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希的叫罵,趙邦傑也是有些惱火,他說道:“最後同意離開五馬山的,是不是有你?你現在說這些話,不是出爾反爾麽?”

趙邦傑的話直接將劉希給頂住了,劉希默然的搖頭說道:“那信王趙榛年少衝動,說的人熱血沸騰的,我們也被一時衝動迷惑了頭腦,現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危機的局勢已經把我們推入了絕境,現在可怎麽是好?”

說完之後,劉希恨恨的說道:“信王那小子將我們勾引的背井離鄉,他要負責的!他不是說金狗大軍是不足畏懼的嗎?他是千歲耶,一言九鼎啊!既然他說得那麽肯定,應該••••••或許••••••可能會有把握對付金兵的辦法。”

趙邦傑搖頭,打仗可不是依靠嘴或者什麽其他的辦法可以的。打仗是需要實打實的對戰?別的不說,信王趙榛好像還剛滿十八吧,太年輕了,難免有些浮躁和年輕的幻想拋離了現實的想法。

再說了,萬一信王趙榛要是帶兵被擊敗的話,金兵追上五馬山義軍大隊人馬,那一切就都完了。

“回頭那是絕對不行的了,現在的五馬山已經被金兵控製住了,我們隻有突圍前進。如果被金兵追上之後,沒有辦法的時候再說罷。”

劉希沮喪的搖頭說著,他想了想,又說道:“金狗的軍隊如果追上來的話,就叫信王那小子去會一會,他說金狗不是對手,不堪一擊,那就讓他領兵頂住金兵,看看金狗是不是像他說的,看到他就嚇得屁滾尿流。”

聽到劉希的話,趙邦傑有些遲疑,戰場上的戰事風雲變幻,是不能聽一個少年王爺紙上談兵的。信王趙榛不適宜出去冒險,如果他不幸被金兵殺了,那以前一切的努力就白搭了。

趙邦傑說道:“我們既然反抗金兵,就已經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萬一兵敗,那我們就從太原府方向突圍,不管怎樣,我們不能賣出信王千歲去。”

“說的好,我們都是大宋的漢人,就是死,也不能將信王千歲給金狗屠戮。我們要和金狗拚了。”一旁的馬政也說道。“拚了!”“對!拚了!”一幫漢子大喊著。

“拚了?你們拿什麽去拚命?金軍一個照麵就可以全部擊敗你們。就憑借你們的那點兵馬,那點戰鬥力?都是送死!依我看,就讓信王趙榛派出去看看。人家是皇帝的兒子,是皇帝的弟弟,自然有我們所沒有的見識和能力。”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劉三哥發話了。

大家默然,劉三哥是個直爽人,而且也有一定的威望,大家聽他說的,也有些道理。百姓們不知道那皇室是個什麽德行,還以為個個都很有本事呢!他們聽說徽宗欽宗還召喚了天兵天將前來助戰,可是被魔高一丈的金兵用更高明的魔兵給幹趴下了。

他們不明白,其實是徽宗欽宗害怕金兵,用了一幫招搖撞騙的家夥,結果遊戲一般的,將自己和自己的國家都丟給了金國軍隊,簡直愚蠢到極點了。

終於,大家同意,讓年輕的信王趙榛試一試,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麽好的辦法。

對於信王趙榛,趙邦傑自然是不可能說,啊!現在金兵追擊我們,你把我們勾引出了五馬山,讓我們沒有了根據地,那就負責幹掉那些金兵,保我們安全。

話,自然不可以這麽說。再怎麽說,信王趙榛都是千歲,他們都是臣子,必須得有尊卑之分。

對信王趙榛,趙邦傑說道:“王爺千歲,現在金狗追擊我們,我們派出的阻擊部隊被金狗給擊敗了。到了現在,我們走投無路了,需要有威望的人帶兵重新阻擊金軍。現在整個五馬山沒有一個頭領有這個阻擊金兵的本事,那麽就隻有請千歲看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

趙榛一聽,便立刻接了這個阻擊金兵的差事,他滿口答應他來負責阻擊敵人。不過,他要求要用五馬山中得五千青壯年,還要大量的遼國軍隊的軍服。遼國軍服義軍倒是有,但是在義軍中有不少是遼兵漢人,本身就有遼國軍服。也有好多是義軍或百姓打殺了遼軍潰兵或逃兵獲得的。

除此之外,趙榛還讓人砍了不少樹枝,還讓馬政給他籌集好多騾馬牛車。雖然不知道趙榛葫蘆裏賣著什麽藥,但是對大宋忠誠無比的馬政還是立刻按照趙榛的吩咐去籌集他需要的一切去了。

這次趙榛親自領兵阻擊金兵,對於趙榛這個王爺主公,趙邦傑也不含糊,除了五千青壯年外,還立刻撥給了他五馬山義軍僅存的三千最能打地步兵跟隨他前進。除此之外,還派了自己女兒趙青兒貼身護衛。臨行前,他囑咐趙青兒說道:“萬一阻擊敵人不成,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你就負責將信王千歲帶回來就成。”

金軍大旗迎風飄揚,兩千金軍鐵騎威風四麵的殺了過來。而五馬山負責阻擊的義軍被擊敗之後,雖然趙宋勇收集潰兵勉強還有千餘人。但是這千餘人已經害怕之極士氣低落,處於快要崩盤的局麵。

趙榛率軍立刻趕赴道趙宋勇部隊的戰陣中,隨後,沒來得及與趙宋勇打招呼,趙榛就策馬踱步到兩軍的陣前,背後趙青兒護衛在趙榛身後,一名義軍騎士手舉信王大旗,而趙榛兩眼望著遠處的金軍戰陣。

金軍中當前一名金將身高一米八,肌肉發達,塊頭極大,在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有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金將的目光一直盯著趙榛背後的信王軍大旗,隨後冷冷一笑。金軍將領大吼道:“宋皇無道,我金國順應天命接替神器。小賊信王,不思悔改,竟敢叛亂。如若聽我好言相勸,投降我大金帝國,爺爺饒你你一條小狗命,不然的話,隻管殺來不管埋。”

趙榛愣了一下,狗命?小賊?牙個呸呸的!老子明明是大宋朝的親王,什麽時候成了小賊狗命了?你丫丫的呸呸的,連老子的皇家都罵上了。

趙榛哈哈大笑,他深知,在那個時代,隻有表現出想要表演出的假象來,才能騙到敵人。他照著對方的口氣也來了一句,“哈哈哈哈!來將可是鄧奭吧?你接到了我五馬山大軍離開的消息,所以一路急速殺來,想殲滅我們。豈不知,你上當了!”

趙榛笑道:“我們在五馬山防禦你們的軍隊不好麽?為何突然離開?”聽到他的話,鄧奭有些錯愕,他知道五馬山易守難攻,但是為何五馬山義軍要舍易求難?這個問題就很難了。

“哈哈哈,看你這個傻帽的智商,你猜破腦袋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啊!”趙榛知道五馬山那幫家夥其實還是有些實力的,但是麵對這些更厲害地正牌的金兵,還是打不過的。

一旦雙方真的打起來的話,這兩千人能拖住五馬山義軍的話,後麵大部金兵殺來的話,五馬山義軍恐怕就完蛋了,所以趙榛必須拿出自己的十二分機智來,讓局麵變得好了。

趙榛笑道:“哈哈哈!你知道耶律大石麽,現在大石林牙的軍隊就在你的後麵,足足一萬精銳。還有你的側翼還有梁興梁小哥的數千豪傑正在圍攏過來。我想,你覺得我一定是在騙你,可惜……”

趙榛眼神迷茫的說道:“你錯了。你不知道的是,你我都是棋子,就連我這個傀儡王爺也是棋子。你當然也是別人的棋子••••••”說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鄧奭一聽趙榛的話,立刻皺眉了起來,他驚疑不定的看著趙榛。

“耶律林牙和梁興各家兵馬已經聯合了起來,他們與我也聯合在了一起。”趙榛觀察著鄧奭的臉色,發現他的臉色微微露出了絲絲驚詫之色。

隨後,趙榛更加的放心了,他的欺騙成功了。便得意洋洋的說道:“金狗!我們已經三麵圍攻了過來,我知道你的騎兵是前鋒,但是我們隻要殺光你們這兩千騎兵就可以了,你們後麵的步兵大隊人馬,我們的聯軍是有辦法收拾掉地。”

此時鄧奭的臉上變化大了起來,眼裏的殺氣漸漸斂去。其實他本來不是純種的女真人,是遼人投降過來的,帶的兵馬也大多是渤海人和契丹人,雖然戰鬥力比趙宋勇的義軍強多了,但是麵對久經善戰的耶律大石地話,那恐怕敗多勝少,要是再遇到赫赫有名的豪傑梁興的部隊的話,他們一旦被圍恐怕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那有什麽,我隻要擊敗你,從你這裏突圍不就可以了麽!”“打啊!”趙榛微笑著擺手高聲說道:“那你就來打我吧!看看你是否能打敗我之前逃走!”

趙榛的笑容,讓鄧奭疑神疑鬼了起來,本來對付五馬山的金兵,大多都是從真定府派來的金軍步兵,他們太原方向支援來的騎兵隻是策應。但是由於義軍事先得到消息後,竟然主動的先撤退了,所以讓金兵大部隊無法追上,隻能派他的騎兵追擊。他的騎兵不多,隻有兩千餘人。昨天一戰,雖然消滅了大量的義軍,但是他們還是折損了一百幾十人。如今萬一中伏的話,恐怕義軍主力追不上不說,自己的這點騎兵還真的搭進去就不劃算了。

趙榛需要時間,他看到鄧奭的氣勢已經弱了下去,他的膽子更大了,說道:“我本來也不想與大石林牙合作,但是你們緊逼我們後麵,我們沒法子了,才與他合作的。其實對於你,我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你一個總管判官,手下就隻有幾千士兵。如果被我們和耶律林牙合兵一處滅掉的話,在金兵帥府那裏,你會有好下場麽?我是大宋親王,不屑與和那些匪首以及遼人殘軍聯合,我要南下回我大宋。所以,你撤退,我跑路,大家各保平安,你說如何?”

正在此時,鄧奭背後一名金兵探馬飛馬奔馳而來。隻見那探馬策馬到鄧奭的背後,拱手說道:“報告大人,我們的左側翼出現大量遼軍殘餘軍隊,數量非常多,煙塵滾滾足有上萬人,打著大石林牙的旗號。”

他剛說完,遠處又飛奔過來一匹金兵探馬,那金兵探馬遠遠的就喊了起來:“報告大人,不好了,我們的右側側翼有無數的漢人匪軍,打著翟興、翟琮還有••••••還有梁興、趙雲、李進等匪首的旗幟。”

那金兵探馬還沒說完,鄧奭就撥馬而回。他神情凝重,眼神略顯慌亂,轉眼間就失去了凜例的殺氣?對於梁興、趙雲、李進等人鄧奭早有耳聞,而翟興、翟琮更是如雷貫耳,這些人都是在太原府附近活動的匪軍,其實力都非常厲害。如今這些人都與五馬山匪軍合並一處,加上耶律林牙秘密潛入的遼國殘兵,鄧奭知道自己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命令部隊後隊變前隊,快撤退……”鄧奭回頭望了一眼趙榛和他背後的千餘人的殘兵,知道自己即便是擊敗了這千餘義軍,也會被多方聯軍包了餃子。立功誰都想,但是先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

鄧奭想到這裏,收起抓捕趙榛的欲~望,恨恨的瞪了遠處的趙榛一眼,便策馬跟隨部隊撤退了。

“傳令,讓弟兄們辛苦一些,尾隨送送他們。”看到金兵真的被自己唬住而撤退了,趙榛對著一名義軍將領下命令道。

趙宋勇對趙榛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小王爺還真是真人不露相,一露相就驚世駭俗啊。

趙榛跑來,與那金將胡說八道了一番,結果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轉眼就將金兵騙走了。趙宋勇自己為了阻擋金兵的進攻,吃奶的力氣都使用了出來,結果還是被金軍擊敗。信王以來卻能用嘴退走千軍萬馬,真是不愧為大宋親王,龍之種啊。

趙家皇者之子,天家的龍種,就是不一樣啊。趙榛策馬而回,劉宋勇急忙迎上,衝著他豎起大拇指,“王爺千歲,還是您厲害。千歲一出馬,頂千軍萬馬啊!”

金兵尾隨的部隊撤退後,義軍終於暫時安全了。義軍行軍的途中,大量的百姓和小股義軍紛紛來投奔。眾多投奔的百姓和義士,讓義軍的人數在短短的十幾天的時間內超過了二十萬人,戰士更是超過兩萬。

此時,數十萬義軍到達一個名字叫黃風山的地方。黃風山有一個金兵的寨子,金兵的這個寨子也是攔截義軍到太行山必經之路的釘子。

經過五馬山幾名頭領的商議,五馬山義軍的策略很明確,就是邊打邊拖。用信王的旗幟,以吸引更多的大宋豪傑到達太原府至真定府一線,從其它方向攻擊金人。從而促使金兵分散兵力,減少五馬山義軍撤退到太行山的壓力。隻要金兵和周圍的大宋豪傑、義軍們一打,形勢就變了,接下來的事對五馬山義軍就有利了,所以義軍並不急於進攻,而是造勢,造出一副決心打進太行山的架勢。

麵對人數眾多的義軍,黃風山山寨裏,金軍堅守不出。此時山寨下的義軍以及百姓地數量越來越多,幾天後,連營十裏,人山人海,氣勢磅礴。跟隨大部隊走的,沿途收留的以及慕名來投奔的,足足有幾十萬人的規模。

這天晚上,馬政和趙邦傑召集各軍將領,部署攻擊之策。在山上的時候,一聽到離開五馬山,一個個英雄氣短,連兩千金兵追兵都不敢打。如今下山了,聚集的人馬越來越多,大夥看到自己的大軍浩浩蕩蕩,士氣如虹。眾位的眼珠子都發亮了,那膽氣一下上來了。一個個熱血沸騰,信心百倍,嗓門一個比一個大。好象衝上去就能踩平黃風山山寨,殺盡金狗,自始至終就沒看到有人說句怯戰的話。

麵對黃風山山寨的金兵,趙邦傑要動用所有的兩萬軍隊,從東南北三個方向同時發起攻擊,以分散敵人守寨的兵力。而主攻方向選擇在黃風山山寨的北門,由吳風頭領帶領幾個山寨的人馬,共指揮五千義軍軍士發動最後一擊,力爭一鼓而下。

黃風山山寨金兵少,而且大多都是漢人和契丹人,沒什麽女真人。所以吳風的口氣非常大。對著大家,他信誓旦旦的說道:“黃昏之前,我軍必定殺進城內。”

大帳內的臨戰氣氛很高漲,所有人都圍在地圖前熱烈討論。但是對於沒有什麽兵權的趙榛,眾位頭領卻明顯忽視了。

此時,趙青兒也擠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與眾位頭領講述著自己的策略,唯獨趙榛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因為沒人搭理,閉著眼睛假裝打瞌睡。

“好……”趙邦傑洪亮的聲音拍板訂釘,看樣子他要結束這次軍議了。這時候馬政突然捅了捅趙邦傑,眼睛瞪了他一眼。如果說在五馬山,對於趙榛最為忠心的人,就是馬政和馬擴了,但是現在馬擴不在,隻有年邁的馬政還能想起這個千歲王爺來。

馬政的示意,讓趙邦傑也忽然想起了趙榛。人家是信王千歲,名義上五馬山義軍的總帥,那無數百姓義軍、流民、山匪們來投,大多數都是人家的麵子。

自己好歹也要給這個千歲個麵子,問一聲。不能因為人家隻是個門麵旗幟,就真的當人家是空氣。大家都是一幫草寇山民的人物,對於趙榛這位王爺還真沒重視起來。

趙邦傑轉頭望向趙榛,發現他睡的正香,猶豫了了片刻,他還是叫了一嗓子道:“千歲殿下,您可有什麽要說的?”

聽到趙邦傑的話,諸將齊齊望向信王千歲。隻不過信王千歲看到眾人不理自己,便趴桌子上睡覺,吧砸吧砸嘴巴,不知道夢中吃什麽好東西。

“千歲殿下!千歲!我們要打黃風山山寨了!”趙青兒吼了一聲。對這個小千歲,她算是徹底失望了,簡直是扶不起來的阿鬥啊。

“啊!攻打城池?”趙榛裝作醒來,他說道:“大夢誰先醒,冬眠不知覺!誰說要攻打黃風山山寨?誰說的?”

趙榛的話,讓眾將十分詫異。下山去太行山不是你極力要求的,怎麽又變了?大夥拖家帶口的跟你這個信王出了五馬山,到了黃風山山寨卻不打,糧草從哪裏來?這麽多人吃什麽?

“黃風山山寨裏有什麽?屁大的一個小山寨能有多少油水?打一個山寨要死多少人?別看我們人數唬人,那大多都是老百姓。我們的士兵總共才多少人?這種賠本的買賣你們也做啊?”

“咦,信王千歲,你不是在開始軍議的時候說國,要攻打黃風山嗎?不打下黃風山奪取山寨中得的糧草。大家吃什麽?”趙青兒奇怪地問道。

趙榛搖搖頭,他剛才其實在裝睡,故意表現出一副睡大覺的樣子,為的就是無聲的抗議眾人對他的無視。哦,呀呀呸的你們抵擋不住金兵追兵,有空難的時候就想起我這個千歲來了。現在打順風仗的時候就把我就一旁自己商量,我這個千歲也太不值錢了吧。

此時,趙榛收起懶散的樣子,正色說道:“諸位愛卿,打城池的辦法有很多種,為什麽一定要用這種最差勁的辦法?我們可以切斷山寨內的水源,可以挖地道,可以日夜騷擾讓他們無法睡覺,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諸位都是各軍之主帥,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總帥,我不知道,我連字都不認識。”一個身材高大的義軍頭領說道。這名義軍頭領雖然有些傻傻的,但是也說出了大夥的心聲。這裏除了馬政和趙邦傑,其餘的估計沒有幾個識字的人。

“按你這種辦法,猴年馬月才能攻占黃風山山寨!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太行山?”趙青兒很不服氣,忿忿不平地問道。

“我們要黃風山山寨做什麽?”趙榛的話一出,眾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