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有道 獵寶商人神秘妻/43

當他醒過來,安若殤已經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一本用阿拉伯文寫的書籍,表情也十分平靜。翻過身子,腦海裏總是揮之不去那種表情,靦腆地笑著,看著身邊那個人。可是那不是自己,過去不是,現在也不是。

她突然合上,把書用力的拍了鬼衛一下。平靜地說:“你又窺視我的過去還有夢境。”

鬼衛坐起來,揉著被拍痛的臉,“不是故意的,這種力量我無法控製。”

她整個人坐到**,靠著鬼衛的背,悶聲地說:“不許轉頭,我保證你半個月下不了地。”

鬼衛回了一聲,房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不知道她是睡著還是在無聲地哭泣。不知道過了多久,鬼衛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傳來一種溫濕的感覺。她真的哭了,為了救回花子爺的命,舍棄了她最最珍惜的東西。原來她也有如此脆弱的時候,平時的淡漠都是偽裝。

她的手緩緩地摟住鬼衛的腰身,說道:“這件事情不許告訴大師兄他們。”

鬼衛點了點頭,什麽也沒有說。拿起書看著那些對自己來說枯燥乏味的文學書,隨意地翻弄著,“你真的斷了與花家的緣?”

她搖了搖頭,淺淺地說:“不止是緣,還有血脈。小花把自己另一半還給花子爺了,我以後隻能作為安若殤而活著。”

“另一半?”鬼衛把書翻到其中某個章節看了一下,她苦笑地看著被黑暗籠罩的房間,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對,她的一半,所以她已經不在了。她其中一半是你的力量,另一半還給花家。”

她抬頭看著發出‘滴答滴答’聲的源頭,“她用自己一半的力量,幫助開啟天眼和禦劍的力量,讓你擁有作為巫師的資格。另一半就是她的冥火,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黑火。把用黑火救下花子爺和他的手下,最後把天命還給花子爺。”

“不懂,那你現在不就使不出火係巫術?”鬼衛好奇地問道,她卻一言不發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過了好一會,她收回自己的手,端坐在一旁。一把抓住鬼衛的腳看了看上麵的符紙,指尖冒出一叢黑色的火焰,移動到符紙的下麵。鬼衛看不清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感覺自己的腳踝一下變輕鬆了。連忙跳下床,跳了幾下,活動一下手腳,隱約看到她的嘴角帶著非常非常淺笑意。

“是不是該逃走了?”他問道。安若殤什麽也沒有說,繞了繞頭,一下子不知道怎麽麵對鬼衛。房門突然被敲響,鬼衛本能地躲到房門後麵,問道:“是誰。”

“我來傳話的,少東家讓二位隨小人去密室商議一下關於圖卷的事情。”門外的夥計說話極其客氣,不像阿南那樣行動比嘴說還要快。安若殤朝鬼衛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人一起走出房間,看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環境,她的眉頭自然地皺了起來,鬼衛本來就擁有良好的夜視能力,看到一些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發生一些你情我願,在喧鬧的音樂中變得寂寂無聞。

夥計駕輕就熟地繞到舞廳後麵,一處看似高級俱樂部的房子。安若殤感覺這個地方彌漫著一股糜香的香氣,不自覺的靠近鬼衛身邊。夥計推開其中一件房門,兩個身著暴露的女子正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而正主這是左擁右抱,手不斷上下遊離。

戰天早就習慣這種糜香,站在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鬼衛對戰天的敵意不是很濃,但是他的目光早早就放在那位左擁右抱的男子上,冷冷地看著,“你綁架我們了。”

他拿起茶幾上的高腳杯,透過淺黃色的酒液看著他身邊的安若殤,笑著說:“放心,這裏隻做高級貨色的生意,高級到就像若殤一樣的貨色。”

安若殤直接逃避他灼熱的目光,看向站在某處的戰天。戰天主動走出那個角落,來到他們跟前,輕輕地摸了摸她的短發,“把頭發剪短了,也很好看。但是我還是喜歡你長發的樣子,我們都是。”

她笑著點頭,也摸了摸腦後的短發。安於寶座的某人喝了一口杯中物,把剩下的酒液倒入身邊其中一個女郎的胸前,低聲和身後的夥計交談了幾句。夥計就把她們都帶走了,隻剩下他們四個,和戰天交流一下眼神後,讓戰天帶著他們到地下室去看看。

一下到地下室,恒溫恒濕的環境,三名身高在一米九,體型健碩,一身戎裝地把守在一道金庫大門前。石龍走在最前說:“我想安家給你送了一具青銅棺吧,最近我也收到一個,所以我很好奇它的用處。”

“這不是你的目的。”安若殤冷冷地回答道,臉上那種淺淺地笑意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是冷冷地看著這裏的一切,包括人。傭兵看到鬼衛他們的一瞬間就愣了一下,似乎認識他們一樣。石龍打開大門的時候,把安若殤他們請進去後,金庫大門被關上,安若殤抬頭看著四周,指尖輕輕掠過那具酷似棺槨的青銅大箱,便好奇地問道:“你們沒打開過?”

戰天看得出她一直在逃避石龍的眼神,走到石龍身旁,“沒有,我也不敢隨意打開。我可以明確地說,這是青銅門裏麵的東西。”

安若殤感覺到有一塊故意被其他金屬焊接上的疙瘩,把鬼衛拉過來,指著那裏。鬼衛看著焊接處,感覺有點新,估計是不良古董商的惡作劇。和她做了一個眼神交流,主要是要不要弄下來,她捏了下巴。來回踱步,最後點了點頭,同意什麽。扭頭說:“大師兄,把你手上那個東西拿出來吧。”

戰天佯裝著一臉迷糊,看天望地,“什麽東西啊,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安若殤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笑眯眯地說:“大師兄,少來忽悠我了。你不是二師兄他們,我不信你這套。”

戰天立刻想被戳破的氣球,氣一下就泄光了。把自己的項鏈摘下來,交給了安若殤,叮囑道:“省點,很貴的。我在這裏打拚這麽久才弄到這麽點。”

安若殤一手奪了過去,“打拚?不見得,倒是看到你在這裏把酒言歡。放心,師傅老人家已經看不見了。”

戰天連忙噓咳幾聲,掩蓋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