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能不能有點立場?他是出題人和我和他是道侶沒有必然聯係,他既然身居其職就不能徇私舞弊。再者我最近和他鬧不愉快,你們另請高明吧,我不去。”

初華仙君幸災樂禍:“哦?這麽說你失寵了?正合我意,不過失的不是時候。”

淩青夜:“挽回一個男人的心首先挽回他的胃,不如你做點好吃的給師尊吃緩和一下關係?”

見他們越說越離譜,林墨予忍不住吐露真實想法:“不必了,我寧願偷偷去看也不當麵向他要。”

三人皆用“原來你是這種人”的眼光看他。

林墨予擺擺手,轉身就走:“散了吧散了吧,我這就去他屋子裏看有沒有答案。”

來到司未淵房外,他先敲了敲門,裏麵無人應聲,他便直接推門而入。

進去後,他望了一下周圍,確定司未淵真的不在,才麻利地翻箱倒櫃找起答案來。

他不帶走,會用法術複刻一份一模一樣的答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他找了很久,根本就沒發現答案的一絲蹤跡。

遍尋無果,他無奈叉腰:“到底放哪兒去了?不會帶在身上吧?”

就在這時,司未淵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你在找什麽?”

林墨予緩緩抬起頭,和倚在二樓欄杆上不知看了他多久的司未淵打了個照麵。

瞬間有種被抓現行的窘迫感,拍了拍手,故作無恙:“沒找什麽。”

司未淵從樓上走下來,越過林墨予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張長卷看起來。

林墨予偷偷往那裏瞟了一眼,看到長卷上注著文試終解等字樣,瞬間不淡定了。

他剛才哪裏都找了就是沒找桌上,主要是覺得這麽重要的東西應該不會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所以就沒找,沒想到……!

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心走了過去,幾度想伸手拿過司未淵手中的長卷,都放棄了。

林墨予越看那長卷越饞,時不時看向司未淵,欲言又止。

想要又不好開口。

而司未淵即便注意到他舉止反常也沒主動開口說什麽,好像是要等林墨予先開口。

僵持一會兒,林墨予略帶暗示地咳了咳。

“咳咳。”

司未淵聞聲微微一頓,故意裝作沒聽懂:“嗓子不舒服?喝點水吧。”

“……”

想不到司未淵也有這麽敷衍人的一麵,林墨予略感挫敗,接著加大了咳嗽聲。

“咳咳咳!”

司未淵盯著手中的長卷目不轉睛道:“若疼得厲害,便去泡點仙露和蜂蜜水來喝。記得別去掏蜂窩了,不然又蟄得一身傷。”

從他的話中林墨予聽到除了敷衍就是敷衍,心裏頓時有點窩火。

深吸幾口氣,懶得再和司未淵打太極,直接用手背在他桌上敲了敲,然後勾了勾手指,向他伸出了手。

意思很明顯了。

司未淵卻無動於衷,揣著明白裝糊塗:“怎麽?”

林墨予抬首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長卷,道:“把這個給我。”

司未淵放下長卷,笑了笑:“想讓我徇私舞弊,這就是你的誠意?”

林墨予端正了一下態度:“難道你就不想早點帶我回去嗎?孩子們還在家裏等著我們呢。”

司未淵若有所思:“若我直接給你不是辜負了你不分晝夜刻苦學習的苦心嗎?”

這約莫是林墨予聽過的最嘲諷的話了,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但畢竟有求與於人,他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便道:“不會,我能力有限,需要夫君你的幫助。”

司未淵聽了這聲夫君心情頗為愉悅,但這還遠遠達不到讓他改變態度的程度,道:“要我徇私舞弊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看你的誠意了。”

林墨予歎了口氣:“你想要我怎樣?”

“我不會讓你怎樣,主要是看你想怎樣了。”

“……”把選擇丟給他是想撇清他威脅自己的事實嘛?

林墨予看了看長卷,糾結片刻,還是妥協了。

“行吧,現在時間還早,不如現在就來一次,但是你要先去沐浴,我已經是洗好過來的了。”林墨予說完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羞恥。

司未淵嘴角揚起淺淺笑意,起身沐浴前托掌化出了林墨予此前穿過的小熊連體睡衣遞給他。

“穿上,等我。”

林墨予看著手中的睡衣,臉上羞憤交加。

居然辦事前讓他換上這身睡衣……這人什麽怪癖啊!?

等司未淵走遠了,林墨予憤憤將小熊睡衣扔**,然後轉身抓緊時機複刻桌上司未淵留下的長卷。

複刻完拿著長卷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沒把對司未淵的承諾當回事。

係統佩服他勇於作死死不悔改的精神:“你又放他鴿子啊?你就不怕他……”

林墨予攤攤手無所謂道:“放了又怎樣?他哪次動了我?”

係統嘖聲:“你就仗著他喜歡你吧。”

“我就是仗著了怎麽了?哈哈哈。”

離開司未淵的院子,林墨予去了冷星河那兒去把長卷交給他,讓他好好背。

和冷星河告別他又去找淩青夜玩了。

誰料剛到院外就看到他和崔公子一起出來了。

林墨予藏到牆後,心情複雜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

他就搞不懂了,明明之前淩青夜親口說那崔公子做的題全做錯了,害他也抄錯了,怎麽現在兩人還走在一起?

平時要是有人這樣坑淩青夜他絕對睚眥必報的,然而這次他居然對這個崔公子如此容忍,簡直怪哉。

就這麽愣了下神,他就把兩人跟丟了。

實在找不到人,林墨予悻悻而返。

途中突發奇想去了藏書閣,繼續看上次未看完的一本古籍。

他之前在這裏查閱書籍的時候無意看見了一本冷門法修書,裏麵記載的全是些奇奇怪怪的術法。

例如什麽打自己對方就會受傷的術法,但這個傷害不會轉移,是對方受多重的傷自己就受多重的傷,對方死自己也會死,純碎腦子有病才去學。

還有就是化形術,這個化形術不同一般化形。比如你對一個人施咒讓他變成狼,自己就會變成與之相差不遠的狗。

總之就是你要搞人就要做好和他一起變成畜牲的準備。

雖然這些術法奇奇怪怪,但林墨予覺得甚是有趣,且越看越上頭。

此後他就日日浸在這藏書閣,學習這些稀奇古怪的法術,以備不時之需。

不知不覺就到了冷星河文試那天。

這天林墨予,淩青夜,初華仙君全部出來給冷星河送行,啊不,給他打氣。

三人的命運全交到他手裏,所以比他本人還緊張。

林墨予:“冷師弟,你好好考,千萬別有什麽負擔。你放心,要是考砸了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淩青夜:“冷師弟,你別聽他的。好好考,別緊張。要是你考砸了也無所謂,我們一定會報複你的。”

“……”

初華仙君:“要是你考砸了,我就跟帝尊說我要造反,說是你慫恿的。”

“……”

看到冷星河欲言又止的模樣,三人以為他想反悔,趕緊連拖帶拽把他推進了考堂,不給他一絲反悔的機會。

把他推進去後,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外麵靜靜等待著。

淩青夜為了減壓,還帶了很多花生瓜子堅果過來吃。

念著初華仙君和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淩青夜分了一點給他吃。

淩青夜一邊故作鎮定吃著瓜子,一邊問:“墨予,你確定你拿出來的答案是正確的嗎?”

林墨予也不確定:“應該是吧……”

淩青夜心中忽然一緊:“啊?你這麽說那師尊有可能拿假的騙你了?”

林墨予:“他沒給我……”

淩青夜轉頭驚訝看他:“他沒給你?”

林墨予解釋道:“那是我趁他不注意悄悄複刻了一份出來。”

淩青夜倒吸一口涼氣:“你居然背著他……完了完了,他知不知道是我們讓你去拿答案的?”

林墨予搖了搖頭:“不知道。”

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一個時辰後,冷星河從裏麵出來了,麵色凝重。

三人急忙上前問他考得怎麽樣。

冷星河道:“恐怕讓諸位失望了。”

三人大驚失色,正欲發作,冷星河就解釋道:“你們推我進去的根本不是我的考堂,之前我就想說你們認錯考堂了,你們非要推我進去。”

“……”此言一出,三人集體沉默。

隨後向冷星河道了歉,大家各自分散開來,各回各家。

林墨予垂首失魂落魄在路上走著。

經過司未淵宅院的時候他被人擋住了去路。

他往右走,那個人就往右走,他往左走,那個人就往左走。

就在林墨予忍不住想發飆時,麵前人突然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走進院內。

林墨予看清抱他的人是誰後驚呼道:“司未淵你要幹什麽?放我下來!”

司未淵徑直把他抱進房中放在**,雙手撐床將他禁錮在方寸之間。

“來找你兌現承諾。”說完就埋首封住了他的唇。

林墨予大驚,慌亂之中對司未淵施了個化形術。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兩人紛紛化形落在**。

睜開眼,林墨予看到一條蛇出現在自己麵前。

司未淵則看到一條黃鱔出現自己眼睛。

一蛇一鱔大眼瞪小眼。

林墨予扭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條黃鱔。

那眼前的蛇…是司未淵?

就在林墨予震驚的時候,司未淵變成的蛇已經纏上了他的身體。

林墨予大叫著扭著身子往前遊動。

我的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