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係統還不停地在他腦子裏灌輸:一定要救活司未淵,一定不能讓他死!不然這個最重要的任務對象死了沒人反殺林墨予他就真的死啦!

脖頸這些敏感的地方林墨予其實是避諱的,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也會主動去貼近司未淵,對他做這種事......

但現在為了保住司未淵性命,他別無他法。

他一邊無聲歎氣一邊以吻止傷幫司未淵愈合傷口。

沒一會,司未淵脖子上就不流血了,傷痕也愈合的差不多。

林墨予也適時的抽唇撤離開來,正想鬆一口氣——

沒想到司未淵脖子本已愈合的傷口隨著他的撤離又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現出一條血痕噴出血來!

直接噴到林墨予臉上!

“!!!”

林墨予當場嚇傻,慌不擇路地用唇堵住司未淵的傷口,以免他再噴血。

這次林墨予不敢再輕易鬆口,睜大眼睛,注意司未淵脖子的情況。

他趁著嘴唇冰涼不停地吻觸,希望能阻止傷情繼續惡化。

堵了大概有一柱香左右,司未淵的脖子終於呈現好轉,林墨予這次心驚肉跳地移開嘴唇,不敢掉以輕心地看著他脖子上已愈合的傷痕。

好在這次沒有再作怪,愈合了就是愈合了。

林墨予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疲憊地退到了一邊。

此時司未淵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但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暈了過去。

林墨予疲憊地坐在地上,一邊喘息一邊疲憊地搖頭:“我隻是砍了他的手臂啊,他脖子上的傷到底哪兒來的?”

係統道:“當時他沒有真氣護體,或許是被你的劍氣所傷吧,誤傷到其他地方也不奇怪。”

林墨予嗬了一聲。

他怎麽不知道他現在這麽厲害了?

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情景,死活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哪兒把司未淵傷著的,他碰都沒有碰到他好嗎?

無奈事實擺在眼前,他現在執著這些也沒用,按著額頭懷疑了人生一會兒,回頭再看了一眼,幸好血沒再噴出來了,林墨予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林墨予靠在書案邊休息了一會兒,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麽,遺憾地搖了搖頭。

這其實對他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他傷了司未淵,司未淵順勢出手反打他,一擊致命,這樣他說不定就能輕輕鬆鬆完成任務了。

可是他偏偏就是不向他下手。

也不知在顧慮什麽。

就算他對他有好感,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對於司未淵來說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

炮灰嘛,還有什麽大作用?

林墨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然後看向座上的司未淵,歎了一口氣道:“何必呢?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坦白來說,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對他這麽好,不被欺負都好的了。所以他遠離人群,逃離人性,就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根本不敢想有朝一日居然能被人這樣護著,被這樣偏袒著,縱容著……

對方都為他做到這份上了,他心裏怎麽可能沒有觸動?隻是任務就是任務,他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有必須要走的路。

這隻是任務途中的一個意外,他遲早要放下的。

不如現在就放下,他怕他以後陷深了,出不來。

“我不求你對我好,我隻求你殺我的時候,給我留個全屍就行。”

盯了司未淵一會兒,林墨予忽然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思緒才漸漸抽回。

他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軀體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已開始微微打顫了。

每次寒毒發作,他就會這樣。

這次是被其他事轉移了注意力,反應遲鈍沒注意到。

他趕緊盤腿坐正打坐調息了一下,但效果甚微,他被迫睜開眼,在屋裏迅速尋找有沒有什麽能暖身的東西。

然而環顧了一圈,全是涼物。

林墨予眼睛一抽。

為了救司未淵把自己搭進去了,現在司未淵好了,他該怎麽辦?

係統道:“這不現成的就有一個嗎?”

“哪裏?”

“座上的那個。”

林墨予抬頭朝司未淵看去,仔細感知了一下那裏的溫度,確實有暖意。

“......”

挨了一會兒實在扛不住,他便朝司未淵那邊挪了一點。

然後又挪了一點。

最後他像做賊一樣靠在了司未淵坐椅一側,試圖以這微弱的暖意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明知“那樣”便可讓自己的身體恢複如初,但他寧願這樣死扛也不願那樣做。

連係統看不下去他這樣自己折騰自己,哀歎道:“你直接吸他的陽氣就可以了。”

林墨予搖了搖頭:“不可以。”

“為什麽?”

林墨予仰頭艱難地看了司未淵一眼,斷斷續續道:“他現在重傷未愈,如果吸了陽氣一命嗚呼怎麽辦?你不是要讓我要保護他的性命嗎?他死了我也就沒了。”

雖然嘴上那麽說,但林墨予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為了保護司未淵的性命以至保護自己的性命才這般克製,還是他單純不想讓司未淵有事。

“可是......”

林墨予打斷他:“你別說了......”隨後稍微大膽了一點,跪在地上將腦袋枕在了司未淵腿上,孱弱地呼吸著。

見他油鹽不進,係統也不好再說什麽,專心去監控林墨予的生命體征去了。

隻要一有危險,他就馬上操控林墨予的身體去索吻。

沒想到林墨予還真是硬氣,硬沒給它這機會。

不過林墨予還是感覺身體不舒服,或許是覺得這樣確實不能解決問題,他便又虛弱地站起身來,鼓起了勇氣,坐在了司未淵腿上。

麵對麵坐效果更好,但是他不好意思,就背對著坐。

在閉上眼之前,他像是做解釋般對著不省人事的司未淵道:“師尊,我為了救你差點連性命都丟了,你就讓我在你腿上坐會兒,我好了馬上就起來……”

說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靠在司未淵頸處睡了過去。

他失去意識沒多久,司未淵就睜開了眼睛......

夢中,林墨予感覺暖意流遍全身,原本僵硬的身體也軟了下去,噩夢退散……

接著他感覺自己像被放入了一汪溫水裏。

接著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剝離。

因為是在做夢,思維混亂,他也不知道現在是啥情況,就幹看著,兩眼懵逼。

後來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身上遊移,他低頭看了看,又什麽都沒看到。

直到後來全身被摸遍了,他都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在碰他。

等到思緒稍微正常一點,他才後知後覺生出被人觸犯隱私的羞恥感,無目標地反抗了兩下,等到身上沒那感覺了,他才安定下來。

然後繼續愣神。

他都不知道他這是在做夢。

幾個時辰後,他夢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後來他發現視角不對,迅速從**坐起,一動,卻發現身體酸痛的要命。

就,就像被......

再次環顧了一下自己身處在**,而司未淵不見蹤影,林墨予立刻意識到了什麽,情緒激動地道:“我,我怎麽睡在**?司未淵他是不是對我做什麽了?”

一開口,他的聲音也沙啞地嚇人,就像被人淦了幾百回喊啞了一樣。

他虛握自己的喉嚨,驚慌失措道:“我,我的聲音怎麽回事?”

“你冷靜一點啦……”

係統還沒說完就被林墨予打斷:“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被人上了?啊!”

係統道:“沒有,你好的很,沒被人上!”

林墨予持續激動:“那我身體為什麽那麽酸痛!為什麽聲音那麽嘶啞!”他剛說完,就應景地破了下音。

係統汗顏道:“你不要過度腦補了好嗎?你什麽事都沒有,司未淵隻是幫你洗了個澡而已,身體酸痛和嗓子啞可能是寒毒發作的後遺症!”

“洗澡?”林墨予又破了一下音,然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果然已經被換掉了。

一想到夢中一切怪異的現象,林墨予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他,他為什麽要幫我洗澡,我又不髒!”

他不是傷得那麽嚴重嗎?怎麽還有力氣給自己洗澡!

係統無奈:“他醒後看你那麽冷怕你撐不住就帶你去泡溫泉了,順便給你洗了個澡就帶回來睡覺了。”

“啊!”林墨予又驚懼地拔高了音調。

係統改了措辭道:“帶你回來讓你睡覺了。”

林墨予這才消停下來,環顧了一下他現在所處的床,就是那天司未淵差點辦了他的那張,觸景生情,林墨予喉嚨滾咽了一下,陰影上來了,急不可耐地想要下去。

誰料腳剛一踏下地,足下就倏地一軟,像沒有著力點似地帶著整個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林墨予摔倒後,手撐著地板想要起來,卻怎麽也不上勁。

試了幾次都沒什麽用,他才認清現狀般眸子中陡然生出一抹自己的身體可能真的出了什麽問題的恐懼情緒。

若說是寒毒後遺症未免太嚇人了,他身上不僅酸痛,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像一夜之間突然變得弱不禁風,變成了一個病種一樣!

他到底是怎麽了!還是說是司未淵對他做了什麽?

聽到他的心聲,係統笑嗬嗬回道:“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這裏顯示你的病美人屬性已經點滿了哦~”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