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這?
是不是哪裏不太對啊?這人今天怎麽這麽正經?
林墨予愣愣看著房門。
係統:“他是不是看穿你的身份了?”
林墨予:“不會啊,如果他看穿我的身份,我又主動示好,他更應該讓我進去啊?”
係統:“那就應該是渣男醒悟,回頭是岸了。”
林墨予不以為意嘁了一聲,又敲了敲門:“仙尊?”
裏麵無所回應。
林墨予撓了撓頭,轉身走了。
裝什麽深情?有這份心怎麽不來找他?
在外麵轉了一圈,無事可做,便去找那個照顧他孩子的仙侍。
他還沒有把兒子們的下落問出來呢,都怪昨晚那個程咬金搗亂。
不斷在諾大的仙府裏穿梭,林墨予找得艱難。
轉了一會兒不但人沒找到還被路過的其他仙侍以太過散漫為由抓去做事了。
午時,林墨予精疲力盡跑去用膳。
路過一院子,他看到淩青夜正坐在亭中用膳。
老遠聞到香味,捶了捶肩膀就以這陌生麵貌上去坐在他對麵,不請自來拿起一雙筷子就開吃。
淩青夜看了他兩眼,神色微微有些訝異。
這人是誰?怎麽突然就跑來蹭他飯了?他不知道他是誰嗎?
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也不像這裏的仙侍啊,這人應該不會看錯吧?
林墨予淡定地吃著菜,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
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淩青夜了。
試問一個陌生人走到你麵前來不由分說吃你的飯夾你的菜能不尷尬嗎?
想把人趕走但是沒弄清身份前又不好開口,不趕又影響自己吃飯的心情。
總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很是尷尬。
且看這人那麽自信的模樣難不成是另有隱情?
淩青夜正想著,林墨予就伸長手用筷子夾走了他碗裏的一個餛飩。
“???”
這人居然真敢和他搶東西吃!他怎麽敢!
沒想到林墨予得了便宜還賣乖,品嚐之後還評論一番:“好吃。”
淩青夜忍無可忍地放下筷子,眉頭緊蹙:“你這人……”
“青夜,你別跟司未淵說我回來的事啊。”
淩青夜一愣:“啊?”
“我這次是悄悄用另一張臉潛進來的,目的就是想打探孩子的下落,司未淵他不讓我見孩子……你可千萬別聲張啊。”林墨予嚴肅道。
淩青夜仔細瞧了他好半晌才恍然大悟:“你……!”
林墨予豎指噓了一聲:“小聲點,我問你一個事,你知不知道他把孩子藏哪兒去了?”
淩青夜搖了搖頭:“不知道。”
林墨予歎道:“那隻能去套話了。”
淩青夜平複下來,意味深長打量他一眼:“你以這副麵貌和師尊見過麵了?”
“見過了。”
“他認出你了嗎?”
“沒有。”
淩青夜看破不說破,嘴角微揚,低笑:“好刺激……”
“什麽刺激?”
淩青夜抬頭:“你不覺得你這樣換了身份接近他,明明是夫夫卻不敢坦然相見,非要和他暗暗較勁的做法很刺激很有情趣嗎?”
話本上的情節變成現實就很妙。
他就喜歡這種自投羅網不自知,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早就落入圈套且所做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到最後隻能乖乖就範的感覺。
林墨予吃下最後一口菜,放下筷子:“想什麽呢?我這是辦正事,才沒空和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淩青夜笑而不語。
已經在玩了。
蹭完飯,林墨予向淩青夜告辭就去找那個照顧他孩子的仙侍。
他找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正在打理林墨予之前和司未淵分房時睡的房間。
一進去,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林墨予不免有一瞬間的失神。
對方見林墨予來了不由停下動作:“於默,你怎麽來了?”
林墨予回神說了一句:“我路過此處,就進來看看。”
對方應了一聲,轉過去繼續整理木架上的玉器瓷瓶。
看到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林墨予才想起他來這裏的另一個目的。
拿古董。
越看,越蠢蠢欲動。
他上前把仙侍支開:“剩下的我來整理吧,你去照顧孩子。”
仙侍猶豫:“可是……”
林墨予道:“這樣吧,以後這些雜事都由我來做。作為交換,改日.你有空,帶我去看看仙尊的孩子吧?我聽聞這兩個孩子生得十分可愛,很想一睹真容。看一眼就好。”
仙侍考慮了很久才道:“行吧。”然後把事情交給林墨予就離開房間。
他走後,林墨予迅速搜刮起架上的小型古董,不停地往袖袋裏塞。
這邊裝得差不多了,看到桌上有一塊玉雕,林墨予趕緊走了過去。
裝玉雕的時候他看到桌上還有一個畫卷。
好奇展開看了看。
結果卻讓他一愣。
因為畫上畫的,正是他。
他之所以為輕而易舉認出這是他,是因為這一幅畫畫得太逼真,太像了。
雖然是用毛筆,但畫風一點都不像古人的風格。
古人畫相一般都很離譜,脫相,甚至千篇一律。
但這幅,真的畫的太真實,太像了。
看了一會兒,林墨予把畫卷了起來,一同揣入袖中。
帶走並非他喜歡,而是因為……他想在離開後讓司未淵連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裝得差不多了,林墨予偷笑著走出房間。
晚上,他正好好睡著,突然就被人從**架起一路帶到了司未淵殿中。
與他一同落地的,還有他今天從房裏帶走的古董和畫卷。
林墨予盯著地上的東西,尷尬地不能再尷尬了。
到底是哪個孫子告他的狀?讓他知道他一定讓他好看!
將林墨予架來的其中一個仙侍指著林墨予道:“仙尊,就是他偷走了夫人房裏的東西。”
林墨予轉頭一看,一張半生不熟的臉。
記住了,是這孫子。
司未淵放下書,垂眸看他:“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林墨予一口否定:“我沒偷,是有人陷害我!”
仙侍再次指認:“休想狡辯,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
林墨予打死不承認:“那就是你賊喊捉賊,偷了東西眼見事情敗露就放我房間栽贓嫁禍於我!”
本來拿自家的東西也沒什麽,但他這一說就搞得他像個賊一樣,將他至於不利的境地,事到如今隻能狡辯到底。
仙侍氣極:“你!”
林墨予鏗鏘有力,理不直氣也壯地道:“還望仙尊明鑒!”
這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被冤枉的。
司未淵伸手吸起地上的畫卷,盯著地上剩下的古物吩咐兩個仙侍:“砸了。”
不僅林墨予愣了,兩個仙侍也愣了。
“仙尊,這……”
“既然不知道是誰偷的,那就把夫人房裏所有的古物全砸了,免得有人惦記。”
兩仙侍還沒開口林墨予就大喊道:“不可啊仙尊!”
司未淵挑眉:“為何?”
林墨予支支吾吾解釋:“那好歹是夫人之物啊,你一聲不響把它砸了,夫人回來看到作何感想啊?”不是吧,他剛到手的古董又要吹了?
司未淵道:“他不會想,因為他不喜歡這些俗物。”
林墨予急了:“喜歡,他喜歡的啊!”誰特麽說他不喜歡俗物啊?
“你怎麽知道他喜歡?”
“我我我猜的,總之你還是先不要砸了,況且你留著還可以睹物思人呢!”
司未淵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畫卷:“有這幅畫就夠了。”
林墨予暈。
後來看到兩個仙侍把地上的古董全部摔碎更是直接氣暈過去。
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
醒來後,他用了很久的時間平複這件事,才暫時把攢古董的事放在一邊,先去找那個照顧孩子的仙侍。
正巧那人今天有空,便悄悄帶著林墨予來到孩子居住的地方。
不巧的是,他們去的時候,司未淵已經在屋裏哄孩子了。
看著仙侍煞白的臉色,司未淵問:“我不是說過不要帶其他人來嗎?”
仙侍直接跪下:“仙尊恕罪!”
林墨予則尬笑著解釋:“我聽聞仙尊的孩子特別可愛,所以忍不住想來看一看。一切都是我逼他的,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看到司未淵手裏的兒子向自己伸出了手還笑嗬嗬的,林墨予腦子一轉抖了個機靈道:“仙尊,他喜歡我誒。”
司未淵看了看懷裏的孩子,果真笑著,思慮片刻,心思一轉,對林墨予道:“罷了,既然你們投緣,那麽以後就由你來照顧他們吧。”
林墨予求之不得:“多謝仙尊!”
殊不知成為奶爸後的幾天,他和司未淵見麵的次數更少了,也不知他在幹什麽。
既然找到孩子了,那麽他也沒必要耽擱下去,繼續進行下一步計劃即可。
他知道不變成林墨予司未淵是不會碰他的。
但是他變回林墨予,於默必定消失。
不過他已經想好說辭,到時他就對司未淵說他回來之時聽人說於默與他關係曖昧,於是一氣之下將人趕了出去。
這樣就可以合理解釋於默的消失了。
做好準備,林墨予變回原樣,隨便逮了個仙侍在他的帶領下找到司未淵。
此時司未淵正站在一座用於閉關的石洞外。
林墨予悠哉走到司未淵身邊,春風得意道:“哎呀,不巧啊,縱使你千藏萬藏孩子們還是被我找到了,這還多虧了你的新歡“於默”啊。”
司未淵神色如常轉過身來:“正好,那以後就有勞夫人了。”
林墨予一聽不對勁,皺眉問:“什麽意思?”
司未淵解釋道:“忘了和夫人說,我從今日起便要閉關了,在此期間無法照顧你和孩子,以後什麽事都要靠夫人親力親為了。”
“閉關?”
“是,且在此期間禁**禁欲,我尚且無恙,隻是辛苦夫人了。”
林墨予感到一絲不妙:“你,你要禁多久啊?”
司未淵算了算:“大概禁欲幾千年吧。”
林墨予瞬間裂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