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歌大口喘著粗氣,步履蹣跚地回到白歌身邊。

白歌一把摟住它,大顆的眼淚滴到戰歌身上。他手到之處,盡是濕漉漉的**,月光下發著震撼的紅光,那些**,是來自戰歌和比特犬血管中的熱血。

孟虎愣愣地趴在地上,看著白歌一邊落淚,一邊從急救包中拿出繃帶,顫抖地給戰歌包紮傷口。

戰歌身上布滿了數不清的傷口,它已經耗去了大部分的真力,卻還強忍著劇痛,孤傲地挺立著,任憑主人處置。白歌借著月光,細心地將戰歌最深的幾道傷口,胸口和肋部的血口灑上雲南白藥,再用紗布包好。

孟虎看著,眼睛濕潤了。

三名獵豹隊員從兩人身後迅速前插,消失在罌粟海中。

月夜,白月光;軍人,受傷的警犬;鮮紅的罌粟花海洋,鮮紅的血,構成了一副極其美麗而悲壯的畫麵。

給戰歌包紮完畢,白歌和孟虎的耳機裏傳來呼叫聲,三名“獵豹”已經靠近了紅磚小樓,發出了進攻請示。

白歌抹了一把眼睛,示意戰歌蹲下,原地休息。他把身上的肉和水壺放到戰歌麵前,輕輕摸摸它的大腦袋。

“吃吧,一定要堅持住!這是命令!”

戰歌叼住水壺,仰頭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白歌憐愛地看了愛犬一眼,順手打開自動步槍的保險,轉身對孟虎說,“該看咱們的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