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想轉頭,但動不了,眼睛轉到極限,也隻能看到一個人影在他身後。

這人是誰?他在幹什麽?

林墨予意識不清地想。

難道是之前捉弄他的那個東西現身了?

林墨予感到了一絲危機感。

他現在動彈不得,這人會趁虛而入殺了自己嗎?

為什麽懲罰機製偏在這時候發作,還有,司未淵到底在哪裏?

再不去砍他的話,他不用這個人殺,自己就會先爆體而亡。

“司未淵......”林墨予極其微弱小聲地喚了一聲。

後麵的人微微一頓。

“司未淵......”林墨予加大了音量試圖讓司未淵聽見。

這次後麵的人沒再管他,繼續手裏的事。

他這樣大的聲音,除了身後的男人能聽見就沒人能聽見了,更別提傳到門外了。

況且司未淵在不在門外還是未知呢。

林墨予喊了一會兒,漸漸沒了力氣,放棄了掙紮。

林墨予咳了一聲,咳出一口血。

懲罰機製加強了,他完了。

林墨予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同時他感覺周圍很不對勁。

他至今不知道那個男的在幹啥。

就在林墨予以為自己就會這樣難受死去時,(變故)發生了。

(變故不能詳細說)之後他本就疲軟的神經突然活躍了起來。

這,這個感覺,他被人......!

不,不是人,這個感覺是......

林墨予腦中瞬間想到了那個人拿起的**。

這個人他......

林墨予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恥辱感,想瞬間轉過去把這個人碎屍萬段。

他連司未淵都不讓碰,這個來路不明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憑什麽碰他?

他有什麽資格玩弄他?

“住手!”林墨予怒喝道。

後麵那個人仿若未聞,依舊肆意亂來。

而且更奇怪的是,(變故之後),林墨予居然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

此舒服非彼舒服,而是之前那身體疲軟,渾身疼痛難忍,氣血上湧,隨時都會七竅流血的感覺沒了。

隻是身體仍不能動。

因為這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林墨予紅了眼眶,不多時便哭了出來。

某一刻,林墨予忍不住閉上眼睛痛呼了一聲。

後麵的人停了手。

隨後(變故)就消失了,繼而另一種更為的(不可描述)的(變故)就來了。

(變故升級)

林墨予睜大眼睛,腦子有了一瞬的空白。

他近乎不敢相信,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被***。

林墨予趴在岸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我求你!”

那人有了一瞬停的念頭,但身體與之背道而馳。

“救命,救命!”林墨予逼不得已向隔壁的人呼救。

而隔壁的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一點回應也不給林墨予。

看到邊界上若隱若現的白色虛影,林墨予才知道這裏下了結界。

大有一種他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他的架勢。

林墨予一直隱忍,但是隨著(變故)的發生,即使他百般隱忍,也無可奈何。

為了維護最後的尊嚴,林墨予咬緊牙關,不發聲。

不出一會兒,他身上就大汗淋漓,連額上都流了汗。

身心遭受重創使他本就虛弱的身子變得更加疲倦,眼皮開始變沉,他強撐了幾下,最後還是帶著怨念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可惡的是,他進入夢裏,感覺依舊未退散。

這一覺,林墨予睡得是相當煎熬。

他睡過去後,那人把林墨予抱了起來,讓他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亦如最開始那樣,溫柔地輕喚著:“墨予......”

兩個時辰後,林墨予自溫泉中醒來,周圍已無人影,而他的衣服失而複得出現在他旁邊的岸上,玉也好好地放在上麵,仿若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墨予有些木然地環視了一下四周,想起睡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他心中猛然一驚,隨後整個人手腳發涼地僵在原地。

他,他被人......

係統察覺到他的思維,否定道:“並沒有。”

林墨予呆滯地轉了轉頭:“你說什麽?”

係統解釋道:“那是你做的一個夢,我也是反應了半晌才知道的,你在泉水中泡了沒多久就被人使了托夢術了,你自己還不知道。

林墨予這才打起了點精神:“托夢?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入我夢把我......可若是托夢術,怎麽會與現實場景一模一樣?”

係統解釋道:“是有這種情況,你在夢中被他...後,你還做了夢中夢,。”

林墨予驚奇道:“你的意思是其實一切是在做夢,那個人並沒有對我......”

“嗯,不過如果夢境影響太大,身體對應的地方還是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你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係統句句屬實,但它並不知道有種托夢術可以現實和夢境並行。

林墨予難以啟齒道:“那處確實不舒服。”

係統道:“你先起來穿衣服走走試試。”

林墨予點了點頭,從泉水中起來了。

站到岸上,他覺得那處隱隱作痛,但是比起夢中,已經好太多了。

這廂他信了身體不舒服可能是入夢太深後勁太足了。

林墨予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穿衣的過程還是覺得身體有些微微酸痛。

“你可有看清是何人入我夢?”林墨予蒙上麵後臉色凝重道。

雖然不是真的,但依舊感覺羞恥和恥辱。

係統道:“沒,在夢裏我的視角也受限製,看不到。”

林墨予撿起地上的玉勢,摩挲半晌,很想把它摔碎,但想了想,還是又放回了自己身上。

雖說是個玉勢,但既是無上至寶,應該有它的過人之處吧?興許以後有別的用處。

回房間的途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步子道:“我之前做夢的時候觸發了懲罰機製,那是不是證明司未淵真的來過?”

“可以這樣說。”

“那我連他的麵都沒見到自然不能發起攻擊,既沒執行任務那我是怎麽逃脫懲罰的?”

林墨予仔細回憶了之前發生的事,他是化出靈劍砍過人,但他砍得是......

難不成入他夢的就是司未淵?!

如果入他夢的是司未淵就說的通了。雖然也有與其他人結怨,但林墨予不覺得他們會為了報複自己做這種事。換句話來說,除了司未淵誰還會對他做這種事?

但他身體是怎麽恢複原樣的?那時他流鼻血也是在向對方揮劍之後,接下來就再沒對對方做什麽了......

“你忘了,你們兩個在水裏那啥了,算是有接觸了,他攻,你守嘛,然後也算是反擊了......”

林墨予臉色一沉:“你別說了。”

回到房間後,因著已經泡過一回澡,林墨予脫了衣服摘了麵罩就直接睡了。

半夜,他睜開眼,心裏快氣死了。

他覺得這事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司未淵做的,但是他沒有證據。但凡他當時能回頭看一眼,也不至於糾結成這樣。

想了一會兒林墨予突然想起什麽驚呼了一聲:“遭了,如果真的是司未淵入我的夢,那他豈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係統淡定地道:“我感覺他一直都知道吧。”

“那他為什麽不戳穿我?”

“可能是情趣吧,和逃婚的小弟子玩些你追我趕的遊戲不覺得更有趣嗎?”

“......”

林墨予拋去雜念,閉上眼睛:“別說了,我睡了,有什麽明日再說。”

“......”

第二日醒來,林墨予從**起來,準備收拾一下帶著雙修錄回玄尊那兒去複命。

一起來,腰就一陣酸痛,後麵那處也疼得更厲害了。

林墨予按著腰下床,穿好衣服後,慢慢向門口走去。

“為什麽,今天早上起來反而更痛了?”

係統道:“後勁大吧。”

他走到門口,推開門,正欲踏出去,就看到司未淵向他這裏走來。

他下意識後退,卻又沒有後退的理由,便又抬腳繼續往外走。

走了沒幾步,他因身體不適,腳下突然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司未淵迅速上前扶住他的手:“小心。”

待林墨予站穩後,他又把他鬆開,看到林墨予憔悴的神色,他像主人關懷客人般問:“濟塵君,昨晚睡得可好?”

林墨予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好。”

“怎麽了,是睡不習慣嗎?”

“不是。”

司未淵道:“你臉色不太好,可是哪裏不舒服?不如就在門中多住幾日吧。”

林墨予也感覺今天可能走不了了,他現在身體很難受,走幾步都受不了,怕是隻能休養個幾天才能行動。

“好,那就叨擾仙尊了......不知仙尊今日到此,所為何事?”

“沒什麽事,隻是想來看看你。”

“......”

“你是我的客人,我自然要將你招待周全,以盡地主之誼。”

“多謝仙尊好意,在下心領了。”

司未淵走到他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臉,道:“濟塵君今日可是忘了什麽事?”

林墨予眨了眨眼:“什麽事?”

司未淵低聲笑道:“你今天,忘了蒙麵。”

林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