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墨予此刻才明白他們是故意把他引這兒來的。

難怪之前路過此處時他們要繞開走……

司未淵把林墨予放下。

林墨予道:“你也是被這兩個調皮鬼關進來的嗎?”

司未淵搖頭:“不是。”

林墨予皺眉:“那就你讓他們把我引這兒來的。”

“我沒有。”

“那你怎麽會在這兒?”

環視了下周圍的布景,這好像是個地下書室啊,司未淵沒事窩在這兒幹嘛?

司未淵道:“那日茶樓你不是說不想與我同房嗎?我怕克製不住,便住到這地下來了。”

林墨予瞄了他一眼:“你還真是有心啊。”

然後四處逛逛,找出口。

看到一扇門,他上前握住門把拉了拉,卻怎麽也拉不開。

他退後道:“你上鎖了?”

“沒有。”司未淵上前來拉了拉,也是打不開。

他把手按在門上感應了一下,道:“門外上了仙鎖。”

“仙鎖是什麽?”

“就是沒有鑰匙我也打不開的鎖。”

“……那開法陣或是瞬移應該可以出去吧?”

“仙鎖所在之處會有一層結界,任何法術施展都會碰壁,還是得用鑰匙。”

“……”用個噔兒啊,那鎖在外麵,拿到鑰匙也打不開外麵的鎖啊。

望向上方關閉的落口,林墨予頭痛道:“他們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啊,這兩孩子……”

司未淵坐回桌前,悠悠翻起手裏的書:“可是又讓他們學習了?”

林墨予訝異他猜得那麽準,轉頭問了一句:“怎麽了?”

司未淵說得很自然:“我不在,你自然會讓他們學習。他們不想學習,所以就把你關起來了。”

“這小孩一天到晚玩也不是個事啊,我讓他學習也沒錯啊。”

“可以學,但要適度,孩子若是不喜歡,你硬讓他學,反而會適得其反。”

“……”林墨予此刻感覺他像極了現代的佛係家長,很開明,很討孩子喜歡的那種。

佛是好事,但是他太佛了。

“可是現在正是教導他們分辨是非的最佳時候,如果像你說的對他們放任自流,那等他們長大以後像你一樣喜歡什麽,想要什麽就不擇手段得來,這你就滿意了?”

司未淵合上書,看向林墨予,難得嚴肅了一次:“雖然他們是我的骨血,但他們不是我,也不會成為我,你不該對孩子們妄下定論。”

“你……”第一次有了吵不贏對方的感覺,林墨予急得舌頭都在打架。

係統:“別吵了,我覺得人家說得挺對的啊,你咋就跟個封建家長似的?人老祖宗都比你開明呢,你倆剛好整反了。”

林墨予快氣死了,可他又找不到什麽話反駁,便煩躁地在房間走來走去。

係統:“我說你生孩子後情緒就不穩定,脾氣就暴躁了,你還不信。”

林墨予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證明自己情緒沒有那麽不穩定。

很快,他就由怒轉歎:“這兩熊孩子什麽時候開門啊?”

司未淵淡定道:“你先坐下來好好休息,他們玩夠了自然會放我們出去的。”

林墨予別無他法,隻能如他所說耐心等待。

本來以為兩孩子晚上就會把他放出來,可是沒想到司未淵口中的“玩夠了”會如此之久。

這天,沒來;第二天,沒來;第三天,還是沒來……

要不是司未淵感應到這兩孩子天天在上麵活潑亂跳的,林墨予早就想盡各種辦法出去查看他們的情況了。

雖然有仙侍照顧,但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是擔心的。

這天晚上,林墨予像往常一樣與司未淵和諧地同床而眠。

半夜,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被關在這書室唯一的感受就是——無聊。

太無聊了,每天渴了就喝仙露,餓了就吸食靈植的靈氣,覺得身上不舒服就去溫泉泡澡。

雖然是個修生養性的好辦法,但是索然無味,真的太索然無味了。

而且這書室活動範圍有限,雖然和上麵的房間差別不大,該有的都有,但是出不去啊,根本沒有什麽可以聊以解乏。

在**動了幾下,林墨予直接翻過去對著司未淵,然後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真的太無聊了,適當的運動應該可以放鬆放鬆。

而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是如此。

因為這裏是書室,免不了有些大人看的書。

兩人便按著書上的將所有的姿勢試了一遍。

度過一段沉淪又快樂的日子,林墨予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某天,他在書室找了一把劍,對著一角挖了起來。

為什麽不用自己的靈劍?因為他就是覺得司未淵的東西好用點。

他每天拋啊拋,挖啊挖。

終於有朝一日,他挖到了上麵,伸出手來,重見天日了。

出來後他連澡都顧不上洗就去逮兩個孩子去了。

找到人後,他本想來次“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轉而狠狠批評教育了他們一頓,然後罰他們去麵壁思過。

等差不多了,林墨予又把他們叫回去繼續上課。

上完課,林墨予給他們布置了幾張卷子,讓他們靜下心來好好做。

結果他前腳剛走,後腳大兒子就把手中的卷子交給了段千尋,道:“段哥哥,你幫我做一下。”

段千尋不好拒絕,便應下了:“嗯。”

見狀,小兒子猶豫片刻,也一句話不說把卷子放段千尋桌上,然後跟哥哥一起去玩了。

林墨予走到半路擔心孩子們偷懶,便悄悄折了回去。

結果還沒到書院,就在路上看到兩孩子在一院子裏逗天竺鼠玩。

林墨予立刻走上前去,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麽在這兒?卷子做完嗎?”

兩孩子放下天竺鼠,背著手,不說話。

林墨予帶著他們回到書院,結果看到段千尋在幫他們做卷子,當即氣得心梗。

他先是讓段千尋回屋,然後轉過來斥責了兩孩子一頓:“我讓你們做卷子你們卻讓段哥哥做,自己去玩,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話放在耳裏?”

就在孩子們被訓得不敢還口的時候,司未淵突然出現在林墨予身後環住他的腰道:“怎麽了?發這麽大火。”

林墨予指著二人:“我讓他們兩個做卷子,他們卻讓段小公子做,簡直是氣死我了。”

司未淵看向兩孩子,道:“爹爹生氣了,怎麽辦?”

兩孩子看向林墨予,一前一後說了聲:“爹爹,我錯了。”

“下次還敢不敢了?”

孩子們搖了搖頭:“不敢了。”

司未淵道:“好了,去玩吧。”

林墨予看孩子們就這樣溜了,回頭驚訝地看了司未淵一眼:“你這是幹什麽?你這麽溺愛他們下次還敢。”

司未淵笑搖了搖頭,向他保證:“不會的。”

林墨予憤憤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人。

生了一天悶氣,次日,林墨予去找幾個孩子。

結果一去卻找了個空。

隨即他找遍了他們所有去過的地方,還是沒找到人。

而後,更是連司未淵都找不到了。

大概猜出是怎麽回事了,林墨予就站在前院等。

過不久,他看到司未淵帶著三個孩子從外麵回來。

他二話不說上前冷著臉道:“你明明知道你也不會照顧孩子,為什麽還要帶他們出去玩?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司未淵也沒有過多解釋,直言道:“下次不會了。”

而後,他就真沒帶孩子出去過。

長此以往,連係統都看不下去了,道:“我覺得你真的情緒很不穩定誒,要不出去散散心調解一下心情吧?你現在就像個怨夫一樣,我不是諷刺你,我是說真的。”

不用它說,林墨予自己也感受到了情緒的異常,頭痛道:“散心真的有用嗎?”

“這我不知道,但悶著一定沒用。”

正巧,這之後不久,司未淵也問他要不要出遠門散散心,暫時將大孩子們交由仙侍照顧,放一放這事。

林墨予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做好準備後,他和司未淵去了千裏之外的仙地及仙島,遊山玩水。

這一去,林墨予心情果然放鬆不少,甚至還有點享受和司未淵的二人世界了。

不,其中他們還帶著幺子,隻是孩子太小,就忽略不計了。

離開仙島後,司未淵又帶著林墨予來到一處由他仙友所管轄的仙地,上了仙山,暫住仙友府上。

晚上,林墨予心情頗好地出來賞月,司未淵陪他一起,還給他披上了一件衣裳。

賞了一會兒,司未淵目光柔和地注視他:“感覺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心情怎麽樣?”

林墨予由衷感慨道:“好多了。”

“那便好。”

又過了一會兒,司未淵輕輕摟住他道:“夜已涼,我們回去吧。”

“嗯。”

就在兩人轉身回屋時,身後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隨即一個仙侍自虛空現身,向二人單膝跪下:“仙尊,屬下有事稟報。你出遠門消息走漏,伽羅城主連同雁明仙君,司景,遊逐晏,以及掉下冰岩淵弟子的宗族,無極仙府餘孽等趁機攻打仙府,現仙府上下危機重重!”

林墨予駭然轉身:“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