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智能骨哨

就在我要按不住陳老哥的時候,張四郎終於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他一手端著藥,一手掰開了陳老哥的嘴,然後晃晃悠悠的把藥倒進了陳老哥的嘴裏。

這藥是剛從鍋裏盛出來的,還冒著熱氣呢,肯定特別燙,但是陳老哥卻沒有任何的掙紮,隻是任憑張四郎往他嘴裏倒。

但是陳老哥也沒有消停,他還是想要離開這個凳子,並且不停地跳,我一度懷疑我的肋骨被他撞骨折了。

不過好在張四郎的速度快,一下沒停,把全部的藥都倒進了陳老哥的嘴裏。

陳老哥喝了藥之後還在跳,不過幅度已經小多了,力度也小了不少。

慢慢的,陳老哥漸漸停了下來,整個人虛脫一般的坐在凳子上,沒等說話呢就暈過去了。

我在張四郎的攙扶下,捂著肋骨從地上站了起來,而老張也是一身是汗的坐在了旁邊的藤椅上。

“這個陳老哥啊,力氣是真大,要不是有豺狗幫忙,我肯定按不住他!”

老張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我捂著肋骨,臉都疼綠了,全身都脫力了,隻能架在張四郎的身上。但是即便這樣,我還是沒忘了跟老張聊天。

“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你自己肯定按不住他,不過我現在突然發現,我的肋骨好像骨折了。”

張四郎扶著我坐到了另一個藤椅上,然後掀開我的衣服查看我的傷勢。

我右側肋骨已經全都淤青了,張四郎還用手按了按。

“疼嗎?”

張四郎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

“當然疼了。”

張四郎聽到我這麽說,也是愣了一下,然後隨即說道:

“我的意思是哪裏疼,骨頭、肉、還是骨頭裏麵?”

我知道,張四郎是在確定我有沒有傷到內髒。我閉上嘴,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疼痛還是存在的,隻不過經過這麽一次調整,我可以確定我隻是肉疼,骨頭和內髒沒事。

“肉疼,應該就是撞擊傷,沒大事。”

張四郎聽到我這麽說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他走到了陳老哥的旁邊開始查看陳老哥的狀況。

陳老哥已經陷入昏迷了,不過好在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栽倒,這讓我放心了不少。

張四郎檢查一番之後,突然抬頭對著我苦笑了一下。

“你怎麽了?”

我看到張四郎這麽表情急忙問道:

“陳老哥還是不好嗎?”

我有些著急了,畢竟我們今晚這麽努力,就是為了讓陳老哥恢複健康,如果他還是不行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但是張四郎卻對我搖了搖頭。

“不是,他的降頭已經解開了。我不是在笑他,而是在笑你和鬼王。”

張四郎的話說的我摸不到頭腦,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啊?跟我和鬼王有什麽關係啊?”

張四郎從陳老哥的脖子上摘下了我的骨哨,然後把陳老哥安置到一邊,讓他躺著休息。

“給你。”

張四郎遞給了我,我又重新把骨哨戴在了脖子上。

“鬼王真的厲害,他再給這個骨哨加持的時候,附上了你的生辰八字,所以隻有你才能把這個骨哨的能力發揮到極致,其他人都不行,還好我這次的藥量比較猛,否則,可能就失敗了。”

張四郎對我解釋道。

“在骨哨上附生辰八字很難嗎?”

我並不懂這個行為的困難程度,隻能開口詢問。

張四郎想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

“這麽說吧,二十年前有人給你一部手機,然後鬼王突然出現,把你的手機變成了指紋解鎖的,你說難不難。”

張四郎這個解釋通俗易懂,我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麽情況了,弄了半天,這個骨哨上是有“指紋解鎖”功能的,但是這個功能隻有我能使用,其他人不行。所以就算他們拿到這個骨哨也沒用了。

“不僅如此,鬼王還在這個骨哨上下了一個咒,如果有其他人強製是用這個骨哨,那麽這個骨哨就會報廢,鬼王也就知道你出危險了。”

我沒想到鬼王竟然這麽細心,連這個事情都想到了,但是貌似他每個徒弟都有一個骨哨,所以功能應該也差不多吧。

“好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張四郎把阿玨和陳老哥的妻女都叫了出來,陳老哥的妻女一看到陳老哥就開始放聲大哭,但是張四郎卻攔住了她們。

“你們先別著急哭,過一會他就醒了,但是我有個事需要交代給你們。”

張四郎對著陳老哥的妻女說道:

“我已經把他的降頭解開了,但是他的體內還有殘渣沒有祛除幹淨,所以等你們回去之後,他的腳底會長出白色的毛發,你們必須讓他把白毛刮幹淨,多刮幾次。”

陳老哥的妻女抽抽搭搭的答應這張四郎,而就在這個時候陳老哥醒了。

張四郎見陳老哥醒了,就又把剛才的話對著他說了一遍,陳老哥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陳老哥緩了好一會,這才在妻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顫抖著雙手從包裏拿出了一遝子錢塞進了張四郎手裏,但是張四郎並沒有收,又把錢換給了他,兩個人撕扯了好一會,陳老哥才把錢收起來。

天色不早了,我們一行人回到了遊客樓,我這一天是累的不行,顧不了那麽多,回到房間就睡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等我起來的時候,老張過來告訴我陳老哥已經帶著妻女離開了,不過在臨走之前留了一張紙條給我,說是以後常聯係。

這紙條上寫的是陳老哥的手機號,我就順手存在了手機裏,還給陳老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的我手機號。

中午的時候,我們去了張四郎家,當然,我們不是去吃飯的,而是去道別的。阿玨堅持要我回家療養,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了,早點回家可以早點休息,畢竟路上還要耽誤一些功夫呢。

路上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崔大媽,崔大媽很舍不得我們,但是我們畢竟不是這裏的居民,遲早都要離開的,所以崔大媽也沒說什麽,隻是給我們拿了很多的糕點說是路上吃,還說以後路過這裏的時候,一定要來坐坐。

相反,張四郎倒是很平靜的和我們告別,沒有那麽多的不舍,不過我已經習慣張四郎這個性格裏,所以也能接受。

但是在我們臨走之前,張四郎突然趴在我耳邊對我說了一句話:

“陳豺宇,我等著你成為鬼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