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辦法?”
褚鳶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漸漸被徐之北說動。
徐之北盯著她的眼睛,過了幾秒直起身子,往褚鳶的方向靠去。
手背覆上了溫暖, 褚鳶的呼吸一滯。
徐之北看著她, “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動不了他。要教訓他, 我需要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上。”
可惜他是個不受歡迎的私生子, 在徐家的授意下,在商界他寸步難行,就更妄論趕上他了。
徐之北言語裏的無奈觸動了褚鳶的心,看著他眼睫微顫, 脫口而出:“我幫你!”
他心想:等的就是這句話。
對他心存愧疚的褚鳶是不會拒絕他的請求的,他隻需透露出一丁點無可奈何, 她就會主動幫助他。
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怎麽好麻煩你……”徐之北假意推拒。
褚鳶果真上當,忙道:“你救了我,這個忙說什麽我也要幫, 你再拒絕我就生氣了!”
褚鳶:演戲, 誰不會?
她的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怕是說急了會哭出來。
徐之北見她這樣,也覺得不好拒絕了, 便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了。
褚鳶展顏道:“你需要什麽?”
“我需要金錢和人脈, 你能引薦我進褚家工作嗎?”
財富和人脈,褚家應有盡有,是他最理想的複仇據點。
褚鳶想了想, 答應了他。
“帶個人而已, 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她說, “你養好身體後, 我給你安排職位。”
徐之北笑著應下,看向褚鳶的眼神愈發柔和。
“我隻信任你。”他這麽對她說。
這樣的話一出口,當即把初心動的公主鳶哄得暈頭轉向,對他越加上心了。
褚鳶心想:三號男都這麽主動了,她也該回個禮。
徐之北握著褚鳶的手,手心溫度傳到她的皮膚,安撫了她不安的情緒。
褚鳶平靜下來,話鋒一轉提到了另一件事。
“我在畫材店見到那個刀疤男過,他比我們來的更早,像是很早就蹲守在那裏了。”褚鳶看向徐之北,疑惑道,“可我們是臨時起意去買顏料的,他怎麽會比我們更早到呢?”
致命的問題猶如一條毒蛇,驟然咬住了他的咽喉。
徐之北臉上的表情一僵,很快又恢複了常色。
沒料到褚鳶已經見過刀疤男,一時間他竟然被問住了。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給出了猜測,“徐添知道我喜歡畫畫,想必是料到我一定會去買顏料,所以提早安排了人手。”
這個理由很勉強,但也是唯一能解釋的通的理由。
褚鳶恍然大悟,說:“明白了……徐添太過分了!”
神情純然無異樣,也不再追問這個問題。
她相信了。
徐之北鬆了口氣,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
褚鳶見狀心裏歎了口氣。
三號男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還有所加強,坐在這裏的人要不是她,他差點都露餡了。
就那破理由,保鏢聽到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做任務可真辛苦。
褚鳶自覺承受了太多,和徐之北嘮了幾句就準備告辭了。
當然她不會說是無聊了,這樣太傷三號男的心,也和扮演的人設不符。
“我有約,明天再來看你。”
褚鳶依依不舍地同他道別,臨走前還體貼地幫他掖了掖被子。
留下兩個保鏢守門,最後一個跟著褚鳶離開。
鬧了一天,出醫院的時候天色都變暗了,偶有一陣涼風刮過,還帶來了絲絲雨線。
雁城的雨水可真多。
褚鳶感慨了一番,想到了她曾去過的小世界,無論是哪一個副本,悲劇總是發生在下雨天。
冥冥之中自有暗喻,四條劇情線交織並行,有圓滿就有破滅。
這些雨像是在告訴她今年雁城的悲劇也格外多。
褚鳶合上車窗,閉眼小憩。
徐之北的劇情已經走上了正軌,不管某些劇情是否發生了改變,隻要是推動他成功的都不會被主係統警告。
理由就是劇情線的偏離值穩定在了3%以內。
斷手事件的主使人從徐添變成了徐之北,但這件事起的作用並沒有發生改變,徐之北按照既定的劇情走了下去。
接下來……輪到沈越。
褚鳶下了車,徒步回到了花園別墅,此時夜深人靜,嚴揚帶著邵曄進組圍讀劇本,屋內一個人都沒有。
推開門,憑著記憶摸索著開燈。
往前走,她皺了皺眉。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很淡的煙草味,嗅覺敏感的她一下子就聞到了。
嚴揚和邵曄都不抽煙……
——屋子裏有人。
“啪嗒——”一聲,燈光大亮,沙發上坐著一個老男人,身後站了兩個黑衣保鏢,桌上擺著的煙缸裏落了兩三個煙蒂。
煙味就是從那傳出來的。
褚鳶靠近,在保鏢的注視下站到了邵文華的麵前。
“褚小姐。”邵文華麵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緒。
煙味中夾雜著幾分血腥味,絲絲縷縷往他鼻尖鑽。
停頓了幾秒,他道:“這麽晚了,你去哪了?”
半夜三更獨自回家,還帶了一身的血腥氣,他真的很好奇這位褚大小姐去做了什麽。
褚鳶不動聲色,清楚麵對老狐狸要拿出十二分的演技。
“出去逛了逛,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人被車撞了,送人去醫院搶救,忙到現在才回來。”褚鳶臉不紅心不跳道。
邵文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道:“車禍?救人?”眼神懷疑。
對方的眼神如利刃,刀刀刮向她的心髒。
不愧是反派boss,這樣的場景她真是太熟悉了。
作為反派專業戶的褚鳶嚐到了久違的搞事情味道,看著邵文華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致力於破壞男女主的感情。
做反派也是有門檻的,像她這種戲份多結局慘的惡毒女配,搞事沒一次成功的,根本就排不上反派的位置。
而邵文華就不一樣了,他掌握權勢,邵曄於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原著裏他和褚鳶一樣不同意邵曄和梁白月在一起,在褚家失勢後還給邵曄安排了另外的結婚對象,邵曄以死相逼也動搖不了他的想法。
最後讓他改變想法的是一封信。
有人匿名寄了一封信給他,他看完後就解除了對邵曄的監管,告訴他想娶誰就娶誰。
全文看下來,邵文華出手的次數很少,比不上她蹦躂次數的十分之一,但他隻要出手男女主必分別,劇情必定開虐。
嘖嘖!看質不看量,次數雖然少但精啊!
腦海中描繪出男女主分離的場景,冷酷的大家長讓她聯想到了一個人。
——《新白娘子傳奇》裏的法海。
也稱拆cp小能手。
想到這,褚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無聲地笑了笑。
原本嚴肅凝重的氣氛被她的臉上的輕鬆愉悅打破,邵文華看向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
能這種情況下笑出聲的,要不她確實說的是實話,要不就是這人的城府極深。
但不論是哪種,他都很欣賞她。
若是第一種,褚鳶很適合當邵家的主母。第二種情況的話……他就更驚喜了。
邵曄這幾年行事愈發不得他心,若褚鳶有手段,她不失為管教邵曄的人選之一。
“你倒是心善。”邵文華的話裏聽不出來是誇獎還是譏諷。
褚鳶就當他放了個屁,回道:“司機肇事逃逸了,一個人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我總不能不管他。”
“那人呢?”邵文華淡淡道。
褚鳶沒有一秒停頓,說:“手斷了,在醫院躺著人無父無母,連醫藥費都是我付的。”最後一句話聽著有些不忿,好似在可惜那一筆醫藥費。
她還沒完,邊說邊從挎包裏拿出了繳費單拍到了桌上,“你看看,都是我付的!”
邵文華的視線輕輕掠過紙張,憑著繳費款項判斷出她話裏的真實性。
項目對上了,繳費單也不是偽造的。
她……是第一種人。
邵文華笑了,既然是第一種人,他就沒必要和小輩計較。
“是我太嚴厲了,嚇到你了吧?”邵文華微笑道,“你損失了一筆錢,我給你一百萬作為補償可好?”
好!當然好!
邵父大方的程度遠超褚鳶的想象,她都還沒來得及三推四就,一張支票就遞了過來。
邵文華今日穿了一身唐裝,從衣襟至口袋的位置繡了一花紋,看形狀是某種禽類的翅膀。
支票是從右側口袋拿出來的,隨身攜帶百萬支票的舉動,這讓褚鳶不禁懷疑邵文華是不是有某種癖好。
“我想你應該喜歡它。”邵文華不疾不徐道。
“這還有一百萬。”他抬頭看向褚鳶,含笑道,“是給你的獎勵。”
訂婚宴上褚鳶對邵太太的算計他是看在眼裏的,也是那個時候邵文華才發現褚鳶竟然很喜歡錢,對於身家上億的褚大小姐,這個認知也頗讓他感到意外。
獎勵?
褚鳶沒接,一臉疑惑道:“您說的,我不太懂。”
邵文華直立起身子,雙手相握放於腿上,聲音沉沉,“你覺得邵曄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或者說他有哪些優缺點?談談你的看法。”
老父親詢問未婚妻他的兒子是一個怎樣的人,這個發展也很出入意料。
六一看著這未曾讀到過的劇情,又一次沉默了。
六一:不管了,主線沒崩就好。
褚鳶做到了邵文華的對麵,思索了幾分鍾後道:“他和我們不一樣,有我們沒有的……自由。”她的眼睛裏迸發出光彩。
邵曄不甘被豪門規則束縛,成年後就投身進了娛樂圈。他的一生都在和邵文華對抗,抗拒進入公司,抗拒和褚家的婚約。
他想要擺脫邵文華的控製,這樣的念頭變得強烈,他的反抗也越發猛烈。
對他來說,褚鳶和邵文華是一類人,都是家族操控下沒有自我的傀儡。
小說世界裏總有些稀奇古怪的設定,這本書裏看不懂的就有一點。
——除了女主,其他人都覺得男主該回歸家族。
……隻有梁白月懂他。
在這樣的扭曲的環境下,邵曄生出了逆骨,渴望自由的念頭難以遏製。
作為女主的梁白月一直默默支持著男主,在他落魄時收留他,絕望時安穩鼓勵他……他們的感情在一日複一日的陪伴中變得堅不可摧。
束縛,掙脫。
落魄,陪伴。
沒錯,這是本救贖文,講的就是女主用善良把生出絕望的男主拉出深淵的故事。
看到這的時候,褚鳶也忍不住想罵髒話了。
強行拔高立意可還行?
但不管男女主人設上的瑕疵有多少,邵曄渴望自由的想法是不變的。
讓她說對他的看法,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自由。
“他的確……很自由。”邵文華不屑道,“也最叛逆,一身逆骨。”
麵對老父親的說辭,褚鳶無聲張了張口,不知該認同還是反對。
畢竟是老父親,她再愛邵曄也要考慮對方的身份。
褚鳶:所以……還是沉默吧。
邵文華用手指點了點手背,表情似怒非怒,“每天玩物喪誌,也不知像了誰?”
你是他爹,當然是像你。
褚鳶心中默默吐槽。
“我聽說他最近和一個女明星走得很近。”
來了來了!戰火燒到她了。
褚鳶精神起來,抬眼間著急不屑的情緒緩緩溢了出來,她急道:“是那個女人勾引他!”
癡情無腦女配的扮演守則之一:愛他就要相信他。
癡情無腦女配的扮演守則之二:無論發生了什麽,錯都不在他,錯的是其他人。
褚鳶牢記這兩條守則,扮演褚大小姐絕不出錯。
“邵曄被那個女人迷惑了,他被騙了!”褚鳶極力否認他同梁白月的關係。
真是可憐。
邵文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感慨於褚鳶的自欺欺人。
他僅是稍微查了查就拍到了邵曄多次進入梁白月家裏的照片,褚鳶對邵曄的控製欲並不比他弱,她的私家偵探不可能未將此事告知她。
她知道的隻多不少。
都是千年的狐狸,邵文華此時想什麽褚鳶也看出來了。
對此她隻能說不好意思,她是真不清楚。
來到小世界後,她忙於多線任務,哪有那個閑工夫去調查邵曄的屁事。
“隻有那個女人消失了,邵曄一定會回心轉意的。”褚鳶神色憤恨,“我厭惡極了她。”
當著老父親說這話,算的上是告狀了。
邵文華明知卻很受用,他抬手揮了揮,“過來。”
姿態語氣都像極了在呼喚小狗。
褚家大小姐的身份,對邵文華而言一點威脅也沒有。
被如此輕賤的對待,褚鳶暗自咬牙,心頭痛罵了他兩百回,然後聽話地走到邵文華的麵前蹲下。
眼睫低垂,神情委頓。
柔順的姿態看得邵文華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褚鳶的肩膀。
“要是他能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
褚鳶默默道:那我就不會來了。
她安慰道:“你也別氣,邵曄還是很關心您的,每次和你吵完架他事後都很後悔。”
“他隻是不會表達,他還是愛您的。”
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再僵硬的關係也掩蓋不了血緣的羈絆。
更何況邵文華未必像原文所描述那般冷血無情。
能浪費時間和她坐在這裏交談,這就說明了他是關心邵曄的。
“我想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褚鳶平靜道。
在逆子身上受挫的老父親從褚鳶身上體會到了被順毛的快感,一直以來煩躁的情緒也變得和緩了不少。
他看向褚鳶,心想要是她是他的孩子該多好。
可惜……姓褚。
邵文華一臉遺憾地移開了視線,說道:“感情上的事情我不好插手,想要什麽就要靠自己去爭取。”
嗬嗬!
褚鳶:後期是誰多次棒打鴛鴦的,就靜靜看你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聞言,褚鳶失望地低下了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耐的神情。
腳都蹲麻了,什麽時候能站起來?
剛不耐煩,邵文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起來坐吧。”
“謝謝您。”
褚鳶麻溜地站起坐到了沙發上。
邵文華笑了笑,愜意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你能把邵曄帶回邵家。”
褚鳶愣了愣,反問:“他並沒有脫離邵家。”
“不。”邵文華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要讓他心甘情願的回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在心不在。”
褚鳶沉默了一會,開口:“我做不到。”
她有自知之明,邵曄不厭惡她就很好了,更遑論讓他放棄一直以來的堅持。
“您知道的,這對我來說很難。”褚鳶低低道。
邵文華注視著褚鳶,感受到了她情緒的低落。
認清自己在邵曄心中的地位了嗎?
女人呐,總是沉溺於愛情。
雖是鄙夷情愛,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把好刀。
他不在乎邵曄喜歡與否,關心的是聯誼能帶來的好處。
褚鳶越在乎邵曄,給邵家帶來的利益就越大。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隻有你能做。”
輕飄飄的一句話,驚得褚鳶睜大了眼睛。
“什……什麽?”她磕磕巴巴,懷疑自己聽錯了。
邵文華淡淡地笑了,一字一句道:“隻有你能改變他,他會聽你的。”
褚鳶下意識想要反駁,下一秒就被他堵了回來。
他說:“這幾天已經有了成效,不是嗎?”
脊背瞬間僵直,難言的恐懼席卷心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句話說得很費勁,說完她的目光就染上了幾分驚疑。
褚鳶心情複雜,邊演邊吐槽。
邵文華這麽快就要爆出監控的事情了嗎?
她難道能睡個安穩覺了嗎?
邵文華敲了敲沙發背椅,“沏壺茶。”看向褚鳶,“你想喝什麽?”
褚鳶搖頭,“不了。”
晚上喝茶失眠,她無福消受。
保鏢很快沏好了茶,端到了邵文華麵前。
邵文華掀開茶蓋,茶香四溢,他抿了一口,神情舒暢。
褚鳶挑了挑眉,暗道這保鏢還是個沏茶高手。
好奇地瞥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張毫無特色的大眾臉。
可惜了。
六一聽到了褚鳶的感慨,問:【可惜什麽?】
褚鳶微歎:“身材一流,你看看那結實的手臂肌肉,饞人呐……可惜長相一般般。”
六一:【……】
邵文華過完了茶癮,放下茶杯看向了褚鳶。
保鏢安靜地站在其身後。
褚鳶收回目光,繼續麵對這個進入更年期的老父親。
一壺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也破壞了緊肅的氣氛。
情緒一旦中斷,就很難恢複到之前的狀態,經過這半晌休息時間,褚鳶的心情看上去平複了不少。
那就可以繼續聊下去了。
邵文華對她說:“這段日子裏,你和邵曄的感情變得更好了。”
褚鳶:好了,老父親又開始說胡話了。
“我能看出來他的心裏是有你的。”邵文華意有所指,道,“他那麽任性,卻會為了你克製情緒,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你的重要嗎?”
褚鳶神情怔怔,然後低落道:“你錯了,他更聽梁白月的話。你要是看過他們倆的相處場景,就一定不會這麽說……”
“可是——”
嚴厲地打斷了她的話。
邵文華道:“我要的是邵家繼承人,不是一個隻會圍繞女人裙擺打轉的廢物。”
他很清楚,邵曄和梁白月在一起,隻會更加忤逆他,最終徹底令他寒心。
他的兒子絕不能被一個女人耍著玩。
“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明白我在說什麽。”邵文華溫和道。
褚鳶沉默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知道。”
“很好。”邵文華把支票推到褚鳶麵前,說,“這是定金,事成後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個願望。”
褚鳶看了支票一眼,上麵的數字令人心動,可惜演得矜持些。
眼睛像是被燙了一下,她快速瞥過了頭,冷淡道:“不用了,我不缺這點錢。”
潛台詞是不要拿錢侮辱她對邵曄的真心。
邵文華鬆開了手,留下了支票,“你還是拿著吧。我是個商人,最擅長交易,沒有利益捆綁下的合作我實在不放心。”
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褚鳶也沒法肯定她不會背叛他,所以她也就不再說話了。
默認交易成功,合作達成。
邵文華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褚鳶,“好孩子,我相信你不會讓叔叔失望的。”
抬腳欲走,一道聲音逼停了他的步伐。
褚鳶沒回頭,嗓音冷淡:“把監控都拆了。”
經過方才的一番交流,她也不難猜出別墅被按了監控。
誰也不願意生活在另一個人監視之下,褚鳶感到了憤怒。
褚鳶:迎接大小姐的怒火吧!
邵文華不用看也能想象出褚鳶此刻壓抑的神情,笑了笑道:“你放心,已經拆掉了。”
六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老狐狸安了新的監控!】
褚鳶臉一僵,緩緩罵了一句髒話。
“MD!”
“更年期的老頭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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