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我保你。。s。”沈籬看著梅蘭說著,神情依舊然,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給梅蘭的感覺卻跟剛才完全不同。

氣定神閑,胸有成竹,就這麽一句話,她既然真的有幾分信了。

“是”梅蘭下意識的猶豫一下,卻馬上打了個冷顫,道:“沒有,我沒什麽背後主人,我是司徒先生經過層層篩選挑上來的人。我要是有問題,那豈不是說明司徒先生也有問題”

沈籬輕輕歎口氣,有幾分憐憫的看向梅蘭道:“我的話霍斯域還能聽進去,我說保你,肯定能保住你。我看你跟的主人不是善茬,你確定要硬扛到底嗎”

“我沒什麽主人。”梅蘭說著,全身卻起打哆嗦著,好像沈籬的話挑起了她的恐懼似的,臉色又白變青,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模樣,道:“我知道我是很賤,但我就是很喜歡霍先生,大不了你開除我,不能胡亂猜測。”

“看來你是很怕他啊。”沈籬說著,梅蘭的反應告訴她,梅蘭的主人不但極有權勢,手段還非常毒辣。

梅蘭不是不相信她,隻是可能還有其他把柄,比如父母親人在對方手上。她能保住梅蘭,未必能保住的家人。

梅蘭隻怕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咬死不承認。她不承認做錯事,也許隻死她一個。要是告密當了叛徒也許就是死全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梅蘭全身哆嗦著說著。

沈籬看著她,說起來也奇怪,她從來沒有恨過梅蘭。此時倒覺得她有幾分可憐,道:“你走吧,對外我會說,這份工作你不合適,我把你辭退了。”

“你”梅蘭又是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沈籬。

沈籬就這樣放過她了

“你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木偶,我何必難為你呢。”沈籬說著,道:“我不會告訴霍斯域,趁著現在趕快走吧。”

霍斯域連梅蘭意圖勾引他都不知道,她隻要說自己不喜歡梅蘭,把她開除了,霍斯域問一句都不會問。

雖然不知道梅蘭將來的命運,但至少霍斯域不會難為她。

梅蘭呆了呆,說服沈籬的目光早就煙消雲散,聽沈籬如此說,想都不想掉頭就走。

沈籬看著她狂奔著下樓,輕輕歎口氣。

不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人,不管擁有多少,都很可悲。

“沈小姐還是如此溫柔。”司徒突然一句傳過來。

沈籬轉頭看去,隻見他在電梯旁邊的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聽了多久。

“你來了。”沈籬笑著說,向司徒招招手,道:“過來坐。”

司徒一臉愧疚的走過來,剛要開口:“對不起,沈小姐,是我”

“打住,我不想聽這樣的話。”沈籬打斷司徒的話,道:“我剛才才跟梅蘭說過,我是因為用著她不順手才把她裁掉的,與其他事情無關。”

“沈小姐是打算瞞著霍先生”司徒說著,看著沈籬輕輕歎息的臉。

瞞住霍先生,他就不用承擔失職的罪名。他知道這是為他好,但是他沒辦法這麽做,因為他這輩子要侍奉到底的主人是霍斯域,他做不到欺瞞。

沈籬看著司徒的臉,好一會才道:“因為我的緣故,東都不知道被打發哪裏去。我不想再因為我,連帶著你也受罰。”

“但這是我的過失。”司徒說著,用人不清,識人不明,把一個臥室帶進到主人身邊,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就是死八次都不足償補他的過錯。

“人犯錯了就要受罰,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但我覺得這件事由我來告訴霍斯域,這個要求總可以。”沈籬稍停一下說著。

看著司徒的臉,她知道她沒辦法說動他。若說東方對霍斯域的忠心度是99。99,那司徒對霍斯域的忠心就是900,絕對不會任何忤逆。哪怕霍斯域不說原由讓他死,他都會馬上拔槍自殺。

“當然可以。”司徒說著,神情仍然顯得很沮喪。再次道:“我真的很抱歉,沈小姐,把這樣的人帶到您的身邊。”

“我一點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你如此堅持道歉,好吧,我原諒你。”沈籬說著,笑著道:“我一直覺得你和東方是霍斯域最親近的人,不管你們做錯了什麽,他都不該重罰你們。”

世人都會犯錯,東方和司徒他們再能幹,也隻是普通人類而己。沒必要把他們當聖人一樣要求,是手下不錯,但是忠心到如此誠度的手下,也許隻有他們而己。

“就因為我們是先生最親近的人,先生才要對我們更嚴厲。”司徒說著,幾乎苦笑著道:“先生從來沒有對我們有過絲毫懷疑,所以我們一旦做錯,或者被騙到,先生將會承受最直接的後果。”

這就是絕對信任帶來的後果,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叛霍斯域,但有時候會因為不夠優秀而被做事情或者被人騙到,讓霍斯域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你對霍斯域果然是”沈籬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種忠心,她都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隻為對方活著,完全沒有自我。這也是霍斯域的個人魅力,能讓東方和司徒如此優秀的人才,死心踏地跟著他。

司徒把手放在胸前,神情無比虔誠,道:“我的生命是屬於先生的。”

“好吧,你贏了。”沈籬說著,她被司徒的忠心打敗了。

正說著,管家走過來,在司徒耳邊說了幾句。

司徒眼晴眯了起來,梅蘭來沈籬時,他便吩咐管家去搜梅蘭的東西,果然有所收獲。

“你去忙吧。”沈籬說著,又道:“不要太難為梅蘭。”

“是。”司徒應著,跟著管家一起下樓。

偏廳再次安靜下來,沈籬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抬頭看向外麵,今天太陽很明媚。輕風吹來,帶著異樣的舒適感。

明明發生了這麽多事,她竟然完全不覺得緊張。不知不覺中,她的心理素質己經強大到如此地步。

是呀,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沈小姐,沈嶼先生的電話。”女仆拿著電話過來。

沈籬接過來,就聽電話那邊沈嶼道:“查到了,是霍天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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