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域緊緊摟住她,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就在沈籬還在思考時,霍斯域已經睡著了。

就這麽睡了?沈籬有種不真實感,睜眼看著天花板,全透明玻璃式似天花板,看到的是真實的外景,天氣陰了下來,好像要下雨的模樣。

今天是大年十吧,她並不是很喜歡過年,一家團圓的日,對她來說是種煎熬。至於今年的除夕夜……

算了,睡醒再說吧。

身體貼的近,霍斯域的手一直在她腰間。沈籬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的,沒想到睡意來的格外快。她正在發燒中,身上一直覺得冷,此時緊貼著霍斯域,好像抱著火爐一般,格外的舒服。

睜開眼時天已經快黑了,霍斯域睡得正香,沈籬想到上回吵醒霍斯域的後果,並不敢亂動,兩人臉貼得最近,沈籬想不看他的臉都難。

近乎完美的五官,沒了清醒時的冷酷,睡顏反而格外的溫柔。但想到他做的事情,沈籬就恨不得砍他一刀。

也不知道方澤現在怎麽樣,想到那些照片,她就有種全身發冷的感覺。不隻是因為方澤,也是霍斯域幹的事,隨便一句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實在可怕了。

“你醒了。”霍斯域突然出聲。

沈籬下意識的道:“我沒吵醒你。”

霍斯域伸手摸摸沈籬的額頭,已經退燒了,道:“我睡醒了。”

說著坐起身來,按鈴叫女仆,沈籬也跟著坐起身來。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暈,但睡覺出了汗,身上覺得舒服多了,道:“我去洗個澡。”

兩個女仆趕緊跟上來,沈籬揮揮手道:“不用了。”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裏外衣服換了一遍,沈籬覺得舒爽許多。吞了藥片,量了體溫,雖然離痊愈還有幾天,但隻要不再發燒,兩天就沒事了。

醫生和女仆集體鬆了口氣,總算是沒事了。明明隻是感冒而己,卻治的心驚膽戰。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女仆走過來說著。

霍斯域站起身來,朝沈籬伸出手。

沈籬愣了一下才站起身來,小手被霍斯域的大手握住,很熱很燙,看來她的感冒仍然沒有好,連人的體溫都感覺不對了。

出了主臥左拐就是餐廳,與客廳相連,一多平方米的地方,擺設簡單大氣。除夕的關係,格外裝飾過,很有新年的氣氛。

餐桌就在玻璃牆邊上,圓形小桌,左右兩張沙發。出乎意料的簡單,卻顯得十分親密。霍斯域在左側坐下來,向沈籬示意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關係,霍斯域的臉越發顯得柔和,甚至帶著淺淺的笑意。玻璃牆外滿萬家燈火,鞭炮煙花四處可見,過年的氣氛越發濃烈。

主廚推著餐車過來,兩個女仆手法熟練的端菜上桌。主食是餃,另外各色小菜把圓桌擺滿。

“這,這是年夜飯?”沈籬驚訝,除夕夜吃餃是慣例。雖然現在到年夜飯的飯點了,但跟霍斯域一起過年守歲,感覺真的很微妙。

“不然呢?”霍斯域挑眉說著,他可是連家都沒有回,就為了見沈籬。要是她敢說出不知好歹的話,他一定想掐死她。

“呃,我隻是很意外。”沈籬說著,確實很意外,她隻是床伴之一,霍斯域竟然跟她一起過年。

也有可能是她正好在,一個人過除夕,是有點寂寞。

霍斯域拿起筷,身後女仆開始夾菜,從菜盤裏夾到霍斯域眼前碟裏。

沈籬看著頓時汗顏無比,不過想想霍斯域連衣服都沒動手穿過,保姆幫夾菜正常不過。她身後的女仆也在幫她夾,雖然覺得很別扭,但霍斯域已經開始沉默的吃了,她也沒有出言反對。

沈籬並不挑食,女仆夾什麽她吃什麽,速不快不慢,努力跟霍斯域同速。

“給她盛碗湯。”霍斯域放下筷說著。

沈籬吃的已經不少了,不禁道:“我吃飽了。”

霍斯域完全不理會,道:“把湯喝了。”廚房特意熬的,對沈籬的感冒有好處。

女仆把湯端到沈籬麵前,沈籬雖然沒有直言反對,臉上神情卻顯得十分糾結。

“乖乖喝了。”霍斯域不禁把聲音放軟了。

沈籬抬頭看向他,實在是霍斯域的聲音溫柔,溫柔的讓她有點不適應。

沒敢再反抗,乖乖低頭喝湯,出乎意料的美味。

霍斯域靜靜看著她,柔和的臉龐,帶著溫順與祥和,不會跟他頂撞,也不會惹他生氣。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吃飯,有種說不出的安寧感,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

飯畢兩人圍到客廳,客廳視野更加廣闊,尤其是陽台處,全玻璃框架,好像懸空一般。

霍斯域牽著沈籬走過去,沈籬下意識抓緊霍斯域,腳下踩的是玻璃,從她這裏看下去,好像浮在五十層大樓上。

“害怕?”霍斯域輕輕笑著,對沈籬的反應很滿意,本來還是主動摟住沈籬的,現在卻放開了,道:“怕就靠過來。”

沈籬不自覺得咬了下唇,最終恐高打敗了對霍斯域的討厭。抱一下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又不是沒抱過。

主動靠過去,偎在霍斯域懷裏,霍斯域伸手摟住她的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記,又道:“你沒有回禮嗎?”

沈籬嘴角幾乎都要抽搐了,很想吐槽說,她一點不想被親,更不想回親他。但是……今天的氣氛實在好了,霍斯域似乎也沒有那麽討厭了。咬咬牙,掂起嘴親向霍斯域的臉頰。

幾乎是瞬間沈籬被抱緊了,霍斯域並沒有就此放過她,急切的親吻,唇與唇的碰觸,好像起了火一般。沈籬被按在玻璃牆上。腳下完全是透明的,靠著的牆也是透明的,沈籬下意識地摟住霍斯域的脖,努力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

“迫不及待了嗎?”霍斯域喘息說著,考慮到沈籬的身體狀況,他本來隻想親幾下占個便宜的,沒想到沈籬會如此熱情。

沈籬大口喘著氣,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霍斯域的吻,隻是努力把自己掛在霍斯域身上,在霍斯域耳邊低聲喘息著,道:“我害怕。”

霍斯域輕輕咬住她的耳垂,輕聲說著:“有我在,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