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啟”沈籬念著這個名字,眉頭不自覺得皺了起來。。s。

她當然記得霍天啟,那個打扮的像孔雀一樣的美男子。霍斯域的親叔叔,也是她見過唯二霍家人。

隻看他跟霍斯域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他們關係極好。就像對東方和司徒那樣,霍斯域對自己親近的人從來不懷疑,霍天啟想知道什麽,直接問霍斯域,霍斯域都會回答他。

他為什麽要派梅蘭過來當臥底

“他是霍斯域的三叔,霍老先生第二位夫人生的,跟霍斯域關係極好。”沈嶼解釋著,霍家人很少露麵,外界基本上沒有關於的霍家的信息,沈籬未必知道霍天啟是誰。

“我見過他,他來找霍斯域,我們碰上了。”沈籬說著。

沈嶼馬上問:“他對你怎麽樣”

沈籬停了一下才道:“態度很惡劣,各種挑三撿四。”

她現在還記得霍天啟的口吻,活脫脫的惡婆婆。她感覺挺奇怪的,要是霍天啟比霍斯域大的多,有從小看著長大的長輩之情還好說,關心晚輩的私事。

兩人明明年齡差不多,與其說是長輩與晚輩,不如說是同輩好友。她當時就覺得霍天啟管太多,現在依然這麽覺得。

當然在霍斯域心裏他也是很重要的人,若是換個人這麽嘮叨說這些,別說說兩次,隻是說一次,霍斯域都會把對方給殺了。

沈嶼好一會沒說話,就在沈籬以為他那邊出狀況時,沈嶼突然道:“霍天啟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霍斯域的事。”

沈籬呆住了,下意識的道:“你,用了三個絕對”

沈嶼不是說話囉嗦的人,他會用三個絕對,隻是在強調霍天啟和霍斯域的關係。

絕對的好。

絕對的信任。

絕對的親密無間。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們的關係,這麽說是希望你能更快的理解。”沈嶼說著,說起來他跟霍家人並不熟,隻是正常禮貌性的交往。

對霍天啟和霍斯域也就是在認識而己,他留意過兩人的相處方式,他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但結論很簡單。

霍天啟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背叛霍斯域。

“為什麽,你會這麽肯定”沈籬問。

沈嶼似乎思考了一會才回答:“對世界上某些人來說,他們手段狠暴,殺人如麻。好像沒什麽放在眼裏的,但奇怪的是,偏偏就有那麽一兩個人,在他們心裏是不同的存在。絕對不會背叛,甚至於被背叛了都覺得無所謂。”

霍天啟行事手段非常毒狠,這一點是在圈內出了名的,跟他的手下情人幾乎沒有好下場。唯一能讓在乎動容的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霍斯域,甚至都不用霍斯域開口讓他做什麽,但霍斯域想做,或者對霍斯域有利的事情,他都會去做。

並不想得到霍斯域的感激或者什麽,隻是覺得那是他應該去做的事情。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沈籬說著,剛才她腦子閃過家族恩怨,爭產之類之類的,結果沈嶼這麽說,那就是她想多了。從第一次見到霍天啟時,她覺得有點怪怪的,或者說有點違和感。沈嶼這麽一說,她隱隱有幾分明白了。問:“霍天啟的童年,很不幸福吧。”

從心理學上講,會產生這種近乎神經質一樣的依賴感,多半是童年的陰影。尤其是霍斯域和霍天青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應該是童年的霍天啟受過什麽傷害,霍斯域陪他一起度過,他才會產生這種依存感。

“不知道,霍家的私事隻有霍家人知道。”沈嶼說著。

做為世界第一等家族,霍家屬於平常人看不到的一層,根本就沒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更不知道他們對世界產生的影響。

沈家是有資格與他們交往的,但像這種家務事,就不知道。更何況沈嶼並不是個對別人家家務事好奇的人。

沈籬輕輕籲了口氣,頓了一下道:“他既然不會背叛霍斯域,那就是衝著我來的。”

霍天啟很不喜歡她,對她各種挑剔。霍斯域又不讓他插手自己的私生活,所以霍天啟便派來梅蘭勾引霍斯域,把認為合適霍斯域的女人送到霍斯域身邊。就算不能把霍斯域完全勾引到手,至少可以想辦法挑拔離間,也許就把她踢走了。

真的是這樣嗎總覺得這個想法太雷人。不過沈籬倒是希望霍天啟是如引計劃的,而且真的能成功。

“霍天啟行事風格詭異,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沈嶼說著,又道:“梅蘭的事一個字都不要跟霍斯域提起。”

“嗯,我懂。”沈嶼說著。

霍天啟與霍斯域的感情很深,人家是親叔侄。她隻是霍斯域養的寵物不說,她才跟霍斯域幾天。

一邊是相處二十幾年的嫡親叔叔,一邊才養幾天的寵物。

沈籬真沒有自信,霍斯域會選擇相信她。

“霍斯域身邊人和事都很複雜,你留在他身邊,要格外小心些。”沈嶼說著,冷漠的臉上有幾分悲傷。

既使都這樣了,沈籬仍然留在霍斯域身邊,是因為喜歡嗎

她真的喜歡霍斯域嗎

沈籬沒作聲,悲傷淹沒了她的心,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該小心些什麽,來自霍天啟的的攻擊莫名的,她心裏有種無所謂的感覺,就像她一點都不恨梅蘭,為什麽要恨她呢,隻是想當霍斯域的女人,她何必在意。

好一會沈籬才道:“嗯,謝謝你的關心。”

“不用跟我這麽客氣。”沈嶼說著,他很不喜歡沈籬對他謝謝或者對不起,尤其是用淡淡的疏離口吻說著。這種過份客套的話語,總是能很輕易的刺傷他,又道:“有什麽事情就打我這個號碼,不會有人追蹤到。”

“嗯,我知道了。”沈籬小聲說著。

明明己經無話可說,而且再說下去就會很危險,沈嶼仍然不舍得掛斷電話,他很想聽聽她的聲音,悅耳的聲調好像一個個音符,道:“晚上會下雨,記得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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