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大夫連忙起身過來“您好您好……”他趕緊向我我走來,和我握了握手。我的內心一陣的忐忑。這要被戳穿有多丟人就不提搞不好我還得進局子。身份證,jǐng官證……我感到我太冒失了,這地上要是有個縫我立馬鑽進去。我努力的咧起嘴朝大夫笑笑,強顏歡笑的最好寫照。大夫也向我笑笑;“麻煩您能出示一下有效證件麽?”我的心頓時就一沉。果不其然的意料之中的他想我索要證件了。我一隻手插在兜裏,沒有動作。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大夫看我沒有動作,也楞了一下。氣氛有些尷尬。“麻煩您出示下有效證件。”大夫扶了扶眼睛,又重複了一句,看我的目光開始變得犀利起來。我就像一個被識破騙局的騙子那般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一個救急的證件讓我全身而退多好啊,哪怕是假的。我已經不抱能查詢到毛毛住院記錄的希望了。我現在就想離開這裏,我憎惡我的魯莽。這個時候,我插在褲兜裏的手突然有了微微的觸感。然後手中持續傳來充實感。有東西出現在我手裏了。我的心裏一驚,手本能的輕輕一握貌似是兩張卡片。我驚訝的輕輕把手抽出來。微微一低頭看到手上多了兩樣東西。一個jǐng官證,一個身份證。我徹底愣那了。和那個打火機一樣。在我需要的時候,這東西說出現就出現了。我怎麽會擁有著這種能力的?夢想成真?思想物質化?我說不清楚也根本說不清楚。我知道的是,現在的我有救了。我把證件掏了出來,自己看了一下。jǐng官證是我印象中的樣子,和電視上的沒兩樣,連序列號都有,我都不知道這些數字排列的依據是什麽,照片和我身份證上的一樣。上麵寫的所屬是běi jīng市**局朝陽分局。整個jǐng官證看上去有些粗糙,但大致還是像那麽回事的。能不能騙過醫生就看運氣了。身份證則是我原原本本的身份證,一點破綻都沒有。那醫生一直盯著我看,用那種難以名狀的眼神。“不好意思哈,”我笑笑“剛剛我以為我證件忘了帶了,看把我給緊張的嗬嗬。”我將身份證和jǐng官證一並遞給大夫。“哦哦”沒事,大夫笑了一下,然後接過那兩本證件。我的心裏一陣的輕鬆,如負重釋。大夫把那證件翻來覆去的看著,然後輕輕皺了皺眉。那個我幻化出來的jǐng官證有些粗糙,大概說服力還不夠。大夫看了看jǐng官證,又看了看我。“您跟我來把杜jǐn似乎是很不情願的相信了。並把證件都還給了我我暗暗鬆了一口氣jǐng官證再粗糙也畢竟是jǐng官證,還是很有震懾力的。我想那醫生再疑惑也不敢當麵質疑**吧。那大夫走到桌前,打開電腦,給我搬了把椅子。“您請坐”他客氣的說道。“好的,謝謝。”我毫不客氣的坐下。“我去給您倒杯水?”他問道。“不用了不用了,您趕緊忙就好了,我這事情比較急,最好快點。”我笑笑。“好好……”我這麽一說,大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屏幕,手也不住的按著鼠標。看的出來他有些緊張。大概不管是什麽人,在任何情況下見到**都會條件xìng反shè的有些緊張吧,壞人如是,好人亦如是。他進入了醫院的管理係統。“請問下您要查詢的病人姓名是什麽呢?”他問道。“方毛毛。”他麻利的在屏幕上敲出方毛毛的名字,然後獲取了他的基本信息。“請問下這個小孩子犯了什麽事情了麽?”他扶了扶眼鏡,轉過頭來看著我。看的出來他很好奇。“對不起,這是在執行公務,請您不要過問。”我故作嚴肅的抬高語氣說道。他不再問。“您還有別的需要嗎?”大夫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托著下巴盯著電腦屏幕的我。“沒了。”我匆匆的答了一句。“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事情的破綻,就隱藏在細微之處。    “喂?小慧啊……我是老龔……嗯……有人找……對……嗯……就是現在……對……你的事先讓小王幫你忙著,我讓人下去找你去了啊……”大夫嘀嘀咕咕說了一串,然後掛下電話。“我已經讓那天接待方毛毛的護士在二樓值班台等著您了,您直接去找她就好。”“嗯,好的,謝謝。”我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在他微微有些惶恐的目光中離開。估計今天我找他調取住院記錄的事情足夠這個大夫六七天茶餘飯後的談資。我出門走入了電梯,在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空氣中按下了二樓的按鈕。護士小慧明顯是一個內斂膽小的女孩。我找到她並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她嚇得連我的證件都沒敢接,唯唯諾諾都不敢看我,低著頭站在我麵前,好像是她犯了什麽錯似的。估計她以為是毛毛出了什麽醫療事故了,我們間接查原因一路查到她頭上來了。“你別緊張,我找你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詢問你一點事情。”我為了不讓她太過緊張特地放緩了語氣說道。我一個假**還給人嚇成這樣我也夠內疚的。“哦…………”她做錯事孩子一般,嘟嘟囔囔答到。我清了清嗓子:“那天送方毛毛來的是誰?”小慧護士手哆嗦著翻了翻手中的記錄。“送她來的監護人是她的表姐……叫王憶然………”“當晚在這裏一直陪護著的呢?也是她表姐?”“是……從她送方毛毛來著裏到第二天一早她就沒離開過……”“就她一個人?”“嗯……就她一個人。”護士提到姐姐的時候語氣有些微妙的變化,我能聽的出來,那好像是在提一個瘋子一般。我雙臂環抱胸前,沒說話。我靜靜的看著她,她低著頭,偶爾抬起頭來看我一眼,頭又觸電一般趕快埋了下去。空氣中出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緊張的一觸即發的氣氛。“第二天早上王憶然幾點走的?”“七點左右……她給方毛毛買好了早飯走的。”護士唯唯諾諾的答到。我發現,隻要一提到姐姐,護士就好像很緊張似的、仿佛遇到什麽恐怖的事情一般。我覺得很可疑。“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回答,要知道你的每一句回答都會成為我們調查案子的重要證據。”我特地加重了語氣說道。果不其然,這個護士渾身一哆嗦,麵無血sè,就差跪下了。膽小的人一向如此,很正常的表現。“怎麽一提到王憶然你就表情緊張?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也沒有…………”那護士咬著嘴唇,不敢看我。一副yù言又止的樣子。“你可想好了,你現在說的每句話你都是要負責任的,如果你像我們隱瞞了什麽事實牽扯到了案件調查的正常進行,我們有權利追究你的法律責任。”我嚴肅的說道。小慧護士咬著嘴唇兩腿並在一起不敢說話,我看她都快哭出來了。我不再說話,我一直盯著她看,是那種要把她看穿的目光。多說無益,這個時候沉悶帶給她的壓力最大。她的心理防線會無形的崩潰的。對於小慧護士這種膽小的人來說,這種心理戰術一貫百試不爽。“其實……就是感覺……王憶然挺怪的……好像瘋子……”她小聲的說道。“怎麽個情況?說說”我掏出一根煙來,剛想點上,突然想起這是醫院,又放回了煙盒裏。“那天晚上,王憶然出去給毛毛買點夜宵,然後讓我們幫忙照看一下方毛毛,說一會就回來……”護士的表情很惶恐,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可是,她前腳剛走一會,還不到五分鍾,負責換藥的護士還沒給毛毛換完藥,她就跑回來了。”“然後呢?”小慧護士把護理記錄緊緊的放在胸前“然後她跑到前台詢問毛毛在哪個病房,很急的樣子。她是跑著過來的……”“不是她把毛毛送過來的嗎?”“對啊……我們也很疑惑,我們跟她說了是她自己把毛毛送過來的,她什麽都沒說,就去了毛毛的病房。”小慧頓了頓到。“然後她就申請出院。”“出院??”我疑惑到。姐姐把毛毛送過來的,有擅自申請讓毛毛出院,這不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