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被動跟在他身後,全程任由他牽著,慣性地牽扯著雙腿,什麽都沒說。

洛易北跑出來這一路,唇角一直是微微勾著的,甚至連奔跑的腳步,都透出了幾分愉悅。

兩個人穿過長長的花徑,跑出教堂所在的現場,最後上了洛易北的車。

跑車轟的一下拉風駛出,激蕩起一地散落在地的花瓣,駛離了教堂,往海邊的路方向而去。

“剛那些話,有說錯的嗎?”洛易北邊開著車,邊在不動聲色看身邊的方池夏。

方池夏抿著唇沒說話。

她的沉默,洛易北一向自動當成默認。

唇角好看地揚了揚,他眼中的愉悅,似乎更濃了幾分。

她沒否認他剛定義的她和費司諾的關係,那就說明,他猜對了。

費司諾如果對她想法多,今天也不會放手得那麽幹脆!

洛易北其實沒料到費司諾這麽灑脫的一個人。

以目前自己和方池夏的僵化,費司諾如果真有心和方池夏結婚,洛易北知道,他的勝算,超出想象的大!

但是,他放手了。

洛易北一想到他在教堂時的話,唇角那抹弧度,揚得高了些。

現在的他一想到費司諾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費司諾為什麽說取消婚禮是雙方的意思?”車開車開著,冷不防的,他又飄來一句。

方池夏目光放空在前方的馬路,似乎在沉思著什麽,沒回答。

“剛急匆匆趕過來是想跟費司諾推掉婚禮,卻沒想到他自己也不想結婚?”洛易北試探著又問。

方池夏隻是盯著外麵在看,像是沒聽到他的話。

洛易北摸了摸鼻子,繼續悠悠地開車。

他的車速放得很慢,白色跑車馳騁在一望無際的道路上,周圍碧海藍天為背景,海天相接,波瀾又壯闊。

繞過長長的環島路,剛準備踏上回酒店的路,前方十幾輛車忽然唰的一下衝旁邊的道上衝出來,阻攔在了兩人的車前方。

洛易北眉頭皺了皺,目光淩厲地向著一群人掃了過去。

最前方車輛坐著的是克裏斯公爵府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後麵跟隨著的是保鏢車。

老人繃著一張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邊車上的兩人,臉色很嚴肅。

洛易北不動聲色盯著她看了看,眉梢挑了挑。

克裏斯老夫人盯著這邊的兩人看了好一會兒,推開車門走下來,徑直來到了兩人的車跟前。

“司諾好說話,我可沒那麽好說話!”

“夫人想怎樣?”洛易北抬眸,目光對上她的眼睛,臉上沒什麽表情。

“你今天的行為,讓克裏斯家族鬧了很大一出笑話,你可知道?”克裏斯老夫人捏著拐杖的手跺了跺。

“老夫人如果讓費少和我夫人真結婚,到時候鬧的笑話會更大。”洛易北淡淡諷刺。

克裏斯老夫人的臉色在他的話後沉了沉,拐杖啪的跺了下旁邊的樹幹,“強詞奪理!”

“夫人,我這是實話實說!”洛易北為自己辯駁。

克裏斯老夫人橫了他一眼,氣得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