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兄弟陷害

麵對這突然的詢問我稍微緊張了一下,不過我馬上又恢複了平靜,這過程不到三秒,希望這個軍官沒有看出來。[^^]..我回答道,“我家裏殺了雞,弄得血,幾位要不要留下嚐一嚐我家廚子的手藝呢?”

軍官聽後回答道,“不了,我們還有要事,閆將軍,那些儒生危險。”

我笑了笑道,“一個儒生能危險到哪裏去呢,您太多慮了。”

軍官也覺得這話不對,便答道,“是,人失語,我們這先告退了。”

軍官退了出去帶著其他士兵接著向前搜索,我忙來到後院,看到謝文淑正給那個儒生包紮,還好傷不是很重,僅是皮肉傷,沒有傷及骨頭,家中常備的金創藥就可以解決。

謝文淑一邊給他包紮,我一邊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儒生低著頭答道,“朱文。”

我道,“朱文,你準備怎麽辦?”

朱文搖著頭道,“不知道!”

我問他,“你家在哪裏?”

朱文答道,“城東邊靠近城門的地方,挨著那個酒館就是。”

我叫來了管家對他吩咐道,“你去看看這個地方的那家人現在什麽情況,順便打探一下那些被抓的儒生還有他們家人的境況。”管家應聲便出去了,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他回來了報告道,“那些儒生……”他的話語有些支支吾吾,我便厲聲道,“,不要吞吞吐吐的!”

他回答道,“那些儒生都被活埋了,他們的家人也都被拉走關進大牢,是要過些日子一並問斬。”

朱文聽到我的管家這麽便大驚失色的問道,“那我的父母呢?我的家人呢?”

管家歎了口氣道,“一樣,都被抓走了!”

朱文聽到這癱坐一團,如失了魂一樣,隨即他便哭喪著個臉哇哇大哭起來,扯著我的衣服對我,“將軍,你救救我父母吧!我知道您一定行的!”

這下我犯難了,要知道秦始皇這種脾氣定下來的事是不會改的,即使我和他關係再好也未必能做的道。

謝文淑看到我麵露難色便對我,“夫君,你就去試一下吧,不行再不行的。”

朱文也跟著,“是啊!將軍,求您試一下吧,不行我也就認命了,無論成與不成,我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著他就跪下給我磕頭。

我斥責他道,“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哪有你這樣動不動就磕頭的!”

朱文聽我這麽一訓斥哭的聲音沒有那麽大了,也站了起來,我對他道,“男子漢大丈夫,總這麽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要是男人都像你們這樣,那誰去抵禦匈奴?”

朱文不吭聲了,我對他,“我去一趟皇宮,你在這等著。”然後我又對管家吩咐了一些事情讓他立即去辦,他聽完便出去了。

我穿上新製的官袍,便去了皇宮,這次我到達皇宮來到內殿,與以往不同的是,看守內殿的禁軍讓我取下佩劍。我頗感意外,問他這是為什麽,士兵回答是皇帝陛下新的規定,所有人都不得帶件覲見。聽到這個回答我覺得這皇帝是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見到嬴政的時候,看見他獨自一人在寬敞的大殿中閱覽文書並喝著酒,看到我進來他笑著,“閆將軍來了啊?找寡人有什麽事嗎?”

我對他參拜了一下,他這次並沒有攔著我,我答道,“聽陛下抓了一群儒生還有他們的父母?”

嬴政頭道,“是啊,怎麽了?”

“我聽您將這些儒生都活埋了,那您準備怎麽懲治他們的父母呢?”

嬴政聽我問這個便放下酒杯,道,“是啊!這幫儒生太可惡了,竟然敢寫詩罵我,如果不懲罰他們就不會有人把我這個皇帝當回事,我準備過幾天將他們父母家人一並斬首!”

我進言道,“可是,把他們都活埋了,是不是會失了天下學子的心啊?”

嬴政一臉不高興的道,“什麽狗屁學子,就會空談大道理,如今天下剛定,那六國的舊臣不知道有多少想造反的呢,尤其以那齊國為首,前幾天剛有一個齊國舊將造反,要不是王賁將軍即使鎮壓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亂子呢。這些儒生就會左一口仁愛右一口仁愛,我是仁愛了,我沒殺那些舊將吧,可是他們整天就想著複國造反和我項上的這顆人頭。當秦國子民有什麽不好嗎?省去以往的征戰殺伐,潛心耕種富國不好嗎?我秦國富強如此不好嗎?那些儒生讓我對這群蠢貨將仁愛,他們配得上仁愛嗎?還整天大言不慚的我不配當君主,要是換他們來當沒兩天這國家就得跨!”

嬴政一通話講完後,氣的是火冒三丈在房子裏走來走去,我等到他氣消了後便接話道,“這些儒生著實可惡,但是他們所犯之罪應該不及父母啊,他們都是老實的農民商販,根本不懂什麽儒家那些歪理,如果就這麽都砍了是不是有些?……”接下來我並沒有,因為我看到嬴政的眼神裏有種怒氣。

不過他馬上把這種怒氣藏了起來,轉變成一個笑臉對我道,“閆將軍看來是很體恤民心啊,你的是,我剛才確實有些欠考慮,不過不給其他那些儒生警告是不行的,必須讓他們閉嘴,省得再去傳播些影響人心的言論。我看這樣吧,就不把他們家人斬首了,全部發配到北邊修長城去,你看怎麽樣?”

嬴政問我,我回答道,“陛下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我隻是建議而已。”

接下來嬴政道,“這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來,過來,咱倆一起喝酒!”

我走到所坐的桌子前坐下,他親自為我斟酒,我們倆喝了幾杯後,聊了些家常,不過從言語間我感覺到了我和他之間開始變得生疏了,我知道我該走了,就起身告辭。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嬴政突然問了我一句,“今天是不是有些士兵去你家裏騷擾你了?”

我回答道,“哦,就是一些抓逃跑的儒生的士兵,沒有打擾到我。”

接下來嬴政問了一句讓我膽寒的話,“那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逃跑的儒生?”

我故作鎮靜,答道,“沒有,我一般不往院子外邊看,所以也不清楚。”

嬴政笑了笑道,“我就問問,千萬不能讓那些儒生跑了!沒事你就下去吧!”

我從皇宮出來後覺得後背發涼,以曆史中學到,以及我這些天了解的嬴政,他絕對是個城府很深,心狠手辣的人。雖然我不怕他,但是與嬴政對抗等於是和整個秦國對抗,我未必能保護的了謝文淑和那些仆人。

我趕快回到家中,看到我那個管家回來了,我問他事情有沒有辦妥,管家到我的屋子裏掏出了兩個個竹牌來,一個竹牌就是秦朝時期的身份證明,當然是我利用權力做出的假身份,另一個是通關證明。我讓朱文過來對他,“這是你的新身份,你從今往後就叫張平,你去齊國舊地,那裏是新被占領的地方,你在那裏能夠很好的隱藏你的身份重新開始,另外一個竹牌是通關碟片,切忌不可丟失,你快出發吧,在這裏呆著夜長夢多,等會讓文淑送你出城,藏我的官車底下,沒人敢查你的。”

朱文謝過我,然後問道,“那我的父母呢?”

我歎氣道,“我盡力了,他們會被發配去修長城,以後就看他們的造化了。”修長城的勞工多是九死一生,但是畢竟還有一生的機會,朱文臨走前朝我跪下,叩了三叩。這次我沒有攔他,我知道如果不接受他這三叩,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謝文淑穿上行裝,將朱文藏在車座的底下,用她的裙子罩上,然後由我的管家趕車將他送出城。不到一個時辰謝文淑便回來了,她對我道,“都辦妥了,城門衛兵本來想查的,但是被我罵回去了,他們見是我也沒敢多就放行了。”

我之所以讓謝文淑而不是我去送朱文出城,主要是考慮到城外有個集市,謝文淑已逛集市為名出城很合乎情理,我要是出城就不太正常了。接下來幾天我忐忑不安,我非常擔心嬴政會發現我放了朱文而找上門來。

一天晚上,禁軍首領來到我家,帶了一壇好酒,道,“這有日子沒見你了,趁著這幾天休息,來敘敘舊,我這突然來訪,沒有打擾你吧?”

我見他來很是高興,答道,“怎麽會呢?我正愁沒人陪我喝酒呢,你這就送酒來了!”

我打開酒壇的蓋子,香氣撲鼻而來,稱讚道,“嗯!好酒!文淑,讓廚子做幾個菜,然後你也陪我們喝幾杯!”

謝文淑也很高興,不一會,廚子就做了六個菜,三葷三素,正好夠下酒用的。謝文淑也陪坐在我們旁邊給我們倒酒。我們吃著喝著,聊著之前一起抓刺客的事情。酒過三巡,我覺得有些頭暈,而那個禁軍首領麵露難色,我問他怎麽了,他支支吾吾的答道,“閆將軍,你我交情也很長時間了,我一直很敬重你!”

我笑道,“你這是什麽客氣話啊?”

此時我覺得頭更暈了,不僅我是如此,謝文淑也是如此,她的酒量其實很好,不次於男人的,而這個禁軍首領卻一沒反應,他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撲通給我跪下,我大驚,問他這是幹什麽,他對我叩了三叩道,“酒裏被下了毒,我吃過解藥!對不住了!”

我這時突然覺得腹脹痛,想站起來卻差摔倒,我質問他,“你這是幹什麽?”

禁軍首領道,“皇命難違啊,至於為什麽陛下您的靈力太過危險,你為那些儒生求情已經和他有些分歧,萬一哪天你有二心實在無法控製,隻好先下手了。不過你放心,陛下會以國葬規格將你厚葬,隻是連累了夫人。你為之求情的那些儒生父母,陛下已經下令全部處死,我覺得你太不值了。”

我的胃中翻江倒海,想運靈力已不可能,此時門外進來數十名禁軍,我知道大勢不可逆轉,我苦笑道,“不怪你,這不是值不值的事情,陛下疑心太重,我早晚有這一天的。”

禁軍首領道,“放心吧,陛下寬待其餘人,讓他們出鹹陽,到其他郡縣去。”

我笑著道,“看來陛下還是念及舊情啊!”

我轉頭看著謝文淑,此時她已經開始鼻孔流血,她踉踉蹌蹌的爬過來抱著我,我腦中一昏就不省人事了。

難道這就是我這世的結局?又不知過了多久,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我睜開了眼睛,此時我穿著鐵甲,躺在一輛車上,我朝兩側望去,全部是黑色軍裝的軍人,浩浩蕩蕩的軍隊在戈壁中前進。

“你終於醒了!”我扭頭一看,旁邊一個騎馬的人,人與馬都披著鱗甲,他望著前方,沒有看我,對我話。他高顴骨,黑發,穿著的鱗甲是銀色,他身邊三十餘騎兵的盔甲也是銀色,與其他士兵的黑色盔甲相比,顯得特別紮眼。

他見我沒話便接著道,“夏侯將軍,我真沒想到你這麽怕熱,竟然中暑了,這樣下去,等接戰後,你怎麽打仗啊?我還等著你用靈力奇襲對手呢。”

夏侯,是我這世的姓嗎?但是我這是在哪呢啊?我從車上坐起來,旁邊一個士兵立刻遞給我一個皮袋子,裏邊裝滿了水,我喝了幾口,看了看四周。整個大軍有兩萬左右,騎兵威風凜凜,重甲重鎧,還有幾隊士兵扛著兩米有餘的長刀,身後還有手執四米有餘的長槊以及各種高大的木質機械。從裝束還有軍械上看,我一眼明了,這必是唐朝軍隊。

我問了那個騎馬的人一句,“我們到哪了?”

他道,“快到疏勒了,過幾天就可以上蔥嶺了。”

疏勒就是今天新疆的喀什,蔥嶺就是帕米爾高原,我在猜測眼前這個人是誰,這次遠征的對手又是誰?

他見我遲遲就冒出那麽一句話,有些生氣,道,“你怎麽中暑後就啞了?半天就一句話?”

我聽得出來他是我的上級,但是關係很好,所以就答道,“我還有些頭暈,我在躺一會。”

過了一會,就聽到前方士兵來報,“高將軍!我們到疏勒了!疏勒城派人送來食物補給了,還送來歌姬。”

高將軍回答道,“待我等會前去問候犒軍的人,你先下去吧。”

高將軍,如果唐朝哪個將軍姓高,還到達過蔥嶺,我仔細思考著,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高仙芝,安西都護府將軍,喜歡反兵法穿紮眼的服裝立於軍中。如果眼前這個人是高仙芝,那麽這次戰鬥到底是哪次呢?是平定吐蕃那次,還是與阿拉伯帝國交戰的那次。鑒於我之前兩次都在夢中夢到過,我回憶我的夢,那個夢中會遇到身穿黑袍滿臉胡須的敵軍,這多半是去和阿拉伯帝國交戰那次,此時的阿拉伯帝國習慣穿黑衣,我們稱他們為黑衣大食。看來這次要很辛苦了。

我們駐紮在疏勒城外,兩萬人多不多,少不少,高仙芝一代名將,對於駐紮軍隊很有心得,他背靠疏勒城紮營,然後在三麵下了三個大營,這種布陣會提防敵軍偷襲,雖然現在是在唐朝的地麵山,但是這裏臨近吐蕃,不準吐蕃會半路搶劫也不定。

晚上,高仙芝來到我的帳營,他還是穿著盔甲,他這個名將隻要是在行軍途中就不會脫去鎧甲,隨時準備戰鬥,所以才能百戰不敗。他進來後問我,“好些了嗎?然後扔給了我一個酒壺。”

我打開酒壺就喝起來,竟然是葡萄酒,我讚道,“好喝啊!”

高仙芝笑道,“這葡萄酒是西域的特產,是疏勒的城主進獻的,喜歡喝酒多喝些,這酒在長安可很貴啊!”

我邊喝邊問他道,“這一仗你有把握嗎?”

高仙芝哼了一聲,“沒把握,但是君命在身,你能不打嗎?人算天算,也算不過咱們那個皇帝啊!”

我皺個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搖搖頭,然後看著我,“你就是一個大老粗,和你也不明白。”

他要走,我連忙拉住他,“你就唄,不懂你就當發牢騷了。”

他這才坐下拿過酒壺喝了一口酒道,“要不是上次我偷襲石國的事情敗露了,皇帝也不會這麽對我。”

“偷襲石國?”我疑惑的問道。

他白了我一眼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其實我當然是裝的,這個事件過程我完全清楚,史書上記載的很詳細,但是高仙芝接下來的還是和史書有那麽出入的。他道,“石國是我們大唐的附屬國,我那年軍費緊張,朝中始終不撥發銀兩,我一怒之下就攻打了石國,誣告石國國王串通吐蕃欲圖我大唐,就將石國的錢充當我的軍費了。咱們皇帝相信我,把石國國王斬首,但是後來發現上當了,不過他沒懲罰我,但是也沒獎賞我。對我起了疑心,這次讓我去打黑衣大食,就給了我兩萬部隊,其中還有幾千是雇傭兵,你知道黑衣大食有多少人嗎?”

我搖了搖頭裝作不知道。

高仙芝歎了口氣道,“不下二十萬!”?人算天算,也算不過咱們那個皇帝啊!”

我皺個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搖搖頭,然後看著我,“你就是一個大老粗,和你也不明白。”

他要走,我連忙拉住他,“你就唄,不懂你就當發牢騷了。”

他這才坐下拿過酒壺喝了一口酒道,“要不是上次我偷襲石國的事情敗露了,皇帝也不會這麽對我。”

“偷襲石國?”我疑惑的問道。

他白了我一眼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其實我當然是裝的,這個事件過程我完全清楚,史書上記載的很詳細,但是高仙芝接下來的還是和史書有那麽出入的。他道,“石國是我們大唐的附屬國,我那年軍費緊張,朝中始終不撥發銀兩,我一怒之下就攻打了石國,誣告石國國王串通吐蕃欲圖我大唐,就將石國的錢充當我的軍費了。咱們皇帝相信我,把石國國王斬首,但是後來發現上當了,不過他沒懲罰我,但是也沒獎賞我。對我起了疑心,這次讓我去打黑衣大食,就給了我兩萬部隊,其中還有幾千是雇傭兵,你知道黑衣大食有多少人嗎?”

我搖了搖頭裝作不知道。

高仙芝歎了口氣道,“不下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