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百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道:“沒想到阿玲你能演奏出如此美妙的琴樂,如此妙不可言的曲子叫什麽名字,我很想知道。”

“天水”,歐陽玲回答簡單,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氣力表達。惠慈重新洗刷歡歡收藏的物品,對歐陽玲道:“‘天水’很美,能澎湃能靜止,變化無窮,但是它真正的含意在於廣闊,姑娘的心也一樣,廣闊而深遠。話雖如此,這琴音也把姑娘心中的另一種情感表達出來了:那就是牽掛。閣下心事重重,不能放下,對吧?”

歐陽玲長歎一聲:“啊,果然是你能聽得出來,我的確是有牽掛。”她舉目望天,天空說不上晴朗,卻寧靜如湖水,“雲在天,人在地;心在遠方,身在此處;人生一場夢,化作多少傷痕;心中一滴血,究竟要流淌到何時?懊悔自己的過錯,隻有補救才能讓我解脫。惠慈,你能理解嗎?”惠慈沒想到歐陽玲會說這種話,一時默然。

寶錠豎起耳朵聽著歐陽玲的話,小心翼翼地走過滿地收藏品,舔舐著主人的嫩手。隆明看著父親滿足的樣子,說著:“你已經救了我,還讓我見到父親,對我來說這些已經足夠了。”

“謝謝。”歐陽玲笑的樣子還是那麽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