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就是頭豬

李韻下意識的一抓,抓出了一片桃色風光,女人雪白的臂膀**在外,在陽光的照耀下都有些讓人不敢直視,淡粉色的胸罩被撐的鼓鼓的,顫顫巍巍的不堪重負,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爆裂、脫落的感覺。

沈龍淵沒有想到,這個騙子別看長得一般,但是裏麵很有內容,堪稱是‘胸器’無雙,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發生這種事情,別說李韻沒有想到,其他兩個當事人也都愣住了,在旁邊經過的路人,有注意到這個情況的,也被吸引,紛紛駐足觀看起來。

手足無措的李韻,一下子愣在原地,隨後像是受了驚嚇一樣,將手撒開向後退了一步,好像做了什麽錯事一樣,退到沈龍淵身後,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而驟然受襲、春光大露的女人,不愧是長期混跡於火車站的江湖人物,隻是稍微一愣神,馬上就要采取行動:她已經抬起手放到被扯開的衣服上麵,同時張開嘴就要大喊,看樣子是想把衣服全都撕開,然後大聲叫喊,把事情鬧大。

這個打算,分明是想要訛人的前兆:騙不來,就借機訛詐。

這種手段、這種反應、這種職業素養,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要不然換個一般女人,驟然泄露春光,肯定不會想著繼續擴大泄露麵積,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是會拚命遮掩。

隻是可惜,她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沈龍淵欣賞完了這意外的春色,自然不會任由對方將事態擴大。

這個女人剛要有所動作,就感覺手腕被人抓住,然後就感覺手腕一震,一陣酥麻的感覺自手腕處瞬間傳遍全身,自己的身體在那一刻仿佛脫離了她的掌控,一動也動不了,別說動手扯衣服,就算是張嘴說話、眨眼這種動作,都沒有辦法進行。

最讓她恐懼的是,竟然能連呼吸都感覺不再順暢,自己的喉嚨,就像是一個膠皮管子,此時被人緩緩用力捏緊,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就在她感到恐懼的時候,沈龍淵順步上前,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你聽著,今天你很不幸,碰上高人了,把你的那些小手段、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別再來惹我;但是今天你也很幸運,你孩子生病需要人照顧,否則的話,我就廢了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滾蛋,別給臉不要臉。”

說完之後他就放開手,女人再次感到身體受控製,畏懼的看了一眼沈龍淵,什麽也沒說,將胸部掩了掩,泄露的春光被包裹住,然後抱著孩子轉身走掉,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看著女人走掉,李韻在旁邊有些鬱悶,沈龍淵笑嗬嗬的看著她說:“怎麽?不高興?”

“有點不高興了,你怎麽就那麽讓她走了?她那不是騙人嗎!”

沈龍淵沒想到,李韻是這麽率真的一個人,不高興直接就說出來,一點都不扭捏,也就開口說道:“是騙人的,但是你不讓她走,還想怎麽樣?你就算是把她抓起來,然後送到警察局,警察也不會感激你做了好人好事,要是碰上那些操蛋的警察,估計還會怪你多管閑事。”

在沈龍淵說‘操蛋’這兩個字的時候,李韻眉頭一皺,看樣子是有些聽不慣,但是也沒說什麽,而是反問道:“我們抓住了一個騙子,他憑什麽怪我多管閑事?”

“騙子?她騙你什麽了?你有什麽證據?況且就算是騙了你,五塊錢,人家還給你就是了,頂多在交點罰款、受點教訓,在了不起就給你賠禮道歉。警察都懶得管這種事!你看他們肆無忌憚的在火車站這裏找人騙錢,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警察一個個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知道,但是知道又能怎麽樣?他們照樣在這裏幹著這種買賣,管不過來的。”

沈龍淵的這番話讓李韻有些不服,張開嘴還想要說什麽,沈龍淵直接說道:“不要辯論,這個東西辯論起來沒有意義,在課堂上學習的東西,很多都是沒用的,不經過實踐檢驗,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麽是學以致用。社會是真實的,課本裏麵的很多東西,和真實的社會都是有區別的。等到到了深圳,有個實習地點就是火車站,你可以要求去那裏實習,到時候就全都明白了,警察對這種情況也是很無奈的,他們有自己的苦衷。”

“現在咱們先別討論這個了,趕緊找個地方去吃飯,別讓這點事,把吃飯的心情都給破壞了。”

聽到沈龍淵這麽說,李韻也隻能閉嘴,隻不過看得出來,她仍舊是在耿耿於懷,說道:“怎麽能這樣,竟然還抱著孩子出來,不是說孩子高燒嗎?怎麽就不去給孩子看病,真是沒見過這麽狠心的媽,要錢不要命的。”

“他們這種人,就是在不擇手段的弄錢,要不然有手有腳的,做什麽不能養活自己,幹嘛做這種事情?!抱著發燒的孩子,還算是好的,有些人,專門找些小孩子,打斷手腳、弄成畸形兒,然後去騙錢。”

沈龍淵說道這裏,突然停住不說了,李韻問道:“還有那麽缺德的?真是該死,你是怎麽你知道的?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

沈龍淵自言自語到:“不對,那些打斷手腳、弄成畸形的人,都是弄的別人家的孩子,剛才那個女的不會也是偷來的孩子,然後抱著騙人的吧?!”

“不會吧?應該不至於吧,要是別人的孩子,按你說的弄得慘一點不是更好?孩子也就是發燒,沒有多慘,應該不是別人的孩子吧。”李韻這話說的,也有些底氣不足,不知道該怎麽判斷。

沈龍淵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憶自己和那個女人交往的各個細節,還真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首先那個孩子的呼吸不正常,臉上的潮紅也有些異樣,其次,女人在抱著孩子的過程中,一眼都沒有看過孩子,表現的漠不關心,就算是孩子不舒服,她都不關心,這不是一個母親應有的表現,尤其是孩子還在發高燒的時候,就更不對勁了。

還有很多疑點,本來沒覺得不對勁,但是這麽一想,就很不對勁,沈龍淵直接對李韻說:“不對勁,那個女人有問題,你在這裏等著,不要亂動,我去找人。”

說完之後也不等李韻有反應,憑借剛才的記憶,順著剛才那個女人離去的方向就追了下去,瞬間就穿過了廣場,速度快的出奇,李韻連人都沒有看清,就已經在人海中失去了沈龍淵的身影。

雖然那個女人借著人群的掩護,很快就消失掉,但是她進入小巷子的身影,還是被沈龍淵看到,此時毫不猶豫的就鑽進去。

隻是很可惜,那個女人早已經消失不見,而整條巷子幽深無比,而且有很多岔路口,兩邊林立著大大小小的樓房,根本就無法確定,這個女人到底去了哪一間房屋,想要找到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他媽的,你真是頭豬,那麽明顯的漏洞都沒有發現。”

沈龍淵恨恨的跺了一腳,堅實的水泥路麵,讓他一腳跺上去,立刻就出現了一個腳掌型的印記,蜘蛛網一樣的裂紋,在印記的邊緣向著四麵延伸開去,隨後沈龍淵轉身走掉:注定已經找不到人,在這裏呆著也於事無補。

這個腳掌的痕跡被人發現之後,讓附近的人嘖嘖稱奇,流傳出了好幾個版本的武俠傳說,給人們茶餘飯後的生活,增添了很多談資。

沈龍淵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事情,有些鬱悶的回到廣場,也沒心思出去找飯店了,帶著李韻,到車站附近一家裝飾比較高檔的飯店,準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