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靈力者

“張流子?那個廢物?你怎麽發現我和他有關係的?”這個年輕人笑著說。

“你手上的味道和他用的粉末是一個味道,那是腐屍的味道。”

“我隻用了一點點啊,你怎麽就能聞得到?明白了,你是那種獵人吧?怪不得我手下打不過你,是我開始太小瞧你倆了。”

“你對竹姑娘用的是咒術嗎?咒術不是要畫咒法陣才能用的嗎?還有你沒回答你和張流子的關係呢。”

“你知道的還不少啊?畫咒法陣?那是初學者的方法,咒術比你想象的要強!至於張流子和我什麽關係,你下去問他去吧!”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攻了過來,這次他的手朝著我的當胸來了,在他的手要碰到我之前我便向後閃開。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他的手並沒有碰到我,我就感覺像被一擊重拳擊到,一下沒站穩向後倒了下去。劉豐衣見我倒地,連忙攻向年輕人的側翼。這個年輕人並不躲閃,在劉豐衣接近他的時候,他也不轉頭,隻是將右臂伸了出去,動作迅速,又是後發先至,搶在劉豐衣接觸到他之前,將手在劉豐衣右肩上輕輕一搭,然後一股黑煙冒出,劉豐衣瞬間倒地哇哇大叫。

劉豐衣一倒地,這個年輕人立刻向我衝了過來,嘴上同時說,“嘿嘿!你的命我收下了!”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我之前,一支響箭飛過擦了他的胳膊一下,他將手收了一下,我才躲過一劫。響箭的聲音還沒落下,一個人很快到了他的麵前,隨之而來是一把亮閃閃的短劍。話說劍是一寸長一寸強,但是也有另一個說法,短一寸快一分。短劍的速度非常快,朝著那個年輕人頸部就揮了過去,他的身手已經很快了,盡量的閃開劍的路線,但是仍然被劍尖劃傷了一下。我趁機朝起身站在來人的一旁。

來的這人是見過兩次麵的黑衣女人,依舊帶著麵紗。她對那個年輕人說,“你是誰?有什麽目的?”

“沒什麽目的,隻是想請竹姑娘去喝茶,求她幫個忙而已。”

“那得看你請的動嗎?”

“怎麽?我真請不動嗎?”

這時候黑衣女人左手張開,手裏握著一根頭發。那個年輕男人看到她握著頭發還很納悶,但是接下黑衣女人做的動作就讓他非常驚慌。黑衣女人用劍將自己的手腕劃破,讓自己的血在地上聚成一個血坑,將那根頭發扔在血坑裏。年輕男人想衝上去阻止他,我看到這種情況馬上過去阻攔住這個年輕人。此時,黑衣女人又拿出一根黑色木棒,大約二十多厘米長,木棒上刻了一些奇怪的文字,她用木棍向血坑裏的頭發猛地插過去。年輕男人看到這種狀況,便和我虛晃了幾招閃開,從懷中掏出一小包黑色粉末吞了下去,然後用手向自己胸膛猛擊,頓時他的胸口冒出陣陣黑煙,口吐黑血。

黑衣女人看到這裏驚詫道,“你的咒術竟然練到如此境界?竟然能破了我的殺魂?”

殺魂?好像我在那個老太婆那裏聽過,這不是黑巫師“啃扒”才會的招式嗎?眼前這個黑衣女人竟然是個黑巫師!怪不得這麽強,上次光是用威脅就讓那個操縱“鬼王”的人乖乖退卻。

那個年輕人笑道,“哈哈!要不是我練得年頭不夠,我都不用吞這凶靈的黑粉破你殺魂,害我損我靈力。今天遇到你算我倒黴,我這就走,下次再會。”他說完站起身就跑了,連他的手下都不管。

我剛想去追,被那個黑衣女人攔住,“你追不上他,就算你追上他,以現在的你也不是他的對手。”說完便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這時候,那個前台小妹已經昏了過去,劉豐衣也喪失了戰鬥力,隻剩下我一個能打仗的了。那個年輕男人的手下們紛紛醒了過來,看到隻有我一個站著,而他們老大又不見了,忌憚於之前我和劉豐衣的攻擊力,他們便紛紛逃跑。我本想抓住他們其中某個做審問的,但是鑒於目前這種形勢,也隻能放他們逃去。

他們逃跑之後,我將韓冰冰招呼了過來,幫我照顧黑衣女人,我去查看了劉豐衣和前台小妹的傷勢。劉豐衣的肩膀已經黑了,前台小妹仍舊昏迷不醒,兩條胳膊也已經完全變黑。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對我來說非常棘手,根本不知道怎麽處理。這時,那個黑衣女人硬撐著起身,來到前台小妹身旁說,“幫我把她的上衣脫掉。”

這個工作隻能交給韓冰冰去做,我隻能在旁邊回避,背過身陪在劉豐衣旁邊。大概過了幾分鍾,她說,“好了,我去給你朋友治傷。”她走到劉豐衣身旁,讓我將劉豐衣的上衣脫去,我站在一旁想看看她到底怎麽治這種奇怪的傷。她拿出一個木頭雕成的黑色小人,大約十公分高,她把小人放在劉豐衣變黑的肩膀上,然後,將自己手腕流出的血滴在那個小木人身上。過了一會,就見到劉豐衣肩膀的黑色散去,而那個小人的木雕變成了更深的黑色,不一會劉豐衣的肩旁就不再疼痛了。

我很驚訝於這種奇術,便問黑衣女人此術的來曆。她並沒有回答,看到前台小妹已經醒了,她便走過去扶起她要走,她說,“救你和你朋友是因為你們出手救小妹,不要認為我們就是朋友了,一報還一報而已。”

我歎了口氣,“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吧,這回能和我多說些話嗎?”

“又要問我們名字嗎?”

“不是,竹瑩,竹亦萱,我想問別的。”

她們兩個站了下來,黑衣女人沒有說話,前台小妹發話了,“你怎麽知道我叫竹瑩的?”

“我問的給你接生的那個老婆婆知道的,還知道你和你姐姐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還知道你姐姐的另外一個名字淩愛婷。”

“怪不得,老婆婆說的太多了。”

竹亦萱還是沒發話。

我接著說,“都過去三十年了,你還放不下嗎?他已經不在了。”

“他就那麽拋下我和我母親,他是個合格的父親嗎?我恨死他了!”竹亦萱終於發話了。

“這個我沒資格評價,但是他是你父親,當年的他有他的苦衷。也許他後來後悔了,但是卻沒有回頭路了。他早已經離去,你又何必糾結過去和一個不在的人呢?”

“那我母親痛苦了那麽多年?怎麽算?”

“你後來的名字裏不是還有一個‘萱’嗎?你母親要是恨你父親,她會給你起這個名字嗎?就像你之前的名字裏帶個‘婷’字,她應該已經放下了吧。”

這時候,劉豐衣發話了,“你就是淩軒的女兒?要恨就恨我吧,當年是我給他帶走的,現在我覺得是我害了他啊,也害了你們母女。我這條命你拿去吧,就當給你們母女和我那兄弟賠罪了。”

“要拿,剛才就不會救你了。唉!都過去了,我也知道他不在了,我愛他恨他都無所謂,隻是心裏放不下而已。不談這些傷心往事了,你想問什麽?”

竹亦萱終於鬆口了,我看到有機會,便馬上開口,“姑娘上次好像認為我不配做《獵人之術》的繼承者,但是我對於《獵人之術》還是完全不清楚。如果姑娘知道,還請告知。”

“具體內容我也不知道,隻是母親告訴我們,那是本奇書,記載了這本書曆代保管者的‘獵術’,是所有靈力者都想得到的書。上次竹瑩去你家偷這書沒偷到,你應該已經知道這事了吧?”

我點了點頭,但是她的回答又引起了我新的疑問,“你說的靈力者是什麽?”

“和你說話真是費勁,你什麽都不懂一樣,告訴你算了,省的你多問。每個人都有靈力,有人強,有人弱;有人能控製自己的靈力,有人控製不住。那些能運用靈力作戰的人就是靈力者,我、竹瑩、剛才那個家夥,包括張流子,都是靈力者。這下你懂了吧?”竹亦萱是個急性子。

“那怎麽才能控製和運用靈力呢?”

“每個人和每個人不同,方法也多種多樣,再往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那是我們家的絕學了。”

“你的意思是,咒術、你的殺魂、竹瑩的幻術都是靈力?”

“對,就是這個意思,包括你們的《獵人之術》,都是靈力。你有功夫問我,還不如去找怎麽運用那書裏的‘獵術’方法呢!”說完了,她和竹瑩就要離開。

我叫住她們說,“今天那人是哪的人?你們知道嗎?還有那天在東便門那個人是什麽人?你們為什麽要搶屍體?鬼王又是什麽呢?那天你們在天池上有什麽事?還有張流子的屍體……”

沒等我問完,竹亦萱發火了,“你煩不煩啊?今天那人我們也不認識,剩下的你找個明白人去問吧!你要是這麽問我,我得被你問三年!”

竹瑩說,“要不下次見麵再聊?”

“下次?下次什麽時候?”

“說不定就像現在這樣遇上了哦!還有,韓姑娘挺漂亮的啊!你抓緊哦!嘿嘿!”說完她們就離開了。

她這句話說的站在她旁邊的韓冰冰臉上一陣泛紅,我也被她這句話說的很尷尬。

目送她們走了之後,我想,“明白人,我問哪個明白人呢?有了!錢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