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長安會所門前停下來,霍斯域拿出毯,把沈籬小心的裹好。

此時沈籬連反抗都不會,身體冰冷冰冷的,整個人縮成一團,臉上連眼淚都沒有,隻是木著臉。

霍斯域抱她下車時,不禁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眼淚有點鹹。

抱著她下畫,直上五十層頂樓,複式兩層,頂層全玻璃式建築,上下六平方米的空間,是他的私人領地。他很少來n市,偶爾過來會來這裏落腳,至於香樟園的別墅,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那麽個地方,還是司徒提起的,那裏合適養情人。

天已經徹底黑透,雖然是冬天,卻是難得晴朗的夜空,滿天星光,完全透明的房頂,再好不過的觀景地。

“寶貝……”霍斯域把沈籬放到水**,裹著她的毯自然散開,白皙的肌膚,玲瓏的曲線。

輕輕吻著她的眼眉,沈籬卻是一動不動,好像發怔似的,怔怔地看著滿天夜空。本以為最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跟霍斯域睡一次或者睡一萬次都沒有差別。

她錯了,大錯特別,霍斯域有的是辦法羞辱她,踐踏她的自尊。羞辱,無休止的進入,就在車上。她突然很惡厭自己,為什麽還活著。

深情的吻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霍斯域溫柔的臉漸漸冷了下來。身體的滿足,讓他本來都打算原諒沈籬的,想想也是,沈籬沒有錯,生而美麗被人愛慕,錯的是敢打她主意的人。

坐起身來,按鈴叫來女仆,吩咐道:“侍候她洗澡。”

兩個女仆上前,沈籬的身體明顯縮了一下,用毯包住自己道:“不用,我自己去。”

霍斯域朝兩個女仆揮揮手,沈籬把自己裹緊,幾乎歇斯底裏地喊著道:“霍斯域,你不要逼人甚。”

滿身痕跡的身體,如何讓人看。

霍斯域冷聲道:“那就自己去洗,不要躺在**裝死。”

沈籬隻覺得雙腿發軟,仍然堅持裹著毯下床。走進浴室,早有女仆放好水,豪華浴缸裏冒著熱水,帶著玫瑰花香,看起來是那麽的美好。

把浴室門關緊,沈籬直接打開淋浴冷水管。冰冷的水衝下來,沈籬直打了個冷顫,卻是沒有退卻。

身體好髒,就這樣吧,把自己衝洗幹淨。

眼皮越來越重,不知道洗了多久,耳光傳來霍斯域的咆哮聲:“你這是要跟我鬧別拗嗎,還是真想死,我現在就成全啊。”

“好啊,我想死。”迷迷糊糊中沈籬說著,眼睛模糊一片,什麽都看不清,她也不想看。

她從來沒有想過死,但這一刻,她真的不想活。

“你……”霍斯域咬牙切齒,瞬間有掐死沈籬的衝動,但看著她蒼白虛弱的臉,喊著道:“叫醫生。”

車震加上洗冷水澡,沈籬燒到39,人在水**躺著,裹著被,右手紮著針,旁邊醫生護士站了一群。

清醒過來時,沈籬也隱隱有點後悔,她的抗打擊能力一直很強,自殘身體實在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應該更堅強一點。從小到大方紅霞那麽想整死她,她都活了下來,不應該就是這麽倒下去。

哪怕霍斯域真是惡魔,她也不該那麽早放棄,召集勇士,打倒惡魔,這才符合她的性格。

“沈小姐,該吃藥了。”護士拿著藥過來。

沈籬坐起身來,躺兩天了仍然全身無力,頭暈目眩。接過藥片吞下去,問:“我什麽時候能好?”

“您的燒已經退下來,再休息兩天應該沒事了。”護士說著。

“還要兩天啊。”沈籬有點自言自語的說著,道:“那就要過年了。”

拖著吊瓶過年,實在不什麽好兆頭。

護士看她精神還好,想了想問:“您不問問霍先生……”

“不要跟我提他。”沈籬打斷護士的話,道:“難得不煩心,何必提起來。”

想死之類的偏激想法她是沒有了,但並不表示她忘記那天車上霍斯域都幹了什麽。她自覺得自己很能忍了,隨便霍斯域睡。

結果,霍斯域就能讓她忍無可忍……

護士立即收聲,趕緊拿著水杯走了。就在隔壁房間裏,音頻視頻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沈籬臉上的嫌棄。

他沒有跟沈籬同處一室,就擔心他會氣的掐死她。結果沈籬仍然有本事氣的他吐血。竟然敢嫌棄他,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行,還不能過去,再等兩天,等她身體痊愈了,這次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

“先生。”司徒臉色凝重的走進來,道:“剛才老爺打電話來,問您為什麽會提前離家?”

一般來說,家庭聚會會到初,最早也過了初一。結果霍斯域二十八就走了,雖然參加了家庭會議,但年夜飯卻沒有吃,就顯得怪異了。

“沒什麽理由,覺得家裏有點悶。”霍斯域說著。

確實沒什麽理由,隻是突然覺得在家裏呆不住了,回來的衝動無比迫切。他從來不是忍耐的人,他也不覺得有忍耐的必要。

想見沈籬,那就要見到她,沒有什麽原因,更不需要解釋。

司徒神情嚴肅,道:“您要是想念沈小姐,可以派專機接她過去,您沒有必要回國。”

“我想回國過年,不行嗎?”霍斯域說著,本來就不愉悅的心情,更添幾分不耐煩,道:“不要嘮嘮叨叨,我已經夠煩了。”

“但是……先生,您是老爺和天青先生看好的家族繼承人,您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拒絕家族聚會,獨自回國來。”司徒脫口而出,一貫的冷靜早就不見,臉上顯得十分焦慮。

霍斯域麵沉如水,冷聲道:“你的私生活也需要向你報告嗎?”

“不,不是的,先生……”司徒醒過神來,惶恐之餘又十分愧疚,他竟然在質疑自己的主人,作為助手他應該切腹自盡。道:“我逾越了,請先生處罰。”

霍斯域揮揮手,道:“你跟我這些年,我不會因為你的幾句忠言就處罰你。但我很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私生活,不在你的工作範圍,聽從我的命令才是你的本職……”

一語未完,霍斯域猛然站起身來,司徒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監控畫麵,隻見畫麵裏正吃飯的沈籬,突然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