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被當事人當場抓包是什麽感覺?

褚鳶表示很酸爽。

【怎麽辦?】

六一:完了, 宿主翻車了!

褚鳶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過,她輕睨了林淮安一眼,輕聲道:“你威脅我?”

奇怪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淮安這麽生氣。

褚鳶餘光看了沈越一眼, 心想這兩兄弟的關係算不算徹底破裂了?

應該算吧。畢竟林淮安剛才那一下的力氣不是開玩笑的。

褚鳶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轉身就走,把沈越和林淮安都丟在了原地。

“你去哪?”

手腕被林淮安抓住。

“你去哪裏?我陪你去。”

林淮安的聲音溫和了下來, 他在褚鳶毫無留念的轉身中得到了答案, 不敢再刺激她。

他知道若是他再說一句話,惹得褚鳶不滿意了,恐怕他馬上就會被她踢出局。

對,出局, 就是出局!

林淮安抓緊了褚鳶的手,眼眸逐漸深沉。

剛才在器材室外麵, 他旁聽了褚鳶和沈越的談話。

或許兩人沒料到器材室的隔音這麽差,說話時根本就沒降低音量。

這就方便他聽到了一場大戲。

林淮安隻知道褚鳶的演技很好,卻沒想到她的口才和演技一樣好, 好到他都要相信自己是不是威脅過褚鳶了。

沈越那個傻子被褚鳶略一引導, 就被耍得團團轉, 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在門外聽到沈越對他不加掩飾的厭惡聲後,他的心裏沒有起多大的波瀾。

也許是提前做好了準備, 也許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

林淮安不在意, 他不在意沈越的態度。

原以為很在意的兄弟情,其實想想也沒那麽重要。

可林淮安忍受不了的是沈越竟然威脅褚鳶離開他。

他想:憑什麽?

林淮安知道他有錯,他虧欠了沈越。這些年來他一再忍讓就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過錯, 他自認為做得很好, 這麽多年來不斷有人抹黑兩人的關係, 他寧願自己承受一切不公責罵, 也不讓髒水潑到沈越身上。

林淮安盡力了。

可為什麽沈越還是這般咄咄逼人,甚至要從他身邊搶走褚鳶。

沈越總覺得他遭遇了不公,是他搶走了沈父沈母的愛,可他從沒反思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需要維護的。

沈越怨恨他,怨恨沈父沈母,卻不曾去親近家人,隻願生活在他自己築起的高牆內。

林淮安理解,他努力緩和沈越和沈父沈母間的關係,想著總有一天沈越會長大,會明白的。

他做這麽多,就是為了沈越,對於這個弟弟他雖然有愧,但不絕不會一味地忍讓。

什麽都可以給沈越。

唯有褚鳶,林淮安絕對不可能放手。

林淮安扭頭看了一眼沈越,用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沈越,以前是我讓著你,你別得寸進尺!”

積壓在心底多年的話一經說出口,就好似心底的一塊大石放下了。

原來不再忍讓的感覺是如此暢快。

林淮安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林淮安對沈越放狠話,這是原文裏絕對不會出現的劇情,褚鳶毫不懷疑林淮安他崩人設了。

從好哥哥崩成了“仇人”,這轉變來的有點大。

褚鳶:也不知道男配崩人設後會不會影響劇情。

希望事情還會同她預想的一樣發展。

氣氛無聲無息改變,很明顯在林淮安的聲音落下後,沈越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

林淮安和沈越的視線在空中相撞,又悄無聲息地移開。

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野心——得到褚鳶的野心。

褚鳶已經走到了器材室外,她靠著門框,室外的陽光照射在她瓷白的側臉,把她戲謔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林淮安隻看了一眼,便從褚鳶的眼睛裏看到了隱藏在深沉情緒下的冷漠。

她在看戲。

褚鳶根本就不在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林淮安心底突然湧出了難言的怒火,極力按捺下去後他拽走了褚鳶。

“去哪?”褚鳶挑了挑眉。

林淮安麵無表情:“回家。”

回的自然是褚鳶的家。在曆經半小時的車程後,林淮安和褚鳶回到了老式公寓樓。

“砰——”拍門聲響起。

屋內亮堂堂的,褚鳶忽略了背後的疼痛,眯了眯眼,看見了漂浮在浮光中的微塵。

她想:一顆一顆的,真漂亮。

“你不做些什麽嗎?”

褚鳶沒有看林淮安,她懶散地靠在門板上,好奇地伸手抓了一把微塵。

林淮安微喘著氣,見到褚鳶異常的舉動,他順著褚鳶的視線看去,什麽也沒看到。

褚鳶鬆開了手,微塵從指縫悄悄溜走,再次漂浮在空氣中。

褚鳶玩得不亦樂乎,可這幅模樣落到林淮安眼裏,就變了一個意思。

至少在林淮安看來,這是褚鳶不在乎他的表現。

“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林淮安盯著褚鳶的眼睛,試想她會說出什麽話。

解釋?

還是……再一次欺騙?

林淮安想親耳聽到結果。

無聲的寂靜中出現了一聲輕笑,那是屬於褚鳶的笑聲,包含譏諷和冷意。

褚鳶走到林淮安的身前,伸手扯了扯他微皺的衣領,彎了彎眼睛,“我沒什麽想說的。”

“況且,就算我說了,你會信嗎?”褚鳶拍了拍林淮安的肩膀。

他不會信。

林淮安心中默默回答。

褚鳶的信用早在他揭穿她撒謊時就支離破碎了,從現在開始褚鳶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會相信。

褚鳶看穿了林淮安的心思,她推開林淮安,走到客廳坐下。

林淮安沉默地跟上,看見褚鳶拿出醫藥箱時,微愣:“你……”

“腫了。”

褚鳶搖了搖右手,手腕處的一圈紅腫痕跡看著很是駭人。

褚鳶的皮膚很白,也極易留下痕跡,剛才林淮安用力過猛,把她的手掐紅了。

紅腫的傷痕綴落在細白的手腕上,那是暴虐犯下的罪痕。

看著它,林淮安不覺得難看,反倒覺得像一件藝術品。

藝術品是用來珍藏的,也隻有一個人能將其擁有。

就好比褚鳶,平凡的外表下有著一個讓人恨極愛極了的靈魂,叫他和沈越為其瘋狂,為其自相殘殺。

林淮安已經摸到了一些褚鳶的真實想法,可再往下想就天就不想知道結果了。

因為他知道那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知道了又有什麽用?

不過是自尋煩惱。

而林淮安是最不喜歡自尋煩惱的人。

林淮安在褚鳶身前蹲下,拿過了她手裏的藥膏,擠出白色的乳膏塗在傷痕處。

褚鳶沒有反抗,另一種手輕輕撫摸了林淮安的頭發。

——真乖。

頭頂上方的視線是那麽不容忽視,林淮安不動聲色地給褚鳶上藥,心情無比平靜。

這樣就好了。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他們依舊能和以前一樣在一起。

林淮安默默塗著藥膏,冰涼的藥膏被揉開,在紅腫處暈開了溫暖的濕潤。

褚鳶的手從頭頂滑落,漸漸來到了林淮安的下頜,微一用力就掐紅了他的臉頰。

強迫式地讓林淮安抬起了頭,對上褚鳶清澈的眼睛,看著紅潤的唇瓣在眼前不斷開合。

“我還納悶沈越怎麽突然生氣了,原來是你動的手腳。”

褚鳶撩開長發,將後頸送到林淮安眼前,聲音說不上是嘲諷還是調笑:“這麽用力,你屬狗的嗎?”

褚鳶的後頸處有一個吻痕,若不是六一提醒了她,她都猜不出自己是在這裏翻車了。

“昨晚親的。”褚鳶看著林淮安,“你故意的?”

說完就不輕不重地踢了林淮安一腳。

褚鳶微怒,她怎麽也沒想到好好的局麵會被林淮安給搞亂了。

褚鳶都想好了,等她處理好剩下的事情,把沈越給帶上正軌後,她就自爆渣女的身份,讓兩兄弟厭惡她。

可這下好了,她今天此行的目的不僅沒有達到,還讓林淮安和沈越反目成仇了。

褚鳶:林淮安可真是好樣的!

“你怎麽不說話?”褚鳶提高了聲音,“在學校裏的不是很狂嗎?不是要威脅我嗎?”

褚鳶又踢了林淮安一腳,在他白色的襯衫上留下了一個灰色的腳印。

林淮安還是沒有說話,甚至眼神都沒產生一絲的波動。

褚鳶冷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了林淮安的頭發,劇痛讓林淮安皺了皺眉,他的目光終於看向了褚鳶。

褚鳶收緊了手指。

六一:【林淮安的頭發要被你薅下來了,你確定不是在公報私仇?】

褚鳶沒吭聲。

六一猜得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誰讓林淮安威脅她呢?

她最不喜歡被威脅了。

褚鳶看到林淮安皺緊的眉頭,心裏爽快,報複完畢後鬆開了手指。

她的指縫中纏繞了好幾根頭發,看來林淮安的頭發真被她薅下來不少。

褚鳶:心情大好!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我來說。”

褚鳶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姿態慵懶,神情帶了些許戲謔和嘲意。她對著林淮安笑了笑,冰冷地吐出幾個字:“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褚鳶是笑著的,可說出的話是那麽讓人討厭。

“這招叫以退為進,你好好看著。”褚鳶對六一說。

六一:【!!!】

褚鳶冷眼看著林淮安,心中默數。

一、二、三。

“我不同意!”林淮安吼道。

褚鳶:隻堅持了三秒,比她想的還要沒用。

褚鳶閉了閉眼,掩去眼底的失望和無趣,再睜眼時換上了一副懶散的表情。

“我管你同不同意!這是我的房子,你給我滾出去!”

褚鳶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從林淮安身邊走過。

“褚鳶。”

林淮安低聲喊了一聲褚鳶的名字。

褚鳶的腳步一滯,很快又毫不留情地離開。

“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一句話把褚鳶的腳步釘在了原地。

“最好的選擇?”褚鳶微微垂眼,漫不經心看著林淮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左腳踝處蓋上了一隻手,掌心的熱意燙得褚鳶的呼吸微頓。

林淮安圈住褚鳶的腳踝,就好像圈住了她的去路,讓她不得動彈。

沈越常用兔子來形容褚鳶,說她無害柔軟,擁有著最純潔的心靈。

可林淮安第一眼見到褚鳶的時候就知道她才不是兔子。

雨天的第一次相遇看似普通,但現在回想起來疑點頗多。

林淮安雖然沒有證據,但毫不懷疑那次初遇也是褚鳶故意為之的。

她不是兔子,兔子可沒她這麽會折磨人。

之後的每一次見麵褚鳶總能刷新他的認知,讓他看到了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麽惡劣的女人。

再後來的交易,林淮安最初是覺得恥辱的,但時間長了也覺得兩人這麽糾纏下去也不錯。

至少她身邊也隻有他一個人。

林淮安是這麽想的,他真的有想過和褚鳶好好在一起。

但人的欲望是不會滿足的,得到了一樣東西就會想要得到第二樣,就好比他,留下褚鳶後又開始嫉妒得到她特殊對待的沈越。

林淮安嚐到了嫉妒的滋味,那滋味實在是太苦了,苦得他舌根都發麻。

第一次他想要從沈越手裏奪走一樣東西,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林淮安幾乎是同一時間意識到了他喜歡上了褚鳶。

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美好,卻也如此痛苦。

林淮安抬頭,掌心用力一拽,把人壓在了地板上。

既然這麽痛苦了,那就繼續下去吧。

他不怕。

柔軟的灰色地毯上黑發蜿蜒散落,褚鳶睜著一雙微驚的眼眸,氣憤地盯著他。

好像在問他做什麽?

“別動,我不想傷害你。”

林淮安輕聲道,惹得褚鳶愣怔。

褚鳶的雙手被束縛在頭頂,雙腿被林淮安壓住,整個人動彈不得。

“放開我!”褚鳶拚命掙紮,“林淮安!你瘋了嗎?”

林淮安神情不變,隻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用更強烈的方式鎮壓了褚鳶。

他不想傷害褚鳶。

可褚鳶要走,他留不住她。

他隻想出了這個辦法。

林淮安微抬起上半身,一隻手摁住了褚鳶不斷掙紮的雙手,另一隻手抽出了擺在茶幾底下的一根粉色絲帶。

在褚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將其繞在了她的雙手上。

……粉色的絲帶。

林淮安記得這是什麽。

這是上次褚鳶生日時蛋糕禮盒上的綁帶,粉色代表了祝福和美好。

“你瘋了!”褚鳶眼神如刀。

林淮安低頭輕輕用碰了碰褚鳶,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吻。

確實很美好。

少女在掙紮中微紅了雙頰,烏發淩亂地散落在地毯上,粉色絲帶束縛她的雙手,畫麵無端的誘人和……引人發瘋。

林淮安撫上褚鳶的唇角,輕輕一按。

指尖傳來痛意,他恍若未覺。

嚐到了血腥味,褚鳶鬆開了牙齒,偏臉“呸”了一聲。

見狀,林淮安抬手看了一眼受傷的手指。

鮮血淋漓。

褚鳶是下了死口。

林淮安低頭看著對他冷笑的褚鳶,隻覺心裏的疼痛比手上疼多了。

褚鳶給了他一個齒印,他總也要回給她點什麽。

林淮安吻住了褚鳶的唇,嚐到了她嘴裏的血腥味。

那是他的血,真腥。

褚鳶無力掙紮,越掙紮她手上的絲帶就綁得越緊,把她的手腕磨出了一道道紅痕。

性別麵前,女性的劣勢漸漸凸顯了出來。

隻要林淮安想不讓褚鳶離開,她就走不了。

一吻畢,兩人的口中都嚐到了鐵鏽味。

褚鳶憤恨地看著林淮安,裏麵的恨意不加掩飾。

林淮安看了幾秒,覺得很礙眼,就伸手捂住了褚鳶的眼睛。

褚鳶冷笑:“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害怕什麽?”

“你是害怕從我眼中看到醜陋的自己嗎?懦夫!”

褚鳶的嘴巴很毒,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兩人之間旖旎的氣氛被她幾句話給破壞的一幹二淨。

林淮安眼裏一片深沉,若是褚鳶看得見,也會被他的眼底的欲望嚇一跳。

“你猜錯了。”

輕吐在頸邊的呼吸惹得褚鳶輕顫,她聽到了林淮安的聲音。

林淮安說:“我是不想看到你的眼睛,你眼底的譏笑真的很礙眼。”

說完,林淮安感覺到了身下的身體僵住了。

很滿意,對,他很滿意。

林淮安再次親吻上了褚鳶的嘴唇,這次不是撕咬,而是近乎虔誠的溫柔細吻。

粉色的絲帶一圈圈纏繞在褚鳶的手腕上,這是林淮安見過最美麗的裝飾品。

而褚鳶就是最漂亮的禮物,以引頸就戮的姿態送到了他的身邊。

白皙的肌膚上漸漸蒸騰出了熱意,晶瑩的汗水打濕了黑發,少女的眼角也濕潤了一片。

她在哭,無聲地哭。

林淮安吻去了淚水,嚐到了淡淡的鹹味。

這是褚鳶的眼淚,林淮安知道卻沒有停下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被捆綁住的雙手無力的搭在頭頂,褚鳶的胸膛微微起伏,衣衫淩亂,宛如一個破碎的娃娃。

林淮安解開了絲帶,摩挲了下褚鳶受傷的手腕。

原本隻有右手紅腫,這下受傷的變成了兩隻。

林淮安拿過藥膏,擠出乳膏輕輕塗在傷痕處。

藥味迅速在屋內彌漫開來,混合了室內潮濕的氣味,嗅著讓人想到了糜爛腐敗的花朵。

“滾開。”

虛弱的嗬斥,褚鳶目光冰冷地射向了林淮安。

林淮安合上藥膏蓋子,隨手扔到了沙發上,然後低頭對上了褚鳶的眼睛。

少女的眼角微微泛紅,他輕輕撫摸過去,柔軟的觸感讓他心尖發麻。

可就是……不聽話。

林淮安把褚鳶抱起,褚鳶無力地趴在他的肩上。

林淮安抱著人走向陽台,那裏的陽光正好,適合曬太陽。

褚鳶察覺到林淮安的意圖,開始瘋狂掙紮。

“放開我!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要!你聽到了嗎?我不要!”

林淮安已經走到了陽台上,刺目的日光蟄得褚鳶眼角不自覺流出了淚水。

搖擺的藤椅上,褚鳶咬著林淮安的肩膀,顫抖著蜷縮起腳指。

“我……恨……你。”

褚鳶斷斷續續道,忍著熱意陷入了下一輪的狂歡。

林淮安瘋狂的行為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等他放開褚鳶的時候,褚鳶身上都是他弄出來的痕跡。

“滾吧。”

喝下林淮安遞過來的水,褚鳶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林淮安滾。

林淮安沒說話,等褚鳶喝完水後,默默把手機遞了過去。

褚鳶冷冷地看著他,沒接。

林淮安看了褚鳶一會,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鈴聲響了幾秒,接通了。

溫若雪的聲音傳了出來:“林淮安?你找我?”

褚鳶不解其意,沒說話。

林淮安把手機塞到了褚鳶的手裏,就著她的手說:“開口,打個招呼。”

褚鳶的雙眸一冷。

“林淮安,你說什麽?你旁邊還有人嗎?”

溫若雪的聲音在室內回**,褚鳶和林淮安對視良久,突然嗤笑了一聲,拿起了手機。

“溫若雪,我是褚鳶。”

“對,我和林淮安在一起。”

褚鳶看著林淮安,咬了咬唇邊軟肉,“我剛從沈越那裏回來,你送給我的大禮我已經收到了。”她頓了頓,“我知道你害怕什麽。你拚命想要抓住的我都會搶走。”

最後一句:“林淮安不會聽你的……不不不,就是他打的電話,他現在還坐在一旁聽著呢。”

沒等褚鳶說完,手機裏傳來了忙音。

褚鳶:“沒意思,這麽不禁刺激。”

說完低頭玩起了手機。

林淮安伸手圈住了褚鳶的肩膀,啞著嗓音:“我說過我是你最好的選擇,我知道你的真麵目,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幫你。”

就如同剛才,他可以為了褚鳶去傷害溫若雪。

褚鳶的指尖一頓,冷漠道:“你剛才的行為惹怒了我。”

林淮安的聲音沒有一絲停頓:“我不信你說的話,你明明很高興。”

褚鳶眼底暗芒閃過,吃驚於林淮安的敏銳。

她確實不生氣,她不過是裝模作樣喊了幾句,剩下的都由替身娃娃代勞了。

但林淮安能差距到這一點,很不錯了。

褚鳶盯著林淮安看了一會,他眼底的堅定化作了烈焰,想要把眼前人燃燒殆盡的欲望是如此的強烈。

褚鳶輕笑了一聲,摟住了林淮安的脖子,送上了親吻。

“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她撥出了一個號碼。

——沈越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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