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網頁,密密麻麻全是c市往返巴黎的訂票記錄!

這五年來,所有他來過巴黎的記錄,全在上麵!

她來到巴黎的第二年,他往返巴黎十六次,平均每個月一次,甚至更多。

她來到巴黎的第三年,他往返巴黎二十四次,平均每個月兩次。

她來到巴黎的第四年,他往返巴黎二十次,平均,接近一個月兩次。

她來到巴黎的第五年,他往返巴黎二十八次,依舊,一個月兩次多。

她來到巴黎的第六年,他往返巴黎三十六次,平均,一個月三次!

童顏的指尖順著屏幕的滾動條緩緩往下移動,拉出整個網頁,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她的眼眶微微有些酸澀。

幹涸了那麽多年的眼睛,忽然就紅了。

五年前,從她失蹤的那一個月開始,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他掉一滴眼淚。

在巴黎的這五年,她也真的做到了!

不去想,不去聽,不去看關於他的一切。

她將他在自己的記憶力塵封,這麽多年,她沒有主動跟別人提起過,家裏人也很默契的每跟她匯報過他的消息。

隻要不去想,心就不會痛。

不痛,也就沒有淚了。

隻是,童顏怎麽都沒想到的是,時隔五年,她再一次被他惹得眼睛發澀,是在這樣的前提!

眼眶一真濕熱,怔怔地看著滿屏幕的訂票記錄,她的視野一下子就模糊了。

指尖將他的手機捏得很緊,纖細泛白的五指微微的收了又收,她似乎很震撼,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地發顫。

隻是,大概是這幾年在他麵前演戲太久,她偽裝的本事,也高了起來。

沉了沉呼吸,按壓住胸腔裏翻滾的情緒,她鎮定了下臉色,沒讓自己在他麵前失態。

抬起臉龐,將眼中所有的情緒隱匿,她淡淡道,“那麽頻繁的往這裏走動,不怕人誤會嗎?”

“那又怎樣?”施靳揚輕垂著眸依舊在幫她處理小羊排,全然一副他想怎樣就怎樣,其他人管得著的口吻。

“為什麽來巴黎那麽多次?”童顏收斂了下神色,一本正經又問。

“因為,”施靳揚切割羊排的手頓住,手中的餐具擱置在一旁,臉龐緩緩抬起。

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他一字一頓吐出一句,“我想著的人在這裏!”

他說話從來都很直白,除了沒對童顏直接表白,其他容易讓人想歪的話,他倒是隨口就來。

這樣的他,如果放在六年前,童顏大概又會奮不顧身的一頭栽進他的漩渦裏了。

然而,現在的她,不是當初十七八歲的她。

來到巴黎前後這麽長的時間,兩人之間經曆了太多。

現在的童顏,對他的感情,早就由當初的一頭熱血,涼透了。

現在的施靳揚哪怕對她說出她是他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種話,童顏也會認真的審視自己在他那兒的定位。

不可或缺的,不一定是女人。

或許,她對他而言,就跟洛易北,擎慕辰對他的意義一樣。

除非,他親口對她說出,他喜歡她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