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英雄救美

那個前台小妹被那幾個人團團圍住,她並不慌張,反而嘲諷起這些不速之客,“呦!打劫啊?劫財還是劫色啊?先告訴你們啊,姑奶奶我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是想劫色,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了?”

這群人後邊站了一個年輕小夥,感覺與前台小妹年齡差不多一邊大小,長得很帥,有點影視明星的感覺,但是看著有一股子邪氣。他發話了,“姑娘動氣,我們既不劫財也不劫色,隻是想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去我們那裏喝碗茶,吃頓飯而已。”看這樣,他是這夥人的頭。

“那你這意思就是綁架了?哪條路上混的啊?拜的哪個神?請我喝的什麽茶?吃的什麽飯啊?”

韓冰冰在旁邊問我,“他們在那說什麽呢?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啊?”

劉豐衣回答她說,“他們這是在試探對方呢,說的都是黑話,江湖規矩,見麵都要報下姓名,自己幹什麽的,避免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但是這些話又不方便明說,就有了這些黑話。問對方哪條路混的就是問對方的來路,拜的神就是他們老大是誰,喝茶吃飯就是問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這下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原來這攔路搶劫也有這麽多講究啊?”

“那可不,這年頭幹什麽都有自己的地盤,都講究成幫結夥,人多力量大。你要是自己出去招惹誰,別說你招惹的人,沒過幾天,你同行就把你給滅了。”

“這不和電影裏的黑社會一樣嗎?”

“那你以為呢!”

劉豐衣以前也在社會闖蕩多年,所以他對這些黑話是輕車熟路,韓冰冰是研究所裏坐著的人,自然不明白這些道理。

這時候那個年輕小夥說,“走的是陽關道,喝什麽茶吃什麽飯無所謂,不過就是上下兩張嘴而已。至於拜的是哪個神,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聽到這前台小妹、我、還有劉豐衣都愣住了,韓冰冰看我們的表情有些不明白問,“你們怎麽了,他說的是什麽啊?”

剛才那個年輕人說的很清楚,上下兩張嘴是“官”字,陽關道也是官家大道,難道他們是政府的人?

前台小妹吃驚的說,“政府找我幹什麽?就算我幹的是犯法的事,來找我的也應該是警察,不應該是你們吧?”

那個年輕人接著說,“政府也是山啊,而且山頭很多,每個山頭有每個山頭的神,這神有時候也想辦點私事嘛,自然就要自家人辦了。”

看來找她的是個當官的沒錯,但是並不是政府找她,而是那個當官的為自己私利為難前台小妹。

“我還以為我得罪了哪路仙人了呢?原來是仙人在天上呆著太寂寞,想到凡間開開葷啊?”

“你沒得罪哪路仙人,隻是我家仙人真的有求於你。”

“那有這麽求人的嗎?”

“這不是怕姑娘不答應嗎?”

“那說了半天還是綁票了?”

“那就看你怎麽理解了?”

“就憑你們這些看家狗也能動了姑奶奶我?”

“誒!就算看家狗也有咬人的時候啊,何況我們不是狗,是狼!”

這句話說完,前台小妹就先動手了,她從腰間抽出短刀,將離她身邊最近的一個人直接放倒。剩下的那群人,除了那個年輕人之外一擁而上。我數了數這群人,大概有十個左右。劉豐衣在這邊看著,有點替她擔心,問我,“柯少爺,咱們怎麽辦?要不要先上去幫幫竹姑娘?”

我說,“等等看吧,以她的身手,還不是那麽容易被抓住的。”

麵對這十個來勢洶洶的人,竹姑娘一點也不慌。她用短刀想身前的一個男的刺去,那個男的身子向後一傾便閃開了。她的這招其實是個虛招,在那個男的身子向後傾的同時,她飛起一腳照他的襠下踢去,那個男的頓時疼的彎下了腰。她這一腳踢得非常用力,看的我都覺得隱隱作痛。她輕輕一跳,用腳點了那個男的頭一下,然後飛身躍起跳出包圍圈外。迅速將短刀收起,然後從身子後邊抽出一把黑色木簫吹了起來,曲子悠揚低沉,讓人昏昏欲睡。

我心想,不好!她這要施幻術了。我連忙讓劉豐衣和韓冰冰捂上耳朵。可是沒過半分鍾我就覺得腦袋很沉,我這才想起來上次在天池被她施幻術時,其實連聲音都沒聽到,我們現在雖然捂住耳朵也免不了將聲音漏進我們的耳朵。為了避免被她的幻術誤傷,我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朝自己大腿刺了一下,疼痛感迅速通過神經傳人我的大腦,我猛地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這時候,我回過身,發現劉豐衣正死死掐著韓冰冰的脖子,然後還在那說,“張流子,我掐死你!”

我連忙用水果刀刺了劉豐衣的胳膊一下,劉豐衣這才清醒過來問,“張流子呢?張流子呢?我看到他複活了,朝我走過來,我剛才掐住他了,別讓他跑了。”

我說,“張流子已經死了,你剛才又中幻術了。”

韓冰冰這時候用嘶啞的聲音說,“劉叔,你剛才差點把我掐死了。”

劉豐衣這才明白剛才那一幕是怎麽回事,連忙朝韓冰冰道歉。

這時候,我看到那群原先圍攻竹姑娘的人開始互相攻擊,紛紛在地上扭打起來,而竹姑娘在旁邊悠閑的吹著笛子。

我對韓冰冰和劉豐衣說,“看這樣她肯定能贏,咱們先離開一會,要不她這幻術太強,說不定我們一會又被她的幻術迷了。”

劉豐衣和韓冰冰連連點頭。

就在我們轉身要離開的功夫,突然聽到竹姑娘“啊”的一聲,然後簫聲停止。我們連忙轉頭,看到竹姑娘的左臂發出黑煙,像是被灼傷了一樣,木簫掉在地上,先前那個沒動的年輕人站在她麵前不遠處。她右手抽出短刀,朝那個年輕人刺了過去,動作不可謂不快。但是那個年輕人更快,在她的刀快要刺到他的時候,他右手一抬,後發先至,一把抓住竹姑娘的右臂,在他的手接觸到她的右臂的時,一股黑煙從他手中發出,竹姑娘又是一聲慘叫,短刀便掉落在地。

年輕人奸笑著說,“竹姑娘,我本來是很憐香惜玉的,不是我想傷你,是迫不得已,還是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於此同時,剛才在地上互相廝打的那幾個人也都清醒了過來,站到那個年輕人身後。

他罵道,“你們這群廢物,來之前都告訴你們小心她的幻術了,還是沒記性,還不快請竹姑娘回府上做客?”

那幫打手唯唯諾諾的連聲說是。

我和劉豐衣說,“上吧!”然後對韓冰冰說,“你留下!”

我和劉豐衣走了出去,我對那群人說,“哎呦!你們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姑娘像話嗎?我可報警了啊!”

那個年輕男子轉頭看見我們說,“報警?沒事,你報警吧!”

劉豐衣剛要拿電話報警,我連忙按住他在他耳邊低語,“看來報警沒用,你忘了剛才他說的他們姓‘官’了嗎?估計這邊的警察可能拿他們沒辦法。”

我於是接話說,“看樣子,你們是黑白通吃了?”

“你怎麽理解都行,怎麽?想英雄救美啊?”

“英雄當不當都行,但是美我是救定了。”

“你們兩個人,我們這邊十幾個人,你要看清形勢啊,別做不了英雄做狗熊了啊。”說完,他手下那群人哈哈大笑。

“我狗熊不狗熊不知道,反正你們十幾個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還那麽費勁,你們是狗熊不如,不對,是狗都不如。”

這下把這群人激怒了,嘴仗打完了,就該動手了。

仍然是那個年輕人不動,其他人一擁而上。我和劉豐衣可不像竹姑娘用那般溫柔的招式,我照著第一個衝上來的家夥的小腹飛起一腳,然後在他彎腰的一瞬間抓住他的頭,用我的膝蓋照麵門一頂,之後用手刀對著他後頸一砍,當時他就昏了過去。要說打架與打獵相比,打架要容易一些,對付一些不會功夫的使出這三招,如果不是身體特別強壯的基本就能搞定了。而打獵時的獵物要比人狡猾的多,當然,如果遇上會功夫的人是另說。剛才看到他們和竹姑娘打鬥的過程,我看清了,這裏除了那個年輕人之外全是雜碎。

劉豐衣雖然不會什麽武功,但是其身體強壯,把第一個衝上來的人像拎小雞崽一樣拎起來然後扔出去,對付剩下的小嘍嘍基本也是一拳一個。我們倆三下五除二,沒幾分鍾功夫,除了那個年輕人之外,其餘雜碎都倒地不起了。

竹姑娘伏在地上,兩隻小臂已經完全發黑,那黑色的灼傷好像沒有停止的意思,仍然向著她的雙手和肩部侵蝕。

我問那個年輕人,“你到底對竹姑娘做了些什麽?”

聽到竹姑娘這三個字,那年輕人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我還以為你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呢,原來是老相識了,那我也不用客氣了,直接送你們見閻王去,你就知道我對她做什麽了。”

說完那個年輕人就向我們攻過來,我對劉豐衣說,“小心!別被他的手碰到。”

那個年輕人的攻擊也不拖泥帶水,什麽虛招都沒有,就是一個字“快”。他的手直就朝著我的麵門而來,在他的手快接近我的臉的時候,我的鼻中聞道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側身閃開他的攻擊後,跳到一旁,問他,“你和張流子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