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再見王陽

這首歌總會勾起對過去的人的懷念,對過去的深愛過得人的懷念,就比如我會想起來聶兮兒一樣,那種感覺頗有些壓抑。

為什麽我在這一章裏麵開篇就來個一百多字的感慨外加一首《好久不見》的一小段**部分的截取呢?

顯然,我在這裏說的這些廢話容易讓各位看官看的一頭霧水,並且覺得我是個神經病,但我剛剛說的那些並不是小學老師給我留的作業,而是對於一件事情發自內心的高興所以才會囉嗦的。

這些話和我剛剛寫的上一章並沒有什麽直接關係,但是和下麵的這件事兒有關。

諸位是否還記得之前我在從G市發往黎州的火車上麵的韓貝?就是找了好幾年都杳無音信的王陽的那個女孩。

當我剛剛接通完了小許的電話,剛剛放下手機的時候,我的手機竟然又響了起來,我愣了愣,不禁眉頭一皺,再次拿起來手機一看,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韓貝給我打過來的。

紀笙霏正和陶夢還有那個年輕女孩聊著天,這時候轉過頭來看著我,頗有些戲謔般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外交還挺忙的。”

我苦笑了一聲,衝紀笙霏搖了搖頭,然後接通了韓貝的電話。

見我在打電話,陶夢她們那邊的聲音也小了許多,有點兒竊竊私語的感覺。

那邊韓貝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她的語氣還挺高興的,不知道遇到什麽好事兒了,在電話那邊問道:“喂?是徐寅嗎?”

我幹咳了一聲,說道:“是我。”

“哈哈,知道我是誰不?”韓貝在那邊笑著問我道。

我翻了翻白眼,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幽幽地說道:“大姐,我手機上麵可是存了你的手機號的啊……”

“呃,哦對,我給忘了。”韓貝在那邊有點兒小小的尷尬的說道。

“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給你見一個人,哦不,是聽一個人。”韓貝在那邊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道。

我眉頭稍稍一皺,忽然我的第六感讓我想起來了王陽,臥槽,韓貝不會是找到王陽了吧?

還沒等我開口去問韓貝,電話裏麵的韓貝就好像是在跟另一個人說話,緊接著就傳過來了一個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在那邊問道:“嘿,徐寅,還記得我不?聽我聲音能聽出來我是誰不?”

聽到這先是熟悉,又頗為陌生的聲音,我兩手抱著手機,怔怔然的坐在座位上,過了好一會兒,我才不敢置信般的緩緩的問道:“你……你是…王陽?!”

旁邊的三個聊的火熱的女人聽到我這震驚的語氣,都是抬起頭來看向我這邊。

“嘿嘿,不錯,猜對了,還記得你哥哥我的聲音呢,不過我可沒有什麽獎勵給你。沒想到我這幾年的音色都沒有發生啥變化啊。”王陽頗有些遺憾般的在電話那頭說道。

那一刻我真的很震驚,即使是第六感早已經告訴了我答案,在得知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就是王陽以後,還是很出乎我的預料的。

王陽說他的聲音並沒有什麽變化,我覺得並不是,我還記得他幾年前我們還在一塊兒鬼混的時候的聲音,現在他的聲音在我聽來,的確還是有點兒變化的,雖說還是那時候的青年音,但是時隔幾年聽起來,雖然一如當年的玩世不恭,卻帶了些許的滄桑的味道。

我沉默著,王陽在那邊喂喂喂了好幾聲,才把我喚醒過來,我眨了眨眼睛,連忙說道:“肯定有變化的,你自己聽習慣了,我聽起來啊,比當年可是多了些滄桑的味道呢。”

“哈哈哈。”王陽在電話那頭聞言,哈哈一笑,我想起來王陽那幾年杳無音信的日子,便在電話這頭衝他罵道:“老王八,這幾年你都跑哪去了?一點兒信都沒有,老子還以為你出事兒了呢!”

陶夢和紀笙霏她們兩個聞言,不約而同的停下嘴裏巴拉巴拉個不停地話,都驚訝地看著我,可能是第一次見我罵人吧?

我衝她們兩個笑了笑,電話那邊的王陽像我一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聽到他的一聲長長的歎息,在電話那邊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低沉,還帶著苦澀的味道,問我道:“徐寅,你現在有時間聽聽故事麽?我給你講講。”

我愣了愣,隨即說道:“行,你說吧,我時間夠,聽著呢。”

開篇咱們提到人世間一切緣起緣滅都源於一個“情”字,隻要是個人,他就肯定會有七情六欲,而那些所謂的斬斷了七情六欲的僧侶真人們,他們真的是斬斷了七情六欲了麽?

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看淡了人情世故罷了。

我們2012那年我們正式畢業,那時候的我剛剛從雙親無故身亡當中的陰影裏麵走出來,卻又陷入了聶兮兒跟我分手後飛去了美國生活的傷心之中。

畢業季的我們,早在大四的時候,就心裏懷揣著熾熱的夢想,帶著烈火般激烈的自信,開始著實習的工作,我們寢室的那幾個牲口當然也不例外,如今畢了業,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兒工作經驗了。

畢業那年,我的雙親無故身亡,深愛的女友也因為我的頹廢而離開了我去了異國他鄉,畢業那年那天那晚上的最後一次代表著離別的聚餐。

王陽和韓貝在飯店的外麵彼此說了分手,哭過了擁抱過了以後,就又跟沒事人一樣的走進飯店跟我們一起吃喝玩樂打打鬧鬧,那時候的我們都沒有看的出來。

散夥飯以後,兩個人雖說分了手,但是彼此還都是很在乎彼此,愛著彼此的,韓貝後來去了上海,王陽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得知了韓貝去了上海哪裏以後,他也帶著行李之類的東西坐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車。

到了上海以後,他在韓貝工作的單位附近做過事,是在一家餐館裏端盤子,他很憋屈,他一個大學生竟然要淪落到要在餐館裏麵端盤子。

但是想想每天在這裏都能夠看到韓貝路過這裏去公司上班,雖說隔得遙遠,但是他仔細想想也覺得那確實挺不錯的。

他每天很早就上班,比韓貝要早兩個小時,他無數次的在那家餐館裏麵,透過窗戶遠遠的看到韓貝早上去上班,晚上又看著她回來,可是韓貝卻從來都沒有把眼神轉向過餐館一次。

她殊不知,她以為她們之間的很遙遠,她以為他的杳無音信和再也見不到,她苦苦找了那麽久的他,原來就在她的附近,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命運,原來隻是差了一層厚厚的玻璃而已。

韓貝在上海工作了兩年的時間,這時候的王陽也在那家小餐館裏麵工作了兩年,這兩年裏麵讓他見到了太多的人,也經曆過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他成長的也很快。

他也見到過有人追求過韓貝,可是他想了想,歲月磨平了他的菱角,他不再有那年大學的時候,我們幾個人一起跟其他宿舍的打群架的時候的熱血了,所以他一直忍著。

再後來,韓貝離開了上海,王陽再也沒有見到過韓貝路過餐館門口的那條街,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的上下班,王陽也去過她工作的地方問過,問韓貝去了哪裏,可認識韓貝的同事們都搖搖頭說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兩年,他為什麽不敢跟韓貝說他在哪裏,因為他覺得經過兩年多的時間,韓貝可能早已經忘記了他吧。

這兩年,他愛韓貝愛的越來越深。

王陽帶著遺憾和失望離開了他工作兩年的小餐館,也收拾好了行李,離開了上海市。

他在上海價格高昂的出租房裏麵,忽然想到了韓貝的老家就是在山東的泰安,於是他再三思索,覺得韓貝不論去哪裏,她終究還是要回到她的老家的,於是他決定了去買前往泰安的火車票,第二天就坐上了去往泰安的火車。

在泰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如當年的他第一次踏進繁華的上海市,雖說這裏的繁華不比上海,但是那孤獨感卻比之前更加要沉重許多。

因為當初他在上海市的時候,他還知道韓貝在那裏,他有個精神上的陪伴,但是在這裏,他一無所有。

苦苦工作了兩年,他比兩年前剛剛畢業時的自己成熟了許多,那份隻身一人的孤獨感他也隻是笑一笑便過去了,和那年因為孤單而低沉過一段時間的王陽相比,他更懂得隱藏了。

王陽一直相信他在泰安市,就一定會再次遇到韓貝的,於是他打算紮根在泰安,老家那邊說給他找了一個很穩定,收入也不錯的工作,以他本科生的身份完全可以在那裏工作,但是遭到了他的拒絕。

在泰安,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裏麵,他沒有找到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