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 柔和的燈光射在地麵上,兩人一言不發,影子一前一後交疊著, 整個氛圍變得詭異又曖昧不清。
徐之北一身西裝革履站在她家門口, 清俊的麵孔配上憂鬱的氣質格外的迷人,明明是來等人的, 甚至手裏還提著和形象極為不符的草莓, 可平鋪在眼前的像是一幅畫,外物絲毫有損不了他的迷人。
褚鳶:男主的顏值還是很抗打的!
籃子的裏草莓紅豔欲滴,遠遠看去在燈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澤。
可惜打了蠟,差評!
褚鳶心裏微微一歎, 轉眼又掛上溫柔的笑容朝徐之北走了過去。
腳步聲驚動了那個男人,他之前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情, 並沒有發現褚鳶回來了,而隨著腳步聲的逼近,他終於發現了褚鳶, 並向她投來了冷冽的目光。
“別——”
下意識一聲喝令, 把褚鳶的腳步釘在了原地。
徐之北站直, 於三米開外和褚鳶對視。
兩人的神色都很平靜,但這也隻是當事人認為的, 當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有人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而有人強裝鎮定,如無其事的移開了眼睛。
徐之北躲閃開了她的眼神, 把草莓遞到了她的眼前。
“禮物。”
一公斤的草莓並不算重, 可褚鳶惡劣的沒及時去接, 把徐之北晾在那, 和他聊起了天。
“一來一回,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你送我草莓是做什麽?”
紅酒換草莓,那籃子被交換出去的草莓在徐之北手中換了個方式又被他還了回來。
他……想做什麽?
褚鳶神情微妙,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對著徐之北脫口而出。
“不會是封口費吧?”
氣氛瞬間凝滯,褚鳶捂著嘴巴的誇張表情看著像是在嘲笑對方。
徐之北冷冷地看著她,心想她果然知道什麽。
他畫的肖像畫神態雖然並不逼真,但也能看出畫上的是兩個人,上午她明明看到了,卻未曾露出絲毫驚訝的神情,這本就令人可疑了。
後來他拾起她扔下來的糖果,意外撿到了一個紙團,打開一看,裏麵寫著一行清秀的小字。
[你也教過……她畫畫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他感到了心慌。
這個“她”是誰?她知道了什麽?
徐之北沒有過多思考,應該說他的身體支配了他的大腦,驅趕他走上了樓,等待她回來,去她嘴裏問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知道什麽?”
徐之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盯著她的眼睛問出了他的疑惑。
她會怎麽回答?她是不是知道褚鳶的存在?
在她回來之前徐之北已經設想過無數個見麵後會發生的場景,無一例外她都知道他想隱藏的秘密。
徐之北看著褚鳶的眼睛裏帶上了警惕。
他不想讓褚鳶知道他在做什麽,不想讓她知道於楚楚的存在,不想破壞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
如果麵前的人敢和他作對,他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徐之北眼神極具壓迫力,在他的凝視下所有人會不自覺的臣服,說出他想知道的一切。
——這就是點家男主的氣場。
褚鳶隱約在現在的徐之北身上看到了他未來的影子,驚奇的同時也感覺很意外。
徐之北毫無疑問是動怒了,可動怒的原因究竟是更偏向褚鳶還是他的事業呢?
不知為何,褚鳶隱約感覺是因為……她。
“我隻知道……樓下的主人和我一樣是女孩子。”
試探到此結束,他得到了答案,她也收獲了意外的驚喜。
第一次交鋒,徐之北落敗。
他不會甘心就這麽結束,既然她知道了他的秘密,那就有暴露的風險,而他……決不允許!
徐之北主動靠近褚鳶,把籃子塞到了她的手裏。
褚鳶微微側目,眼含疑惑。
方才警告她不要靠近的人是他,現在主動接近的也是他,不同尋常的舉動激起了她的警惕心,謹慎地看著徐之北。
“剛才有一個男孩來找你,他說他叫林淮安。”
瞳孔瞬間緊縮,徐之北在褚鳶的臉上看到了緊張。
果然,他猜得沒錯。
這個女孩子和他有同樣的秘密。
徐之北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愉悅:“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幹涉你的事情。”
“作為交換,你也要保守我的秘密。”
“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麽選擇。”
從始至終徐之北的聲音都是溫和平靜的,幾個月的鍛煉已經讓他學會了喜怒不露於人,唯有不動聲色才最能帶給人緊迫感。
而事實證明……這招很有效。
褚鳶眼睫微顫,嗓音也有些許顫抖:“好……我答應你。”
被揭穿秘密後,她的神情是那麽慌張,完全失去了最初的平靜,臉上的害怕如此的顯而易見。
到底還是一個剛踏入社會的孩子,不過是有點小聰明,便自以為能威脅人。
但當手上的籌碼失去了作用時,她也隻能束手就擒。
甚至連維持平靜都做不到。
徐之北歎了一口氣,“別害怕,隻要你答應我會保密,你的事情不會被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人知道。”
為了安撫褚鳶,他許下了承諾。
承諾也確實有效,褚鳶的神情明顯變得輕鬆了起來。
褚鳶捏緊了籃子,咬了咬下唇,抬頭看他,“真的嗎?”
“當然是……”
嗓音驟然消失,徐之北看著麵前的少女,神情微微恍惚。
徐之北知道眼前的人和褚鳶有幾分相似,但那也隻是幾分,沒到分不清人的地步。
可燈光下的少女蹙著眉,眼含怯弱,咬唇看他的模樣真是像極了褚鳶。
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她和褚鳶是同一個人。
和電梯間一樣的錯覺。
是錯誤的,不應該的。
徐之北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內心極為不平靜。
僅僅是電梯外的一個回眸都攪得他心神不寧,這個時候他又犯了同樣的錯誤,他簡直毛骨悚然。
“記住我們的約定。”徐之北冷冷道。
褚鳶像是被他的變臉嚇到了,臉色微微有點發白,在他說完話後點了點頭。
“知……道了。”
褚鳶怯懦的模樣,徐之北很滿意。
這樣代表她很好控製,沒有膽子違背他們的約定。
“我走了,這籃草莓就算是我送你的見麵禮。”
事情解決,徐之北不想在這裏多留。
這個女人實在是詭異,看著她總能想到褚鳶,進而打亂他的心神。
盡管感覺還不夠清晰,但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是個……麻煩。
“謝謝,再見。”
褚鳶收下了草莓,她沒有再多說什麽,目送徐之北離開後轉身回屋。
打開燈,屋內空****的,早上她打開的糖果盒子還原樣的擺在茶幾上。
——沈越沒回來。
是了,他是沒回來。
徐之北說林淮安來找過她,若是沈越回來了,他們兩個必定會碰上,她的屋子也不會完好無損了。
所以……他們在哪呢?
褚鳶打開手機,回複了林淮安的消息。
這些天林淮安一共給她發了99+的消息,她裝作看不見,一條都沒回。
最新一條是五分鍾前,問她現在在哪裏。
手指往上滑了滑,翻到了過去幾天的消息,從消息的內容來看,她的眼前呈現出了林淮安的心態變化曲線。
褚鳶可以肯定林淮安對溫若雪有好感。
女主對男配的吸引力是很強大的,並不是她一日兩日就能輕易破壞的。
可她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那林淮安就必須站在她這邊,至少不能為了溫若雪去害她。
所以她能做的……隻有擾亂他的心神,讓他分辨不出更加在意誰。
校園文男主男配基本上的設定都是身心雙潔,這樣的男主更受讀者的喜愛,作者寫起來也更好發揮。
也正是這個設定,才有了她的可乘之機。
身心雙潔不代表是性冷淡,未嚐情愛的男主們最禁不得**,也最看中責任。
林淮安就是這樣,他看上去落拓不羈,實則內心很單純,和她睡了一覺就覺得該對她負責,無時無刻不在牽掛她。
他的心被她打開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慢慢被她的身影所占據,他的記憶漸漸的都出現了她的足跡。
潛移默化的,她占領了他的思緒。
手機上越來越密集的消息,還有那越來越溫柔的口吻,或許林淮安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褚鳶回了一條消息,那邊很快就發了一條新消息。
林淮安:[你在哪?]
林淮安:[位置發我,我去找你,]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對方有多著急,還沒等褚鳶回消息,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林淮安等不及了,他怕褚鳶又不回消息,幹脆趁她還在打電話給她。
手機的鈴聲響了幾秒?
五秒,還是十五秒?
林淮安判斷不出來,可能很短,但不知為何他覺得等待的時間漫長極了,幾秒的時間他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長遠。
胸膛砰砰直跳,心髒深處傳來了幽幽的呼喚。
為什麽?為什麽她還不接?
林淮安急得眼睛都紅了。
“……林淮安?”褚鳶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林淮安提起來的心弦緩緩放鬆,露出了輕快的笑容。
又很快收斂神情,口吻極差道:“你知道我給你發了多少消息嗎?玩消失也不和我說一聲……”
“你擔心我?”
林淮安的話被褚鳶打斷。
林淮安一愣,忙道:“誰擔心你了?”
“我是怕你不遵守約定又去勾搭沈越。”
“別自作多情!”
好了,知道了。
惱羞成怒的林淮安確實是在擔心她。
褚鳶安穩了。
既然男配這麽配合,她也不吝於給他一點甜頭。
畢竟,□□是有獎有罰的。
褚鳶:“明天是我的生日,你能陪陪我嗎?”
林淮安不做思考:“好。”
答應後才反應過來是什麽事。
生日?
明天是褚鳶的生日?
林淮安怔了怔,轉而急切道:“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也好準備禮物。”
“重要嗎?”
對麵的聲音很平靜,“我也沒過幾次生日,禮物什麽的根本不重要。”
林淮安張了張口,想說怎麽會不重要,但腦海中很快劃過了褚鳶瘦弱的身影。
她……好像是孤兒。
褚鳶的身世在院係裏並不是一個秘密,雖然她的長相不出眾,人也很木訥,但她的成績好,年年拿獎學金和助學金,更何況還有一個校花做閨蜜。
眾多因素疊加,她家裏的情況被扒得一幹二淨。
——她是孤兒,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
她的學費是打工賺來的,班上有同學在她打工的地方見到過她。
她甚至打了不止一份工,遭受了很多人的白眼。
林淮安按住了心髒,那裏跳得極快,還有些悶痛。
在他們未曾認識的時候,她過得遠遠比他想的要艱難,聽她的口吻,這些年也沒有人為她過生日,送她禮物了。
一瞬間從心底湧動出來的情緒不知是同情還是更為複雜難解的感情,林淮安分辨不出,很認真地對褚鳶說:“我答應你,明天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
褚鳶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在心軟。
先前那麽厭惡她,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世悲慘,他就忘記了他有多不喜歡她。
失去原則,是他淪陷的第一步。
褚鳶說了聲好,電話那頭隱約響起了雀躍的歡呼。
“明天見。”她說,
他喜歡上她了,對嗎?
……
翌日清晨,天光初現。
褚鳶打車前往一老舊的小區,下車時候差點被地上的香蕉皮給絆倒。
也不知道是誰扔的,真沒素質。
褚鳶氣衝衝地往前走,惱怒道:“今日不宜出門!”
六一:【你定的時間和地點,不能反悔。】
生日什麽的都是褚鳶臨時扯出來的,原主根本就不是今天生日,她也就欺負林淮安不清楚才把人騙了出來。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家?”
褚鳶站在一間屋子前麵,看著周圍脫落的牆皮發呆。
係統的辦事效率就是高,一個晚上就找到了一間如此符合原主家世的房子。
六一:【夠舊!夠破!滿不滿意?】
褚鳶拿出鑰匙打開門,開門的瞬間灰塵鋪麵而來,糊了她一臉。
“阿嚏——”
褚鳶一隻手捂住口鼻,一隻手揮開灰塵。
屋內的情景比外麵還差,老舊的家具上浮著厚厚一層灰,地上散落著啤酒瓶和藥瓶,混亂的像是被搶劫了一樣。
六一:【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褚鳶:……
為了不在林淮安麵前露餡,六一還貼心的弄了一個全家福擺在桌子上,褚鳶拿起一看,指著照片裏的人問:“都是誰?怎麽看著有點眼熟?”
六一:【爸爸是部長,媽媽是副部長。】
褚鳶:……怪不得眼熟。
照片裏的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容貌出色,怎麽看也生不出褚鳶這麽普通的孩子。
六一:【聽過醜小鴨的故事嗎?】
褚鳶:感覺被鄙視了。
不過,六一還會懟人,是真的越來越人性化了。
褚鳶剛想放下相片,轉身就看到了林淮安。
他推門而入,看到褚鳶露出了微笑。
“生日快樂!”
褚鳶微怔,聽到祝福後神色柔和下來,說:“謝謝。”
林淮安走近,掃了一眼屋子,看到了褚鳶手上尚未放下的全家福。
“這是你?”
照片裏的褚鳶眉眼溫柔,稍顯稚嫩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林淮安從未在褚鳶臉上見到過這樣的笑,乍一看去竟入了迷。
“看夠了嗎?”
相片被一把奪過,褚鳶臉上帶著薄怒,把照片放回了原位。
林淮安輕笑了一聲。
“你害羞了?”
“我是覺得你小時候怪可愛的,沒別的意思,你別惱啊!”
褚鳶的臉漲的紅紅的,扔了一塊毛巾給他,“閉嘴!趕緊給我幹活!”
林淮安笑得更暢快了。
在他的印象裏褚鳶是狡猾神秘的,她性格惡劣,喜歡折騰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他很討厭這種人,這種人總讓他感覺他被玩弄在鼓掌之中。
褚鳶展現出來的就是這個形象,可就在剛才他看到了她另外一麵。
原來她也會害羞會惱怒,有孩子氣。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惡魔揭開了麵紗,降臨在人間,生出了煙火氣。
不再捉摸不透,他走向她,看見了她的真實。
“今天你過生日,家務活都由我來做。”
褚鳶手上的抹布被林淮安奪走,他走到廚房接水,開始他的打掃任務。
褚鳶站在廚房外,愣愣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林淮安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回頭道:“你去休息,打掃好了我叫你。”
一個年少時父母雙亡,為了學費掙紮在人世間的女孩聽到這種話會想到什麽?
從未被關心過的孩子,一直活在好朋友陰影下的她會怎麽做?
一定很感動,心靈都為他震顫。
褚鳶也確確實實留下了淚水,她的嗚咽聲很小,在流水聲的掩蓋下幾乎都要聽不見了。
林淮安聽到了,褚鳶哭得像一隻受傷的幼獸,嗚咽聲悲傷又可憐。
她想父母了嗎?
林淮安臉色繃緊,放下手上的工作走過去抱住了褚鳶。
褚鳶的下頜抵在他的肩膀上,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一滴一滴滴到了他的心裏。
“林淮安,你知道嗎?”
“這麽多年你是第一個為我過生日的人。”
“謝謝你。”
褚鳶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林淮安,說:“我能感受到你是真心的,我很感動。”
林淮安沒說話。
褚鳶的眼淚越掉越快,眼睛和鼻子都哭紅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是她的真麵目嗎?
麵具下麵是傷痕累累的麵孔,以往的惡劣全都是在故作堅強嗎?
林淮安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厭惡她的行為,一方麵好像又有點理解她。
“今天是你的生日,別哭了,要開開心心的。”
林淮安幹巴巴說了這麽一句話,褚鳶破涕而笑。
簡單的行為和話語更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真心的,林淮安的行為打動了褚鳶,她對他展示出了隱藏起來的真麵目。
“我去買點菜,午餐和晚餐就都在家裏吃吧。”
褚鳶微微一笑,推門走了出去。
林淮安抬頭,褚鳶已經走遠了。
他按住胸口,心跳得極快。
……
在林淮安的努力下,家裏被收拾的很幹淨,褚鳶再次見到的時候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進來。”
林淮安招手,把菜擺到餐桌上。
褚鳶坐到了椅子上,吃著林淮安做出來的菜。
林淮安問:“怎麽樣?”
褚鳶微垂眼眸,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嘴角:“很好吃。”
沒想到林淮安還有這個手藝,菜做的是真不錯。
吃完晚餐兩個人躺在沙發上休息,看著天花板褚鳶的神情有些恍惚:“我很高興你能來陪我。”
“隻要你想,以後……我也可以陪你。”
林淮安也不知道為什麽說出這樣的話,但在這個情景下他也隻想到這句話。
褚鳶看上去太難過太孤單了,他是唯一一個傾聽她往事的聽眾。
褚鳶聲音緩緩,講述她悲慘的孤單的過去,在她的描述下,林淮安好像也理解了她的內心。
正是因為理解才更加心疼。
林淮安轉頭看著褚鳶,她的眼睛很漂亮,望進去清澈見底,不染塵埃,但也很冷漠,任何事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他喝了一點酒,就一點。
酒意還是把他的臉給熏紅了,他的大腦混混沌沌的,本能抬頭咬出了褚鳶。
雙唇相貼,分不清是誰主動的,等到兩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糾纏在一起。
濕潤的唇分開又緊貼,他撬開她的齒關,擒住了她的唇舌,將她拆吃入腹。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她的喘息聲是最猛烈的毒藥,將他拉入更迷幻的夢境裏。
“喜歡嗎?”褚鳶對他微微一笑。
林淮安盯著她,神情不複平靜。
褚鳶:看來是喜歡的。
“就當是感謝你陪我過生日,我送你一個禮物。”
熱浪中玫瑰香愈發濃鬱,昏昏沉沉間她的聲音刺入了他的心髒。
“林淮安。”
“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
心口震顫了下,愉悅不可抑製在身體中蔓延。
林淮安心麻麻的,剛想回應褚鳶。
下一秒她的衣服滑落在地,看著她,他渾身僵住。
斑駁的吻痕印在她雪白的背部,一個個像是張開的大嘴,嘲笑他的愚蠢。
“對不起。”
“我違背了約定。”
指針走向十二點。
她的生日結束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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