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知道過了幾天,探測部的人又上門送快遞了,這次的地點非常近,就在上遊的水庫閘門那頭。那人好奇的問道安小姐在那裏的時候,他們總算想起,她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出現了。小靈拉著鬼衛到書庫那邊,無視那個牌子,直接走進亂糟糟的書庫。

有一些書整齊地摞在一起,而書架的每一層都是零星地放著幾本,基本都是空的。鬼衛好奇地問了一句,人在哪裏時,小靈看了看四周,聳了聳肩,說出一句:“這個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小靈彎下腰身開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書籍收拾整理,放回它們原本地方。鬼衛心想著娶了這種女人回家,誰受得了,天天躲在這種地方,生活樂趣都沒。突然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腳踝,書堆一點一點往外隆起,從這些書堆中傳來一聲悶話。連忙把書記挪開,看著她麵朝地趴著。把她後腦上那本書拉開後,她便爬起來,撓了撓後腦勺,“這本書太厚實,把我的頭砸得好痛。”

鬼衛看著這本書,書名已經有點哭笑不得。問道這是說什麽的時候,她輕描淡寫地說:“傳說召喚出血腥瑪麗可以預見未來,據說在鏡子前麵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就會出現。有時她是無害的,你隻會在鏡中看到她的倒影,她會回答你提出的問題。有時她凶殘至極,會用指甲和爪子抓人,用獠牙扯開人的臉皮,害死人或逼人自殺;她還能把人困在鏡中,以剜人眼球著稱。”

“你最近是不是迷上血腥瑪麗的傳說了,總是看這些東西,小心晚上做噩夢。”

“我的噩夢就是這裏手中這本書砸到腦袋。說起來,我以前在山門的是也被書砸過腦袋,也沒有暈過去,為什麽這次會這樣。我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好幾天。”安若殤扭頭看了看掛曆上的日期,上麵是十七號。將鬼衛的手臂拉到自己跟前,看著手表上顯示的日子,已經是二十號了。看來自己已經昏睡了三天了,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到底十七號那天自己都做了什麽事情。小靈看著她發呆的樣子,朝鬼衛使了一個眼神,讓他拽著她到休息廳哪裏去。

當安若殤被他半拖半拽地從書庫出來的時候,眼睛不適地眯起眼睛,看著從落地窗照射入的陽光,過了好一會才適應這種光度。跟鬼衛的步伐走到休息廳,第一眼看著他們相當悠閑地看著各種各樣的資料。鬼衛把她丟在其中一張單人沙發後,把探測部帶來的資料塞進她的手裏,叫她認真地看。隨後把一隻反扣的杯子翻過來,在裏麵倒入翠綠色,香氣濃鬱的茶湯。她撓了撓腦袋,啥也沒有說,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西湖龍井,不錯。”

“直接點。”

“不用想也知道這隻能是妖王,不管大小都是螃蟹。”

“也是,反正都是一樣的。看這些資料有什麽用呢,我們還是出發吧。”戰天這樣說道,正要站起身子的時候,他被按了下來。安若殤拽著鬼衛的手臂,笑著說:“傷員在這裏好好呆著。”

戰天沒好氣地抱怨一句,摸了摸自己已經痊愈的傷口,也拽上石龍的衣領說:“老板也要去,作為保鏢的我,當然也要跟去。”

她回了一聲,四人再次走出酒店的大門,坐上那輛越野車上。朝著上遊水庫那裏,同時,安若殤繼續跟鬼衛說回關於血腥瑪麗的話題上,道:“曆史上,年輕女人遵照傳統習俗要在漆黑的房間中,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拿著手鏡上樓梯。當她們照鏡子的時候,可以瞥見未來丈夫的麵容。然而,假如她們看到的是骷髏,說明婚前就會喪命。血腥瑪麗以屍體、女巫或鬼魂示人,通常渾身浴血。如果召喚儀式不正確的話,幽靈會對參與者厲叫,折磨、勒死他們,偷走他們的**或靈魂,飲幹他們的血,或挖去他們的眼球。”

“召喚方式中,最基本的兩個因素是黑暗房間中的鏡子,和將她的名字重複確切的次數。一說血腥瑪麗隻會在特定的日子到來,另一說要往鏡子上潑水,揉眼睛或拿著一把刀。另一種說法,稱隻要在黑暗中走到鏡前,無論是否召喚,血腥瑪麗都會找上你。還有就是,召喚她沒有人會出現,隻是浴缸中的水會變成血,或看到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傷口,或預見未來。有些儀式還包含了點燃的蠟燭,原地轉圈或把它拿在手中。因為點著的蠟燭總和魔法脫不了關係。原地轉圈像是施古老魔咒,同時還讓你分不清方向。而蠟燭拿在手中則是招魂儀式中常見的方法。”戰天無所事事地接過她的話,繼續嚇唬鬼衛。鬼衛看著他們這種欺負人的壞心眼真的不知道是從誰的身上學來的。但是對於安若殤他們就像必修課一樣,你可以不會,但是你必須知道。事情總是有好有壞,用得好就能幫人,用得不好就能害人,這就是凡事的兩麵性。

司機說已經到了,把他們趕下車,說什麽自己隻管把你們送到目的,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說完就揚長而去。看著四周的環境,翠綠的植被,草叢裏有什麽東西在湧動,快速地穿行。戰天機智地施展出飛刃,把四周的雜草削去一半,一個青色的背麵,還帶著少許銀色的反光物,出現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這是螃蟹?”鬼衛不肯定的看著這個青色的背。安若殤從腳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朝它一丟。石頭立刻從這個堅硬的外殼反彈,飛到別的方向。他們大眼看小眼地看了看對方,都等著那種會不會再動起來。

等了好一會也沒什麽動靜,正要采取別的行動,安若殤抄出長棍,戳了戳這個東西。那東西突然站起身子,一身美麗而奪目的外殼,像一個穿著一身銀裝的戰士一樣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