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貪婪

“師兄,不如我們依葫蘆畫瓢,跟這個小子一樣去摘血心果,或者照方抓藥,還一直潛伏在這裏,這些血心果就當作魚餌,引其他人上鉤。”年輕的男子有些不滿足,他一邊貪婪的說著,還踢了一腳麵前灰衣男子的屍體,似乎是在埋怨他為什麽不多摘一點靈藥。

“哼,你小子想的到挺美!”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這傻小子靠著這個方法偷了三顆靈果就已經是走了大運了,你還真以為這赤血湖裏麵的金蛟蟒是吃素的?我敢保證,再過不久,等這條金蛟蟒發現樹上的靈果少了,此片湖泊定會不安生,那時莫說去偷果子了,就是呆在岸邊你也不一定能夠活命,你要知道,這蛇啊,可是能夠上岸的!

至於埋伏別人,你就更不用想了,此次我們兩個人能傳送到不遠,並且很快就能遇到一塊兒,這已經是走了大運了。最起碼保命的機會已經增加了三層,能夠幹掉這人本就是僥幸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竟然要玩這種守株待兔的蠢把戲?如果碰到一個更厲害的人,那我們的小命不就得玩完?

我們還是趁這條金蛟蟒沒有發覺之前,趁早離開吧,待會這血心果的香氣會更甚,肯定會有更多的人過來的,我們還是把這機遇丟給別人吧!”

這位馭獸宗的尤師兄,可真是不簡單,看他說話這樣子,不但比他那位師弟強勢的多,明顯也懂得更多,不僅如此,他還比他那位師弟更狡詐。比如說他一邊教訓著對方,一邊還警惕的掃視著周邊的環境。

墨雪看到這位尤師兄的表現,越發小心了,她一動不動,把自身的氣息收斂到了極限,不敢露出分毫。至於她心裏麵則是好奇,這位尤師兄怎麽會知道待會這個血心果的香氣會更甚?難道他從前到過這裏?

很快她這個疑問,就被那位年輕一點的弟子問了出來:“師兄,你怎麽知道這果子待會的香氣會更甚?”

“這血心果其實還尚未完全成熟,待它真正成熟的那一刻,才是香味最濃的那一刻,之後就不會再散發出味道了,而且它成熟的時候,會有很多妖獸受到這香氣的吸引,從四麵八方趕來,最後投入湖中,化為這血心果的一縷養料。”

“師兄不愧是我們靈獸山的百科全書,師弟這一路還得麻煩師兄的多多照拂了。”那位年輕的男子舔著臉對這位尤師兄說道。

“嗯,此事自然不用多說,咱師兄兩個,那誰跟誰啊,放心吧,你。現在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我怕遲則生變。”這位尤師兄說道。

這位年輕的師弟不是笨人,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當即一個火球術下去,把灰衣男子的屍體化為了灰燼,收了靈獸後,兩個人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看兩人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大家集合的傳送點方向,等他們消失不見後,墨雪才呆呆的看著不遠處赤血湖心小島上的血心果,回想著那位尤師兄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是走還是留下來想辦法摘這個果子?墨雪想了想,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落葉。

修真者雖然與天地搏鬥,但是貪心乃是大忌。墨雪想著還是又往身上拍了一張隱匿符,然後向著赤血湖的外圍潛行而去。

在這修真界,生命實在是太脆弱了,沒有實力,就如同豆腐渣一般,輕輕一碰,隨即碎裂。親眼見到灰衣男子如此謹慎小心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從世間消失了,由此可見,同樣的事情,不知道再禁地角落裏到底上演了多少起,而自己這種實力修為都不高,謹慎也遠不如灰衣男子的人又能夠活多久呢?

墨雪想著心中的信心大打折扣,憑著運氣兩次躲過危險,墨雪不知道,下一次自己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但是除了來禁地她又沒有其他的選擇,現在還隻是第三天,往後還有二十七天,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是怎樣的血腥。墨雪找了一個可以觀察到赤血湖的山洞,在外麵設立一個簡易的陣法,她躲在裏麵默默的想著,對前路略微有點失去信心的樣子。

唯一的路就是築基,自己來到這裏唯一的目的就是尋找到築基丹的主藥,好換給宗門獲得築基丹,現在師父不在了,往後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了,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退縮。

墨雪這樣想著,又打起了精神,無論如何,她都會努力的走下去,她喜歡自由自在飛在天空不受拘束的感覺,也喜歡各種各樣新奇的法術,更羨慕書上說的大能擁有的排山倒海威能。她還想找到師父,問問他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別人都說他死了。

明明她親自去養魂殿看了,他的魂燈還沒有熄滅,可是他們就敢說他死了,就敢如此對待她,他們說師父的魂燈黯淡無光,就算不死也是受了重傷,說不定被妖族囚禁了起來,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她一定要學好法術,爭取早日築基甚至結丹,到時候也好去救師父。

殊不知就在墨雪如此想的時候,掌門也在那裏暗自懊惱,自己腦子也真是傻了,怎麽能因為魂燈一時的暗淡,怎麽能因為呂長老他們的一麵之詞,就判定俞師弟死了呢?他剛剛去了養魂殿發現俞平溪的魂燈已經恢複正常了,說明了他就算是受到傷害的話,現在也應該好了。而自己讓別人霸占了他的山頭,不知道他回來之後,會如此想呢?

不過現在墨雪師侄已經去了秘境,而呂師侄也已經搬了進去,就算是他回來,也不會如此之快吧,不如這樣,掌門撫了撫胡須想到,到時候如果墨師侄活著回來的話,就讓她搬回到原來的地方,這樣對俞師弟也好有個交代,畢竟俞師弟是宗門老祖看重的修士,如果到時候墨師侄死了,就讓呂師侄當他的徒弟,畢竟呂師侄現在也是宗門內的唯一的奇才,搶都搶不到的寶貝。

不愧是老狐狸,掌門這個算盤打的是極好,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俞平溪會回來的這麽快,甚至快到他還來不及去找一個更好一點的理由。比如說,為什麽讓墨師侄搬離她原來的洞府。

至於讓她進入秘境,這個其實很好解釋,修真者嘛,就是要去尋找一次又一次的機遇,去麵對一次又一次的危險,才能夠成長。

俞平溪這次前去殺妖,運氣還算是不錯,他雖然被那隻大妖追殺,可不但僥幸逃脫,還另外得到了一番機緣。隻是想到這次在宗門外待了許久,而且大家都看到他被那隻大妖追殺,為了免得大家的擔心,所以他一路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可是他一回來,就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比如自己的洞府門前怎麽會好像有外人來過的痕跡呢?不過好在洞府門口的陣法是正常的,他兀自念了幾句口訣,走了進去,收拾了一下洞府之後,才給墨雪發了一條傳音。

可是很快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麽回事?雪兒難道換陣法了嗎?怎麽這個陣法,現在自己的傳音符好像進不去了?突然有人拿了自己的傳音符,捏碎了,可是那並不是雪兒的氣息。

蘇海棠看到有傳音符飛過來,在洞府的門口徘徊,她伸出手,拿住,捏碎了,可是奇怪的是,傳音符裏麵並沒有傳來聲音,她一時覺得奇怪,可是還來不及說話,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她的麵前,這是一個真正的謫仙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度,都不是呂梁可比的。他是誰?蘇海棠看著白衣少年,呆呆的想著。

卻沒想到白衣少年看到她以及她手上的傳音符皺了皺眉頭:“你是雪兒新收的侍女?還是雪兒請你來做什麽任務?”

聽到這話,蘇海棠一下子就如被雷劈過一般,不可置信。自己這麽漂亮的人兒,怎麽可能是那個什麽墨雪的侍女?這個少年也太沒用眼光了吧,她這樣想著,心裏不禁有些吃味,所以她扁扁嘴,把頭朝到一邊,並不回答俞平溪的話。

蘇海棠本就是生的花容月貌,她今天穿著白色的衣裳,下擺處一抹鵝黃,像極了這山穀中的海棠的話,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可謂是人比花嬌,可惜的是俞平溪卻是不知道憐惜,他隻是覺得這個侍女,怎生的如此不知趣,若非她是自己愛徒的侍女,否則,她如此不知禮,自己定會讓她好看。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海棠穀?”蘇海棠看到白衣少年一次二次的不理會自己,不由得有些惱怒,她決定讓麵前的白衣少年好看,因此開口嗬斥道。

“我是誰?這裏叫做海棠穀?”俞平溪聽到女子的話,又看了看這山穀裏麵的滿山的海棠花,心中一時有些疑惑,雪兒什麽時候喜歡海棠穀了?貌似她從前不是很喜歡自己給她種的靈藥花嗎?他抬頭看了看,洞府門口已經多了幾個大字:海棠穀。雪兒一向是全心全意專注於修煉,如果要取名的話,她早就取了,為何要等到自己走後?俞平溪覺得事情肯定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所以他抬腿往洞府裏麵走去。

“你究竟是何人?站住!”不理會蘇海棠在後麵叫喚,俞平溪直接一揮袖,蘇海棠就飛出好遠,最後撞到不遠處的樹,跌落下來,吐了一口血。俞平溪可以沒有管蘇海棠如何,他直接踏步走了進去,至於門口的陣法,就這種檔次的,對於他來說,有沒有其實都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