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俞平溪歸來

當俞平溪踏入洞府會客大廳的時候,聽到外麵動靜的呂梁急急忙忙的從密室裏麵走了出來,看到俞平溪他的臉色立馬大變:“俞師叔,您老怎麽回來了?”

同樣,俞平溪看到呂梁也是大吃了一驚,難道現在雪兒跟這個小子攪在一塊?早知道就應該跟她說一下她年紀還小,這個時候不宜找雙修伴侶,就是要找也不應該找這小子啊?當然這個想法也隻是在他腦海過了一瞬就被他拋掉了,雪兒是絕不會看上這個小子的,這其中定有隱情,或許在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裏俞平溪嗬斥道:“呂師侄怎麽在雪兒的洞府裏麵?雪兒呢?”

說這話的時候,俞平溪神情冰冷,語氣嚴厲,並釋放出了一絲金丹期的威嚴,感受到了這絲威壓,呂梁立馬跪到了地上,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說真話的話,說不定是死路一條,所以一定要找一個理由來搪塞一下,看著家祖的麵子上,俞師叔想必不會對自己進行搜魂等一些秘術的,想到這裏,他靜了靜心神,說道:

“是這樣的師叔,墨師妹以為您出事了,所以不聽掌門勸告前去尋你,掌門沒有辦法隻能賜給她幾件威力極大的法寶,為了師妹的安全,也為了讓宗門之內的人信服,掌門把這個洞府與家師做了交換,以換得幾件大威能的寶物。”

俞平溪這人,平時極為聰明,很少有人能夠騙的了他,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卻是難得的遲鈍,他竟然有些相信了呂梁的話,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有可能了,既符合墨雪的性格,也符合掌門以宗門為重的宗旨。更重要的是聽到呂梁說,墨雪聽到他出事後,立馬去找他的這件事,他是一方麵擔憂她,另一方麵也是為她如此孝順感到欣慰的。

俞平溪走後,呂梁立馬站起身來,他抹了把額頭的汗,立馬收拾東西來到了師尊住的地方,他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師尊,問一下他後續該怎麽辦。

呂姓長老聽到呂梁的稟告後,也是大吃一驚,他以為俞平溪早就死在了人妖大戰裏麵去了,要知道是他親眼所見,他被一大妖追殺,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活著回來,說明這人本事確實不錯,是自己的一大勁敵。不過紙保不住火,梁兒撒謊騙了他的這件事情,想必日後會被他知道,畢竟現在也來不及找掌門通氣了,俞平溪這人最愛護短,若是讓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那以後還不是更加跟自己過不去?雖然自己也不見得怕他,不過倒是怕他以後對付梁兒。

掌門跟他的本事差不多,想必是壓不住他的,那麽宗門內有誰能把他壓得服服帖帖的呢?呂長老撫了一把胡須,突然想到宗門內剛回來的老祖,對了,老祖跟掌門一樣,也是最喜歡人才的,以梁兒的天賦想必能夠得到老祖的賞識。想到這裏,呂長老決定去找一下當務之急還是去找宗門老祖,隻要有老祖做靠山,莫說是俞平溪了,就是掌門也能奈他何?

想到這裏,呂長老不再遲疑,他帶上呂梁決定去找宗門老祖。否則,再晚的話,俞平溪想必已經到了掌門的麵前。

事實上,也跟他想的差不多,這個時候,俞平溪已經去找掌門核實事情的經過了,掌門看到俞平溪歸來,那是一個又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俞平溪平安歸來,宗門內多了一個金丹修士,實力又強了幾分。忐忑的是對於墨師侄的這件事情自己處理的的確是有些不妥當,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麽對這位宗門天才俞師弟交待。

俞平溪見過掌門之後,自然便問起了墨雪事情,不過掌門自然不會怕俞平溪,更加不會編織什麽謊言,所以他實話實說了,然後看到俞平溪陰暗的臉色,又補充道:

“師弟,師兄想過了,這件事情確實是師兄做的不對,我看不如這樣吧,現在先讓呂師侄住著,如果到時候墨師侄回不來了呢,就讓呂師侄做你的徒弟,畢竟呂師侄的天賦目前來說也是宗門內最好的了。如果到時候墨師侄回來呢,就讓他騰出洞府出來,或者讓他跟墨師侄舉行雙修大典。”

聽到掌門的話,俞平溪臉上有細密的青筋根根暴起,臉色黑到了極點,他心中的憤怒也是到了極點,怎麽他不在了,這些人竟然就要如此對待他的徒弟嗎?這是他俞平溪唯一的徒弟,他走之前也跟掌門交待過來,讓他幫著好好照顧雪兒,並跟他說明了,雪兒以後會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可是為什麽就因為他們說他死了,這些人就要如此對待雪兒。這是太可惡了!

看到俞平溪那愈加難看的臉色,掌門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俞師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在你失蹤的這段日子裏,老祖回來了,他說墨師侄她的經脈被堵塞了,可能終身難以突破到築基期,所以我才讓她把洞府騰出來給呂師侄。當然我也承諾了會補償墨師侄的,老祖說她適合去外麵尋找機緣,所以我特地給了一個去秘境尋寶的機會給她。”

聽到掌門的話,俞平溪也真的想嗬嗬了,雪兒的天賦怎麽樣,他最清楚了,什麽經脈堵塞?那隻不過是他使的障眼法而已,也是了,那練氣第十二層的壁壘,給人的感覺,可不就是經脈堵塞嗎?隻是沒想到,宗門隻是因為她不是天才了,就要瞬間把她打入泥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隻是因為自己不在了,無依無靠了,她就開始任人宰割。那個秘境他又不是不知道,虧掌門說的冠冕堂皇,什麽尋寶秘境,若是寶物那麽好尋,怎麽不見得他的他那練氣期的大孫子去尋寶?

俞平溪抬頭打量著掌門,總是覺得從前的那個大師兄,一夕之間變得陌生了起來,他什麽時候就變得如此鼠目寸光了?從前掌門做的一切,他雖然有些並不是很讚同,但是也從來沒有去製止。因為他認為掌門做的雖然有些不合適,但是他沒有私心,一切都是以宗門大局為重。可是現在事情發生到了自己的愛徒身上,他就覺得做這些以宗門大事為重的事情,也必須要符合理抑或是符合弟子的意願。否則,那就是強取豪奪,跟強盜沒有什麽區別!

他可以猜出掌門的心思,掌門如此做,本來也就是以為自己死了,雪兒也沒有了天賦,對宗門內做不出什麽貢獻。修真界就是這樣的冷酷,俞平溪早就知道,掌門猜錯了,他不會去大吵大鬧,隻是他會以他自己的能力去給雪兒拿回該有的一切,至於掌門說的那些,他更加不會接受的。

俞平溪想著麵色便平靜了下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打上呂姓長老的山頭,找他要一個說法。

嗬嗬,至於手段麽,自然是自己的拳頭,到時候自己說想要呂長老這個洞府,說這個地方適合自己凝聚元嬰,不知道他是作何想法。俞平溪這樣想著,他就這樣去做了,向掌門告辭了之後,他又恢複了之前的那個翩翩公子的模樣。

“師弟,你想通了就好。”看到俞平溪又恢複了之前的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掌門以為俞平溪是想通了,他扶著胡須,顯得很是欣慰。

俞平溪也轉過頭有禮的說道:“這自是掌門教導的好,掌門師兄以身作則,告訴了師弟在這個修真界實力就是道理,哪怕是宗門,哪怕是讓師弟從前覺得可以給自己溫暖,可以像家一樣是溫暖的宗門,也是如此。”

雖然俞平溪是笑著說這些的,但是李清陽總是覺得他這話有些奇怪的意思在裏麵,所以他直接問出來了:“師弟,你這話是何意?”

“師兄你還記得麽?”俞平溪想著突然也收回了將要邁出去的腳,他走了進來突然對李清陽說道:“那年師兄也是如此,將師弟從世俗界的泥淖帶入到了修真界,那一刻,師兄也宛如天神一般,這些年來,師兄的恩情,師弟從來沒有忘記。師弟從小在宗門長大,一直就以為宗門就是自己的家,無論在外麵漂泊時又多麽累,無論外麵有多麽的危險,師弟總是想著快點把師兄交給師弟的任務完成,因為等回到家裏麵就好了,家裏是如此溫暖,就算也有很多不平等,但是我以為,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有努力去坐過。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師兄的心已經偏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是**裸的錯了,隻要他天賦好,師兄也可以視而不見,師兄這樣做,又將宗門門規視若何地?師兄這樣做,又有何顏麵麵對還在外麵奮力殺妖的宗門弟子們?難道他們願意他們日後如果身死,自己的妻兒子女都落得跟雪兒一樣的淒慘下場?”

“說到底,你還是在為你那寶貝徒弟鳴不平?”李清陽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了:“師兄都跟你說了,你那徒兒已經沒有了天賦,師兄會日後為她安排一條好出路。”

“日後?”俞平溪笑道:“我那徒兒還能不能從秘境出來也是一個問題呢。”

李清陽說道:“你這話是何意?難道我會找人去對付她不成?”

“嗬嗬,首先不說秘境危險無比,因為我相信以雪兒的冰雪聰明,定然會從容麵對這些危險。我擔心的是,自然有人會對雪兒不利,那些人搶了她洞府的人,想必會斬盡殺絕,不為自己留下一絲汙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