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若殤把資料撕扯碎屑後,賭氣地大被蓋頭繼續回籠覺。鬼衛脫去拖鞋爬上去,直接將她將在身下,隔著被子嘀咕了幾句。她稍稍露出半張臉,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依舊無法相信他的話。人是二師兄救的,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你的命不是我救的,是二師兄救。喂藥的事情也是他做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肯定?”鬼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認為她在說謊。她的回答卻是‘嗬嗬’,一臉不屑。暗使一個禦風之術把他整個人吹飛,才悠然自得地坐起身子,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長發。原本在客廳沙發上睡覺的兩人突然聽見這響聲猛地清醒過來,急匆匆地走到臥室,看到鬼衛大字型的貼著牆壁,無奈地搖了搖頭。小靈走到她身邊,說了幾句好話,好讓她解除巫術,她的回答還是那句‘嗬嗬’,解除了禦風之術。

鬼衛從牆壁上落下,揉了揉被弄痛的後腦勺,步伐輕浮地一下躺在**,頭直接枕在她的大腿上。“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回去酒店了,聽說有新的圖卷被解除了封印。再說了,你就不能善待你的男人嗎?”

“嗬嗬。”她打了一個哈欠,拉了拉被子,繼續自己還沒有完成的回籠覺。鬼衛扭頭看著她這種態度,不禁也‘嗬嗬’。

第二天的下午,鬼泣讓他用最原始的辦法拐進鬼家門,越快越好。鬼衛拿出小靈經常忽悠他的那幾句話忽悠他,結果鬼泣揪著他的耳朵,罵道:“小兔崽子,你家七叔是吃素的,這幾句忽悠你還行,在我這裏沒轍。”

安若殤和她兩位師兄早就走進空間洞,回去了。鬼泣一路揪著他的耳朵走過去,當其他人看到的時候都是捂著嘴偷樂,當當鬼家少爺怕他家七叔那招揪耳朵。鬼衛掙脫他的揪耳朵後,直接躲到小靈身後,控訴他的忽悠技術不夠高明。

“這些話本來就是忽悠你的,又不是忽悠七老爺。再說了,就連丫頭也忽悠不到。”小靈直接把鬼衛賣給鬼泣,這下鬼泣又揪住他的耳朵半拖半拉地走進訓練室,繼續沒有完成的訓練。

花少傑坐在一邊,看著眼前的巧克力巴菲,舀了一勺吃了一口,咬著勺子,“這就把你家老板給賣了?”

“不賣白不賣的,再說他需要提升。”小靈看著漸行漸遠的鬼衛後,扭頭看著花少傑,沒好氣地說:“都第二杯了,還不夠嗎?”

“二師兄,你懂得。”花少傑吃著小靈的芭菲,心裏卻開始思索他們之間有內應的事情。而另一方麵也加入到關於白家的事情中,白家怎麽說都有成為資格者的可能,但是這個家族實在太隱蔽了。

協會的探測部派來了一個臉生的小夥子,他將話說完後,讓安若殤他們一塊前去。而安若殤似乎有意地考究了他在巫術上的本事,他的身手卻非常利索,與戰天他們的評估不一樣,硬接住安若殤的三招。鬼泣看到這小夥子的身手後,打心裏地想著是個好苗子,再以磨礪的話一定會成為出色的巫師。

安若殤和戰天什麽都沒有帶,隻是各提著一袋蒸餾水和麵包蛋糕,餅幹之類的零食。小夥子開著一輛六座金杯,一路朝著市郊的別墅區開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金杯停在市郊一個較為偏僻別墅,小夥子指著這個被藤蔓圍繞,雜草叢生的破敗別墅,這麽看都有一種岌岌可危的感覺。

“這次的環境也……”石龍突然這樣說出口,看著這座破敗的別墅,還有那些紫色的藤蔓。

“傍晚的時候再進去吧。”安若殤蹲在地上,在雜草中隨意地拔了一根,緩緩地編織出一個草環。戰天看了看手表,“還要三個小時,我們找點事情幹吧。”

安若殤早早就把雪女和骨女召喚出來,它們從空間洞裏拽出一張桌子和一盒麻將,它們早早就在他們的身邊鋪好一塊防水布,又在上麵加了一層麻布。把四方矮桌擱在中間,放好籌碼和麻將。雪女走到她身邊,嘀咕了一句話。她露出一個淺笑說:“我們不如搓麻將吧,閑著也是閑著。”

“不玩懲罰的話,那有多無聊哦。”戰天突然感覺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回到年少的時候。

“好啊,錢還是別的。”石龍自信滿滿地看著麻將說,安若殤站起身子,將鬼衛的手抓了過來,看著手表說:“骨女,你來記錄就好了。搓完再說吧,輸的人不許賴皮。”

戰天他們都坐了下來,開始搓麻將。

這樣一搓就是三個小時,不管贏過贏少,反正是娛樂而今。鬼衛看著自己滿滿的籌碼盒,笑著說:“各位承讓了。”

安若殤和戰天卻是一張黑臉,看著自己的籌碼盒,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鬼衛笑得人畜無害地說:“三個小時前誰說不許懶皮的。”

安若殤重重地哼了一聲,把臉別了過去。戰天一笑而過,開始收拾起麻將。石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身後的積分榜,隻是沒有想到戰天師兄妹怎麽沒有賭運,而且還輸得如此強烈。

“懲罰什麽的等會再說,我們的麻煩來了。”安若殤故意岔開話題,看著一些黑影從別墅裏走出來,它們非常有秩序,酷似訓練有素的士兵。手裏提著三叉戟,兩條長長的須在空中飄忽,身上的貝甲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著冷冷寒光。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退,黑暗占據他們四周。安若殤身後冒出三個火球,照亮半徑一米多一點的地方。鬼衛認出它們和上回那隻大蝦一樣,都是蝦兵。“蝦米精?!”

“上回是蝦米精,這回還是蝦米精,有完沒完!”

“這回應該是蝦兵,因為它們身上穿著貝甲。我記得它們身上有一種叫補水丹藥的東西,據說是一種水族特有的丹藥。”安若殤捏著下巴,腦海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鬼主意。戰天笑了笑,從衣袖裏抽出看家武器,他的那根棍子,扮出一副要幹架的摸樣。