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2號島別墅前停穩,直到下車,沈籬還在怔忡中沒有反應過來。

霍斯域與霍天青,容華

然後容華離婚,離開霍家。

一連串的消息,讓沈籬應接不暇,她都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霍斯域。

裝傻吧,這種事情,必須裝傻吧

“下車。”霍斯域說著,向沈籬伸出手。

沈籬終於恍過神來,下意識的把手遞給霍斯域,“到了嗎,這裏是哪裏”

“你會記得這裏的。”霍斯域說著,牽著沈籬出來。

沈籬看著眼前的別墅,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

就好像一把鎖,正在漸漸的打開中。一點一滴的回憶,湧上心頭。

“想起來了嗎”霍斯域問著,他牽著沈籬的手,慢慢往前走。

就好像走到記憶的海洋裏,他讓沈籬慢慢回憶,慢慢想起,屬於兩個的時光。

“這裏是你的”沈籬看著霍斯域,神情顯得有些複雜。

這是霍斯域的房子,卻不是他的家。就好像剛才在小白樓裏,坐的都是霍斯域的家人,卻又不像家人。

占島為王,還是群島相連,坐擁這樣的天下,為什麽在這裏,她感覺不到絲毫美滿和幸福。

“是我和三叔的住處。”霍斯域說著,“以前父親是住這裏,不過我回來了,他有可能搬到1號島去。”

三個人都住2號島顯得太擠了,而且霍宗濤的個性,應該會把霍天行的一言一行完全控製。

“三叔”沈籬喃喃自語說著,完全是無意識出口:“霍天啟”

霍斯域笑了,好像獎勵一般,他伸手摸摸沈籬的頭,“嗯,他比我們早兩天到。”

“大少爺,少夫人”

管家帶著下人們迎了出來,兩排列隊,十分整齊。

沈籬看著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讓她有些茫然,卻沒有絲毫的不安。

沈雨佳是不存在的,她原本就沒有家庭,幻境中最美好的部分破裂。

現實接受起來,也變得容易起來。

“三叔呢”霍斯域問。

“你找我。”

霍天啟的聲音從花園傳來,他一身家居服,任性而隨意,臉上的表情也是傲慢的。

沈籬慢慢走向的霍天啟,霍天啟自然也看著她。

“天啟先生。”沈籬下意識的打了個招呼,規矩而禮貌。

霍天啟倒是愣了一下,笑了起來,“看來沒有失憶,不但記得我,連打招呼的語氣都沒有變。”

沈籬把頭低下來,抿唇不語。

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索性就沉默。

“我們剛下飛機,要先去休息一下。”霍斯域說著,很自然的伸手摟住沈籬。又問:

“父親的東西搬走了嗎”

霍天啟用嘲諷的口吻說著:“根本就沒什麽東西,不過老妖怪讓大哥去1號島上住。”

“噢。”霍斯域應了一聲,也不再說其他。

說話間,三人進屋,女仆們迎了上來,幫霍斯域和沈籬更衣換鞋。

“累的話,就先去洗澡睡覺。”霍斯域溫聲說著,眼中帶著無限溫柔。

霍天啟這半年來都不太正常,沈籬活著的消息,他己經知道。

但現在沈籬就在他麵前,見到真人,與聽說消息,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沈籬飛機上睡了一路,一點倦意都沒有,卻是點點頭:“嗯,我去睡覺。”

霍斯域和霍天啟應該有話要說,她就自覺得回避吧。

“真有那麽累嗎,連說幾句的話時間都沒有。”霍天啟陰陽怪氣的說著,他用極其挑剔的目光看向沈籬。

沈籬:“”

霍天啟又要開始看她不順眼了嗎這種模式,似乎開啟過很多次。

“天啟先生,有何指教。”

“我哪裏敢指教你。”霍天啟說著,在沙發上坐下來,聲音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半年不見,想敘敘舊,不可以嗎。”

沈籬“死”了半年,要是找不到屍體,還能抱著希望。

結果連屍體都有,徹底的絕望,他用半年時間接受這個事實。

結果,沈籬又活生生站在他麵前。

“當然可以。”沈籬說著,神情顯得有點無奈,隻得跟著霍斯域坐下來。

霍天啟對她似乎沒有敵意,但為什麽那麽陰陽怪氣的。

要麽友好,要麽翻臉。

這般陰陽怪氣,真不知道鬧什麽脾氣。

“容華離婚了。”霍斯域突然說著。“就在剛才,她離開了霍家,以後也不會再回來。”

以後,不管是他還是霍天青,也不會再跟容華見麵。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不管什麽樣的理由,他和霍天青都沒辦法麵對容華。

不再相見,或許是他們最好的相處模式。

“什,什麽”

霍天啟呆住了,不管他怎麽討厭容華,但容華己經當了二十幾年的霍宗濤夫人。

這就好比慣例思維,突然有變,不管合理還是不合理,就會特別驚訝。

“是父親的意思。”霍斯域說著,“不管怎麽安置她都不合適,離開是最好的方案。”

“哈~~這麽多年了,她早就該走。”霍天啟冷笑說著,“這麽多年賴在霍家”

“她走不了,祖父不會讓她走的。”霍斯域說著。那樣的醜聞,饒是霍宗濤也花了一番力氣,才把事情完全壓下去。

若是把容華放走,萬一再鬧出什麽事把有可能出現的危機放到身邊,是最好的控製。

“而且那時候,我和阿青都太小了。”

他還好,霍天青身體那樣孱弱,容華就是走,隻怕也不放心。

“哈~~”霍天啟冷哼一聲,卻沒有再說嘲諷的話。

沈籬卻是再次聽呆了,她本來想裝傻的,沒想到霍斯域和霍天啟再次說起這件事。

不過這樣的醜聞,卻完全不避諱她,也就表示,霍家上下都認定她這個媳婦。

“怎麽,你還不知道嗎”霍天啟看著沈籬發呆的臉。

“我還沒來的及告訴她。”霍斯域說著,轉頭看向沈籬,“我和阿青是雙胞胎,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所謂輩份,所謂稱呼,在他看來並不重要,關鍵是心裏怎麽認定這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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