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還是信王軍才出產的酒,這其實是一種野果子酒,與大宋朝用好果子釀的果酒截然不同。原料雖然差,但是比宋朝傳統的果酒好喝無數倍。

在信王軍占領區中,有無數的野果樹,野果子有酸有甜有澀。很多果子如果是吃,其實並不是好吃。但是這些野果子卻是可以用來釀酒,要知道現在天下的酒多是米糧釀造的酒,因為米糧之酒香醇,隻是這樣一來,對米糧的影響就太大了。

信王軍目前是一個主要靠進口米糧的軍政府,拿進口的米來釀酒,不合信王軍現在的情勢,而用野果子就不同了。而且,與大宋朝廷用好果子釀造酒也不同,趙榛專門用得就是難以食用的野果子釀酒。不過,他有先進工藝,能將酒打造的口感好喝了。

在現代,任何爛東西都能變成食物,地溝油可以變豆油和色拉油,垃圾可以變小食品,化學元素香精可以變飲料和雪糕……

相比起來,趙榛的手段比起現代來說,還太嫩了點。不過,就這樣的方法,也讓趙榛治下的人們有了好多的變廢為寶的手段,為其治下省卻了不少的麻煩與糧食缺額。

“這酒好香……”趙睿急急的喝了一口。信王軍的這種酒其實並不算得上是酒,等於是一種飲料。這種酒酒精的度數低,它追求的隻是良好上佳的口感。酒中既有果子的清香,又有蜂蜜的甜蜜,再加上信王軍的釀酒技術,非同其他類酒品可比。

而且,在大宋現在蒸餾高度酒還很少,大多數人們還是喝低度酒。水滸中好多綠林好漢都一喝幾大碗都不醉,或者喝酒解渴,說明那時候的酒精度很低,恐怕連啤酒的度數都不夠。那要是現代高度酒,會越喝越渴的。所以,這種低度酒也算是符合當時人們的酒品觀念的,也是人們能接受了的。

“不錯!”右相範宗尹大方的承認道:“這正是信王軍出產的新產品,一壇一金,可不便宜啊!”一金可不比一銀,這一壇子酒竟然要一兩金,簡直是在搶錢!不過信王軍就是如此,信王軍所有的東西都是市麵上沒有的,都不便宜,信王軍商行就是建立起來圈錢的。

信王軍產品出售的都是一些新奇的東西,別人無法仿製。還有信王軍打弄出的素食,這種素食以豆腐青幹為主,還有素雞、素肉,僅僅是信王軍的人才掌握著這些做法,就可以用便宜到渣的豆子大量的圈錢!

信王軍產品出售的都是一些新奇的東西,別人無法仿製。信王軍的產品很多,最出名的食物就是信王軍打弄出的素食,這種素食以豆腐青幹為主,還有素雞、素肉、辣幹等等,僅僅是信王軍的人才掌握著這些做法。還有用酸堿、香水秘製的香皂、肥皂、洗發水、洗衣液、牙膏等等,最昂貴的玻璃和鏡子。這些物產就可以讓信王軍用便宜到掉渣的豆子、花、堿土、酸、石膏、粘土大量的圈錢!

可惜,對於世人來說,信王軍的物品無法不用,他們還在不知不覺中無法或缺這些必須品了。他們反而沉迷在信王軍時不時出現的新鮮玩意裏。包括信王軍新生產出來的骨製、玻璃製、石製、玉製的軍棋、象棋、圍棋、麻將等玩樂的牌卡器具,也開始盛行起來了。果汁飲料也開始流行了起來。還有情趣內衣、情趣及**用品,有錢人估計人人都有。

一名姓朱的武將笑道:“那我等,就托丞相的福了!”右相範宗尹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張俊忽然撇了一下嘴道:“甜是甜了,就是不來勁兒!”一旁的姓白的武將大喜,道:“那好,把你的那杯給我,我愛喝這漁!”張俊嚇了一跳,道:“不行,就是沒勁,我才要多喝幾口,好起勁來!”白將軍道:“此酒就妙,如張大人所言,的確是不怎麽來勁,可是這喝了之後,就讓人想要接著喝,這怪酒真是奇妙……”

王子趙睿笑道:“非是如此,宰相又豈會花上如此巨金!”

右相範宗尹道:“此酒初喝,雖覺得好喝,可是也並不感到有多奇。可是不喝了,又想喝,最後不喝不行,幹脆拿上他幾十壇。人生一世,為的還不是這口腹之欲也?來來來,各位,先浮飲一杯,再觀賞歌舞!王爺!王子!二位看如何?”趙睿立刻對趙榛說道:“皇叔認為如何?侄兒聽皇叔的。”趙榛道:“範相安排甚善。”眾人立刻一飲而盡。頓時,眾人歡呼雀躍。

右相範宗尹拍了拍手,聽得笙樂絲竹之音響起。隻見一眾舞女快步上了席間,音樂清清場揚,自然之聲百花之豔頓起,舞女們開始變幻,手臂隨樂而動,如遊魚舞動,雙足跳躍也開始踏動起舞。

猛的,眾女散開,在中間一名嬌豔美女顯出,嬌豔美女細白長脖,皮膚如雪,她猛的躍起,一下子脫去了身上的素衣白裙,露出了粉色前挺的紋胸,將一對大白兔擠成一條縫隙。下身也是一條堪堪的齊B小短裙,信王趙榛萬萬想不到,這裏竟然看到自己離開時,才剛設計出來的超短裙。

趙榛深深的感歎,自己總帥府的支使李波才動手銷售地速度真快,自己剛設計好的齊B超短裙已經生產並銷售了,還賣到這麽遠的地方。其實趙榛是太低估自己治下之民了,現在信王軍占領區擁有最快的商業銷售渠道,擁有最強大的生產能力,今天趙榛設計出新款物品來,不出三天成品就開始裝貨運輸了。

此時,眾舞女在音樂中翩翩起舞,體滑絲揚,流彩光華,忽然一條飄帶揚起,短裙少女抓著這條五色彩帶,整個人如陀螺一般的轉動,她身體輕盈,身體舞動著將身子扭到常人無法企及的水平,柔骨之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舞步的飛揚,那千絲萬縷的香發飄散飛舞,空氣裏也一下子撲過了一股女人身上的幽香。

聞著這股香氣,趙榛立刻就知道此舞女乃是用了信王軍出產的諸多地洗發水中較貴的一種,因為這種混合香味就是他研發的。

彩帶轉動著,眾白衣舞女在那短裙少女周圍嬌舞柔動,白嫩細滑而美麗的手臂不住變幻出一個個柔軟的動態。短裙少女秀發落定,從那絲絲秀發間露出了水汪汪的媚眼,就如勾人的魂一樣,讓人發呆。

短裙少女雙手來回左右如蛇般的扭動,她的雙腿也分了開來,左右張弓,然後純以臀部發力,讓她身上的那條小短裙時不時的跳動,這一下,可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神秘秀麗處,可惜,這種短暫春光哪堪細觀,轉眼,女孩立直身子,再度轉起,彩色飄帶如彩蛇起舞,轉動纏繞而上。

當彩帶最後揚起之時,樂停舞消,那名女子回手在最短的時間裏就把頭發重新束起。

幾名白衣女拿起素絲薄裙替她罩上。至此,眾人才從這個女孩稚嫩的臉上發現了她的年竟然不過十歲多一點。而相反的是,也許是身體早熟,她的身材卻是已經發育的前挺後翹了,個子還算挺拔。

忽然一人離席,卻是同齡人的王子趙睿,他一步衝到美女麵前,手足無措地他說道:“小王這一生見過的樂舞舞女非在少數……如姑娘一般舞技強者在下卻從未見過……小王請敬姑娘一杯……敢問芳名?”

王子趙睿竟然是一下子就看上了這個女孩。王子趙睿可是皇帝趙構的義子,想追求這個女孩是看得起她。

如果這個女孩是普通女孩,那一定是會同意的。她就是不同意,也硬不過王子的手段。

但是這個女孩卻是不同,她隻是怔怔地看了一下王子趙睿的杯子,然後回望向右相範宗尹。

右相範宗尹苦笑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了王子趙睿麵前。王子趙睿一愣,忽然明白了什麽,他驚道:“難道她是宰了您的……”話沒說出來,其意卻是不言自明!也難怪,太子敬酒,女孩不喝,卻是看右相範宗尹,任誰也會想是右相範宗尹已經上了她的床,是她的男人了,所以她要看自己的男人眼色行事。

右相範宗尹卻是擺手道:“非也,”他壓低了聲音在王子趙睿的耳邊細說,其他人沒有人能聽見他的說話。可是信王趙榛聽見了,他訓練出的耳力何等驚人,豈是常人可比。同時,信王趙榛看見大劍客逍遙子也是耳朵微微的顫動。

兩人都是何等的高手,立刻明白了對方也聽到了。倆人都看向對方,卻是各自一笑,隻是心裏明白而已,卻是不會說的。

右相範宗尹說的很簡單,他是在解釋。他說這個女孩叫月兒,是苗傅家的童養舞女。苗傅和劉正彥發動政變,差點要了趙構的命,劉苗之變的失敗讓二人被趙構所殺,倆人擁立的趙旉也被趙構暗中殺了,這兩家人滿門抄斬,家仆婢女都為奴。

在這種情況下,精通舞蹈的月兒就被右相範宗尹買來。就此,月兒來到了右相範宗尹的府上做了家姬。當然,她是歸右相範宗尹夫人管的。

所以,右相範宗尹勸王子趙睿,你泡這個犯臣之妞,讓皇帝趙構知道了,隻會自己害了自己。

這時,右相範宗尹對月兒道:“你且下去吧!”月兒當即退開離去。王子趙睿給右相範宗尹拉著回到了位子上。

王子趙睿心中不悅,直到右相範宗尹道:“你以後多來我這丞相府不就可以了麽?”這樣,他的臉色才好一點。

信王趙榛看著這一切,暗歎右相範宗尹好本事,幾下就給王子趙睿下了套。

“丞相大人……”張俊吃了沒幾口,便說道:“前方軍情緊要,還是請丞相大人早發糧草,以解軍隊之急。”

金軍退卻,百姓民不聊生,各地起義者無數。各軍兵將都要召兵擴軍。人數一多,原本還可以滿足的糧草一下子變得不足了。結果張俊軍隊遲遲不見二批糧草,當下親自前來,全力催糧。

“糧食本是有的,但是本相調走了!”右相範宗尹喝一口酒,吃了一口肉的說道。

張俊急急道:“大軍的糧食,丞相大人調到哪裏去了?”右相範宗尹揚臉道:“各位將軍啊,你們難,我也難啊!你們知不知道本相為了皇上遷都臨安的事情,忙的頭都大了,各地征上來的民夫,不要吃糧啊?本相把糧食運到他們那裏,隻是十天的事,然後工程就可以開啟,而本相除了這批糧食就沒糧了。你回去,張將軍,糧食的問題自己想辦法,搶那些草寇……”

右相範宗尹越說越激動,他現在是找到機會就訴苦了,沒法子,這個苦太多了,不訴不行。沒錢沒糧,扣百姓吧,都民不聊生各地起義造反了,還扣,再扣就亡國了。

可這樣一直的訴下去是不行的,這時信王趙榛說話了:“丞相,宴會,不談公事!”

張俊一拍幾案,震得盤碟都晃了:“你說的輕巧,不是你信王軍的事,你當然沒反應!”

他一叫,趙榛身後的侍衛們立刻拔劍,右相範宗尹連忙上前攔住,對趙榛笑道:“信王千歲,張將軍醉了,說胡話了,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說著,他擺手讓人架著張俊離去。張俊看到信王的侍衛拔劍就從自己而來,他怕了。再不說話,任由幾人將他架去。

右相範宗尹對冷眼觀看冷笑不語的信王趙榛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因為一個醉酒的張將軍弄的大家都不開心了,我們找點樂子吧,正好,本相手上新來了一名劍手,劍術頗有獨到之處,就請他來給大家表演一下他的劍術好了!”

右相範宗尹拍了拍手,一名劍手出現了,這名劍手三十歲左右,一身青衣,手提五尺長劍。

隨後,又有壯漢們過來,他們搬來了十根粗壯的木樁。隻見那劍手來到了木樁柱前,然後迅速撥出了自己的劍,閃電一斬,一個腰一般粗的木樁被斬斷。那劍手麵露一絲淺笑,他持劍向著大劍客逍遙子,在座人中,大劍客逍遙子是劍術大師,他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禮,卻是不能不向大劍客逍遙子行禮,表示自己的尊重。

武林高手自然有武林高手的規矩。大劍客逍遙子雖然在席,但他也是劍師,所以還了半禮。

那名劍手接下來向眾人行禮,他轉到信王趙榛的時候,卻是頓了一下,掃了趙榛一眼,然後轉身站開了。

在其他九個木樁前,那名劍手從喉間發出了清嘯,以聲提氣助力,帶動長劍,迅速砍向各個木樁!隻聽得“哢嚓哢嚓”不斷的響起,隨後一個人影閃動顯現。九個木樁同時成為兩半。

“好——!”眾人一並拊掌大叫!王子趙睿很是興奮。他叫的最凶!右相範宗尹更是哈哈大笑,自己的府中出了這樣的劍術高手,他怎麽可能不高興。

“好好好,李敢,你投本相府中,本相也不薄待於你,現在你說,想要何物,府中若有看上的女子竟也可說出來,本相一定滿足你!”這就是這些綠林好漢的某種意義上的一步登天了!

“在下聽聞,信王殿下武藝過人,能夠一力搏千萬,兵破金兵,更是衝殺在前。在下想請信王千歲指教在下一二,此心願請信王千歲成全!”李敢低頭說道。

信王趙榛揚了揚眉,輕輕的笑了。右相範宗尹卻是假裝大聲道:“大膽!你知道你說什麽嗎?信王千歲尊貴無比,豈能與你一個草莽之人下場比劍,還不退下!”

王子趙睿卻是道:“皇叔?您能與這個劍客比比麽?侄兒知道您武藝超群,教教他如何?”

這就是王子趙睿了,他身為趙構的義子,以後想當太子,就需要除去趙榛這個正牌的直係親王。所以,他自然會把信王趙榛的安全往不安全的地方推的。

右相範宗尹麵沉似水,對王子趙睿道:“王子不知,信王千歲武藝高強,這是好多人都所見過的,小子無知,才向信王千歲挑戰,逍遙子大師,你以為如何?”

大劍客逍遙子是這裏劍術上最有權威的人了,右相範宗尹一提到他,連王子趙睿也俯首貼耳了起來,可見其敬重對方之心更勝過信王趙榛了。

可惜,大劍客逍遙子信奉的是明教的百姓眾生平等,不為權貴折腰。縱然是王子權貴,隻要大劍客逍遙子不覺得他與自己有習劍的緣分,就不可能教他。

“比劍分生死,不得以而為之。因意氣之爭而徒逞血氣之勇,不善!而且信王千歲乃是千金之軀,不能比試。”

大劍客逍遙子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讚同,白將軍說道:“殺伐武技,當在戰場之上有所發揮。李敢先生,你要真有爭世之心,可請丞相讓陛下封為將領,日後隨各位將軍出戰疆場,抗金建功,豈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