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明教眾人準備返回越州之時,沒行一會兒,就聽見了大隊人馬的隆隆之聲。

來的自然是從臨安杭州南下,準備到越州的信王軍地車馬大隊。知道一切的明教長老立時下令躲開這些信王軍的人。他們把自己的馬隊讓開,由信王軍人先過,他們客氣,信王軍人可不客氣,轟隆隆的衝鋒著碾壓著花草就趕了過去。

同時,這群吳姓明教中人也感覺到了一股氣勢,並且被震驚了。信王軍所有的人,一個個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凶煞之氣。這群隻有千餘人的軍隊,一個個散發的殺氣聚集起來,卻讓人不由自主的膽寒心顫。

在隊伍之中有一輛豪華的八匹馬拉著得馬車,在馬車那金色方型的華蓋上,是一條龍首銅頂,這方形的華蓋垂下了黃幔,更顯出了一股子的華貴。他們的隊伍人數雖多,可卻是連旗號也不打。

明教長老看著前麵的隊伍與華貴之氣息,不由得感慨萬端。在曆史的洪流下,明教也有輝煌之時,但事物變化的是這樣的快,曾幾何時,也建國稱王,開疆拓土,何等輝煌。而現在,也隻有等聖教的右護教聖者鍾相起義的時候,再現輝煌了。

此時,媚兒忽然飛馬而出,在八馬大車的邊上用銀鈴般的聲音大叫道:“喂,你是信王千歲嗎?”她連著叫了兩遍!信王軍的車隊算是停了來。

金色的幔子掀開來,信王趙榛露出了頭來,道:“是你……”他看了看吳氏族人道:“什麽事?有事快說!”

媚兒道:“你不是信王嗎?怎麽這麽嬌氣,隻坐馬車不騎馬?你真的是信王殿下嗎?”

本來看到美女,趙榛是肯定會首先搭理的。但是,由於信王趙榛心中有事,無心與美少女糾纏。他皺著眉頭道:“沒事本王就走了!”媚兒嘻嘻一笑,道:“我想和你一起……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想聽聽你的抗金事跡。”

有美女相約,趙榛不可能不吃到嘴的肉,自然不可能拒絕。信王趙楱猶豫了一下,假裝不願的說道:“本王要去越州,中途不會停,你和你家裏人說說,行就上車來,不然就走開!”

媚兒喜道:“你等著!”說著就撥馬回來,那長老早聽到了他們的說話,他眼睛一亮,道:“已經聽到了!你這丫頭,想搭人家的車坐麽?”媚兒道:“我隻是想和信王了解一下他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長老一笑,說道:“既然他們是去越州的,是同途,一起走也好,媚兒不想吃這灰塵,也就由你,女孩麽,都是吃不得這些粗苦的,不過……媚兒在王爺麵前別不知禮數,要禮貌,還有讓老王婆跟著,我就允了。”長老說道。

老王婆是明教老一輩人中的高手,別看她是個老婆子,但是其功夫確實一流的。父親讓去,媚兒聽了很喜歡,當下跳下了馬,便上信王馬車。

那車高大,老馬夫指點道,在車邊有個可以踩踏的階梯,不過媚兒調皮,運輕功貓著小蠻腰兒一下子就跳了上來。媚兒上了馬車,回頭還衝著老馬夫嫣然一笑,老馬夫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見慣了風雨。可是吃了媚兒這嫵媚的一笑,枯老的心中老泉裏,也如春風過水一樣的蕩起了一層的漣漪。

媚兒進了金幔大馬車,立時感覺出了這裏麵的好了,車內有一股說不出的香氣,擋風蔽沙,好不舒適。

在大馬車裏還有幾名女侍與侍衛,信王趙榛似乎是不樂意媚兒進來似的不樂神色,但還是禮貌的拱了拱手。這時,王老婆子也上了大車,媚兒忙道:“這是我的老媽!”王老婆子道:“我在外麵坐著就行……”信王趙榛冷著一張臉,哪裏理會她!那王婆子卻是不在意,隻在外頭坐了,她和老馬夫有一塔沒一塔的說話,那老馬夫也不多理會。

“信王千歲,聽說您一人出戰,就有萬夫不當之勇。是不是啊!”趙榛笑了笑,道:“你覺得呢”媚兒道:“麻煩您啦,我在外麵吃了好多的灰,哪像你們,這裏麵幹淨,還不用受陽光的刺眼,謝謝您了啊!”

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禮貌態度,讓趙榛的心稍微的順氣了一些。他微笑道:“不要緊的,你叫什麽名字?”

看到對方搭理自己了,媚兒喜道:“我叫媚兒,吳媚兒。對了,您南下來,是找當今萬歲麽?對了,您的王妃在嗎?”信王趙榛輕咳了一下,道:“問本王的王妃,如你所說,本王來找我皇兄談軍國大事,怎麽能帶家眷?畢竟以國家大事為重麽!怎麽,你想自己當本王的王妃麽?”

媚兒道:“才怪,你這個王,盡然打本小姐的主意,對了,你的王妃漂亮麽?”信王趙榛道:“小丫頭就很漂亮,要不你就當我王妃算了,你所呢……”

媚兒卻是得意,這媚兒嘴快人靈,一番細說,也勾起了趙榛挑逗她的樂趣,媚兒竟然很快就和信王打得火熱。

到了夜裏,隊伍也走到了越州府城外的郊區。由於皇帝禦駕在此,所以大規模的人馬是不允許進城的。而且就算讓進,他們也進不去。因為城門在夜晚的時候就關了。

信王軍無法進城,所以就在郊區紮下了營地,本來,吳家也隨著信王軍一並,可這夜宿的營地卻是要分開的,很快,信王軍這邊就升起了一片的炊煙。

王老媽子很快就回到吳家家主,也就是明教長老的身邊。他對長老說道:“那信王怎麽樣?”聽到了這話,老王婆眉頭一動,小心的說道:“長老,您這是什麽意思……”

“隻是一個想法……你覺得信王趙榛這個人怎麽樣?”長老問道。“這個……”老王婆遲疑一下,道:“不好說,這短的時間,我怎麽可能看出這信王如何,但我看信王軍的戰鬥力一定很強,不然,信王軍真是不可能打敗那強大的金兵的……不是看見那些散發著殺氣的士兵,我真是不敢相信,曾經橫行一時的金軍竟然就這樣被信王軍打敗了?信王軍盡然有如此強大可怕的軍隊。”

長老說道:“若然不是信王軍已經全麵的打敗了中西部的金兵,並且已經成功的控製住了局麵,信王趙榛是不可能會離開自己的領地的,他這次來,所圖者必是不小……”

“可他們到底是趙家皇族,而且還是左護教聖者張元正支持的人,一旦右護教聖者鍾相與聖者楊幺發現的話,我們畢竟吃罪不起啊。您也不過是一個沒有多大實權的長老罷了。”老王婆道。

吳長老說道:“媚兒如果嫁到信王軍去,那麽一來,至少可以繼續過她現在的這樣的華貴生活,右護教聖者鍾相與聖者楊幺不聽我謹慎行事的勸告,竟然就在剛剛派人通知我說就在近兩日將要起兵造反。現在金兵北上,各路官兵正在集中兵力,他們必將吃大虧。”

說著說著,他說不出話來了。雖然他是支持右護教聖者鍾相與聖者楊幺的,但那並不代表他就絕對服從這倆人。反而,他們的意見由於不一,造成了疏遠。

當初,吳長老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保住自己的家族就能讓自己在明教的地位不失,也不知費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的精力。這種種的艱苦風霜,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所以,他必須做好退路,而與左護教聖者張元正以及一幫明教總部的高手們合作的信王趙榛,則是他首選的退路。

明教建立的最初目的不是為了個人的權貴。但是,現在已經成了個別人為了一步登天而掌握的工具了。現在的右護教聖者鍾相與聖者楊幺就是這樣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吳長老開始選擇新的靠山了。

“不過信王軍崛起的速度太快了……”老王婆子雖然是明教中人,但是她是吳長老的親信,自然隻會對吳長老忠心,不會出賣他的。她說的不無疑慮,信王軍一下子就這麽迅速的崛起,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一天它又被打擊的落了下去。

信王軍現在是起來了,可誰又能肯定保證,信王他不會在短時間裏沒落下去?所以吳長老考慮的問題還很難,這個難就在於選擇,選擇真是太難了,等於是一次賭博!

現在吳長老腳踏兩條船,明麵上是江南豪族,實際上是明教右護教聖者鍾相的手下,也是他的暗線。而頗有遠見的吳長老知道,右護教聖者鍾相太著急了,現在大宋雖然岌岌可危,但是兵力任然在。

現在右護教聖者鍾相利用金宋兩軍搶掠百姓,百姓民不聊生的機會立刻起事,雖然一時半會能崛起,但是他們將很快麵對兵力強大的各方宋軍的圍剿。一旦有明教高層被抓,出賣了吳長老和他的家族的話,吳家很多人將會死無葬身之地,甚至有可能滿門抄斬。所以,吳長老必須考慮右護教聖者鍾相失敗後的投奔對象了。

第二日淩晨,老王婆要領媚兒走了,吳家要進越州府城了。她上前行禮道:“今日是打擾王爺千歲了!”信王趙榛微笑道:“哪裏,媚兒姑娘很可愛,她替本王解了不少的憂。各位請了,如本王前般所說的,有事的話,可以去找本王!不過,本王在這裏的時間不會很長。”

老王婆道:“如此,我們一定上門叼擾!”話別之後,可是信王趙榛已經率部眾起行了,他們沒有直入越州城,而僅僅隻是派出了一個兵丁入城,其餘人,在此等候。

信王趙榛當即下令,把營地紮在此處,營地加強警戒。隨後,趙榛再次派出一隊商務人員,去給約定好的大商們送貨。

運輸貨物的馬車隊一走,隊伍裏立刻變得精簡了起來。趙榛派出八百軍隊護衛商隊,他手下也隻有三百騎兵戰士了。

隨後,小兵回來稟報,皇帝趙構還在越州避難,他已經通報,大宋範宰相親自迎接。就這樣,趙榛與三百騎兵快速奔馳,直接奔向越州城門。

此時在越州行宮裏,趙構聽聞趙榛已經近在咫尺,心中翻江倒海,心緒不寧。其實趙構早在趙榛一行人進入江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一直沒有派人去暗殺趙榛,第一是以為趙榛帶的人多,第二還有其他原因,此時也是由於矛盾的心理無法下殺手。

趙榛雖然控製了陝川地區,驅逐了張浚,對他造成嚴重的威脅。但是他還拿下的整個河東地區和河北部分地區,對金國形成威懾,可以說是自己的一道擋箭牌。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不能在這樣被金兵追殺了,多被金兵追殺幾次,萬一又一次被抓住了,自己可沒有十八弟趙榛那樣的本事逃跑,到時候恐怕一切都完了。

而且從金軍北退的時候,屢次被自己手下的軍隊擊敗,也可以看出來,自己的將領們也能夠擊敗金軍。所以,趙構此時的心理是為了談判,而準備采取一定的軍事行動了。

而趙榛的信王軍在北方屢屢獲勝,打得金兵潰不成軍。他將成為金國第一對付的人,而無暇南顧。趙榛不死,自己就能坐山觀虎鬥。所以,趙構雖然恨趙榛這個弟弟不死,但現在卻不能動手。

這時,呂頤浩已出朝為建康府安撫使,範宗尹作右相。此時,範宗尹覲見趙構,準備迎接信王趙榛的各項事宜。

“範愛卿,此次信王放下軍務南下來見朕,你可要好生安排好一切事宜。雖然現在國家困難,但是信王乃是護國棟梁,先皇欽賜親王,朕禦賜兵馬大元帥,迎接儀仗必須是最高等級。聽明白了麽?”趙構眯著眼睛,說道。範宗尹低頭彎腰道:“微臣遵旨。”

“說起來,我與我這個十八弟有四年沒見了啊,也是我唯一不被金兵抓捕的親弟弟了。唉,家族蒙難,我心難安啊!我很好奇,當初琴棋書畫樣樣不如我的十八弟,是如何能夠擊敗金兵,恢複了大片河山的。”趙構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畢竟是親弟弟,趙構也想見一見這個又恨又嫉妒的弟弟的。而且外麵說的那麽玄乎,什麽萬馬群中取上將首級,什麽奇兵妙計勝過諸葛,什麽神仙手段撒豆成兵。金兵的厲害他自然品嚐到了,但是信王趙榛能屢次擊敗金兵,幾乎沒有敗績,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所以,趙構這次還是想見趙榛一麵的,他想套一套對方的話,看看自己能不能學點趙榛的手段。自己琴棋書畫樣樣都超過了趙榛,那自然就比趙榛聰明,趙榛一定有什麽訣竅,自己學了以後,弄不好金兵就直接和自己簽訂合約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在短短的時間裏,信王趙榛已經與金、宋、西夏、大理、吐蕃諸國的各地大商建立了聯係,信王軍的軍隊現在根本不是依靠占領地的低稅收養活著,全靠行商買賣養活。什麽洗發水、洗衣液、肥皂、香皂、琉璃、鏡子、骨製品、石頭製品、玉製品、折扇、鉛筆等等。

其實最讓大眾貴族世家們喜歡的,是那些信王軍出產的情趣用品、內衣,而最為用量大的,就是衛生巾和衛生紙。

此時了信王軍商業,已經發展出了趙構難以想象的勃勃生機。在這種強大的商業聯盟下,也讓信王與地方大世家們建立了穩固的聯係。四川廣闊的地方一下子就能被趙榛輕易的控製,雖然與趙榛控製了四川軍隊有關係,但是主要還是因為四川各地豪門世家的幫助地。此時,信王軍強大的商業也讓趙構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安。

“好了,下去安排吧,至於我什麽時候見他,等我想好了再說。”趙構雖然想見趙榛,但是物資奇缺,皇家的禮儀不可能一下就準備好的。還有一點,就是趙構還不太想現在見這個有本事的弟弟。

而此時,在趙榛的身邊,還有一位女侍正看著那個越州城的城牆。這個女侍正是冬餘,當信王軍先後滅了山陝金兵之後,她就知道,信王趙榛如果不死,那麽大宋江山恐怕就會落到他的手裏。趙構打不過金國,金國打不過趙榛,那麽這麽推理下去,趙構就打不過趙榛。冬餘如是想著。

原來,冬餘還幻想趙構能去自己為妃子。但是現在,冬餘已經失了身子,還如何回趙構身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的冬餘覺得,自己活著還是不如死了。

右相範宗尹用最高規格的迎接禮儀,將趙榛迎接進入了越州的另一處行宮。而三百騎士,緊隨著趙榛。如果帶著三千人,趙構也許還有些顧忌,三百人他就不怕了。就算趙榛的人以一能敵十,自己手下畢竟還有幾萬人馬呢。

此時,趙榛在行宮屋子裏,看著周圍的擺設。青銅香爐上絲絲昂昂吐露著香煙,最後彌漫在空氣之間。地上是大紅的羊毛地毯,赤足踏入,軟軟綿綿,如蹬雲裏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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