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跑沒幾步,就腿軟倒在了地上。

“予兒。”見他摔了,司未淵連忙起身上前。

聽他跟過來了,林墨予強撐著站起來繼續跑。

因剛剛跟司未淵雙修,陰差陽錯吸了他不少靈力,林墨予試著用了下瞬移,結果幾下就消失在司未淵眼前。

停下之時,他剛好閃到一棵樹前狠狠撞了上去。

林墨予痛呼一聲按著額頭狼狽後退。

“好痛……”

係統真的笑了:“我真是搞不懂,你們是有名有實的夫夫,為什麽搞得像強製愛一樣?正常雙修和諧一點不好嗎?”

緩了一會兒,林墨予按著額頭繼續前進:“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讓我去做那個支線任務的嗎?本來關係還挺穩的,弄這一出搞得我從受害者直接變成加害者了。”

“誰讓你說漏了嘴呢?哦,對了,因為你散布謠言的事被本人知道了,所以任務失敗。”

林墨予氣得捶了下樹幹,又把手捶痛了。

含淚吹氣,卻發現自己的手背乃至臂膀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疑道:“我剛才撞得那麽狠嗎?”

係統借他的眼睛瞄了一眼,道:“是親的吧?”

林墨予咳了兩嗓子,假裝沒聽到它說的,繼續趕路。

“你要去哪兒?”

“回去穿褲子。”

“噗。”係統這才發現他跑得太急連褲子都沒穿。

林墨予從來沒進過這個林子,人生地不熟,走了大半圈感覺自己越走越偏了。

他站在原地,環顧四方:“這到底往哪兒走啊?”

係統:“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做到剛雙修完就健步如飛的?”

林墨予叉腰:“身體好懂不懂?這說明司未淵確實不行了,已經駕馭不了我了,而我卻越來越強大……這樣下去,我撲倒司未淵指日可待。”

係統不屑道:“就你?”

“我怎麽了?我就不可以反攻他嗎?你以為我就不饞他身子嗎?那麽好看一個人,我為什麽不能攻他?”

係統嫌棄地噫了一聲。

林墨予逛了逛實在找不到出路,便坐下在原地生了一個火堆。

看這陣勢係統以為他暫時放棄尋找出找路委屈自己在這裏睡一晚了。

然而它萬萬想不到的是——下一秒林墨予居然從衣服裏掏出一本書,然後對著火光看起來。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看書?”係統不可思議問道。

剛雙修完又在陰森冷寂的林子裏迷了路的林墨予居然在看書?講真?

“不看白不看,馬上又要補試了,再考砸了,以後就更難脫身了。”

“不是,你看書?就在這兒?”難以相信林墨予這種不學無術的人到了這種深山老林裏第一件想到的事居然不是如何逃跑而是看書???

“是啊,不在這兒看在哪兒看?反正又出不去。”

“你看的下去?”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你才剛剛遭受過摧殘啊!

“怎麽看不下去?下次的文試必定比這次更難,此時不看,更待何時?”他很清楚進了考堂之後誰也幫不了他,誰也靠不住,能幫他的隻有自己,所以他隻能拚命地學,拚命地背,為自己爭取脫離仙府的機會。

“白天背也不晚啊。”林墨予突然認真起來搞學習它好不適應啊……

“別吵了,不要打擾我學習,要是下次考不過你休想再讓我做任何任務。”

“……”

林墨予看一段背一段,看一段背一段,林中回**著他碎碎的背誦聲。

他自己倒覺得沒什麽,但是存在他識海裏的係統簡直是受盡折磨。

連連不斷的背誦聲不斷傳入它耳朵,折磨地它久久不能入眠。

就像半夜本該睡覺的時候那種他不睡,還非得製造點聲音讓你也不得安寧的崽種行為。

係統忍了他一會兒實在忍不了了,好言相勸:“別背了別背了,明天背吧,快睡覺。”

林墨予充耳不聞,兀自背自己的。

“別背了!”

“我就要背!馬上就要考試了,誰也不能阻止我學習!”

於是一人一統就開始了一場激烈的罵戰。

林墨予對罵的時候還不忘背書,背兩句罵兩句,背兩句罵兩句,絲毫不減背書的熱情。

“靈化初階的內丹修煉是從絳宮到……去你大爺的,別再跟我吵了!……從絳宮到天穀……”

“大晚上不睡覺你背什麽背?你以為臨時抱佛腳亡羊補牢有用?早幹什麽去了?”

“誰讓你讓我去黑司未淵的?不黑他我就不會露餡,不露陷他就沒理由對我動手動腳,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不會跑到這林子裏來,不跑到林子裏來就不會迷路在這裏背書了!……凝虛以衡六陽之彼,拂塵滄濟,惑三度而不法之為……”

“……”

心知吵不過他,遂在自己的智能詞庫裏麵瘋狂搜索懟人話語。

隻是它還沒搜出來,林墨予就被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側的司未淵摟住了肩膀。

背誦聲漸漸停了下來。

等他安靜下來,司未淵伸手摸向林墨予頭上顯眼的大包:“背得怎麽樣了?”

林墨予就怕他這種每次都抓不住重點卻又讓人隱隱發寒的問話,頓道:“才剛背一會兒,沒背多少……”

司未淵點了點頭,用手指輕觸了下他額上的包,道:“疼嗎?”

“不疼,你疼嗎?”看著司未淵毫無痕跡的額頭,他明知故問道。

“不疼。”司未淵移開手,靠近林墨予的臉輕輕在他額上吹了吹。

隨著一股清涼之意傳來,額上的大包頓時消失無蹤。

接著司未淵又把火堆熄了,斷了他看書的念頭。

係統簡直感激涕零。

“晚上不宜看書,對眼無益,白日再看吧。”

不看,並沒說不做別的。

黑暗中,司未淵再次褪下林墨予的外衣,繼續剛才未完的事。

而理由則是:“剛才我好像聽有人說我駕馭不了你。”

嗬,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老澀丕不愧是老澀丕。

林墨予沒同意也沒拒絕,隻是手依舊緊緊地握著那本書……

臥倒在地時,林墨予拿過麵前的書本,不放過一刻看書的時間,點了一躥火苗浮在上方,借著火光繼續背書。

背完一遍,司未淵還沒停手,林墨予又把書翻到開頭重新背了一遍。

直到了熟於心,雙修也才漸漸趨於結束。

事後,他疲憊地躺在地上,

司未淵貼在他身後抱著他。

兩人小憩片刻,係統突然在林墨予腦子裏道:“支線任務刷新,任務難度:易,接不接?”

林墨予半睜開眼,正想說不接,係統就道:“任務名為[和司未淵一起吃夜宵],你可以去抓點現成的東西來烤來吃。”

林墨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瘋了他還給司未淵做夜宵,有病。

一刻後,他在火堆上架起了烤魚,把魚肉烤得烏漆麻黑的,然後取下來包裹在葉片裏。

除了烤焦的魚肉,他還包了一些生的魚肉在葉片裏。

完工後,他把“夜宵”全收起來,叫醒司未淵一起去找出路。

走到某處,他們碰巧看到有一條下山的石階,便踏上去試試能不能走出這片林子。

然而兩人往下走了有一會兒,才發現這石階好像根本沒有盡頭。

因為怎麽走都走不到底。

就在林墨予猶豫要不要原路返回的時候,一陣陰風吹來,刮得他抖了三抖。。

“夜宵夜宵。”係統突然不合時宜地提醒道。

林墨予這才想起有任務要做,拿出裹好的生魚肉,遞給司未淵:“宵夜,吃嗎?”

對於他給的東西,司未淵一向來者不拒,接下道:“多謝。”

看到司未淵吃了一口,林墨予也拿出一塊葉子包裹的烤焦了的魚肉咬下去。

為了洗清嫌疑,他也隻能跟著一起吃,表示自己也對這魚肉有些生有些焦毫不知情。

他正準備咬,司未淵卻突然伸手阻止,好心提醒他:“別吃,是生的。”

這下把林墨予搞不會了,放下魚肉,心裏因為司未淵突然的關懷之舉變得五味雜陳。

這樣一對比就顯得自己很小人。

“生的嗎?那可能是我沒烤好吧。”連說謊也變得不自信了。

“其實生魚也別有一番滋味,隻是我怕你吃了身子會不舒服。”

他這樣說,林墨予心裏更亂了。

這個人如果去了現代一定是個特級心理專家,太懂得如何把握人心了。

心不在焉又往下走了幾個台階,林墨予忽然看到旁邊有一個岔道,便拉了拉司未淵的袖子,讓他走這裏去看看。

二人改道而下,走了許久,總算是步入正軌了。

因為下方終於能看到山下鎮仙府的部分院落了。

林墨予鬆了口氣,不再倚靠司未淵,敞開步子大膽地從石階上走了下去。

一點都不帶怕的。

他本高高興興地下山,卻突然聽見一旁的密林裏傳來陣陣笑聲。

停下來往裏一看,林墨予再次震驚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密林裏嬉笑歡鬧的兩人居然是司景和遊逐晏!

為什麽哪兒都有這兩個人?這可是鎮仙府,他們到底怎麽進來的?

他正想著,二人就開始脫衣辦事了。

速度之快,令人發指

林墨予尷尬地別過頭去,可是又忍不住轉過來看他倆到底要搞什麽名堂。

司未淵走到他旁邊跟他一起看。

密林中,兩人吻得如火如荼。

遊逐晏正欲進一步動作,司景卻伸指按住他的嘴唇,眉目含情道:“逐晏,我們換個玩法好嗎?”

“怎麽玩?”

司景想了想道:“不如你變成司未淵的樣子疼愛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