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很快,修長的腿錯落有致地交換,不一會兒,頎長的身影隨即消失在了婚禮現場之外。

方池夏本來那麽晚來婚禮現場,在場的賓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現在突然發生這種事,一大群人更是懵了。

“怎麽會這樣?”

“是啊,出什麽事了?”

“洛家少爺這又是在鬧哪出?”

……

周圍人的議論聲很多,細細碎碎的,恐於身份的尊貴,都沒說得太大聲。

方池夏聽見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了,也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了,但是,仍舊沒有從洛易北身上爬起來。

她的手還緊緊拽著他衣角的,雙臂把他摟得很緊,像是一輩子也不想放手。

克裏斯老夫人坐在賓客席位上最重要的位置,從頭到尾不動聲色看著這一幕,目光定格在她拽著洛易北衣服的手,精銳的眸,沉了沉。

洛易北眼角餘光斜睨向她,不動聲色盯著她看了看,明顯看出她變了的臉色,但是也沒提醒方池夏的意思。

他的表情似乎還很愉悅,任由方池夏這麽壓在自己身上,從頭到尾沒推開她的意思。

這樣的他,讓克裏斯老夫人的臉色愈發沉了幾分。

良久,她冷冷出聲,“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了?”

洛易北側目睨了她一眼,手牽著方池夏的,扶著她站起,若無其事整理了下自己衣服的褶皺,一隻手搭在她的肩,清清冷冷的嗓音,異常的平靜,“我是來帶走我妻子的!”

一句妻子,讓現場的議論聲更大了。

“還沒離婚,克裏斯城堡是唱的哪出?”

“是啊,是啊,老夫人糊塗了吧?”

“誰知道呢!兩大家族爭奪一位媳婦啊!”

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炸開的鍋似的,剛開始很低,後麵慢慢地就高了起來。

洛易北側目盯著周圍的一群群賓客看了一眼,臉部曲線沒因周圍人的議論波動絲毫。

“費司諾少爺和我夫人隻是很好的朋友關係而已,三番四次在我夫人遇上困難的時候幫助,我很感謝,但是,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這次的婚禮,想必是老夫人誤會了。老人家渴望抱孫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外界關於我夫人和費殿的各種謠傳,大家也不用相信。沒有任何根據,甚至任何親密照的傳言,大家覺得可信?”

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頓了頓音,他的口氣,陡然加重,“很清楚的告訴大家,我夫人的名字,從頭到尾都冠的是我洛家的姓!”

他的話,從頭到尾沒多大的起伏。

三言兩語把費司諾和方池夏的關係交代,也把近段時間方池夏頭上克裏斯公爵夫人的頭銜交代。

老夫人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把拐杖捏得很緊,臉色乍青乍白。

她準備了這麽多,他就三兩句把所有的事撇清關係?

洛易北也沒理會她的意思,大手覆住方池夏的手,帶著她大步往禮堂外而去。

他的腳步剛開始很慢,後來大概是心情有些澎湃的關係,忽然拉著她奔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