“這個不需要一直提醒,小姑娘!”老者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她從隧道裏拉上來:“好了,怎麽樣,還痛嗎,小家夥?”

“當然痛咯!”羅月兒毫不猶豫地回答。

“痛也要忍住,男子漢大丈夫就是撞上鐵板也不會吭一聲。”王振雷站在山坡上往下麵看去,下麵就是進入糧倉區域的道路了。他說道:“好了,我們已經進來了,你快把鬥笠帶上,頭巾戴上。”

但羅月兒顯然對老者的前麵一句話更感興趣,她說道:“真的?”她瞪大眼睛說道:“撞上鐵板也不會吭一聲……是真的?”

“那是自然。”老者忽然看到這個小姑娘臉上明顯是不信的樣子,於是眼睛一瞪,怒道:“笑話!小姑娘,像我這麽大年紀的老者,胡須比你的頭發還長,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不過他隨即張大嘴,看到小羅月兒饒有興趣地在自己的背包裏翻來翻去,然後拿出一塊黑沉沉的東西來。

“這是什麽?”王振雷帶著濃濃的懷疑問。“鐵板哦”羅月兒說道。

“幹嘛?”王振雷再次疑惑的問道。“試試唄?”羅月兒瞪大眼睛,好,說道:“話說回來,小姑娘,你包包裏麵怎麽會帶著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