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花海中的紅磚小樓顯得格外孤單。

三樓的窗戶亮著燈光,其餘兩層全部黑漆漆的。

小樓北側的木門前,孟虎和白歌一左一右半蹲埋伏。三名隊員已經攀爬上小樓的頂層,隻等孟虎一聲令下,就能順著攀登繩蕩下,破窗而入。

兩人耳麥裏傳來李南生的聲音,“鷹眼報告鷹王,三樓有四名恐怖分子,其中一名頭上戴著頭罩,四人正在打牌,是否攻擊?請指示。”

白歌看了看表,淩晨4點20分。濃霧正在散去,天邊露出了魚肚白,再不進攻,恐怕太陽就要出來了。

但兩人唯一擔心的是杜曉,他的那組人員還沒有到位。

是等待杜曉的消息,還是立刻進攻?兩人正在猶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突然,一聲淒厲的犬吠從小樓南側的花田中傳來,緊接著,又是幾聲犬的怒吼。

頓時,南側花田中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紅磚小樓的三層窗戶被打開,兩道巨大的探照燈照向南側花田。

“全體進攻!”孟虎對著話筒大吼道,一個飛踹,木屑飛濺,木門被踢成兩半。

“砰。”一聲狙擊步槍的響聲,架字三樓的一個探照燈被打滅,“砰”,又是一聲,操作探照燈的匪徒慘叫著栽下了三樓,摔到地上一動不動。

“嘩啦!”兩聲響動,小樓的三層窗戶玻璃碎了,白歌知道,那三名獵豹已經闖進了三層房間。

三層上槍聲大作。

白歌和孟虎打開槍管上的戰術手電,兩道強光在黑暗中分外耀眼。兩人半彎著身體,將95式自動步槍舉到眉前,快速搜索完小樓一層的四個房間。

房間內空無一人。

兩人一前一後,迅速衝向二樓。

白歌剛衝上樓梯,就被一陣彈雨壓了回去。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兩挺機槍正噴著火舌。

借著火光,白歌對孟虎做了一個投彈的手勢,兩人立刻戴上掛在頭盔上的戰術風鏡,又從口袋中掏出兩枚閃光彈,扯掉拉環,用力扔了出去。

頓時,二樓上一片刺眼的白光,兩個機槍手怪叫著捂著眼睛站了起來,想往房間裏跑。

可惜太遲了,白歌和孟虎衝上走廊,半蹲開火,兩支95式自動步槍的子彈像兩條火蛇一般衝了出去。

兩個機槍手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直挺挺地落在地板上,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白歌和孟虎立刻向三樓衝去。

三樓的戰鬥剛剛結束,南側罌粟花田裏的槍聲也停止了。

兩名恐怖分子雙手戴著手銬,抱頭跪在房間中心,另外一個已經被獵豹們打成了篩子,還有一個被李南生擊中,摔下樓去。

杜曉的聲音終於從耳麥中響起,原來“光芒”和一條惡犬相鬥,不慎暴露了目標,攻擊小組和兩名巡邏的恐怖分子發生了槍戰,已經將其擊斃,攻擊小組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光芒”英勇負傷已經妥善處理。

一名獵豹向孟虎報告,三樓戰鬥結束,抓獲兩名恐怖分子。

一名俘虜在花田裏,一名滲透時被李南生的狙擊步槍幹掉,二樓擊斃兩名,三樓擊斃兩名,杜曉小組擊斃兩名,抓獲兩名。白歌一算,正好是10個恐怖分子。情報上不是說一共十一個嗎?

孟虎拉過一名唯一戴著黑麵罩的恐怖分子,扯掉黑麵罩。麵罩後麵是一張因害怕而扭曲的歐洲人麵孔。

孟虎問道,“你是毒蛇?”

“我不是。”身高馬大的恐怖分子嚇得腿都軟了,撲通跪下了。

“毒蛇呢?”

“他……他從通風管道跑了……”

白歌聽後,立刻向窗外望去。

一個人影正在罌粟花天中狂奔,向著大院後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