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鳶。

這兩個字在舌尖輾轉, 一聲一聲敲擊著他的心髒,把他從尼古丁製造出的迷幻中拉出來。

徐之北的神色冷峻,腦子裏產生的第一反應是“她在騙他”。

“你從什麽……”地方聽到這個名字的?

突然出現了一個和褚鳶長相極為相似的女孩, 她不僅知道他的秘密, 還故意設計了他們多次相遇,徐之北不得不警惕。

他不蠢, 電梯裏的相遇可以算是偶然, 但後麵幾次往來就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這個女孩步步為營,用言語和動作吸引他的注意,讓他不得不關注起她。

做到這個份上,徐之北都懷疑她是商場上對手派來迷惑他的人。

以至於他下意識覺得這個名字也是對方用來迷惑他的一招。

但話說到一半, 徐之北忽然不確定起來。

視線裏少女的神色平靜,微芒在她的眼睛裏浮動, 偶爾透露出一絲狡黠。

她並不驚慌,興致盎然地與他對視。

四目相對的刹那,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出現在徐之北的腦海中。

怎麽會呢?

怎麽會呢?

腦中叫囂這不可能, 他的心底已經承認了她的話。

——她叫褚鳶, 擁有和他心上人一樣的名字。

第二隻煙即將燃燒到底, 在火星蔓延至他的指尖前,他把煙掐滅了。

難言的情緒在胸膛橫衝直撞, 徐之北按捺住即將跳躍出來的心髒, 冷靜開口:“你還知道些什麽?”

和聰明人交流不需要拐彎抹角,他相信她明白他在說什麽。

眼中的興致愈發濃厚,本就明亮的眸子隨著她的抬起更是燦若星辰。

“我像不像她?”

輕柔的話變成了一把利刃, 插入了他的心髒。

徐之北冷笑, 意味不明。

她果然什麽都知道, 她不僅知道褚鳶, 或許還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

十分鍾前如果有人告訴他這件事,他會說對方瘋了,可這會他覺得是自己瘋了。

一個來曆清白的女大學生,究竟是如何知道他們的事情的?

除非真的是披著人皮的精怪。

可……這可能嗎?

徐誌北更偏向她是對家派來**他的一隻心思狡詐的豔鬼。

褚鳶不知道她被徐之北打上了“豔鬼”的標簽,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對方,然後伸手取下了他手裏的香煙。

徐之北不明所以,緊接著褚鳶做了一個讓他意外的舉動。

取下的香煙被隨意丟棄,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和燃盡的灰燼混為一體。

少女的身體靠了過去,手指按住他的後腦勺,意欲銜住他的唇瓣,在上麵細細碾磨。

她的眉眼瀲灩,眼尾還殘留著未淨的歡愉。

徐之北屏住了呼吸,頭不自覺往後仰了半分。

“你……”

徐之北的話還未說出口,迎麵而來的濕潤唇瓣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她知道你抽煙嗎?”

紅唇微啟拋出了這麽一句話,把徐之北腦中繃緊的弦又拉到了極致。

他沒說話,認為沒必要和一個沒見過幾麵的女人談這種事。

褚鳶也不惱,像是早就猜到他的反應,很快接上下一句話。

“她一定不知道。”

“她最討厭尼古丁的氣味。”

篤定的口吻恍若在向他暗示什麽,徐之北陰沉沉地盯著她,再沒有了在人前清風朗月般的氣質。

“你想要什麽?”

她知道的遠比他想象的要多,先前的約定自然作廢。

徐之北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暗藏的情緒裏突然升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若她早就知道所有事,那先前的交鋒就是一個笑話,他被她玩弄在鼓掌中,被她肆意奚落。

心裏異常挫敗,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法手段高超。

他甚至看到了她暗藏在眼底的嘲諷。

徐之北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沉沉:“說出你的條件。”

他相信世上沒有不會被利益所打動的人,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他願意付出代價。

褚鳶心裏撇了撇嘴。

徐之北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他怎麽了。

其實她也隻是逗了逗他,什麽也沒幹。

六一:【你做個人吧。】

他都替徐之北捏了一把冷汗。

褚鳶晚上喝了酒,過度的運動讓體內的酒精隨著汗水蒸發,但還有足夠醉人的酒精把她的大腦熏得迷迷糊糊的。

她醉酒的表現和其他人不一樣,越醉她的眼神越亮,精神愈發高亢,急需其他事分散她的注意。

徐之北就是送上來的肥羊,褚鳶看著進展緩慢的任務進度,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六一意有所感,暗叫不好。

已經來不及了,褚鳶把自己送到了徐之北麵前,說出了她的目的。

“我輟學了。”

“現在急需找一份工作維持日常的開銷。”

徐之北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錦江公寓一套房的價格可不低,能在這裏擁有一套房,誰會信她缺錢?

褚鳶是不缺,但原主是真的缺,她代替原主後也沒去打工,她現在都掏不出一百塊錢。

事實如此,她也不怕徐之北查,頂多就是查不出這套房子是誰送她的。

“沒騙你,我都窮得揭不開鍋了。”

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裏打的什麽算盤。

徐之北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冷嗤了一聲。

他還是高看她了,原來她的目的是……他。

“你就不怕被你的兩位小男友知道?”

“男友”兩字他刻意加重了,但他若是想看褚鳶驚慌的表情,那他要失望了。

褚鳶盯著徐之北的眼睛,輕輕道:“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一玩而已。”

成年人的遊戲講求的是你情我願,她從未承認過他們的身份,何懼事情敗露。

pao友。

徐之北冷冷吐出兩個字,伸手掐住了褚鳶的臉頰。

“小心玩火自焚!”

怎麽會?

褚鳶沒說話,她的臉頰上很快被掐出了兩道紅痕,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格外的礙眼。

她握住了徐之北的手腕,沒有抗拒他的行為,反倒極為乖順的將臉頰貼在了他的掌心。

“你在怕什麽?”

“我和她長得這麽像,你該高興不是嗎?”

褚鳶是他得不到的,必將背叛的愛人。午夜夢回時他難道不渴望嗎?

褚鳶可沒忘記徐之北

徐之北漆黑的眼眸射向了在他掌心大逆不道的人。

少女吐氣如蘭,像一條盤踞在他身上的美人蛇,舌尖吐出了致命的毒液。

“你都ying了,不是嗎?”

……

褚鳶的話音剛落,徐之北的手上一沉,溫熱的呼吸吐在他的掌心。

徐之北的臉色很難看,有被人揭開隱欲的羞恥,也有被人戲耍的難堪。

罪魁禍首在挑釁完他後酣然入睡,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她就不怕他對她做什麽?

徐之北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人攔腰抱起,走進了公寓大樓。

進電梯後出現了新的難題。

他是該把人往八樓一扔,還是把人帶到家裏?

氣憤難消,徐之北抱著人前往八樓,在大門前佇立了幾分鍾,又把人抱到了七樓。

認命地褚鳶放到自家的沙發上,徐之北做完這一切背上已經出了薄汗。

他取出一塊毛毯扔在褚鳶的身上,轉身回房。

今晚的他失去了理智,做出了反常的舉動,他需要冷靜冷靜。

六一縮在係統空間裏看著徐之北氣急敗壞的把人領回家,心裏不僅佩服起褚鳶。

不愧是老員工,真有她一套的。

徐之北可不是沈越和林淮安,他不像兩人一樣還是沒出校園的小崽子,他的心智和手段早就在日複一日的折磨和鍛煉中成長起來,輕易不會被人忽悠。

哪怕是這樣的男主,麵對褚鳶還是被她的手段折服。

六一:他還有很多要學習的!

徐之北把褚鳶帶回了家,把人放到沙發上不管,第二天褚鳶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脖子有些酸痛,她伸手摸了摸,一臉凝重。

六一被她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給嚇到了,馬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褚鳶:“我好像……落枕了。”

六一:【……】

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但脖子是真的難受,像被人掐了一個晚上一樣。

徐之北一出臥房門看到的就是褚鳶皺著眉齜牙咧嘴按壓後頸的場景,由於動作太過詭異,他不禁扯了扯嘴角。

看見徐之北來了,褚鳶盤腿坐在沙發上,對他招了招手,“過來給我按按,我好像落枕了。”

動作隨意的像在自己家。

徐之北:活該。

沒有理會沙發上的女人,他徑直去到了廚房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的醇香飄到了客廳,徐之北聽到那個女人又叫喚了起來。

“我也要一杯咖啡。”

“加糖加奶!”

徐之北冷哼一聲,送給她一個掃地出門大禮包。

倚在門框上,徐之北神色不虞,道:“滾吧。”

許是知道在他這裏討不到便宜,褚鳶一改囂張的嘴臉,變得格外柔情。

“你昨晚不是答應養我了嗎?”

神特麽養你!

徐之北一想到昨晚的失態臉色就變的異常難看,望向褚鳶的眼眸裏染上了幾分戾氣。

見把人惹毛了,褚鳶不以為然地笑笑,說:“相信我,雇傭我的話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徐之北不客氣地把人關在了門外。

“唉……”

褚鳶在門外歎氣。

六一幸災樂禍:【吃癟了吧!都說了不要大意,這下看你怎麽收場?】

褚鳶沒理會六一,施施然上樓迎接另外兩位主角。

回到自己家,褚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寬鬆的白裙子,然後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打麻將。

麻將打到第六局,門鈴猛地響了起來。

透過監控可以看見來的人是林淮安。

昨晚兩人鬧騰了一晚上,回來的時候都是淩晨了,但監控裏的少年神采奕奕,絲毫不見困倦。

得到了心上人的回應,怕不是一晚上沒睡,到了時間就往她這裏趕?

褚鳶打開門,迎接林淮安的笑臉。

聽到開門的聲音,林淮安抬頭,被鋪麵而來的水汽熏了一臉。

褚鳶洗完澡後並沒有吹頭發,及腰的長發垂至腰間,把背後的衣料打濕了一大片,隔著濕漉漉的外衣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

林淮安的眼睛像是被燙了一下,緊接著呼吸也慢慢變得急促起來。

他仿佛看到了昨晚在她身上弄出來的痕跡,紅的發紫的吻痕是他殘留下來的罪證。

褚鳶眼神一頓,從他手裏接過早餐,“謝了。”

林淮安輕輕“嗯”了一聲,換鞋進屋。

他掃視了一周,發現屋裏很空,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他什麽都沒有。

注意到他不解的目光,褚鳶解釋道:“剛搬過來,很多東西都沒買。”

她頓了頓,提議:“要不等會你陪我去買?”

褚鳶開口邀約,林淮安自然欣然應允。

吃著早餐,林淮安的視線一再從褚鳶的長發上滑過,三五次後,他說:“吹風機在哪?我給你吹頭發。”

褚鳶喝著豆漿,往臥室一指,“你進去找找。”

林淮安放下水杯,起身走向臥室。

褚鳶的臥室和客廳沒什麽兩樣,很空曠,除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櫃,再無其他。

第一次進女生的臥室,看見了這樣的場景,林淮安心裏還是有些失望的。

可轉念一想,等會他和她去逛接,一起買的東西會把屋子給填滿。

想象這幅畫麵,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吹風機就擺在還未打開的紙箱子裏,看一眼就知道褚鳶還沒整理完東西,林淮安拿了吹風機,把裝滿衣服的紙箱子推到了角落。

走出臥室,褚鳶已經吃完早餐,趴在沙發上假寐了。

林淮安坐到她身邊,撩起她的長發,安靜地把她的濕發吹幹。

長發自頸部兩邊分開,委頓在地,露出了布滿吻痕的後頸。

昨晚他使了勁,為了掩蓋沈越的痕跡,瘋了一般把吻痕印在其上。

當時行為被欲望驅使,根本沒有多想褚鳶會怎麽樣,這會一看他有些後悔。

褚鳶的後頸被人□□了一個徹底,看著慘不忍睹。

林淮安輕輕觸碰了一下,說:“要不要上點藥?”

褚鳶微微睜眼,略一思考道:“家裏沒有藥。”

又想到了什麽,她說:“等我一會,我去樓下借個藥。”

樓下……借藥?

林淮安不認識徐之北,也不知道褚鳶正覬覦著樓下的男人,他望著褚鳶進了臥室,搗鼓了好一會出來,看著她的新麵目,他愣在了原地。

褚鳶畫了妝,精致的眼妝把她的眼睛視覺上放大,豐潤的唇上像是含了一點朱砂,引誘著人將其含住。

她從來都是素顏,林淮安沒想過畫了妝的褚鳶竟然宛若變了一個人。

美得令人心悸。

他都不知道該誇褚鳶底子好,還是化妝術太過厲害。

褚鳶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樣子,讓林淮安呆在家裏別動,她出門下樓,敲響了徐之北家的大門。

徐之北今天沒有去公司,他已經決定辭職,在書房做著最後的計劃。

大門被敲響,來的人帶著誓不罷休的架勢。

徐之北揉了揉太陽穴,困倦地朝大門走去。

他昨晚沒有休息好,一閉上眼睛就響起那個女人調笑的話,弄得他心神恍惚。

“滴——”

他打開了監控。

一張芙蓉麵出現在了視頻中,熟悉的令徐之北心神一震。

……褚鳶。

沒做多想就打開了大門,看著眼前的倩影,徐之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鳶鳶,你怎麽來了?”

徐之北把人邀進門,暗自思忖褚鳶今日來找他的目的。

褚鳶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他離得近了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很淡,總感覺在哪裏聞到過。

“有活血化瘀的藥嗎?”

開口就把徐之北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脫口而出:“你受傷了?”

誰能傷到她?

保鏢呢?

想到這裏,徐之北才發現今天褚鳶一個保鏢也沒帶,獨自來找他。

她的身後一向會有保鏢跟隨,可今天一個也沒見到,是出了什麽事嗎?

褚鳶低垂雙眸,輕聲道:“沒事,路上被狗咬了一口。”

被狗咬了一口?

徐之北沒在她的腿上看到咬痕,心想難不成傷到了其他地方?

被狗咬了,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被野狗咬了,得狂犬病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

徐之北箍住褚鳶的手腕,拉著人往門外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

嗓音淡淡,拒絕了他的提議。

徐之北回頭欲勸,就見眼前人撩開了長發,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軟肉,對他甜甜一笑。

“上藥嗎?”

腦中的弦刷得崩開,徐之北驚愕地看著褚鳶,想起了她身上那股還未散去的酒氣。

原來是她——

怎麽會是她?

徐之北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不然她怎麽會和褚鳶長得一模一樣?

本就相似的五官,在化妝的加持下,相似程度更是增加到了□□分。

本就是一個人,氣質上褚鳶拿捏得極準,這才造就了以假亂真的假象。

徐之北顯然不能接受這個解釋,他看著褚鳶就像是看著一個魔鬼,一個想要把他拉入地獄的惡鬼。

“滿意嗎?”

褚鳶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化成了溫柔的水,“我說了,雇傭我絕對物超所值。”

徐之北怎麽說也是男主,震驚後馬上就鎮定了下來,看著胡攪蠻纏的女人說:“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當然知道。

褚鳶抓住了徐之北的手,將纖細的脖頸送到了他手中。

她的眼神驟然轉換,濕漉漉地看著他:“之北,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輕柔的嗓音在耳邊回**,一聲聲撞擊在他身上,他心裏按壓下去的魔鬼又冒了出來。

褚鳶知道他想要什麽。

徐之北想要的很多,既想得到於家的幫助,又不想和褚鳶分開。

可他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以褚家的勢力和褚鳶的傲氣,她絕對不會接受一個欺騙背叛她的人。

徐之北內心掙紮,心底生出暗鬼,夢中他把褚鳶禁錮在身邊,與他永不分開。

以信息都是六一告訴她的,掌握了徐之北的想法,褚鳶才知道他竟然想要囚禁“她”。

夢隻是夢,成為現實的難度太大,徐之北被惡念折磨著,看見和褚鳶長得相似的“她”才會失去了平常心。

第三個故事了男女主的虐點也不難找,開後宮的男主身後必然會出現爭風吃醋的一眾女伴。

所以,虐點就是“專一”。

想讓男女主在一起,最好就是讓徐之北意識到愛情的專一性,讓他給予女主足夠的安全感,珍惜每一段感情。

褚鳶想了很久,想到的方法比較奇特,但有效。

她故意以女大學生的身份出現在徐之北麵前引誘他,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主動背叛,最後再以褚鳶的身份出現,讓他嚐一次背叛愛人的後果。

褚鳶相信隻有嚐到了痛苦,他才會長記性。

眼前的雙眸柔情似水,恍惚間徐之北仿佛看到了褚鳶,他摸了摸她的臉頰,她順從的樣子讓他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現在相信了嗎?”褚鳶問。

徐之北一言不發。

被迫仰著頭的少女看上去可憐極了,狼狽的模樣輕易勾起了他心底的暴虐。

看著她,就好像褚鳶真的站在了他麵前,垂下了她那顆高傲的頭顱。

徐之北鬆開了手,眼眸深沉。

他的心底在掙紮,神情極為矛盾,思考著要不要把她收入囊中。

理智告訴他不要,可很多時候感情占了上風,引誘著他去犯罪。

“還不夠。”

徐之北盯著褚鳶的眼睛,“再給你一次機會,成功了我就雇傭你。”

語義不明的話,褚鳶聽懂了。

她點了點頭,笑得莫名:“知道了。”

說完褚鳶就離開回到了八樓,林淮安看著她空手回來,疑惑道:“藥呢?”

褚鳶擺手:“過期了。”

林淮安也沒多想,一心想著逛街,興致勃勃道:“我們走吧。”

褚鳶換了鞋,和林淮安出門。

七樓的陽台上,徐之北冷冷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少男少女,神色莫測。

……

日落西沉,夜色漸漸代替了白日,繁星開始高掛在天邊。

褚鳶和林淮安道別,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走道裏空無一人,寂靜的隻能聽到她的腳步聲。

褚鳶按下了電梯鍵,電梯緩緩上升。

“叮——”

電梯停了下來,門輕聲打開,褚鳶走了出去。

一個身影站在角落裏,聽著聲音抬起了頭,對她投去了輕蔑的目光。

褚鳶靜靜站在原地,和徐之北隔了三米遠。

徐之北的腳邊放著一個快遞盒,看著已經打開了,他踢了一腳,說:“你的?”

下午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有他的快遞,拿回來一看發現收件人的名字寫著他和褚鳶的名字。

打開一看裏麵的東西,就知道是誰買的了。

褚鳶笑吟吟地點頭,說:“甜嗎?”

徐之北沒說話。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褚鳶拿出手機一看,是沈越的來電。

消失了這麽久,沈越終於舍得給她打電話了。

當著徐之北的麵,褚鳶接通了電話,淡淡道:“對……我在家。”

“……你要來找我?”

“可以……”

電話被掛斷,褚鳶抬眼看著搶走她手機的男人。

徐之北神色難捱,對她伸出了手。

難以忍受她頂著和褚鳶一樣的臉和其他男人調情。

“過來。”

手心躺著一顆草莓糖,他說:“是甜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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