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它突然揮舞那對大蟹螯,朝著安若殤的方向襲來。鬼衛見狀立刻出手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拽到自己的懷裏,連忙後撤幾步。而其中一隻蟹螯在他們的眼前掃過,讓他們自己愣了愣。當另一隻蟹螯朝他們襲來的時候,鬼衛使勁一跳,靈巧的脫開。戰天感覺這隻螃蟹和自己的想象有點不一樣,不是虛有其表的花架子,也不是其他妖王那樣,總覺得怪怪的,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什麽。正想提醒他們的時候,鬼衛就把她塞進自己的懷裏。

而四周的矮樹叢裏彌漫出一些煙霧,聞起來就像一種蜂蜜的甘甜。石龍感覺到身後傳來一種濕冷的寒氣,立刻轉過身去看著水庫,水庫的水麵異常平靜,絲毫沒有任何異樣。便轉過身去,看了看他懷裏的安若殤,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她好像睡過去了?”

鬼衛後退了幾步,扭頭看了她一樣,“是不是靈氣短路了?”

戰天搖了搖頭,這種煙霧和味道,頓時明白是什麽。“香,是七師叔的藥香。七師叔是做藥香的大師,是藥三分毒,藥也是毒,毒也是藥。”

“這個道理我懂,但是為什麽隻有她中招,我們沒有事情。”鬼衛已經看不清那隻閃亮亮的大螃蟹,這些煙幕越發濃厚,大螃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煙幕之中。石龍用手肘捅了捅戰天的腰身,說道:“漲潮了,出裏麵出來了一些東西。”

一些背著一個偌大的蚌殼,草綠抹胸和一條草綠色的褲裙,那些人緩緩地從水庫的沙灘走上來。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步一步地接近他們。冰冷地眼神,還有手中的冰冷的劍。

一道鮮紅色的閃光掠過他的目光,一股外力猛地將自己撞開,懷裏的人兒已經站起來。鬼衛的視線不知道何時轉移到她的手掌時,指尖滑落了一滴滴血珠,骨女拎著一把長劍過來。“找到沒?”

骨女搖了搖頭,顯然沒有找到放這股煙幕的人,即使循著這些靈脈。“估計是觸發的。”

安若殤突然醒過來,把戰天他們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被迷昏過去。她讓戰天施展一個禦風之術把這裏四周的煙幕吹散,要看清楚敵人到底是什麽妖怪。戰天立刻施展出一個禦風之術把煙幕吹散,理應在草坪上的大螃蟹卻消失了。草坪上存留下一張奇怪的符紙,酷似安若殤他們使用的使魔符紙,但是有一點不太一樣,因為它的材質和其他的都不一樣。鬼衛將這張符紙撿起來塞進自己的口袋,等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再給她看看。

那些背著蚌殼的女人們,悉數走上沙灘,為首的那個女人嘰嘰咕咕地叫了一會,其他的女人都朝他們衝了過去,毫不懼怕他們。骨女站在她的身邊問她想怎麽樣,她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麽話。抄起長棍,在長棍上抹上一些血痕,棍身立刻泛出一種赤豔的光澤,一條火龍從棍子的末端快速盤繞而上。“骨女,走。”

一人一妖快步欺上,火係巫力的確對脫離的水庫的蚌殼妖女起到作用,她從袖口抽出三張符紙,默念一段咒文後,地麵上冒出三道火圈,把她們困在其中。三張符紙畫出一個三角形,漸漸縮小,將他們困在一個較小的區域,但是她們把蚌殼合上,躲在裏麵不出來。安若殤把長棍插在沙地中,蹲下身子看著地麵上的蚌殼。本以為能好好打上一場,她們縮回蚌殼中,也沒有見要出來的模樣。

“你在烤河蚌?”鬼衛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拉起來。

“我想吃河蚌,你請不?”她無聊的看著那些蚌殼在火圈裏烘烤,鬼衛聽到這句話,遲疑了片刻,自從知到她的食量就像一個男人一樣,甚至比自己還要能吃,根據阿南他們說他們已經小了一些。

“我考慮一下。因為你太能吃了,這樣會吃窮郎的。”

安若殤聽到這句話後,不樂意了。冷冷地皺起了眉頭,把火氣都撒在那些蚌殼上,蚌殼發出一些‘咯咯’的響聲。不久之後,蚌殼耐不住火焰的熱力,開始張開。她走進火圈中,把棍子捅了捅其中一個蚌殼,蚌殼猛地合上,夾住她的長棍。使勁想從蚌殼裏拔出棍子,它就夾得越緊。將蚌殼舉起來,隨即又重重地砸在火圈之外的地麵上。蚌殼鬆開了,骨女立刻用長劍將它劈成兩半,搖了搖頭。

安若殤和骨女一隻接一隻將蚌殼敲開,劈成兩半。

鬼衛看著滿地都是蚌殼,好奇撿起一些,打開看著裏麵是什麽。然後的表情變得眉頭緊皺,凝重。戰天問他看見什麽的時候,也瞄了一眼,頓時無話可說。蹲下身子,尋找她想要的東西,在掰開其中一半蚌殼,看著到一卷東西混雜在其中。他從那半邊蚌殼中抽出,看著上麵攜帶殘存的符紙。扭頭看著她,“丫頭,住手。東西已經找到了。”

安若殤扭頭看了看戰天手裏的東西,停下手,走到他的身旁。戰天用沙子抹去卷畫上的粘液,解開結繩,張開卷畫,一個和那些女人十分相似的妖精站在畫卷中央,背景是某處水下府邸,手持長劍迎擊修仙的道人。左上角寫著一段小楷書,“蚌精侍女,擁有開合的蚌殼是它們堅實的保護,同時,與它們為敵一定要小心,如果被蚌殼夾到可要倒大黴。”

“那麽那隻螃蟹又是什麽一回事?”

“估計是七師叔在調戲我們。”戰天有點嫌棄把殘存著一些粘液的畫卷卷好,拎著結繩,朝下山的小道走去。鬼衛看了看她手臂上的傷口,也不算很深,不過出血量有點多,掏出一卷沒開封的止血綁帶,給她隨意地包紮一下傷口。她看著鬼衛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時,不自覺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嘀咕道:“是個不錯的男人。”

鬼衛打上一個活結,耳朵聽見她嘀咕了一句什麽話,抬頭看到她那個淺淺的笑意。當自己不敢相信地眨了一下眼睛,在看她的臉,還是原來的麵癱。就說:“你剛才說啥?”

她什麽也沒有回答,快步跟上戰天他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