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廣闊的平原,諸葛英說道:“這種地方,兩邊大軍一目了然。到了時候,伏兵也能被發現。而雙方隻能硬拚無法智取。相對的,敵軍一定很多,他們也可以充分利用這種地勢把兵馬排布開來,這樣的話就不怕我們備下伏兵了!”

趙榛歎道:“因為這裏一目了然,自然是無法伏兵的!而且,現在冰麵很薄,士兵上了冰麵,一坦垮塌,就算大羅神仙也難救。我敢斷定金軍必然不敢主動發動攻擊,隻會一味防守,等我們過河,半途擊殺我們。”

諸葛英想了想,回首讓趙小刀派人去探冰有多深。

在趙小刀的指令下,幾名精幹戰士一提馬韁,飛馬踏入河邊,他們小心的觀望,拿錘敲打,甚至鑽探冰層。不一會,幾名戰士就回來向趙小刀匯報了情況。

趙小刀回身稟報道:“王爺,經略大人,這冰已經開始變薄了了,如果不出意外,過一個月冰河是一定會消融來的,就是現在,最薄的冰層也隻有不足兩寸厚。人勉強能過,但是數量不能太多,戰馬恐怕就夠嗆了!”

“諸葛經略大人怎麽看?”趙榛問。諸葛英笑道:“王爺想來也有計劃了,冰雪消融,河水難渡,如此一來,兩岸相隔,戰而不能戰,金都統完顏闍母和劉麟到底是沒有拚死的決心的。”諸葛英頓了頓,問道:“不知王爺打算如何對敵?”

趙榛笑了,他一手指劃過去,道:“本王會成全他們,到時兩軍千軍萬馬,一眼望不到邊,然後,我們的大軍會駐足河邊,不能過河,眼睜睜看著金人大笑離去!”

兵法之道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又或叫以正合,以奇勝。趙榛對此極為精深,深通用兵之法,並且陰計暗謀連連綿綿,沒有一點的空息停頓,打得金人都反應不過來。

眼看金兵主力已經在江淮受到了宋軍的阻擊,深入江南的兀術金軍沒抓到趙構。恐怕金軍主力很快就要回撤了。其時時間是很緊張的,而之所以在年尾時結束戰鬥,這關鍵不在於別處,而是在於,大軍戰鬥過後,是一定要整編調整的,這樣的一個停頓,反而能讓信王軍提升戰力,並且好的待遇能讓士兵歸心,可以說,不出特別大的意外,信王軍可以穩穩的占領整個河東地區。

現在,終於要麵對金兵與漢人軍的大決戰了,這將是一場什麽樣的決戰呢?

從汾河河畔回來,趙榛等一行進入軍營。一到營寨,就見嶽飛率中軍名將領及親衛軍統製王貴一行人等著。這些人是信王軍中堅,也是信王軍最強軍力的體現。

趙榛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坐上了金黃色的黃銅椅子。本來有人提出要給趙榛將王座鎏金,但是趙榛拒絕了。不必要的鋪張浪費是趙榛所不喜的。

“各自就坐,不要本王多說了!”趙榛向軍隊各位將領們揮手說道。眾將軍在趙榛王座下的一排排坐位之下,按等級番號分左右落座。

趙榛用長幾,軍官將軍們在-一排排的座位坐下。

趙榛從自的銅椅子上走了下來,到長案的上首位置坐了下來,道:“說吧,是什麽事?”

背嵬軍統製張憲道:“王爺,我們是來……來請戰的!”諸葛英與嶽飛麵露微笑。

趙榛微微點頭說道:“理由!”張憲說道:“當年,王爺也不過是訓練了我們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讓我們參加戰鬥,現在我們各軍已經訓練好了,士兵也有了強大的戰鬥力。如今南方局勢對金人不利,但是金兵主力必不會在南方長久,遲早回來與我們決戰。現在戰機緊急,擊敗洚州的金軍,複我河東全境的時機不可再錯過!”

狄雪也說道:“王爺,士兵們聽王爺訓示,無日不苦練,現在已經有了不下於我們軍隊昔日強大的戰力,請王爺允許我軍出戰!我們一定克敵製勝哇!”

親衛軍諸將與統製王貴一並起身道:“末將懇請王爺,準許親衛軍首先出戰!”

張憲、張用、王善三位中軍統製也率中軍諸將,紛紛戰起來報拳道:“中軍將士也請求出戰!”

“怎麽你們覺得親衛軍是親衛軍,中軍就是中軍嗎?”趙榛冷冷道:“搶功,搶什麽功?想打仗,你們還怕沒有仗打嗎?世間有無數國家,有無數的地盤,我們還怕沒有仗打,沒有人殺?諸葛經略,你和他們說說!”

其實,用諸葛英說話,而不用嶽飛解釋,其實也是趙榛的一種策略。一般來說,這幫大老粗爺們將領們,就吃異性的一套。如果是嶽飛來解釋,親衛軍的將領們就不服,而自己親自解釋,卻有些掉份。所以,趙榛讓諸葛英解釋。

諸葛英輕咳了一下,然後笑著道:“中軍也好,親衛軍也罷,其實都是王爺的信王軍地兵。幾位統製、統領。此次征戰,王爺自然會有無窮無盡的戰鬥給你們!你們不必著急。”

趙榛讚許的點頭,道:“好了,不說廢話。本王要下達我們下一步的作戰命令了!”

嶽飛、親衛軍統製王貴、青龍軍統領狄雷、青龍軍第一騎兵營指揮使劉震天、營指揮黃施等人、白虎軍統領趙小刀、白虎軍營指揮使王旭祥等人。麒麟軍統領韓順夫以及五個營指揮,朱雀軍統領牛皋以及朱雀軍營指揮,玄武軍統領董先,以及中軍軍統領金彪、背嵬軍統製張憲、背嵬軍一軍統領嶽真、騎兵營指揮使關鈴等人、背嵬軍二軍統領徐慶、背嵬軍三軍統領楊進、勝捷軍統製王善、勝捷軍一軍統領王大郎、勝捷軍二軍統領鄭懷、勝捷軍三軍統領張奎。還有神勇軍統製張用、神勇軍一軍統領丁進、神勇軍二軍統領王再興、神勇軍三軍統領李貴。

等等的一幫中軍與親衛軍的將領們,紛紛起身道:“末將尊請王爺軍令!”諸葛英打身隨身的牛皮夾,從裏麵取出了地圖。

趙榛展開地圖,對諸位將領們說道:“這一次的戰鬥,嶽飛你率中合圍殲滅敵軍,你們從河穀繞道,到敵人撤退的半途埋伏敵人。王貴,你帶領親衛青龍軍、白虎軍、朱雀軍、玄武軍牽製伏擊金兵。你們要多多的帶箭支,一次性射殺他們的有生力量!你們在敵人的撤退途中伏擊敵人!本王會帶剩下的麒麟軍在汾河的對岸觀戰!”

嶽飛笑道:“王爺高見,金都統完顏闍母與劉麟帶大軍前來,看到河水解凍,難以渡過。他們心裏一定高興,自不用和我信王軍對戰。大王與他隔河對觀,最後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帶人退走。金軍會在以為安全的時候遭到我軍的突襲。我們先是箭射突擊,後是利用絳州城附近山巒伏擊,就能整體擊敗金軍,讓金都統完顏闍母與劉麟一行兵敗如山倒了。那時,我們騎兵的機動力尾隨追殺,就會讓他們全軍覆沒!王爺真乃軍神也!”

深夜,信王軍各部人馬開始出發。各支信王軍的馬隊步兵們秉承信王趙榛的戰術戰法,一切以秘密行動為上。一支支軍隊出發,都一聲不響。不點火,不宣揚,人閉口,馬包蹄,就連馬口上也上了嚼口,他們靜悄悄的這麽各路出發出去了。在浩浩蕩蕩的軍隊一路路全部走後。

在信王軍大營裏,隻剩下五六萬青壯年組成的勞力、運輸和二線守備巡邏部隊以及民兵了,唯一一支軍隊,就是親衛軍麒麟軍所部的五千人。

這時,諸葛英忽然問趙榛道:“王爺,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如果萬一金軍到時候不退反進,向您發動攻擊,以王爺手下的這五千騎,與五六萬青壯年,怎麽可能擋得住金兵以及漢人軍加起來至少十餘萬人?再有,以往麵對敵人勢大,必是王爺親自出征在前,王爺之勇武大家都是知道,眾軍士們在王爺的身後士氣都是最高昂的時候,個個都奮勇上前,悍不畏死!現在王爺不領軍打伏擊,靠那些將軍們,能行麽?如果嶽飛帥沒有按時到達地點伏擊敵人怎麽辦?這些,王爺可曾想過嗎?”

趙榛笑了,他看了看諸葛英那俊秀而英氣的麵容,說道:“嗬嗬,世間的事大多如此,如同水無常形一般,人世間什麽都會便,唯一的就是‘無常’不變。所以,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事情地。我們所作的,隻是盡我們的人事。其餘的,就要看其天命罷了!你說的很對,如果我親自出戰,的確是會多上幾分把握。尋個人站在河邊裝扮成本王,那也沒有什麽難的。可是問題在於,我能一直在戰場上拚殺嗎?”

趙榛說罷,不由得想起當初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些這具軀體的兄弟姐妹以及父親母妃們。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本皇族親王,身份尊貴。但是當初與全族身陷敵營,被王勁冒死相救,我帶著雙兒冒死跳入山澗的水中,僥幸不死。後來,我再次被大草穀的金兵抓住,而後才遇到了馬擴,到五馬山起事抗金。”

想到那個時候的危機,趙榛不由得笑了笑。繼續說道:“從那時起,得到絕世高人指點的我,就苦練了一身的本領。後來,我親自上陣,殺敵無數,創建了絕世威名。但是,我是堂堂皇族親王啊!總不能起如果以後所有的戰事都要本王頂盔而上吧?什麽事都是本王,那本王要他們這些個個都是有些威名的軍將們做什麽?再說了,我手下的這幫家夥,真的都是些猛將!我辛辛苦苦的網絡他們來,或者他們投奔而來。就是為了擊敗金國軍隊,建立不世奇功,他們將來封侯拜相,我統一環宇!”

趙榛揮袖子說道:“嶽飛親自領中軍作戰,我很放心。至於王貴等人,他們既然投奔於我,是龍是蟲,隻看他們自己的表現!”

諸葛英卻是欣喜道:“王爺不依仗自己的軍略智謀而迷軍伍,不無謂的逞強鬥狠衝殺在前,深知禦下之道。果真是有真龍天子,一代明君之像。”

諸葛英深知兵法,她本身就不是一個勇武的人。她知道凡將過勇,必喜好衝殺在前。一般這樣的強大勇將都是軍隊的核心。那些武力不足的普通士兵,他們的果戰勇氣都是看著這些核心人物的。比如當初楚漢爭霸的霸王項羽,三國時期第一人的呂布,還有傻的冒煙卻武霸天下的李元霸。無不是如此,他們一上戰場,就是兩軍交目的焦點。在打仗的時候,這些當時的天下第一猛將們都衝殺陷陣,如入無人之境。

但是,戰爭是一門指揮藝術,是一門謀略為上的對戰。個人的武勇雖可開創出一個良好的局麵,卻未必能達成一個完美的結尾。霸王別姬,烏江自刎。呂布給綁吊在白門樓上,被曹操俘虜,被大耳賊陷害的連求饒都不能活。李世民的弟弟李元霸,更是傻的冒煙地提著八棱紫金錘和天雷對抗······

諸葛英雖喜信王趙榛之勇武,可她也擔心趙榛好強。對於信王趙榛來說,他又懂得精髓的兵法,知道用計使滑,其身上又具有過人的武力。可不管怎麽說,趙榛是親王,將來是要爭皇帝位的。他如果抓著軍權不放,那他隻可以算是一個帥才,但那不是一個皇者要做的。皇帝要做的,就是能抓住將帥的忠心,並且能用有能力的將帥。

當一代帝王,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你別看趙構屠殺忠良,自解民兵,看起來愚蠢,其實有其聰明的一麵。

趙構知道自己的能力,他沒有多大的統管能力,也沒有能力駕馭嶽飛、韓世忠那些功高蓋世,一心複我河山的強人猛帥。所以,一等金兵提出議和,並表示要趙構處置這些打得金兵雞飛狗跳的國之棟梁時,便全部罷免和誅殺了。關鍵是他知道,他駕馭不了這些人。

包括留守司的百萬民兵們,這支人馬在東京汴梁,隻要死守,必定會逼退金兵的。但是趙構害怕這連上家屬足有幾百萬人的留守司人馬會造反,所以便讓杜充去解散或剿殺。說白了,趙構有自知之明,將一切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皇位安全的隱患全部逐除。

而趙榛隻要能權衡人心,掌控住大才,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自然會讓信王軍站得更高走走得更遠,直到拿到那國之神器。

也是因此,信王趙榛才會如此的重用諸葛英。諸葛英有大才,而且諸葛英是個女的,一但被趙榛打破俗世之見重用於她,那她做事就會盡心盡力。這樣的人可遇不可得,趙榛遇到了,就要重用她,正是由於是諸葛英的起用,趙榛才可以從大量瑣事中退出來。有時候,精明的女人處理繁瑣的事物的時候,往往更加精細一些。當然,這些女人是極少數。

不過趙榛也知道,僅僅是河東之地,還可以靠諸葛英一個人管理過來,可一旦地盤多了,那怎麽可能是她一個人能管過來的。所以,總帥府的作用才能顯現出來。

趙榛決定以後,就讓諸葛英進入總帥府,給她一個軍務性質地位高權重的高職。到時候,既可以權衡個人的權力,也可以充分利用她的才智和能力。

汾河的冰層到底還是消融了,河中央已經化凍,變成了流動的河水。隻有在兩岸的岸邊上,還有一層薄薄的冰層。

此時,在河東遼闊的土地上,現在已經有數百萬民壯在久別的故鄉土地上耕耘了。他們連連綿綿的,遍布在各個有村寨武裝民兵保護的村寨裏,防備著一些逃兵和土匪的霍亂。那一畝畝的田地給犁開來。

整個初春,在河東的田地上,因為信王軍糧食有限的百姓們,雖然還是吃不飽,但是他們的笑聲就沒有斷過。所有的百姓們,他們吃著紅麵糠穀還有土豆紅薯的稀粥,卻歡笑著,說著自己撒入的從信王軍那裏精心挑選出來的種子,今年成長起來所可能的收獲。

信王千歲說了,開墾荒地三年無稅,種舊的田地也隻收十成之一的輕微稅收。也就是說,他們開墾荒地的話,三年內,所生產種下的糧食幾乎全是自己的。他們不用交征糧一粒。就是種舊地的,稅收也極為輕微。

如果信王軍要糧,隻會和他們買!而不是征!但也不是不要錢的,比如說那些農具,這些鐵質農具都是信王軍發的,按信王軍得律法,土地也是租借給百姓們的。百姓們的使用權,國家的所有權。

信王軍人下發了一些特殊的工具,讓他們自己打井。還別說,這些東西鑽洞還真快。還有一批水車,可以用來車河裏的水,百姓們裝上了水車,甚至不用到河邊打水。

沒多久,從河北路總帥府派出了一隊隊的施工隊伍,他們是要規劃村寨的。比如,修建排汙水的溝壑,如何興建村人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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