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猊說出了投降的意思,劉夔大吼道:“你去投降,我不去,我不去,你一個人去。”劉猊冷冷道:“我一個人去,你看看,到時候,誰會和你一起留下來!你要不信,你就到城裏頭對每一個士兵說說,看看他們是什麽意思!”

到了第二天,城西門發出了信王軍人的叫喊。“換食了,換食了,交出兵器,一件棉衣,一包米飯!”信王軍人在南門大聲的喊著。此外,一隻大鍋立在這裏,裏麵全都是熱騰騰的大米。信王軍人大叫:“隻要放下兵器,可以吃一口熱飯,領一件棉衣,一包米飯,想上哪就可以上哪兒,我們不攔著你們啦!快快出來吧!”

看著城下的動靜,劉猊搖搖頭對劉夔道:“你現在還能留住弟兄們麽?”他歎道:“信王軍人毒呀,他們做事不做絕,總是露著這一手,他們這是逼著我們行事!”

很快,金兵漢人軍打開了曲沃城門,從裏麵走出的是一群身體散發著臭臭的體味,一群髒臭到極點的士兵。他們每個人都緊著身上薄薄的爛衣服,有的皮子還是沒經過處理的生皮,這些生皮都是從馬身上扒下來的。那個臭味更加的難聞了。這還是冬天,如果夏天的話,估計他們都要發黴了。

劉猊嘶啞著嗓子嘶吼,道:“排隊,我們金國軍人打了敗仗,可以放下兵器,但不能丟了我們的傲骨!”劉夔在旁暗怒道:“打了敗仗,還有他娘的狗屁傲骨!”遂道:“他們要我們的破爛,給他們就是了!”

金兵漢人軍人們一一走到一邊,在信王軍一千多騎兵和一萬步兵的監視下,他們一一放下了自己的長槍、彎刀,每個金兵漢人軍士兵們都放下了兵器,而後他們都忍不住的笑了,他們一一就著木勺吃了幾口噴香的大米飯,然後領了棉衣和米飯,排隊而走。

發放米糧的是個金兵漢人軍降兵,名字叫黃山。不過他現在已經身心全麵投向了信王軍。並且,他本人大量的屠殺了好多金兵漢人軍和女真人。非是如此,也不會得到信王軍將領們的重用。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眾多的金兵漢人軍們。這些金兵漢人軍兵們看著自己的食物,小心吃著,並隨著劉猊劉夔的命令而行。轉眼之間,就排成了隊。

黃山道:“金兵雖然厲害,可惜遇到信王,除了失敗卻已經不能挽回什麽了,金兵漢人軍兵敗,必然將為信王軍所取代,這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說著,他靜靜的看著,等到了眾金兵漢人軍所有人都領完了糧,自有信王軍軍隊迅速進入城內送糧。一個粗壯的男子過來,他是劉猊,對黃山道:“這是要做什麽?”

黃山淡淡的道:“我們要救被你們迫害的百姓!你們不是已經出來了麽,總不至於還要回去吧?我們要救裏麵的百姓,你們可以走了,但這城就不用再進了。現在進去和送死沒有什麽區別,我們現在封了城,過了一會,我們會進去檢查。你們要祈禱沒有迫害百姓太厲害,如果百姓們被迫害死太多的話。到那時候,你們所有活著的金人軍和女真人都要死!包括你們金兵漢人軍!”

劉猊並不上心,因為在城裏麵他的確是沒有殺百姓,當然,除了幾個造反的。而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他說道:“你是金兵漢人軍的人?”

邊上的劉夔忽然搶步過來:“你是金兵漢人軍士兵?”他眼睛瞪得牛大,手更是捏成了拳。

“我隻是一個被迫投降金兵的漢人,我曾經是一個金兵漢人軍士兵,我原來家裏也是有田有地的,可是給金兵收了,還把我們全家全都罰為農奴,而我則成了為金國賣命的軍人。但奇妙的是,我從來不知道我們有什麽罪?還要為金兵賣命。”

黃山歎了口氣道:“我現在不同了,我是信王軍的軍官,我已經得到了名下五十畝地和一隻羊和一頭牛。等戰爭結束後,我就可以拿到那些,最美妙的事情是,我不用再種那些地了,有人替我種!我可以繼續當軍官,甚至立下戰功後,進入嚴格的訓練新兵部隊,直接進入待遇加數倍的正規軍!”

劉猊的心裏悲涼,他卻沒有辦法,隻能感到深深的無奈。在漢人百姓來說,他們渴求平安的生活,但他們卻做不到。

在宋朝徽宗當皇帝的時候,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各地的財主也好,官府也罷,都欺負的老百姓們不能活。最後,官`逼`民`反,造反的賊盜無數,有的還當了反賊。在這裏,我們可以看出,說到底,還是一個不給老百姓活路的原因。

現在,金兵入侵,燒殺搶掠,金兵搶錢搶糧殺人放火,簡直無惡不作。還要建立漢人軍為他們賣命,自然,這些漢人軍的心裏多少是有苦楚和不平的。這才讓信王軍的部隊輕輕鬆鬆的招降了過去,而且死心塌地的跟著信王走。

信王軍人給金兵漢人軍開出的條件中,讓金兵漢人軍士兵們放心的一點,就是那五十畝地,而且給他們新式農具,並且派人教他們種地。對於百姓來說,地就是生命,就是糧食。

“天殺的信王軍,你這個混蛋,你記住,你不做金軍,去當信王宋軍,一定不得好死!遲早會被我大金國滅了的。”

一名信王軍兵踏步過來,一巴掌搧過去,劉夔臉上吃了一記,隨後又是“啪啪啪······”幾十個巴掌,打得劉夔暈頭轉向,隨後他大怒道:“你……”

黃山微笑著止住了手下道:“兵器都沒了,你還想要做什麽?”劉夔生生頓住,臉上紅白交轉,過了一會兒,忽然噴出了一口血來。身後自有人抱住了他。

劉猊笑道:“老夔,別鬧了,我們走!”說罷,走了。正在這個時候,忽然眾人**起來,隻見遠遠的一大批黑點飛騎而來,至少有千多人。

劉猊道:“大人,這是什麽意思?”黃山不說話,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金兵漢人軍降兵**了起來,他們有的人想要拿回自己的兵器,但這些兵器已經給信王軍的人拿收了去。這一批信王軍眼瞪瞪的看著他們,一把把弓,一支支槍,都對向了金兵漢人軍兵,手無兵器沒膽氣,金兵漢人軍兵雖然亂,可愣是不敢衝上前。不然,一經開打,就是送死,再加上遠處的騎兵軍的來到,金兵漢人軍士兵們心裏又怕又懼的。

遠處的馬來了,的確不多,隻是他們來的時候是平推著一字過來的,所以看上去有些多,這一到近處,就可以看出數量單薄來了,隻有一千騎兵。不過,現在這支馬隊正在變化隊形,很快,這條平鋪的散兵騎就變成了一條錐線,直直的紮來。打頭是一麵信王字大旗。除了信王大旗外,還有代表趙家皇室的金色蟠龍旗的旗幟。

金色蟠龍旗幟的所在,說明信王軍的靈魂人物大宋信王千歲趙榛親身在此!所有信王軍兵狂呼起來吼叫道:“信王殿下千世永昌,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信王殿下千世永昌,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的信王趙榛一身金,上身是金色鋼製胸甲,下身是三麵擋的金色裙甲,身上一條紅色的厚絨披風,頭上是一隻金色的龍首頭盔,並且盔甲延伸下來地,覆著麵的是金色修羅麵具。

從外看,隻能看見趙榛裏麵的兩隻眼睛!最離譜的是,他手上的那條大中神龍槍。如此就近了看,這把散發著青紫色和血紅斑紋的槍上的凶煞之氣,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劉猊大膽著推開了眾人迎上前,道:“你就是信王軍的皇帝!”趙榛在馬上平心靜氣道:“我還不是皇帝!”劉猊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才道:“你不是信王軍的皇帝?你不是皇帝,你不是皇帝誰能是皇帝?你現在雖然是親王,但是大宋的趙構沒有你有本事。就算你現在不是皇帝,以後也遲早可以成皇帝了!”

趙榛沒有多話,對方挑撥的話對他沒有用。他對眾金兵漢人軍道:“現在起,你們都可以走了。不過,我告訴你們,救了你們的,是曲沃城的百姓,要不是城內還有數萬我大宋百姓,我會將你們全部誅殺。但是你們殺害了數百名百姓,所以,我要將凶手都找出來殺掉。剩下的人,從這裏,往西走,你們不會遇到任何的金軍!因為都被我們的兵給殺了。你們不會有任何援助,但是,從這裏向西,或是向北,在通往絳州城和東北麵翼城的路上,我們都不會給予任何的援助!”

說完話後,趙榛打馬而去。那劉猊吃了驚,怒道:“趙榛,你好狠毒!”說著,這個一直堅強的人一下子倒了下去。

過了不知多久,劉猊醒了,他在一隻木製的擔架上麵。劉猊道:“這……是哪裏……”

劉夔過來了,道:“劉將軍!”劉猊道:“我們的那幾百殺了百姓的親兵如何了?我們現在在哪兒?”劉夔沒好氣的道:“親兵們都被信王軍殺了,我也沒辦法。天殺的信王軍,說是我們也有罪,差點要把咱倆也殺了!要不是那狗屁信王還要信守諾言,就真的殺了雜倆了。”“

劉夔緩了口氣,道:“我們還能怎麽走,我們隻能去北方翼城,那裏是我們的地盤,我的幾千人還在那裏,當我們到了那裏,就好過了!我不敢回絳州城,怕那殘暴的金都統完顏闍母殺了我。”

金都統完顏闍母客氣,那是對劉麟。但是隊劉麟手下的一幫漢人將領們,金都統完顏闍母可是非常嚴厲的,就算回去不會殺他劉夔,一頓不死不活的斷腿折臂之苦是逃不脫的,成了殘廢,還不如死了。所以,劉夔選擇了北上翼城。

劉猊氣道:“屁,狗屁!你那翼城能有幾多的糧食,從曲沃給占了之後,這翼城還有多少的糧食?你現在留在那裏幾千兵,大家還可以勉強吃食,可是我們現在這近兩萬號人一下子全過去了,你知道這會成什麽樣嗎?”

劉夔張大了嘴,哭叫道:“那我們能有什麽辦法,我沒有武器,我們全都是空著手,我們的手光光的,我們沒有能力做工具,我們沒有能力捕獵,就算可以,一個兩個還好,我們這麽多人,怎麽辦?信王軍人盯著我們,就算我們可以找到食物,可是再有一場風雪,我們就完了!信王軍人放我們走,隻給我們留一條路,我們不回翼城,能怎麽辦?會絳州給那金都統完顏闍母殺麽?”

劉猊吼道:“這不是回翼城,是把翼城給信王軍,我們離開了曲沃,現在曲沃附近的地盤已經全落到了信王軍的手上,這翼城是我們金兵漢人軍的門戶,一旦翼城沒了,附近的軍寨全將不保,到時,信王趙榛軍與信王嶽飛軍將能在翼城會師,信王軍兩塊地盤就接壤了。”

劉夔哭道:“我如何不知道,我已經發兵令人到那北邊探路了,我們找到的都是荒廢的村鎮。從這裏往北,當初都被金兵和我們屠殺搶掠或被迫南遷了。我們隻能看到一座座荒涼的廢墟!沒有補給,沒有木柴,沒有引火物,沒有禦寒物!我們沒路了……”

在人們叫臘月的十二月末,窮途潦倒的金兵漢人軍兩萬敗軍進入了翼城。本來翼城的城門是斷然不會開的,可問題是來叫門的是劉夔,劉夔是誰,他是從翼城出去的,在翼城的剩餘兵馬中占著主力的是劉夔的步兵,劉夔一叫城,立刻就開了。

很快的,金兵漢人軍兩萬人進入了翼城。他們一進入,就開始禍亂翼城了。首先,他們大肆的收攏禦寒之物,這種瘋狂的動靜讓整個翼城殘存的百姓們都受了害了。所有的布片都給抓收了。就是這樣還不夠,原本翼城裏的守軍也是苦哈哈的過冬,這下可是不好,金兵漢人軍自己的主力兵馬來了,反而禍害起金兵漢人軍自己人來。

這其實並不足為怪,因為當時的金兵漢人軍人分成了兩股,一支為翼城老軍,另一支是主力軍。雙方一方麵是人多,但是財物、糧食、武器都沒有,另一方麵是人少,什麽都有。

於是,翼城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時不時的打鬥發生。劉夔下令把鬧事的人當眾絞死,可仍是沒有多大的用處。打鬥還是時不時的發生,因為真正的大危機來了。那就是劉猊說的,糧食危機。

本來翼城的糧食就不多,在先前,就支付了一批給劉猊的大軍,結果劉猊大軍死傷過半,現在敗軍而回,這翼城剩下的糧食就五千人吃還是勉強,這五千人裏隻有兩千是百姓,其它的都是兵,現在好了,劉夔劉猊帶著剩下的兩萬的金兵漢人軍敗軍回來。

他們雖然回來,但他們身上冷,人又餓,還沒有足夠的兵器,因為一回翼城,他們就什麽都搶,什麽都要。

在到這裏之前就已經有打鬥現象發生了,在金兵漢人軍兵行來的這一路上,信王軍給他們的一點食物自然是不夠。金兵漢人軍人每個人都隻能吃少一點,而很多金兵漢人軍人吃了沒了,還想吃,為此就不時的在路上打鬥,還死了上百多人。

現在,他們進入了翼城,對翼城中的軍民來說,最要命的還不是敗兵們搶他們的禦寒物,而關鍵是在於敗兵搶了他們的糧食。試想一下,原本的食物就不足,可又來了一大批的人與人分搶,這可不是得了禍事。

偏偏在這種關頭,劉猊卻是病倒了,寒冬臘月的天氣,他每日裏長籲短歎,苦叫連連,醒了就迷糊,睡了又不起,也不見周始。

劉夔煩悶,索性不理會,但是遇上他的事,管叫來打過就是。事一多,也就沒有人再煩他的了,這劉夔就隻管著喝酒尋醉,終於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到了臘月末,食物的不足終於讓翼城裏的金兵漢人軍發生大規模的內亂。此時,翼城駐守一部的金兵漢人軍兵,拉著敗兵中原來屬於翼城軍的,向新來的劉猊軍發動偷襲。而查覺到危害的敗軍主力由於軍器不足,竟然打不過翼城軍。

畢竟這些金兵漢人軍敗兵雖然搶的多,可他們人也是一樣的多,雖然也搶到了一批的武器,還是不足。

而打殺過來的翼城兵裏卻有一批的騎兵,這些騎兵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他們平常和翼城兵鬧一鬧。可是當這批子金兵漢人軍敗兵主力自打過來翼城,這些蠻橫的騎兵手裏的糧份也少了一大截,這股子怒氣可是不得了。本來如果劉夔出來擋一擋,也許會好一點,可問題是劉夔天天大醉,早已經不管事了,這下問題就出現了,兩支派係的軍隊矛盾全麵的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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