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現在這個時代,西方發起了波瀾壯闊的十字軍運動,並且向東擴張。各個騎士團相繼的建立。這時的西方軍隊算得上是強大了!可在蒙古鐵騎麵前,他們軟弱的不堪一擊。蒙古人狼吃羊一般,輕鬆的就把歐洲騎士團打敗。他們輕輕鬆鬆的牧馬萊茵河,把當時的德國小公主抓回來當**的奴隸。

就在一百多年後,縱橫天下的蒙古軍隊裏,元蒙騎兵中的所謂重騎兵,也並不是真正的重騎兵。他們就算是衝鋒,也是在弓騎兵把敵人的軍隊陣型射亂了之後,才會順著縫殺進去的。

可就算是這樣,當時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所建立的這種重騎兵往往也是死傷慘重。成吉思汗甚至下令,舉凡參加重騎衝鋒的士兵在勝利後如果還能活著,就封賞大官。但是就是這種重騎兵們,死亡率也是非常高的。

在趙榛的想法裏,將來畢竟要和遊牧蒙古諸部落對決的,這些蒙古部落現在都是金國的走狗。在入侵大宋中得部隊裏,就有好多遊牧部落的戰士。趙榛真正要建立的是一支支強大的騎兵與相應配合的戰鬥力強悍的步兵。

嶽飛這時卻有些不太同意趙榛的話,麵對爭戰金兵與漢人軍以及剿匪的時候,他都經常打正麵戰。所以,他質疑道:“王爺,難道說,我們信王軍就不可以正麵打敗敵人了?”

趙榛微笑道:“嶽元帥,我知道你常常打正麵戰鬥,而且常常還勝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你的兵力損失是非常大的。打仗作戰,最高的境地就是一句話,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白了,就是在戰爭中,永遠以最低的代價換取最豐厚的回報。在此,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比如,我們可以屠殺敵人的平民來恐嚇敵人。比如,我們可以把敵人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來逼迫敵人向我們投降。比如,我們使用偷襲的方法擊敗敵人。但那絕對不是說我們的損失要大!我最想要的就是零傷亡!沒有代價的戰爭!”說著,趙榛轉頭對諸葛英道:“諸葛經略使有什麽意見?”

諸葛英笑眯眯道:“主公明見,說的不錯,所謂兵法就是如此,打敗敵人為上,用什麽方法為次!能打側麵就不打正麵,能打夜襲就不打白日戰,能打偷襲就不打正麵戰,能用水火消滅敵人,就不上去和他們白刃相加。”

這些道理嶽飛也懂的,但是他看到是一個女人在說教,還真是有些稀奇。但是嶽飛這個人雖然有些脾氣大,當然沒有王彥大,而且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他從來不因為諸葛英是女人而小看對方。反過來,嶽飛這個人時非常尊重女人的。聽到諸葛英的話,嶽飛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讚同。

此時的嶽飛,在宗澤老帥與信王軍中得曆練之後,已經正式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統帥了。當初在王彥帳下盲目出擊,雖然擊敗了金兵,同時也讓王彥部暴露在了金兵大軍之下。當然,這也與王彥手下的士兵當時戰鬥力不如嶽飛部的將士地原因。嶽飛以為王彥的軍隊一定能頂住並擊敗金兵的。

結果嶽飛打敗了金兵,金兵打敗了王彥,導致王彥退守太行山,組建了大名鼎鼎的八字軍。同時,王彥這輩子也恨上了嶽飛。此時的嶽飛,已經深深的全麵了自己的能力,此時的他已經能夠正視當初年輕的魯莽了。同樣,此時對趙榛的說教,他也深深的學進了心中。

“如果敵人兵威整齊,我們不好下手,那就不要下手,我們轉頭別顧也不能正麵拚殺!諸位,金國軍隊大多是遊牧民族,他們的騎兵比我們強。如果是正麵拚殺,哪怕我們的軍隊再是神勇,怎麽可能打贏這抗金之戰呢?打仗,我們要動腦子,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高的勝利。”

她說罷,嶽飛親自帶頭,與一眾的將領們舉手為禮道:“謝諸葛經略使敦厚教誨!”諸葛英微微而笑,卻絲毫沒有得意之色。嶽飛暗暗吃驚,諸葛英雖然是女人,而且將來必定是王爺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是有真本事的。

與趙榛的側妃趙青兒不同,諸葛英的戰術戰法,兵濤武略,是非常厲害的。嶽飛也承認在有些地方,有可能自己還有些不如。而趙榛側妃趙青兒美則美亦,但是相對來說,她頂多算是一員女將。

其實趙青兒在後營中,主要是按照趙榛的方法來訓練新兵軍隊,並且同時替趙榛就近監視總帥府,甚至參與進去了。但是說句良心話,她的能力還不足。

想要完全駕馭信王軍總帥府,除了趙榛親自暗中派人監督外,有諸葛英這樣一個英才,而且還是女人英才去分權監控,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當初趙榛發現這個女人的能耐時,立刻驚喜萬分。立刻就去接近這個雖然不是絕美,卻非常有能力,長的英氣十足的女人。

這時,外營的士兵報告道:“稟報王爺,我們還抓了一個從絳州城出來的金國奸細,他說他有信要報,所以我們沒有立即殺死,請王爺示下。”

諸葛英微微笑道:“金兵來人,那想來定是為了議和之事。主公,你說金人漢將劉麟是要戰要和?”

“這還用猜,我們打了漢人軍把守的鎮寨,殺了和俘虜了萬把的人,他劉麟號稱也是一代猛將,能忍住?不外乎是要打罷了!我本來就是要打的,隻是給他個念想,迷惑他們,不要快速行動與我們決戰,既然都要暗中議和了,他們各地的防守自然鬆懈。這樣我們就能偷襲成功。劉麟的漢人軍軍隊和金兵我時不會放過的,尤其是那金兵都統完顏闍母,我是必須要斬殺的。這是必然之事,非是如此,我議個屁和!”趙榛說到這裏,道:“那也不要等了,叫他們進來好了!”

“跪下!”兩名信王軍士兵狠狠地在那蒙眼的金兵使者地腿彎處踢了一腳,那金兵使者當即倒下,可他立時掙紮著要起!兩名信王軍士兵死死壓著他不讓他起!

這個金兵使者名義上是劉麟的親兵,其實他是女真人,是金都統完顏闍母得親兵。雖然劉麟推心置腹的將一切都告訴了金都統完顏闍母,但是他畢竟是不放心的。漢人不可信,萬一劉麟再次背叛大金,自己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個女真人親兵,化妝成漢人的樣子是來傳令報訊的。雖然是過年,但是不論是諸葛英、趙榛還是嶽飛,他們在這時都是警惕萬分,派出了大量的交替換班的巡邏隊伍。

這名女真傳令兵,讓巡邏的信王軍騎兵立刻抓了。他們本來是要一刀殺了的,可這個人叫著是要給信王軍的信王千歲送信的,於是就給抓來了。當然,信王軍的人是講保密規矩的,他們蒙了他的眼睛,直接的把他就押了來。不過,女真人到底是女真人,這剛烈的性子還真是厲害。

趙榛笑了,他的人高高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就這張椅子,說起來有點像後世小說裏那些山大王的虎皮椅。當過山大王的趙榛,常常幻想自己什麽時候到金國的地盤上打家劫舍,最好到金國女真人盤踞的白山黑水的東北之地去打劫女真人。

他不知道的是,在東北的女真人其實日子並不奢華,隻是一群山民而已。就是打劫也打劫不來什麽東西,這也是將來他在打到金國的腹地之後才知道的。

趙榛的手在虎皮上滑過,笑道:“讓他起來,眼罩子去了!”兩名信王軍士兵咬咬牙,放開了這名金人,並把他的眼罩子去了。不過縱是如此,他的嘴巴還是給堵著,手也在後麵給綁著在。

趙榛見這金人那一臉激憤的樣子,還有那長相,以及發辮的長度,一看就看出是正牌的女真人了。趙榛笑道:“好,有骨氣,我很欣賞你。來人,拿錘子砸碎了他的膝蓋骨。放心,我不要你跪,你有本事,就千萬別跪!”

那女真人又劇烈的掙紮了起來。黃施嘿嘿笑著站了出來,他的腰上正好別了一把斧子,這把斧子是單麵斧,它的一麵是刃口,另一邊是鈍頭,可以擊砸當錘子用。

黃施的武藝是半路出家的,但是他還跟趙榛學過兩手,自然很是厲害。他拿著那個斧子,用鈍頭一砸。“唔——”金人猛的倒在了地上,他雖然不算是老實的下跪,可到底是給敲碎了一隻膝蓋,這個痛苦真是難以言喻。就此,在趙榛的眼色中,黃施拿出了金人嘴上的堵著的抹布。

金人喘了幾口氣道:“宋國的信王趙榛……你不是好漢……我們都統和劉麟將軍說了……要和你在……汾河……決一死戰……”趙榛道:“怎麽,就這一句話麽?”金人道:“就是如此,怎麽,信王趙榛,你不敢去麽?”

哪知道趙榛揚首道:“那他沒用了!殺了吧!”金人大叫:“趙榛……天殺的趙榛……你哪裏還有宋國的禮儀之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黃施在邊上一斧頭子下去,生生的把那顆腦瓜子劈得白腦汁子花啦啦的直冒。屍體仆倒在地,僵直了,腿腳抽搐了幾下後,再也不能動了。諸葛英對那兩名小兵道:“還不拖下去?”

兩名小兵忙著過來把這屍體給拖了下去,諸葛英說道:“王爺,以臣下之見,那金都統完顏闍母與劉麟是想戰可又怕戰,他門這是在找借口拖延戰機!”嶽飛聽罷也微笑著點頭說道:“所見略同,王爺,吾也是如此認為的,他們是在等援兵!”

趙榛說道:“你們是說他們在等金國的援兵?”諸葛英轉首對嶽飛道:“嶽元帥,汾河是不是會在二月間消融?”嶽飛道:“不確定,有的時候二月消,正常都是三月初消融的!不過汾河現在就消融的很薄了。”

趙榛笑道:“我明白了,他是想看這水消融之時,等我們一渡河,他們就要半渡擊之,擊敗我們。如果我們不可以渡河,那他就退兵,還可以維護自己的顏麵!還能等待援軍,這樣的話他還能保住士氣,他們還不笨呢……打的好算盤!”

諸葛英道:“這樣應戰可是不好,王爺,你的意下如何?”趙榛想了想,道:“我們要先去看看!”

天氣還是很冷的,趙榛親率千多騎飛騎出了信王軍東寨門,直奔著汾河而去。

馬蹄飛揚,打著鐵蹄子的馬蹄狠狠落下,砸在地上,挖的草泥地飛起,一株株幹枯的小草給從草地裏濺起,還有一些地方仍上著凍,起著薄冰,可在那馬蹄子之下,也是飛快的化成碎片。

西北風吹拂,一股股的刮過來,把信王軍戰士的厚氈袍子都給吹起來,露出了裏麵的鐵皮甲葉來。

立春了,天氣雖還冷,可陽光卻已經透露出幾分暖意。

一些小河幹涸而化凍的地方,黑黃色的土地和石頭也露了出來。也許過上一段時間,就會有河水流淌而過了。

一隊信王軍騎士策馬飛奔,雨點般的馬蹄子落在地上轟隆聲作響。

趙榛身上的披風可不是紅色的了。紅色在平時中太顯眼了,容易被偷襲,此時,趙榛的披風是黑色的。

一行人到了汾河邊上。這裏空蕩蕩的沒有什麽,河麵都是冰,冰麵不高。不過過不了幾個月,這裏的河水就會漲上來,它會流動湍急,把敢於下河的一切生物一股腦的都衝走。

趙榛看到周圍荒蕪一片,說道:“將來,我要引汾河之水種無數的果樹和田地。”諸葛英點點頭道:“家祖獨創的水車,經過王爺的改善,就可以把這裏變成大糧倉。

“可是,百姓種地,現在在信王軍強勢下,可以平分田地,但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對,你說的對,但隻要國家收回土地使用權,以出租的方式出租給百姓,而且立法,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人人均田分配。”趙榛說道。雖然趙榛認為王在法上是錯,但要他一下子全盤的放棄王的尊貴與權柄,那也太難了。在此,趙榛認為,法雖要立,可也要與未來的法律不同。最起馬,趙榛要維護自己的王權,當然,將來則是白帽子的王權。

不過這一切還要在以後去實現,現在趙榛要麵對的就是徹底的打敗絳州的金人。

當然,這並不在趙榛的心上,對於趙榛來說,打敗絳州的金軍還是比較容易的。如果趙榛手上隻是自己從前的那點實力,五千親衛軍原左軍人馬,當然是不行的了。

可是現在的趙榛手上現在可是足有七萬人的軍隊,而且這是一支經過實戰和訓練的軍隊,經過了淘汰選擇,這現在剩下的軍隊絕對不是一般的軍隊可以比擬的。

“王爺銳意求法,當是好事,現今大宋變法,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王爺能有此認知,改革一新,將來驅逐金兵之後,必可稱皇大宋天下!”

這裏,諸葛英說的稱皇大宋天下!是擺明了與趙榛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趙榛卻是淡然處之,沒有因為這話而喜樂,也沒有激動,道:“大宋的天下?那算什麽,若然我能活著,就要建立一個超過漢唐疆域的強大大宋,超過我大宋十倍疆域也不在話下……”

趙榛這話有點大了,但他說的理直氣壯、意氣風發。趙榛從來到這個時代就已經有

統一整個北方草原,把整個遠東和西伯利亞及新大陸拿在手中。順著昌逆者亡,那些野蠻部落都將成為趙榛的馬前卒或屍體。

諸葛英的心裏翻天覆地,趙榛的這話把她震撼得不知如何說是好。你趙家祖宗自太祖以來,就連幽燕十八州都拿不回來,現在更是被金兵打得丟城丟地,失去了大片的土地。你丫丫的還想建立一個超過宋朝十倍土地?超過宋朝十倍土地那需要打多少國家?根本就太不現實了!

她很想否認趙榛的說法,她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光是強大的金人就不好對付,更別說更遠的地方,那些野蠻的遊牧民族。但她同時又是趙榛的臣子,趙榛是自己這匹母千裏馬的伯樂,這讓諸葛英怎麽反駁的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趙小刀忽然叫道:“王爺,金軍要交戰之地,應當就是那裏了!”趙榛順著趙小刀的手指向看去,一條白色的玉帶一般的冰淩。陽光點點淡金的撒下,在這河麵冰麵上泛起了層層的金色鱗光。

這條冰河如一條分隔帶,把兩邊的黃土地給一分而二,兩邊幾乎一樣,都是開闊的地形,寬廣的平川,隻一眼,趙榛就看出了金都統完顏闍母和劉麟約定此處交戰的用意。

不待趙榛說話,諸葛英先道:“好地方,這種地方,兩邊大軍一目可知。到了時候,伏兵也能被發現。而雙方隻能硬拚無法智取。相對的,敵軍一定很多,他們也可以充分利用這種地勢把兵馬排布開來,這樣的話就不怕我們備下伏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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